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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那半颗头盔上醒目的多了一个彩印。
“14563855,张德,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喝!”林立从巨石后面冲出,出其不意的从背后扑倒了一名男子,然后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对着脑袋就是一枪。
“11256331,王鼎,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可恶啊——!”被突然袭击的队长愤怒地大吼着,也不管击中没有,砰砰砰地向外扫射着彩弹。
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打中了,突袭的队伍第一次出现了伤亡。在这同时,吴灿天两枪解决了嘶吼着的队长。
“12125612,张丹,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12456541,胡强,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这两三分钟里,林立的队友也陆续放倒了三人,头上的广播接二连三的响着:
“12455563,李文涛,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17542311,王艺玲,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14562441,胡瑜,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一名健壮的男人,正是负责被袭击队伍安全的学校教师,他的出现让刚刚还怒气滔天,即使听到被淘汰的广播依然还想开枪反击的几人立马泄了气,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向森林外围走去。
“哈哈,Lucky,有十二张铭牌呢!”吴灿天捡起他们扔在地上的铭牌,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少了张丹那个蠢货,我们还有八个人,怎么分?”一直阴沉着脸,在队伍中也不多话的许函盯着吴灿天手里的铭牌,说。
八个人各怀心思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吴灿天干笑了两声,突然觉得手里的铭牌沉重的很,他刚刚捡的时候还没注意数量问题,现在最尴尬的就是拿着铭牌的他。
“要不,我放在地上,等大家商量好了再自己去拿?”承受着所有人的视线,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手里拿的是烫手山芋。
“我看不如我们六个人分,剩下两个没有分到铭牌的,我们再私下用其他东西补贴怎么样?”
队长林立说着,环视了众人一眼。
“那……怎么确定谁分不到?”有人怯怯的问了一句。
林立想了想,点出两个名字:“李锦江,王德全,你们两吧,这次突袭你们两没有出到什么力,这个机会就让给其他人吧。”
李锦江正是刚刚出声询问的那个人,一听说分配没有他的份,立马黑了脸。
“其他人有意见吗?”林立问道。
除了被点到名的两人,其他人当然没有意见。
“那就……”林立的话音未落,忽然一道破空而来的呼啸突兀的响起。
随着啪地一声,林立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周遭众人都露出了惊惧的神情。
“怎么了?什么声音?”他疑惑的问。
突然响起的广播适时的回应了他。
“14762411,林立,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什么?怎么可能?!”林立大惊,猛的取下头盔,迷彩色的头盔上,刺目的盛开着一朵彩色的花朵。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在他取下头盔的同时,又有三道破空之声袭来,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头盔。
“12572347,李锦江,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11762472,张德强,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17445246,陈新利,淘汰出局,请立即离开长岭区域。”
林立紧握着手中的头盔,一双阴鹫的眼睛不断扫视着周遭的树木乱石,在连敌人面都没有见到的情况下,自己这面竟然就损失了一半的人,还包括自己这个队长!究竟是谁?!究竟藏在哪里?!
他想从枪声的方向辨别敌人所在,可是他无论如何屏息凝神,都没有发现哪个方向有传来枪声,除了每一次弱不可闻的彩弹击中头盔的啪地一声,而每一声,都意味着有人被这个看不见的敌人击中头部丧失资格。
广播在不断响着,一分钟没有,这个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队伍就成了丧家之犬。
到底发生了什么?敌人究竟是谁?!
负责林立队伍的教师从暗处走出,监督他们留下所有铭牌,然后领着茫然无措,依然没回过神的他们朝外走去。
可怜的家伙,被淘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的他们。
无怪乎林立瞪破了眼也找不着真凶,凶手正在四百米以外的大石后优哉游哉呢!
