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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死之气出自魔宗右护法一脉的邪恶魔功,需要大量杀人而吸收对方身上灵气,再加以提纯,将其中的怨气单独提出,成为一种毒,一种名为诅咒的毒。这种毒只有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能够提炼,大公子可否解释一番,拂衣体内为何会有这种毒素?”苏九音声音阴沉的可怕,可偏偏嘴角那一抹笑容显得格外的刺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魔宗右护法一脉,什么黑死之气,什么名为诅咒的毒,我根本就听不懂。”白拂渠矢口否认。
“你当真听不懂?若这毒不是你下的,你又如何解释你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想必,你已经浸泡过血池,彻底的成为了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了吧?”苏九音十分确定。
首先是萧亦寒在白拂渠的身上闻到了血池独有的味道。
魔宗,无论是左护法一脉和右护法一脉,其弟子要正式加入魔宗就必须浸泡血池,吸收血气,才能够修炼魔宗的功法。这一点,萧亦寒也经历过。
只是,魔宗左护法一脉不够残忍,所以他们并不滥杀无辜而建造血池,他们血池中的“血液”来自一种名叫漆血树树干中的汁液,有着浓郁甚至可以说是狂暴的灵气,一旦泡过这种血液,人的经脉就会被无限的拓宽,修为突飞猛进。但是,正因为这种血液中的灵气十分狂暴,所以,浸泡血池的弟子有过许多死伤,大多都坚持不下来,在血池中爆体而死。
当初萧亦寒跟着百里奚回到了魔宗左护法一脉的山门,经过了入门仪式,泡过了血池水,也险些折在血池之中,若非是关键时刻脑中浮现出了苏九音的身影,让他紧咬着牙关,迷迷糊糊的坚持了下来,恐怕他也会被那灵气撑爆,炸成碎肉。
而与左护法一脉不同的是,右护法一脉所浸泡的血池全是由屠杀人类而收集的鲜血所建成。因为人血温和的多,所以,其弟子进入血池浸泡并不会遭遇生命危险,相反,还可以吸收血液中所蕴含的怨气而修炼,是一种十分讨巧省力的方法,这也被右护法一脉视之为正统,一直延续下来。
但是,右护法一脉的晋升方法实在是有伤天和,所以到最后,他们能够飞升仙界者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和妖族相媲美了。但即便就是如此,依然有人心存侥幸,对此残忍的方法趋之若鹜。
而这第二点,正是因为苏九音看清了白拂渠身上的因果孽障,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气运。
有了福缘珠,苏九音对于气运一类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模糊的感应。
气运无处不在。上到修士,无论人类、妖族、灵兽,下到花草树木土地石头,所有的东西上几乎都是带着一丝气运而生的,只是区别在于气运的多少罢了。
可是,只有极少部分人或物品是没有气运的。比如作恶多端的人,很可能身上原本所携带的那一点气运因为作恶而耗光了,甚至还有许多气运是负数,也就是说,他身上会充斥着大量的霉运。
白拂渠就是这样。在他的身上,苏九音看不到任何气运加身,而偏偏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灰色气体缠绕着他,虽然不多,却确实是霉运无疑。
这也让苏九音明白了,白拂渠无论有没有给白拂衣下毒,都已经可以肯定,他不是个好东西无疑。
再加上萧亦寒对她所说的血池的味道,她几乎可以肯定,这白拂渠不知怎么得到了魔宗右护法一脉的青睐,他已经浸泡过血池,正式成为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了。
萧亦寒眼睛微眯,心中却定下了必杀的决心。
魔宗左右护法一脉向来敌对,互看对方不顺眼。因为厌恶右护法一脉滥杀无辜的恶行,左护法一脉一直有训,只要遇见右护法一脉的弟子,尽皆赶尽杀绝,绝不姑息!
