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范挠了挠头,不确定地把视频放到了莫小浮眼前。
莫小浮看了一眼:“……”
她发现,自己当初觉得需要加强家教的觉悟还远远不够。
宠物的智商过高,就不是智商上的问题了,如果是修真者,很可能就会猜想到对方灵兽的身份,而和灵兽一起出现的人,应该就是主人无疑。
这一界灵兽稀少,一旦出现,恐怕很多人都会产生觊觎之心,为了得到灵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接触主仆契约,重新订立,那么连亦……
连亦就会很不安全。
难道他不明白这个道理?
莫小浮突然回想起白天他在电话里哀嚎的那句“靠你们了!”,总觉得有股不对劲,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因为杂毛和连亦都呆在她家公寓的原因,莫小浮那天结束通告后,偷偷从住宿处赶回了上京。
她能够见到的情况果然没有超出预想,当日两只趴在地毯上猛打游戏的场景再次展现。
“连亦,回家去。”
莫小浮沉声说道。
连亦摊了摊手,以四十五度角可怜兮兮地仰望着莫小浮,说道:“你不知道我无家可归了吗?”
莫小浮出手,将他的行李箱吸到了自己身边,行李箱自动打开,钥匙钱包哗啦啦地暴露了出来。
连亦:“……”omg,被发现了。
“好吧,我说实话!”连亦缴械投降。
“之前我去明国查花家和方家的事情,收到了本家的阻止,他们的意思是,我不可以插手这件事,因为我没鸟我爷爷,所以他们断了我一切的供应,现在就是有钥匙也去不了。”
莫小浮皱了皱眉,她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会连累到连亦在连家的处境。
不过她心念一转,随即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冷笑道:“别告诉我ear没有自己的私产。”
连亦:“……”omg,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好吧,这次是真话!”连亦无奈地叹气道,“我查的时候没太小心,被恒家设的陷阱反追踪了,虽然是明国的服务器,但很有可能露馅,基于你现在和恒砚的合作关系,我觉得躲在这里比较好。”
“你是怕我不负责?”一想到对方擅作主张地和杂毛招摇过市,莫小浮略带不满地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这话有些歧义,不免抿了抿唇。
连亦眨了眨大眼,说道:“是啊,我怕你辜负人家。”
莫小浮:“……”
“我没有想到天才ear这一次会出问题,但是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莫小浮看了眼沉浸在游戏中的杂毛,明确地说道:“但是最近盯这个公寓的人很多,你每次出去,必须和杂毛一起行动。”
总不能被人乌龙地写出跟天才小受的同居事件吧。
连亦水润双眸中晶晶亮亮,他朝杂毛挤了挤眉,然后飞快地点头道:“可以可以,有小浮的‘护山大阵’外加杂毛防守,这里就是铜墙铁壁,啊哈哈哈,生活顿时又光明美好了。”
莫小浮看着得逞的连亦,一阵无语,幽幽地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ear会栽在恒家的手里。”
顿时……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连亦神色一转,哀嚎道。
“啾啾!这是智者一虑,必有千失!”杂毛声援道。
连亦迅速压住奋起的杂毛,咬牙切齿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说,我也不是失,只是可能,可能,谁知道恒家这么阴险。”
“……”
莫小浮无奈地放过了死皮赖脸呆在公寓的连亦,于是他和杂毛开始了幸福的同居生活。
她赶回通告地所在的宾馆,将连亦查找的资料迅速过目了一遍,所有的情况都映入脑海之后,连亦设置的销毁时间就自动将文件进行了不可还原地粉碎。
花家和方家之间的纠葛虽然非常复杂,但是总结起来还是军权之争。
花家一直处于方家的下首,但是这并不能湮灭花家下一任继承人超越方家、控制军方的野心,而花浅之,正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花家与方家近年来的对弈可以看出,花浅之招招狠辣、工于心计,而且很可能正在布置着不为人知的杀招暗桩,只待时机一到,将方家彻底摧毁。
但是方家作为夏国第一军阀世家,从新夏国成立之前,就拥有了巨大的实力,对于花家的这些行动,他们并非毫不知情,有人进攻,就有人防守,以及——反攻。