“东西拿回来了。”雅抱着满满当当一堆战利品回来了。
她的任务是埋伏在一旁等着祁玖信号,当有需要的时候就加入混战,吸引敌方注意,她那精准度不高,却胜在火力强大的霰弹枪就是为此存在的。可惜这次敌方反应太慢,没有她出场的机会,她只有看着祁玖一枪一个,快速结束战场。
“有一百三十三张铭牌,八杆彩弹枪,四盒彩弹。”雅说,这个数字在这两天的收获里来说也算得上是丰收了。
“铭牌你收好,这次你没有开枪,就不用换枪膛了。”
因为改造的霰弹枪用的小石子作子弹,所以每次使用,枪膛都会损伤严重,往往一场战斗下来就要报废一个枪膛,而这次雅没有参与作战,所以就不用换枪膛了。
即使不算上这次,这一路上也已经报废了四个枪膛了。
祁玖填充好彩弹,然后将彩弹盒扔给雅:“我们有多少铭牌了?”
“刚好三百张铭牌。”
这个数字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很大,可是离达到祁玖的目标还差得很远。
演习进行已经五天了,还有两天,这场演习就要尘埃落定。
既然来了,怎么能不玩一把大的?
今天可能是吴灿天一生里最倒霉的一天了,先是遭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袭击,队伍全灭,只他一人见势不对拔腿就跑,可惜那十二张铭牌,都没得及带出来。他还没悲痛多久呢,接着就发现自己前脚刚脱离战斗,后脚又被人,还是一个女人干翻了,这倒霉的频率——他是被谁诅咒了吗?
如今他面朝下被踩在地上,啃了一脸泥土不说,对方还踩着他的手把枪踢开了——一个演习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不得不说,这个姿势给了他相当大的耻辱。
虽然毋庸置疑这个女人很有实力,无论是速度还是技巧他都拍马难及,但好在目前只有她一人,吴灿天正想着如何脱身,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登时心就掉到了冰窟窿里。
听脚步声只有一人,不知实力如何?是男是女?
“杀了吗?”头顶的女人出声道。
“啊?!你脑子有毛病啊!”吴灿天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喊道。
回应他的是在脊椎上的用力一脚。
“嗯,动手吧。”后来的女人说道。
“干嘛?恐吓?你当我是傻子,你怎么不说用肌肉捏死我……”
由于战斗在一瞬间就结束了,所以他没看清袭击他的人的模样,在他想来,反正不可能是软妹子。
一个肌肉妹的队友,肯定也是一个肌肉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你们不就是要铭牌嘛,我给你,你让我起来,咱们好好说话行不?”吴灿天脸埋在地上,艰难的说道,实际他心里想的是,等他一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跑,今天这个日子一定跟他八字相冲,他决定逃出去后躲在哪里等过一天再出来,说不定还能捡几块铭牌。
他听见头顶上掂了掂枪的声音,那个神经病女人无视了他的话语,对后来的女人说道:“现在开始吗?”
吴灿天立马有股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我都说了铭牌给你了!”
这个被当做神经病的人就是雅,后来的人自然就是祁玖。
雅抬起枪,对吴灿天露出一个罕见的同情表情。
“你、你要干什么——啊啊啊啊!!!”
“这是……”演习的同步直播室中,后勤学院的院长李自新忽然皱起眉放大其中一个屏幕。
“怎么了?”几个文职院长一起好奇的望了过来,然后齐齐变了脸色。
这是虐杀!j□j裸的虐杀!
“孟院长……你看这……”
孟昌华正在另一端观看着一个小队井然有序的行动,这个小队的队长不仅在短时间内收复了队友的人心,还指挥着一群新手打了几场别开生面的战斗,不仅缴获了大量铭牌,还将一个十人小队扩展到了四十二人的地步!他已经专门问过了,此人正是指挥学院的新生,他正为自己得了一个出色的苗子而暗自得意呢,就听见了李自新慌张的声音。
“……怎么了?”他大跨步走到几人围着的屏幕前,视线刚接触屏幕,眼神就锐利起来。
孟昌华在3D投影上点出这个小队的状态,然后对几个院长说:“这个学生所属小队除他以外都被淘汰了,他的监察教师为了送这些人出演习区域刚刚离开,大家不用担心,这个施暴小队的监察教师就在附近,只要这人马上弃权,监察教师会立刻阻止另外两人的攻击行为。”
那……一直不弃权的话是不是就……?
