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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道:“其实我也没有通行令牌,不如我与诏枫哥哥商量一下?”
“不不不不……”孟阎忙拒絕了,“这个嘛。不能让他知道,因为……”
孟阎的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彎,才艰难的道:“那个朋友,其实汝阳王也是认识的!如果他知道的话,我觉得……事情不太好处理。”
“这么复杂?可是我没有通行令牌啊?而且皇上明令禁止,那毕竟是一等通行令,得是皇家手谕才能通行啊,我父亲也帮不上忙的。”越湘鈴咬了咬唇。为难的道:“若是去和陛下说……”
“不用不用!”孟阎忙道:“我想皇家手谕就行?皇后娘娘的可以吗?”
越湘铃疑惑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你是说……”
孟阎笑了起来,“你就去找皇后,告诉她……是一个叫明雪的小丫头,生了很重的病,只想回去东陵……见她同胞姐姐最后一面!”
“皇后娘娘认识她?”越湘铃小心翼翼的问道。
孟阎点了点头,“你就这样说便是,她一定会帮忙的。”
“若是皇后娘娘也认识的话,也就好办了啊。”越湘铃松了口气,“那我就去帮你传这个话好了。”
“谢啦!”这样,孟阎可算松了口气。
“你。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会连皇后娘娘也认识?”越湘铃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苗疆的巫医呢?”
“其实不是我认识,是那个小丫头认识你们的皇后娘娘。我也算是帮那小丫头一把。”孟阎忽悠着,起身道:“那就这样吧,等到明日晚上我再来找你,请你务必帮我把话传到,这样以来我们俩就扯平了。”
“好吧!”越湘铃点了点头,“不过我想一旦皇后娘娘答应的话,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呆土沟亡。
毕竟对于越湘铃来说,能救人当然是好的!更何况孟阎还绑过她……哪怕那人是东陵的,但是如果连颂钦也觉得可以帮的话,那就一定不会错的。
孟阎点了点头,“那明晚见。”
说罢,急忙转身离去了。
越湘铃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肚兜,之前在皇宫里闹得不愉快,本来她已经决定在生产前不再进宫了,可是如今……看来飞去不可了。
越湘铃想了一会儿,昏迷的丫鬟便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叫道:“王妃?”
“嗯?你醒啦?真是的,才一会儿不和你说话,竟然就睡着了。”越湘铃微微一叹,将手中孩子的肚兜放下了。
那丫鬟焦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忙跪倒在地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没事,我准你睡的啊。”越湘铃说罢,又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王爷可是回来了?”
“我去看看!”丫鬟说着,急忙出了门,问了门厅奴才情况后,忙回来道:“启禀王妃,王爷还没有回来呢。”
“嗯……去给我准备车驾,我要进宫。”越湘铃毫不犹豫的便说了出来。
“王妃!可是王爷交代过……”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越湘铃已经站了起来,皱眉道:“我就是要去!既然王爷也在皇宫里,你们还害怕什么?快去备车!”
“是……”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在王府里几乎什么事情都是越湘铃说了算的。
就算墨诏枫曾经有过吩咐,但是按照以前的情况来看,墨诏枫也都是事事都顺着越湘铃的,虽说越湘铃性情不错,但是作为下人,她们也害怕惹恼了她。
丫鬟急忙跑了下去,越湘铃才笑了起来。
她早就觉得在王府里真是闷坏了,现在可以进宫去找颂钦说说话,顺便……还可以看看墨诏枫呐,她真的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
越湘铃刚一进宫就赶紧打探墨诏枫的消息。
在得知墨诏枫和墨诏君两个人似乎在和官员们谈论事情后,她便直接朝着皇后居住的青鸾殿而去。
为了避免上次尴尬的情况发生,她还特意的嘱咐了两个贴身小丫鬟在门外等着她。
“皇后娘娘,汝阳王妃求见。”
听到通报,颂钦有些讶异的抬头,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颂钦虽说对越湘铃才隔了没几日就又来找她有些吃惊,但是还是第一时间接见了她。
因为最近她在看后宫的账目以及很多事情的处理批阅,所以几乎都呆在书房里,看着眼前这一摞摞堆积如山的账册,颂钦只好道:“唉,让她直接进来吧。”
过了不多一会儿,越湘铃便被一个宫女小心翼翼的扶着进了门,看到颂钦越湘铃刚要行礼,颂钦便阻止了,“你快免礼吧,你这是要我说几次?都说了不用拘礼了。”
“我一时又忘记了。”越湘铃笑了笑,看着颂钦手边那样多的账册,还有她有些疲倦的神色,忙道:“娘娘,这些事情……交给内务府去做就好了,何必劳神呢?”