他身为左护法一脉的大弟子,如今正遇见了一个右护法一脉的弟子在眼前,他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何况,这个人竟然还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徒弟下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ps:
因为今天有朋友过生日,要去参加他的生日会,所以,晚上不一定有时间更新,故而连夜将这一章赶出来了,我现在就直接发了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拆穿,对质
“渠儿,拂衣身上的毒真的是你下的?”白千帆一脸的震惊与心痛,他没有想到自己疼爱的儿子竟然这般互相残杀。
不,或许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怀疑过,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接受,所以就在心里给自己构筑了这样一个美好的情节,刻意忽略了那许多许多的不对劲的地方。
而如今,残忍的事实被剖开,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而他这个平日里被家族子弟称作能干的家主,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
手心手背都是肉,失去了哪一个儿子对他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可是,如果苏九音所言当真,就必定有一个要失去,他应该选择丢弃哪一个?是白拂渠还是白拂衣?是长子?还是能带领家族走向辉煌的幼子?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就算不说其他,光是苏九音一个人,就不是白家可以抗衡的。白家能有今日,都是因为拂衣的努力,而拂衣能有今日,是因为他拜了个好师父。
苏九音的修为对他来说已经是深不可测,又何况,这苏九音的背后还有一个圆满境巅峰的老怪撑腰,若是不想白家就此幻灭,公正处事是最好的结果。
此时,除了妖王宗的几位妖王和苏九音之外,根本没人知道逸尘子已经破劫飞升。当然,渡劫之日,有许多老怪都发现了十万天险的异常,可是,因为十万天险深处根本进不去,所以,他们也只当是哪个妖兽灵兽渡了天劫飞升而去,没有任何人将之与逸尘子联系在一起。
“不是我!父亲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害过弟弟,我们是亲兄弟啊,我那样疼爱他,又怎么会给他下毒?父亲,你千万不要听这个妖女妖言惑众,是她!一定是她!是这个妖女下的毒。然后陷害我,她一定是想要挑拨我们父子兄弟的关系,她才是魔宗妖女,她一定是别有用心!”白拂渠背后起了一层的冷汗,他知道事情若是曝光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脱下一层皮。
魔宗右护法一脉在修真界的名声仅次于从前被联合灭门的傀儡宗,整个修真界的正道修士见到了魔宗右护法一脉的弟子通常都是直接灭杀,就算是同宗的左护法一脉对右护法一脉也是持着打杀态度的,又遑论其他。
所以惊慌失措的白拂渠只能胡乱攀咬。企图将一切都推在苏九音的身上。
他知道他的这些说辞实在是漏洞太多。但他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念着父子之情能够不怀疑他。从而蒙混过关。
“你说谎!”
正当白拂渠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怒吼声突然响起。
机械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已经醒来,坐在躺椅上一脸怒容和戾气的白千重。白拂渠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千重,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大夫?”白千帆见自家二弟已经醒了,心中立刻被喜悦填满。
自己这个二弟跟他从来都是一条心。从来没有打过其他的主意,对他也足够尊敬,最重要的是,他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替他赶走一切的敌人。
这就是血脉亲情,他与二弟尚能如此,为何自己的儿子就做不到?