这话没人问出口,因为大家都知道答案。
☆、第37章 谁是猎物(修)
屏幕里,吴灿天满身是血,一脸惊恐的抱头窜逃,但不论逃到哪里,都躲不过身后密集的火力。
他的嘴大张着不断叫喊着,而施暴的女性却毫不动容,一张脸面无表情,更为奇异的是她身后的女性,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这样古怪残忍的一景,几个院长即使没有身临其境,也不由感到一阵心悸。
“孟院长,你们分配的不是彩弹枪吗,怎么会有这种杀伤性武器在里面?”信息管理学院的院长叶文乐疑惑地问。
屏幕里年轻女性使用的枪支虽然有着和分发的彩弹枪一样的外形,但实质上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那密集的火力发射,分明就是一个变了形的霰弹枪。
“我不知道,我们配发的枪支都经过了检查,配备的子弹只有彩弹,怎么会混入霰弹枪……不,这不是真正的霰弹枪,你们看这个男生,正常的霰弹枪怎么会让他中弹后依然活蹦乱跳?这是……”孟昌华下意识地眯起眼,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画面。
“这是改装后的彩弹枪!杀伤力抑制在了轻伤的范围。”科学工程学院的杨波老头忽然说道。
“没错,枪身上可以看到我们学校的校徽。这支枪就是我们配发的彩弹枪。”孟昌华肯定了杨波的说法。
“可是……这是谁改装的?在野外这种没有任何工具、零件的条件下,真的能做到吗?”后勤学院的院长李自新狐疑的说。
几道目光集中到科学工程学院的杨波老头身上,杨波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说:“我倒是能做到……但我手下那些学生们,能做到的只有极少几个。”
“会不会是改装的人身上原本就带了工具?”李自新出声道。
“肯定是……”杨波压根不觉得参加演习的这些新生里有工程技术可和他比肩的人,所以他反而最确定这个改装了彩弹枪的人一定随身携带了工具箱。
“咦……”孟昌华突然睁大了眼。
“怎么了?”
屏幕上,代表受虐男性的红点,施暴女性的红点,正逐渐靠近隐藏在暗处的一个蓝点。
森林里,吴灿天跌跌撞撞地逃跑着,他一面跑,一面惊恐地朝后看,手拿可以发射数十发石子枪支的女性如跗骨之疽一样紧紧跟在不远处。
“别过来!别过来!”
或许是太过惊恐,他竟然忘记只要喊出弃权的话语就可以得到监察教师保护的规则。
“这只是演习,你要是真的杀了我,学校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啊!!”
“真的?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做吗?”忽然,远远站在一边没有动弹的祁玖出声道。
闻言,雅停下了追击的脚步,只是枪口还依然对着吴灿天的方向。
“真的!真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吴灿天猛地点头,生怕祁玖不相信一样。
“那你脱衣服吧。”祁玖说。
“什……什么?”吴灿天瞪大了眼。
“你又不吃亏,怕什么。”祁玖轻笑着,走近吴灿天,挑起他的下巴,活像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恶少,“脱不脱?”
吴灿天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看了眼一旁正虎视眈眈地拿枪指着他的雅,结结巴巴道:“我脱……”
监察教师是一个苦力活,这意味着你得干卖白粉的活,领种白菜的钱。
而且,时不时还会遇见不少突发情况。
比如这个时候,面前的监察对象正在调戏民男,那自己是看,还是不看呢?
张志文此刻就很苦恼。
老实说,他一刻不停地跟着这些小兔崽子们五天里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余兴节目不让他欣赏实在是不怎么可能?可是他内心残存的良知告诉他自己目前好歹还是个人民教师,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能够偷窥学生的活春宫呢?对了,自己是监察教师,不是普通的教师,嗯,不目不转睛地盯着学生,怎么能够保护学生的安全呢?!