整个夏国的中央,当然不是只有两大军事力量组成的,在制约规则之中,他们之间的暗斗也要掩人耳目,不能够摆到明面上来,一旦这种争斗危机国家稳定和安全,自然会有所有制约的力量出现压制平息。
方家不想和花家那样耍阴谋手段,他们希望找出花家越界的证据,并在平衡体系中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制裁花家。
而主导这些事件的花浅之,正是他们集中火力需要对付的目标。
这个揭露计划由来已久,但是方家也并没有想过要联合黑道,毕竟这样的联合也是一种违规,直到出现了一件颇为诡异的事情。
方景频频受到花家的攻击,到底是何种攻击,连恒砚之前也不知道,方家除了这样只言片语的情报以外,再没有任何说明,不过经过森林公园大湖的那次见面,莫小浮和恒砚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看起来,是很丢面子的那种“攻击”。
方景的修为在花浅之金丹期修为之下,两人的修为相差太多,在花浅之精神分裂之后,他对于方景完全不会有作为花家继承人的忌惮和觉悟,作为那样……咳咳,那样自恋的一个自以为自身是仙子的男人,对自己的爱慕者会作出什么……
莫小浮突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自从来到现代,她也接受到一些完全无法想象的成人信息,虽然不多,但是已经足够令她感到羞耻,她总觉得,即使是双修,以后也不可能会出现那样的场面,一定是现代人太开放了,脑回路不同于沧麓界的修士。
莫小浮一想到方景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一时间笑出了声,虽然是个严肃的话题,可是真的……真的有些搞笑啊。
那位自称“美若天仙、如花似玉”的花浅之,无比眷恋爱慕地看着方景,不知道是不是也扬言要把他做成傀儡?
应该不会吧,那位小姐是想和方郎双宿双栖。
莫小浮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也许在她这样的外人看来,颇有戏剧意味,但是想必对于方景和整个方家,都是天大的侮辱,这也成了后来一直和花浅之对立的恒家及方家,会联手的导火索。
至于恒家和花浅之之间的恩怨,因为连亦一时大意,险些被恒家追查到他的目的地,所以他得到的有用情报并不多。
不过这些情报对于莫小浮来说,已经非常有用。
至少她不再是两眼一抹黑地帮助恒砚寻找花浅之,至少现在掌握了一定的真相,她会更有成算。
莫小浮重回空间,望着缓缓在朽木之上繁殖的紫芝,在心情一松后,又再次沉重了起来。
御木恭谨地跳了过来,向莫小浮报告道:“主人,紫芝的生长速度极为缓慢,但是在我的精心料理之下,目前还没有出现新株死亡的现象,相信再过不久,本源紫芝就能移出。”
“这是最后一株了。”莫小浮的叹了口气。
御木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主人当初太心急了,差点就把所有的紫芝进行试炼,不过相信经过这么多次后,主人一定会成功练成天魂丹!”
莫小浮点头道:“希望如此。”
这真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情。
即使收集齐了所有天魂丹的药材,但是她炼制失败的概率实在太高,花费了整整十五炉的药材,依然没有得到一件成品。
向来在沧麓界被称为鬼才的她,何尝经历过这样的失败,当时莫小浮一时心急,显现将所有空间中的紫芝用完,幸好御木及时阻止。
不管御木是处于何种心态,他对空间中的灵草灵药非常爱护毋庸置疑,要不是御木哭爹喊娘地大扯可持续发展理论,莫小浮也许会因为不信天魂丹的邪门成功率,将最后的紫芝放进了炼丹炉。
“难道是我做的炼丹炉品阶太低?还是灵泉水的比例不够高?”
莫小浮盯着紫芝,喃喃自语。
御木摇动这自己的嫩芽,犹犹豫豫地说道:“主人,有句话御木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御木是铭岳真人的一缕神念,那位大能曾是最接近羽化登仙之人,也许它对炼丹有着独特的感悟。
“铭岳真人曾经对草药颇为眷恋,喜欢与植物沟通,那些草药在进入炼丹炉之前,都是已经在铭岳真人的照料下得到了一定的领悟的,当他们融合之际,就会因为拥有着相吸相合的领悟,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莫小浮顿时来了兴趣:“我知道确实有草药之心的说法,不过在炼丹之时,我也能够感受到他们在接触灵泉水之时的欢快情绪,想来他们是愿意被炼制的,可是为何最终无法结合?”