“大哥。这件事你心中也该有数。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这我早就知道!我从前不说,那是念着他好歹也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亲人,我以为他再坏。也不会对亲人动手。可是这次,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绝不能再放过这个畜生!”白千重气得脸色殷红,原本因为中毒受伤而没有血气的脸色被刚才这动怒一憋,立刻呈现出了一条条的青筋。
“你慢些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白千帆了解白千重,他知道白千重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自己的儿子,他这么说,那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他需要将一切前因后果梳理清楚。
白千重被苏九音扶着重新坐下,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愤怒,这才开口道:“大哥,你是家主,当知道凡事处事公道才能让家族走得长远。我不刻意针对谁,只是将我知道的说给你听,要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你说。”白千帆沉重的点了点头。
白千重似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开始将一切的事情娓娓道来:“前几日,法界城来了个身着紫衣的年轻公子,带着几个修为相当高绝的护卫,说是要找苏姑娘的亲人。当时,拂衣接到消息之后,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与我一同去了那宽伯所住的宅子。本以为凭我这如意境的修为,对付个一般的对手不在话下,可到了我才知道,与那些人的修为相比,我就是个井底之蛙,完全不是对手。甚至于,我连那个紫衣公子都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击杀了宽伯而无能为力。”
说着,他歉意的看着苏九音说道:“苏姑娘,你别怪拂衣,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去了之后,拂衣没有丝毫犹豫便冲了上去,只可惜不敌来犯之敌,拂衣被打伤,经脉尽碎,我也被击成重伤而昏迷不醒。拂衣能坚持到现在,还是全凭着在珠玉楼买到了能修复经脉的灵药,只是那灵药等级太低,就算是修复经脉,也只是能轻微修复,根本无法全部修复,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苏九音点头。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白拂衣和白千重。说到底都是娘生爹养的,别人凭什么要为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白拂衣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已经是够意思了,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何况,她刚刚查看过白拂衣的伤势,体内的经脉破破碎碎,还是一条乱麻的状态。若不是事先吃了能轻微修复经脉的灵药,事后又有大夫开了温润经脉的药方,恐怕他早就死了。
也亏得自己回来的及时。经脉破碎放在整个修真界并非是不可治的绝症,相比起气海被废,经脉破碎只要能及时救治,还是能恢复如初的,只是修为可能会受些影响。但是这在落后的法界城。已经算是不可救治的大病了。
苏九音身上有不少的灵丹妙药,就算事后白拂衣的修为减弱,她也有办法让他恢复如初,这样一点倒并不必担忧。
见苏九音的神情确实没有怨怪,白千重这才继续说道:“我的伤比拂衣轻了许多,所以醒来的也快,恢复的还算不错。这之后我又去了那庄子一次,却见那庄子已经被打塌了半边,院子里血迹斑斑,甚至我还见到了一具破碎不堪的尸首。整个身体被完全打成肉饼。分辨不出长相。苏姑娘的那几个奴隶也被全部杀死。残肢断臂无处不在,现场惨不忍睹。”
苏九音从白千重这里听了事情的经过,手掌不由得紧握成拳,任由尖利的指甲刺破手掌。借由那疼痛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与杀意。
“事后,我将那些残肢全都查看一番,自衣着打扮来看,有男有女,应当是那些奴隶无疑。因为心情沉重,我也没有拼凑尸首,便将他们全都葬在了一起。而另一具被拍成肉饼的尸首,应当就是宽伯无疑,我将能收拾的全都收拾在一起。买了具棺椁,也一并葬在了城外,立了无字碑,就是想等着苏姑娘回来时再做处理。”白千重知道宽伯的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就是必然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生怕苏九音会迁怒白拂衣。所以这一切的事情他都拖着一身的伤亲自处理了,就是想给苏九音留下个好印象,也好为白拂衣开脱。
“多谢,之后我会亲自前去祭拜。”苏九音状似平静的点了点头,实则心中那点理智险些都被怒火吞噬。
白千重没想到苏九音会这么好说话这么理智,心里也感激,继续道:“我因着不放心拂衣的伤势,所以想着亲自去照看着,当时得知守在拂衣身边的是白拂渠之后我就更是心急如焚,连忙就闯进了这间房中,当时就见白拂渠这个畜生拿着一个瓷瓶往药碗里下毒,一边下毒还一边诅咒拂衣该死,说拂衣有今天那都是报应,谁让他抢了自己的风头还想抢自己的家主之位。白拂渠,你敢说你没有说过这些话?你敢说你没有往药里下毒?你也是修士,你可敢对天道起誓?”
白拂渠战战兢兢站在白千帆身后,他觉得只有父亲能够保护他,他怕白千重一个生气一掌毙了他。
虽然他已经浸泡过血池水,修为也在稳步的增长,但这毕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时日尚短,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发展。
他的修为还太低,怎么敢跟白千重这个如意境的高手叫板?
