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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滴主人!”剔透完全没有危险意识,反而兴奋地说道:“那么我去啦!”
“主人……”御木摇着自己新长出的第五片叶子,有些不能确定,要是杂毛和剔透都有了任务,它这个种菜的怎么看都觉得用处太小了,不行,这样没有存在感会被时代淘汰的!它要有危机意识!
莫小浮看了眼它,有转而看向紫芝,说道:“虽然空间中紫芝的生长速度比外面快了无数倍,但是对我来说依然不够,你明白了吗?”
御木转了转它不存在的眼中,然后突然指了指杆子,说道:“明白了,我去研究加速灵草生长的办法!”
莫小浮笑着点了点头,现在不是她在空间修炼的时候,既然决定了着手调查花浅之的藏身之地,那么她也需要即刻和恒砚取得联系。
……
……
朦胧的月光缓缓照入一栋豪华的私人游泳池,水面反射起潋滟银光,婉转透过轻妙的薄纱,照入简洁高贵的卧室内。
私人别墅内的主人,颀长的身躯此刻蜷缩成一团,趴在大床一侧,头部深深陷入两臂之间,抓着缎被的大手上根根青筋突起,能够看出,此时他正在忍受着极端的煎熬。
一道道灰蒙蒙的气息从他的手背上流过,带了极度阴寒的破坏力,仿佛进行着千年不变的涤荡,不断鞭笞着宿主的心神,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进行周而复始的摧残。
连那一颗原本荧光玉润的尾戒,此刻也是皲裂不堪,气息奄奄,只余下悠长无力的嗡嗡之声。
那张华美俊秀的容颜掩在双臂之下,打出成片的侧影,浓眉深锁,然而极美的双眼却不愿意闭合,仿佛只要那一个轻轻的动作,一切都将彻底覆灭!
不,他不能睡,生死,一念!
流光难掩双眸中同样涤荡的灰暗气息,汗水自发际凝聚,从额头不断流下,低落在长长的地毯之上,瞬间吸收,只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不知是否是光影的变化。
“嗡……嗡……”手机不断震动着,俊眉深锁之人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华贵的黑瞳,硬生生地抽出一丝气力,身体缓缓朝着手机动去。
这时候的他,比凡人还要脆弱。
这个过程太过漫长,太过艰辛,以至于那部手机最后放弃了震动,平静地躺在了那里。
“怎么不接电话。”
莫小浮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确信自己没有拨错号码,恒砚已经是筑基修士,便不再需要睡眠,莫小浮可不觉得对方这会儿是因为享受凡人的睡眠时间才错过了她的电话。
莫小浮叹了口气:“不是说好了等我的通知么,难道真要出师不利?”
她正想着是否召回剔透和白虎,神识突然一紧,便感到了剔透和白虎的重新靠近。
很快,空中出现了一道八彩亮光以及似猫似虎的小动物。
“莫小妖,惨了惨了!”
“主人,惨了惨了!”
莫小浮微微皱眉:“说人话。”
杂毛喘了口气,大声道:“我,我们出去不多久就看到了那个人!”
莫小浮心神一紧,问道:“然后呢?”
“我们还没来得及给你传出任何消息,就被花人妖扣住了!想我威风凛凛的白虎居然虎落平阳被人妖一连欺负两次,实在是……”
他居然有能力控制身具本源暗系灵气及土系灵气的剔透!
莫小浮从未想过花浅之的困仙术可以控制剔透!
会反弹一切伤害的剔透,会藕断丝连之术的剔透,即使没有融合暗系灵气,空间在原著中也是无比厉害的存在,但是居然……是她低估了花浅之的法术能力。
好在剔透和杂毛平安无事,莫小浮自知这一次估计失误,当下决定放弃追查花浅之一事。
事情并非她力所能及,她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对于杂毛的唠叨,她生生忍住了掐它脖子的想法,打断道:“然后呢?”
“然后就被他放了!”
莫小浮:“……”
剔透说的话显然比白虎还要词不达意:“主人主人,那个白虎哥哥叫他人妖的坏人说,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就把我们放了。”
莫小浮心底再次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哪怕是这两只再怎么耍活宝,她的心都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告诉我什么?”