颂钦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站起身来朝着越湘铃走去,她一边扶着越湘铃坐下,一边无奈的笑道:“也不算是我亲自查阅,但是有的事情我不看看怕是永远也查不清楚的。”
越湘铃点了点头,“可是这也太辛苦了吧。”
“没事的。”颂钦摇了摇头,这时宫女们上了茶,颂钦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才问道:“倒是你,皇上不是上次才吩咐过让你尽量不要出门的,就算我见到你很开心,可是我们也得顾忌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没事的,其实御医也说过,我要多走动走动才对孩子最好。”越湘铃看着颂钦,仿佛已经看不出来她对上次那有些尴尬的事情有什么介意的,这叫越湘铃也松了一口气。
之前她还以为……陛下对颂钦很凶,可是现在好像也不是……颂钦那么优秀,什么事情都尽心尽力的亲自在做,而且也没有不开心,所以该是她想多了吧?
“怎么了?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颂钦知道,越湘铃不会无缘无故来的,但是她也实在想不到越湘铃能有什么事情?
“其实我来找您是有事的,我认识一个朋友……”越湘铃一向不懂得怎么伪装,更不会拐弯抹角,既然颂钦提起来了,她就直接的道:“他是东陵的人,他让我来问问您,您是不是认识一个名字叫做明雪的姑娘?”
颂钦挑眉,心里微微诧异,却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道:“她?那个人是我以前在东陵时一直都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朋友,她怎么了?”
听到颂钦这么一说,越湘铃这下是真的有些焦急了,忙道:“那个人让我跟您说,明雪现在得了很重的病,恐怕是要撑不过这个冬天了,明雪想回东陵去见见她唯一的亲人最后一面,但是……西境现在跟东陵之间的官道都被封锁死了。”
“那个人?”颂钦小心的问道:“你说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上官玄烨他追到西境来了?
“他叫做孟阎,说和明雪也是好朋友呢。”越湘铃开心的笑了起来,叫颂钦一愣。
孟阎?
说得也是,就算上官玄烨在北境,这些事情也根本不会是他亲自动手!可是……为什么是孟阎?虽然西境对东陵的防卫严密,但是若是上官玄烨,他都敢来……就一定有办法离去,可是他为什么会指使越湘铃来要通行令牌?
“湘铃,可是你为什么会认识孟阎的?”颂钦想到越湘铃遇害一事都是孟阎一手策划的,但是看着越湘铃还是一副单纯的表情,好像对此完全不知情一般。
“我也说不大清楚,可是他救过我!我知道他人真的很好,所以他一定也是想救明雪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想到来找我帮忙的!”越湘铃看着颂钦,哀求道:“既然明雪你也认识,那么他就没有说谎……你就放他们回去吧,他帮过我,也救过我,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还他的恩情呢,颂钦……”
颂钦的脑袋飞速的运转着,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可是孟阎敢让越湘铃单独来找她要令牌,就证明孟阎不怕她去查证!难道明雪真的病了?
虽然颂钦觉得这着实不太可能,可是她不愿意为了自己心里的疑虑,就用明雪的命来赌。
犹豫了一会儿,颂钦点头道:“好吧,这件事我帮你,他说过什么时候需要令牌呢?”
“太好了!”越湘铃几乎高兴的跳了起来,“他说今晚会来找我,到时我就把令牌给他,大概等天一亮他就会赶着出城了吧?”