“也许虽然具有炼化之心,但是没有相合之意。”
“相合之意……”莫小浮心中若有所感,她顺着自己的想法,伸手碰了碰紫芝,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顿时涌入她的身体,仿佛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了一缕相连的意识,充满了盎然生机。
她眼中顿时一亮:“高阶草药的意识。”
紫芝的心绪带入了她的心中,莫小浮再接再厉,重新触碰,像是对待朋友一般,将自己的思想传递了过去。
虽然紫芝并没有动作,但是她似乎能够听到对方的回应,它将是主导者,为莫小浮炼制的过程中,安排所有草药听命于它,以最为合适的顺序进行融合。
莫小浮心中微讶,她是知道炼丹需要合天时地利,并感应草药情绪,以自身感悟安排融合的契机,而且丹火的大小、炼丹炉的引导,都非常有讲究。
她自以为已经得到了炼丹中的要义,能够协调每一个关键之处,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情绪输送给那些已经拥有了灵识的草药,通过交流达到它们自身领悟融合的重要性。
“相合之意!我明白了!”
莫小浮缓缓站起身,顿悟之际,周身仿佛渡了一层奶白色的柔和光芒,令她美得不似凡间之人。
御木看着她,一片叶子在空中不知划出了什么符号。
以炼丹明悟,孺子可教也……
莫小浮发现了对草药的新认识,只要等待紫芝再次成熟,她便可以大展拳脚,试一试这份心意相通,能否真的提高炼丹的成功率,与此同时,恒砚也传来了好消息。
“浮儿,你觉得我要说什么?”恒砚的音调上扬,莫小浮的嘴角微微一翘。
(014)后院失火
威严古老的大院中,盛了满地夕阳的金光,四处都是质朴厚重的格调,令人莫名地心神宁静,然而在不断接近那处中心主屋的时候,方景的心情愈发忐忑起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在落日余晖中,依然熠熠生光的朱红门匾,上书“浩然正气”,黑底红字,带了不容抗拒的威压和信念,给予了他源源不绝的力量,是,这一次虽然没有及时行动,但是他对得起自己的一生正气!
方景深深吸了口气,好似从那四个大字身上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思想,他将视线落回了大门上,以军人笔挺的站姿和坚定的目光,踏入主屋。
警靴在年迈的青石板上踏出铿锵有力的响声,跨过门槛,踩在了焕然一新的原木地板上,再到细软华贵的毛毯,不同于大院外部的苍老之色,内部是全然不同的现代装潢。
而这种现代的装潢,巧妙地将雕梁画栋的古意与自身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辨这是旧时亦或今日。
这里承载了他十岁以前的所有记忆,却在不断长大后与它渐行渐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已经惧怕进入这里,惧怕面对,那个曾经教导他正义的世界观的那位老人,因为……
如果可以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方景觉得,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偏偏,他的道正在被一步步的瓦解扭曲。
“你来了。”
主屋的大厅中,一位老者坐在正前方的上座,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质扳指,声音雄浑低沉,不带一丝情绪起伏,那是君临天下的大气磅礴。
方景只觉得在这个声音之下,头皮发麻,耳中生出了轰轰的空鸣,就好像突然沉入了高压水底,被极为强悍的压力包围。他明白,这是爷爷给他的惩罚。
“爷爷……”方景艰难地开口道。
威压在震慑来人片刻后,便迅速收了回去,上位的老者抬起眼皮,幽幽地看了眼垂头不语,但是腰板依然笔直如松的孙子,叹了口气道:“过来坐吧。”
方景点了点头,朝方老走了几步,然后在离他的主座两个座位开外的地方,选了一张普通的红木椅坐了下来。
方老哼了一声:“怕我?哼,做错了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方景回道:“不,只是觉得……”
方景犹豫了片刻。
“觉得什么?我没有教过你说话说一半。”方老随意的一句话,便令方景压力巨大,他硬着头皮道:“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哦?”方老故意拖长了声音,言辞中对方景的坚持轻蔑之意十足,“小景啊,你还是死脑子。”