“告诉莫小妖什么?”杂毛回头问剔透道。
“告诉主人什么?”剔透咯噔一声停止了转动,表示他们似乎忘记了记录那句话。
杂毛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生怕看到莫小浮暴走的表情。
“容本神兽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我……我想到了。”剔透率先弥补错误。
“人妖说,与其想要对付他,不如先解决后院失火。”
“后院失火。”莫小浮双眼微微一眯,张扬的容色沉静凌冽,似是在积聚一场狂风暴雨。
后院失火,绝非空穴来风。
花浅之没有必要骗她,相反,他的提醒,如果可能的话,也许意味着对方的示好之意。
“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
莫小浮握着手机的手不觉用力,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
等等!
她蓦地神色一凛,摊开手中的手机,再次拨出电话。
“嘟……嘟……嘟……”
清晰的忙音回响在夜空中,好似印证着她心底的某种猜想。
对于花浅之来说,她的盟友,就是恒砚,后院失火,指的不是杂毛和剔透,那么只可能是——恒砚出事了!
莫小浮不知道为什么,在听着这些忙音的时候,明明应该冲出去救人的脚步,像是被钉子死死钉在了原地。
她的眼神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
迷茫的是自己,现在的心情,为什么,她会有这样陌生的情绪?
恐惧的,也是现在的心情,她这是……怎么了?
拍摄
“莫小妖,去哪儿?”
杂毛的疑问唤回了失神的莫小浮,她本想说去找恒砚,却发现竟然根本不知道对方再哪里。
从来都是他先找到得她,让她习惯地已经忘记了考虑会有一种时候,自己会去主动找他。
莫小浮神色一黯,抬眼看到自己的手腕,心神一动,打开了监听器,对着它说道:“有没有人能听到,告诉我恒砚在哪里,紧急情况。”
恒家应该有人在密切注意这个监听器发送的情报,即使恒砚不在,应该也会有人能够发现。
很快,莫小浮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莫小姐,我是元子。”
“元子?你不在恒砚身边?”
“少爷最近都是一个人在新城住,我们都被勒令撤离,所以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了莫小姐?”元子似乎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语气焦急。
为什么要一个人?一向前呼后拥的恒家大少勒令手下撤离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和那个所谓的后院失火有所联系?
“我不清楚,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他,你和你的人赶过去查看一下比较好。”
“好,谢谢莫小姐。”
莫小浮听见元子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又陷入了一种矛盾状态中。
既然元子去了,恒家修士众多,应该没有问题吧?
她到底,要不要去?
可是他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她没有必要去吧?
可是万一对方碰到比较棘手的情况,也许她能助一臂之力?
杂毛扇了扇耳朵,表示难以理解:“莫小妖,花人妖故意告诉我们,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瞧你那纠结的小样,本神兽实在看不下去了。
莫小浮点了点头:“花浅之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事关此人,我确实应该介入调查。”
莫小浮似乎说动了自己,将剔透收回神识海中,带着杂毛迅速往新城而去。
上京南部的新城曾经是一片野郊,不过因为今年政策变动,这里被投资商收购进行了大开发,由于吸引的多为新贵名门,除了各大高档场所外,更有一片安保措施强大的私人别墅区,这里不是恒家的总部,但是恒砚也在新城有几处相当惊人的产业。
莫小浮靠近新城后便放开神识查找着对方的位置,因为灵犀戒乃是仙器,宝物自晦,她无从感知,只能靠四周的灵力波动来判断。