颂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身朝书桌走去,“这样吧,我给你一份我的手谕,再加上令牌,这一路上自然便畅通无阻了。”
虽然墨诏君并没有给颂钦这样的权利,但是身为皇后,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轻而易举的。
西境离东陵起码得有两个月以上的路程,官道的封锁不可能是全部……但是只要他们绕过了这西境的大雪封山,就会有很多路可以选择了。颂钦只需要找个借口给他们一个方便,其他的事情孟阎自然能做到。
西境与东陵之见有很多郡县,而且其中大多数的郡县以那个地区独有的特产闻名,颂钦只需要尽可能开出长的路线,说是让他们去采购特产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的。
片刻之间颂钦便写好了手谕,连带着皇后的通行令牌都一起交给了越湘铃,还不忘吩咐道:“湘铃,你答应我等你把东西交给他后,就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的往来!”
越湘铃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颂钦忙接着道:“你也知道毕竟他是东陵的人,湘铃……我们不可以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东陵和西境是不能有往来的。只此一次,就当你还清了恩情,而我……对朋友也算仁至义尽了。”
“嗯,我知道了。”越湘铃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没想到颂钦对东陵的态度竟然是这样的坚决。
战争也好,权利的斗争也罢,越湘铃不是很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西境和东陵会成为现在的样子,上一代的恩怨已经造就了这样多的悲剧,然而到了现在……还是无法从这些恩怨中逃脱出来。
对于越湘铃来说,没有什么人是坏到无药可救的,但是她也明白,有的事情她是无能为力的。
“我答应你便是,我一定不会让你还有陛下难做的。”越湘铃轻轻的笑了起来,捏紧了手里的令牌。
颂钦点了点头,才放松了笑容,“那就好,你快些回去吧,不然过一会儿皇上恐怕就要回来了。”
听到颂钦这么说,让越湘铃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墨诏君常来这……而且她也听到传闻说,墨诏君对皇后很是宠爱的,自从册封以来,几乎每天都是在青鸾殿歇息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越湘铃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那湘铃告退了!”越湘铃想行礼,但是颂钦用眼神阻止了,她也没再说什么,笑着转身离去了。
一出门便有人上来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穿过了花园上了软轿……
颂钦看着她平安离开了,双眼微沉,笑容逐渐消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能安静下来,虽然她为了不让自己意气用事而答应了孟阎,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如果真的是明雪病重,那她肯定会义不容辞。
可是如果不是她呢?那……还会是什么情况?
颂钦微微皱眉……实在是想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她必须……亲自去看看!
☆、第322章 那种近在咫尺的遥远
夜渐渐深了,天空中依舊乌云密布,没有月亮和星星。四处一片黑暗。
青鸾殿里点着几只蜡烛,烛光昏暗,墨诏君喜欢的宁神香静静的散发出幽香,比起外面的寒冷来,屋内温暖如春。
墨诏君确实是每天都会来青鸾殿里歇息,只是頌钦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几乎每次都会早早的霸占了床,所以墨诏君在他们婚后的第二天开始,就每天只能睡在软榻上。
因为他来得总是很晚。哪怕会和她一起吃晚饭假装恩爱的样子,但是吃完饭后都会去書房或者又去议论什么事情,一直消磨到深夜才回来。
颂钦有时處理事情睡得晚了,偶尔床就被他霸占了。
今夜……颂钦还在书房。看着手中的账本,掌事的姑姑来催了好几次让她早些休息,都被她拒絕了。
“皇后娘娘,皇上回来了,如今正在后殿呢,差奴婢来问问娘娘,用不用一起用宵夜?”掌事的姑姑又来通报,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欣喜的味道。
颂钦抬了擡眼睛。淡淡的拒绝道:“不用了,你去告诉皇上,本宫这里还有很多内廷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让皇上先行休息吧。”
“可是……”那姑姑迟疑着,却是想不到颂钦会这样说,这后宫里哪出过这样的事情?哪怕是皇后,也不好把皇帝晾到一边吧。