“我当时确实往药碗里下了药,可那都是对经脉修补有好处的灵药,是我花了不少银子从珠玉楼买来的,是为了给弟弟治病用的,哪有二叔说的这样龌龊?”白拂渠当然要否认,下毒的事是绝不能承认的。
你家修补经脉的灵药能花银子买下来?萧亦寒不屑的冷哼。
“既是如此,那我当时要你先喝下去给我看看你为何不愿?”白千重怒吼。
“那毕竟是药,我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要喝药?何况那药熬起来十分费时,我若喝了,又要重新熬制,浪费时间。”白拂渠继续辩解。
“那药不过是大夫开的温养经脉的方子,对人非但没有害处还有益处,就算你喝了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可你竟然不敢下口,足见你心中有鬼!”白千重气的狠狠的咳嗽了两声。
“父亲,我没有,我与弟弟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二叔不过是疑心病重,总是怀疑我这一片赤诚之心。我哪来的毒药?又为何要害弟弟?”白拂渠暗地里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白千重,之前就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也好过现在自己如此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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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最近一直在想新书,明明这本写了还不到一半,但新书的大概构思已经有了,不止下本,连下下本都一并想了。刚刚还将下本书和下下本书的简介给写了,你们说我是有多闲。。。
感谢【唐深深】【小麦子作家】【千年戀】的平安符~新的一月,大家一起加油~
☆、第一百三十六章 滴血验亲
“这还不简单,拂衣的存在成了你接手白家最大的绊脚石,这难道还不足以成为你害他的理由?”白千重冷笑。大家族里这样的龌龊事还少吗?所谓兄友弟恭,说出去哄三岁的孩子么?
“二叔,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将弟弟当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可即便如此,您也不能这样陷害我,这对我不公平!”
白拂渠这话说的就实在是有些诛心了,听着像是在诉说他的委屈,但实则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意指白拂衣指不定就是白千重的儿子。
白千帆哪能听不出自己儿子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气个半死。他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孽子,竟然公然说自己带了绿帽子。
说实话,他不信白千重能干出这种事来,何况,白拂衣的长相与他十分相似,仔细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这不是他的儿子,实在是很可笑。
白千重更气,他承认他疼爱白拂衣就像是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他无子,而白拂衣小时候又那样可爱,他多多少少的将自己带入了父亲这么一个角色。
但是,他也并不是只对白拂衣一人疼爱的,他对大哥的孩子起初都是一视同仁的。就算是白拂渠,他曾经也一碗水端平的疼过。
若不是他亲眼见到了白拂渠虐待灵宠的可恶嘴脸,想必他也一样会将之当做亲子疼爱。
这样的感情,十分纯粹自然,从没有夹杂过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干净。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感情,在白拂渠的嘴里,就成了他给自己的大哥戴绿帽子,他简直恨不得剁了白拂渠这个养不熟的小畜生!
不过,白二爷还算是冷静,明知道他这话是挑拨离间,也不气愤,更不辩解。只是冷笑着说:“你这小畜生是想说拂衣是我的儿子,我给大哥带了绿帽子?”
白千帆一听,立刻暗道不好。他对这二弟的脾气还是了解的。平时吧算不上特别冲动,但也绝不是个十分睿智冷静的人。而当有一天他真的睿智冷静了,那就代表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那种想杀人的生气。
“二弟,你别听这孽子胡言乱语,畜生!还不给你二叔道歉!”白千帆越发头疼。事到如今,他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轻拿轻放了。到了这个地步,至少也是个两败俱伤。
只可惜。有苏九音在。又怎么会让白拂渠将事情弄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白千重就更是如此。他这样疼爱白拂衣。就得为他将路铺平。本来就看白拂渠不顺眼,现在有机会整死他,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不是他心狠,是因为白拂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果不尽早除掉。早晚有一天会反咬你一口。
原本白拂衣就已经想要找机会除去白拂渠了,只是当时他打着算盘想要榨干他最后一丝剩余价值,所以留着他,打算让他跟水家的水荆沙拼个你死我活,顺便将水家收归囊中。没想到,事情还没有开始行动,就突然出了个紫衣公子,跑到苏九音的庄子里大杀特杀,以至于让他受伤昏迷。一直不醒,这才着了白拂渠的道,险些被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