好在新城贵族住宅区中似乎并太多什么修士存在,莫小浮在没有碰到神识上的反击之前,迅速锁定了恒砚的位置。
彼时,恒家的人也刚刚赶到。
莫小浮和对方的人点了点头,在元子进入后才走了进去,她在自己的公寓内都布置了一个极为复杂的防护阵法,相比恒砚这种人的住宅中更加危机重重,她在沧麓界虽然算得上对阵法略有研究,但是如果没有入阵,除了特征极为明显的杀阵外,也是很难轻易查看出来的。
纵然因为花浅之那句话,她的心神颇为难以平静,但是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元子也没有在莫小浮面前遮遮掩掩,他在得到莫小浮的消息后也同样尝试联系自家少爷,当然情况是没有回音,因为不知道少爷在新城的状况,元子带了恒家的三名筑基修士到来,如今看到莫小浮之后,他就更放心了。
少爷看中的人,手段必然不凡。
莫小浮跟在元子身后,渐渐摸清了整个外部的阵法体系,别墅的花园中隐藏着一个三玄迷阵,如果无法按照规定走出迷阵,就可能有大杀招等着他,因为他们过了迷阵,所以她也不知道恒砚在后面设了什么,迷阵之后是门口的现代机关,却拥有对抗修士控物术的能力,如果没有相应的指纹及音波,便是她想强行破入也不可能。
因为整个门上的禁制都与这个机关相连。
莫小浮从来没有想过,现代的科技竟然能够发展到对修士的法术产生这样强大的制约能力。
这只是新城的别墅区,所以恒砚的背景即使显赫,整栋住宅也并没有施行恢弘的设计装潢,进入室内后莫小浮才能看透整个区域的实情,简单现代的构造使得本就宽敞的居室格外空旷,大面积的玻璃立地窗即使在夜色中也令室内充盈着淡淡的光亮,莫小浮看了眼窗外的游泳池,本应该平静的水面诡异地飘荡着丝丝涟漪,在月光下银光闪闪。
“少爷?”元子不敢随意闯入恒砚的卧室,而是在外面恭谨地询问道。
“少爷?”他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另外三名修士同样屏息凝神,然而明明和大厅只有一墙之隔的卧室,却仿佛加固了厚厚的屏障,谁的神识也无法侵入。
这确实是恒砚的风格,层层防护,不给敌人留下一丝可能。
莫小浮见元子迟迟未动,便率先抬出了脚步。
元子正要阻止,转而却想,虽然上一次他不请自来的时候被少爷体罚,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但是莫小浮又不是他皮糙肉厚,少爷应该不会这样粗暴的……
毕竟他也担心,只不过元子更相信恒砚的能力,自从少爷开启了灵犀的秘密,就已经成为了他心目中的神,那种少爷遇到危险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啊!
莫小浮没有元子对恒砚的盲目崇拜,所以在所有人中,或许她才是最担心的那个人。
她走到卧室门前,伸出手拍在了门上。
指尖与房门触碰的瞬间,屏障上的对抗之力仿佛感应到了外来的威胁,尽数对着莫笑的手掌而来,她险险拜托了这股追踪的对抗之力,收回手的时候,神色更加凝重。
怎么会在上面发现熟悉的感觉,好像——身体的一部分?
她转头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池水,心念一转,突然从大厅的落地窗门走了出去。
游泳池在别墅的后区,但是从外部来看,是和卧室以及大厅相连的,只是大厅已经宽敞明亮,卧室明明也是落地透明的玻璃窗,却笼罩着强大的禁制。
禁制没有任何受损,那么就不可能是花浅之对恒砚做了什么,甚至可以说,还没有人对恒砚做什么,那么花浅之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恒砚又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不在感应到元子和她的时候主动出现?
睡觉……那绝对是鬼话。
莫小浮思索着破开禁制的办法,只觉得玻璃窗后不是一个安全封闭的空间,而是着无法预料的画面,使得她不敢细想。
“啊!……”一声痛苦却带着巨大能量的吼声划破禁制,好似在屏障出割出了一道道的伤痕,顺着伤痕激射而出,骤然引起了整个别墅的巨大震荡。
莫小浮和元子及三名修士立即稳定身形,但是游泳池的水却被不可避免地搅动起来,冲上了池岸,淋洒了一大片休息区。
元子的脸色一阵煞白,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少爷会真的出事,那吼声虽然从没有听过,但一定是少爷的声音无疑!
三名筑基修士互相对视一眼,飞至莫小浮身边,问道:“莫小姐,我们要尽快破开禁制,请问您有没有想法?”