“你就照我的原话去回便是了。”颂钦皱了皱眉头,语气也不免添了几分威严、
“是。”姑姑应声,小心翼翼的退下,并且关上了书房的门。
颂钦不想知道墨诏君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她不用猜也知道。墨诏君一定也和她一样毫不在意的,不过是做一下表面文章,好意问一声罢了。
如今她不回去。也正合了他的意,他一定会自己霸占了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的。
颂钦闭上了眼睛,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今日真的很累,处理了一天的事情,已经早已经很困倦了,但是为了不让墨诏君起疑心,也不让自己错过了时间,她就不能睡。
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些,夜里的寒风吹来,总算让她清醒了一些。
墨诏君几乎不过问她的事情,她如何处理后宫的琐事,如何管理……他从来没有问过。
颂钦身为皇后,自然是有出宫的权限的,所以她只要等着凌晨时分,在城门开启以前去看看孟阎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她才能放心。
时过得那样的缓慢,颂钦透过窗户,看到寝室的灯灭了,墨诏君已经休息了。
深深地呼吸,颂钦强打起精神,又回到了桌前,拿起了那些账册和毛笔,开始处理这些事情。
“娘娘,皇上已经歇下了。”那姑姑又在门前通报道:“还命奴婢送了参汤来,说让娘娘提提神,切不可累坏了身子。”
“行了,你端进来吧。”颂钦的话出口,掌事的姑姑就抬了托盘进来,将碗放在了颂钦的手边,小心的提醒道:“娘娘喝了参汤,也早些休息吧。”
“没事的,你们都去休息吧。”颂钦淡淡的用勺子搅动了几下参汤,虽然不饿,但是也还算那墨诏君有心。
姑姑点了点头,恭敬地行礼要离去。
颂钦才幽幽的道:“对了,明日清晨本宫要出宫一会儿,等会儿给本宫准备一套便服还有马匹便可以了,如果皇上问起来,你如实回答就是。”
那姑姑吃了一惊,没想到颂钦突然说要出宫,忙道:“娘娘想要出宫?那奴婢现在就去准备銮驾还有随行……”
“不用,本宫就一个人去。”颂钦打断了姑姑的话,抬眼看着她道:“只要一套便服,还有一匹马,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本宫不想再说第二次?”
“这……”姑姑犹豫不决,因为没有这样的说法啊?什么人都不带,若是出了事情……
“快去准备吧!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本宫会一力承担。”颂钦垂眸又看向了账本,脸色坚决,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姑姑最终也只能点头,“奴婢知道了。”
说完恭敬地退了下去,门一关,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颂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了,颂钦低头看着账本,时间也就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窗外的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寂静了一夜的宫殿开始有细碎小心的脚步声了。
各宫的奴才们该是都起身了……
颂钦伸展了一下双臂,将浑身的酸痛感都压了下去,账册已经看得七七八八,整齐地放在一边。她起身,手边的参汤早已经冷了,也一丝没有动过。
吩咐了路过的宫女准备了梳洗用的水,姑姑昨夜准备好的衣衫就放在外间,颂钦利索的梳洗完毕,换上了一套月白底子印染着细碎迎春花的棉袄,将头发挽起梳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鬓,戴了一只银步摇。
样子很朴素,去掉了凤袍,仿佛连皇后的威严都脱了下来一般,但是颂钦看着镜子里做妇人打扮的自己,还是有些陌生,再不像当初那样,像一个妩媚的小女人了。
哪怕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华贵的凤袍,她也觉得自己的双眼,竟是那样的沉稳内敛,清淡从容,面带微笑的样子……多了几分亲和的淡然,少了几分当初伶俐的美貌。
宫门处是准备好的马匹,刚到开宫门的时辰,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大雪覆盖的世界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黑暗,奴才们恭敬的将马交给了颂钦,颂钦牵着马出示了令牌,皇城的守卫军第一时间打开了宫门让颂钦出行。
颂钦出了宫门便上了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朝着东陵方向的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