好吧,那么自己就委屈一点……
张志文刚刚给自己找了个大义凛然的理由,就看见一个电子表朝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这么激烈?!
他赶快往旁边移了一步。
这时,他才注意到,在他“说服”自己的这段时间,民男已经只剩一条内裤了。
T恤、牛仔裤、鞋子……能从民男身上脱下来的,都被那个女西门庆给乱扔出去了。
只剩一条内裤的民男眼泪汪汪地看着女西门庆,啧啧啧,真是好激烈,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呃,奔放吗?
只是,女西门庆怎么这个时候还握着枪不放?难道她准备那个的时候也握着枪吗?
就在张志文浮想翩翩的时候,场面陡然生变,女西门庆抛下只剩一条内裤的民男,忽然举起枪,枪口对准的方向……好像是他?
女西门庆,不,祁玖的嘴边向上勾了勾,淡粉色略显苍白的唇瓣微微一动。
张志文下意识地定睛去辨认。
“你输了——”
就在这一刹那,张志文的头盔微不可察的震动了一下。
一朵斑斓的花朵,在空无一物的空中盛放着。
“怎么?还不出来?”祁玖冷笑道。
半晌,那块空无一物的空间,忽然像融化了一样模糊了一瞬,接着,一个人影突兀的凭空现了出来。
张志文大张着嘴,一副濒临痴呆的表情:
“你怎么看得到我?”
“不,我没有‘看’到你。”祁玖说。
“那你怎么……?”
“我没有看到你。所以请他陪我演了一场戏。”祁玖说。
直到这时张志文才注意到吴灿天已经飞奔着捡起四散的衣物穿戴完毕了,虽然他身上擦伤多处,但哪里有他叫的那么厉害,顶多淤青破皮。而身上触目惊心的大块血迹,这时定下心去看才发现竟然是红色的彩弹捏破后涂上的——这一切竟然只是一场戏!
被捕猎的对象并不是吴灿天,而是他张志文!
“一个小时内,你一共移动了四次,你的每一次移动都让我缩小了一次包围圈,直到最后一次,为了确认我的预测,我向你扔出了电子手表。”说到这里,祁玖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再次移动,确认了我的预测正确。”
“从一开始的追逐,到最后的扔衣服,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张志文完全呆滞了。
“我比较喜欢称它为理性计算。”
“可是你费这么大劲把我引出来是为什么呢?我又没有铭牌啊!”张志文叫道。
“广播里说过,这次演习没有规则。”祁玖说着,像是确认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志文。
“是这么说过没错……”张志文不知道她此刻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的确没有铭牌,我需要的也不是你的铭牌。”祁玖抬着下巴,淡淡地看着张志文:“你的价值在于情报。告诉我,最近的控制小屋在什么地方。”
☆、第38章 私仇
张志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犹豫了一会,琢磨着这好像的确没违反规则,说:“在……”
祁玖忽然打断他:“我要的是地图,你听懂了吗?”
“地图?!”张志远瞪大眼,看着祁玖,一副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还有你身上,能改变光波的道具,我很感兴趣,也一起留下吧。”
张志远瞪着眼,看着这个阴险狡诈、贪得无厌、趁火打劫的无耻女性。
“怎么?”祁玖看着张志远只知道瞪着一双牛眼,却站在原地迟迟不动,不满的蹙眉道:“失败者身上的所有都是胜者的战利品,你被我击中头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尸体有拒绝的权利吗?要不要给你时间向上头请示?”
张志远没那么厚脸皮把自己被一个新生逼到这份上的事公之于众,他咬了咬牙,脱下手腕上的电子表扔给祁玖。
“别想我教你使用方法,尸体不会这样做。地图也在里面。”
“控制小屋里面配置了几人?”
“一人。”张志远咬牙切齿地说。
“很好。”祁玖好像看不到张志远那副被割了肉的心痛表情一般,径直看向张志远的双眼。“你是个尸体,我不希望这件事从尸体的口中传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虽然是监察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