他说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历来威严的音质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怅惘:“跟你老爸一个驴脾气,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教出了你们两个愣头青。”
方景皱了皱眉,其实他一直觉得爷爷说的不对,他怎么就是死脑子了,不提在军队训练的时期各项智力考核,就是现在在队里面办案,他向来也是推理侦破的佼佼者,还有被迫和爷爷下棋的时候,他也没觉得爷爷的脑子就有多好使。
当然,这种话他是死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那你说说,你怎么就觉得自己没错。”方老放缓了语气,准备再次展开将“迷失”青年带回正道的教育。
方景思索片刻,回答道:“首先,当时夏芷失踪的时候,我们无法确定这件事情和花浅之有什么关系,娱乐界的言论在当时,和我们的计划并不存在直接关联,所以没有干预的必要,其次,由于消息封锁不及时,这件事情已经相当程度地被揭露出来,如果动用方家的力量压制,很可能暴露我们对花家的计划,再次,如果这件事真的和花家有关,而媒体动向又对荔枝台不利,花浅之一旦有所妥协,就证明了荔枝台和花家的关系,等于说我们可以多明确他的一处产业,对我们没有坏处。”
“嗯,分析地还可以。”方老点了点头,略显老态的脸掩不住他精光四射的双眼,他凌厉地瞥了眼方景,好似能将他彻底看透。
“最后一点确实算得上是这么做的好处,至少现在看来,花家小儿愿意把夏芷给放了,就是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算计着自己的荔枝台不能受损,想要顺水推舟,恒家查得也细,就算花家小儿不这么做,荔枝台和他的关系,也差不多能被揪出来了。”
方老将方景陈述中最有利的一点毫不犹豫地戳破,“至于第二点,小景啊,死脑子就是这么炼成的,在不暴露方家力量体系的前提下,镇压一条娱乐圈的消息,对你来说会很难?如果是这样,我真不应该把你从临州调回来。”
方景麦色的皮肤一红,有些羞愧。
“还有那个什么第一点,你是年轻人,怎么做事能比我还畏首畏尾,不要忘记,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应该放过一个!”
方老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老陈的狠辣,方景心中一抖,破口而出:“可是爷爷,我们不应该是为了大众的利益的吗?如果成为那种人,那怎么还……”
“怎么还有资格站在权利的最高峰?怎么还能达成作为一个军人的标准?”方老不急不慢地打断他,“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现在的心慈手软,只会在日后给他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你以为放过夏芷的父母和那群闹事者,就是对得起他们了?是,你是尊重了他们的性命,但是你别忘了,如果夏芷不是花浅之抓的,如果她已经死了,这种通过娱乐圈出现的命案,会给上京带来多大的动荡。”
方老不满地提醒道:“我们和花家的事情,本来就不可能拿到明面上去说,既然是恒家方面出的纰漏,当然要从恒家讨个说法,可是你,也不能坐视不管。”
方老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比刚见面的时候随和了许多,然而方景却在他的每一个停顿的间隙,听到了自己擂鼓的心跳声,爷爷其实早就看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爷爷,你要跟恒家,讨什么说法?”
方老又轻哼了一声道:“什么说法?你小子要不是不出错,我就要恒家把那个做事毛躁的丫头给剁了,可惜你小子出错了,我也不好意思要求怪他们什么。”
方景突然松了口气。
“不过因为我们这边没有及时处理,事情还是出了些纰漏,这个罪魁祸首怎么能够放过。”
方景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听说那个丫头很厉害,只有她能够对付花浅之,可是做事太不懂得大局,等到花家的事情结束,我还是要跟恒家好好算一算这笔账的。”
“爷爷!”
“嗯?”方老自顾自地盘算着,突然发现方景大声喊了自己,不免疑惑。
“也许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