他们是恒家的修士,虽然修为上不算弱,但是对阵法禁制却是没有研究的,见到莫小浮不断四处查探,心知对方应该是此道中人,这才开口询问,元子只是练气期,也许不行,但是他们三人合力,没准在某些强制破开禁制的方法中能够发挥用处。“我尽量,”莫小浮抿了抿唇,破阵本就需要时间,更注重推演计算的平心静气,方才她似乎摸到了意思门道,但是房内的那一声痛苦的叫声却将她初具雏形的思绪尽数打乱。
静心,静心……
她不断暗示自己,连以前在进行内室弟子考核,面对艰涩狠厉的阵法之时,她都没有丝毫胆怯,能够沉静迅速地找出应对之法,难道现在会恐惧?
不,又不是她的事情,她有什么可以恐惧的,所以为什么会无法进入平镜之态,这不合理。
杂毛对于禁制没有研究,用它的话来说,如果他知道破解之道,就不会灵力被封了五十年,直到莫小浮出现才得以重见天日,是以它也只能无所作为地看着。
只见莫小浮再次以手为介质,触上个朦胧不清的玻璃窗,由于这次第二次试探,对抗之力被彻底激怒,在她反应脱手之前,便涌了过来,却在此时,游泳池反射的银光路线霎时一变,朝着莫小浮的位置设了过来,当两个本来转折相离的事物同时以她的身体为轴心相遇,异变陡生!
元子和另外三人只来得及看到一团灰黑的气体不知从何而来,就已经像蚕茧一样将莫小浮全身包裹,似乎出现了一双手,然后……
然后莫小浮就不见了!
“你妹!又不带上我!”杂毛仰天长啸。
她不见了,就像元子他们猜想的一样,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室内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足无措地站立在游泳池边的四人,虽然他们都身居修为,却没有一个人能感知到她的境况,游泳池又恢复了平静,继续荡着不同寻常的波纹,然而卧室之内,莫小浮却难以平静。
她遇到了对手。
她曾经设想过遇到这样的对手,但是随着接触,这种设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与面对金丹期的花浅之的情况,完全不同。
因为就算那人是金丹修为,她作为曾经在金丹期带了数十年的修真者,也并没有从内心产生恐惧。
最重要的是,她与花浅之,是完全的陌路,他是歪门邪道,她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对他展开攻击。
但是,这个人……
第一次见面,他们算不清楚到底是谁救了谁。
第二次见面,他对她的婚姻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第三次见面,他和她一起被雷劈。
第四次,还是他的帮助,虽然他们都称之为交易。
其实恒砚助她护她,莫小浮心里清楚,恐怕并不是能轻易撇清的,也并不是合作结束就能还清的,她可以是感激的,但是……
“趁我还能控制,一分钟,马上离开。”
剔透化成一根粗壮的捆绳将恒砚牢牢束缚在了墙边,然而恒砚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浓,透过神识莫小浮能够感觉到剔透的力量正在被缓缓瓦解。
“主人,好累!”剔透稚嫩的声音响起,然后唉了一声,继续收紧。
莫小浮突然被拉了进来,完全不知道如何出去,听到恒砚的警告也没有办法,她倒是想出去,怎么出去?!
莫小浮四处查看,在瞥见灵犀戒上不断交替的明暗之光之时,身体骤然一僵,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暗系灵气……
难道是和她当初一样的情况?
不,不对,她当时完全没有出现灵气相斥的情况。
而且没有暗系晶核中那个魔修为引导,灵气也不可能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恒砚是在和花浅之的对战中被侵入了暗系灵气,那么也应该和她对付器灵那样,那些暗系灵气化成腐蚀攻击气体,而不会是在恒砚的体内盘亘不散。
莫小浮一时根本不知道如何出去,于是就放弃了寻找出口,倒是心中一定,决定将恒砚的情况弄明白再说。
这一界了解暗系灵气的少之又少,外面那四人完全不了解,而她也不可能把恒砚留在这里,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就会让花浅之有了新的筹码,所以现在,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留下来。
即使对方现在对她的杀意极为强烈。
听到恒砚不断对抗剔透发出隐忍的低吼,莫小浮神色一动,双手相合触及他的眉间,空中的灵气骤然一荡。
“恒砚!凝神!”
莫小浮周身灵气四溢,发丝受到周身灵气的震荡在空中轻柔飘动,恒砚眼中的暗光流动逐渐慢了下来。
她触及恒砚眉心的指尖,隐约可见一道灰蒙蒙似光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