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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想到过答案会是这样,颂钦明显松了口气,不管上官玄月的话几分真假,这一刻,颂钦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是认真的。
“当皇帝有什么好。”上官玄月的眼睛又变得桀骜不驯了,他洒脱的笑起来,“看起来得到了一切,可实际上,却失去了很多。”
颂钦不知道他这样的感慨从何而来,也不明他说的得失,可她却知道,他不曾放在眼里的帝王之位,天下却又很多人觊觎。
比如……上官玹烨。
倘若上官玹烨也能看清这得失,明白一切,看淡这表面浮虚,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你现在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好好的,呆在宫里养伤,保护好自己便是。”上官玄月的声音将颂钦拉回来。
她看着他的时候,上官玄月一脸严肃的道:“你可知,这几日皇兄为何都避着你?”
“不是因为孩子吗?难道……还会有别的。”颂钦疑惑的看着上官玄月,听他问道,话里……明显就有她还不知道的成分。
上官玄月轻声一笑,“真是聪明,一点就明,不过我也不妨告诉你,宫里最近也不知何人传开了……说你那日与五弟在崖底共度一夜,多半……”
☆、第70章 找个借口去看他
话没有挑明,可颂钦怎么能不知道!况且,想起崖底那一夜,颂钦就微微的颤抖,可上官玄月那双鹰眸一般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咬唇,只好苦笑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上官玄钰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却是让颂钦难过的低下了头,“只是没想到连问都不问我,就对我起了怀疑,真是心寒。”
她的心跳的很快,虽然知道所有的流言蜚语不过是以讹传讹,但是那晚他们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那夜……你们身受重伤,又是一夜大雨,天寒地冻,夜里情况这般恶劣,你们是怎么度过的?”上官玄月搂着颂钦的肩膀,他也不允许她难过,因为他没有不相信她。
只是……他也不知为何,那日上官玹烨为了救她舍身跳下山崖。
在宫中,这一幕被传得情深似海,仿佛两人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生死相随的程度一般。
叫上官玄月的心,也是暗暗动摇,倘若两人从不相识,以上官玹烨多年来,这素淡的性子,为何会有这般惊天动地的举动?
颂钦咬唇,看着上官玄月的眼睛,他的眼神向来都是她的噩梦,可她越是怕,就越是不能说出实情,越不能说谎,委屈得让她直掉眼泪。
“我……我,我……不想说!”
不想说?
这个回答当真是叫上官玄月直直愣了好久,那么多理由能回答的,为何……偏偏选择不回答?
竟是偏偏……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颂钦。”他轻轻的叫了一声,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若是连我都不愿意说,还有谁……愿你听你说?”
“我……”颂钦垂下头,犹豫了许久,而上官玄月一直静静的等待着。
其实他心中的焦急,谁又能明白?
悬崖边上舍命相救,崖底共夜长眠。
上官玄月,其实心里就是妒忌的狠!
“我们……那晚确实,为了取暖,为了能够坚持下去……”颂钦喃喃的开口,一点点的转移上官玄月的注意力,他听着,手紧紧的攥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一般。
可他还是静静的坐着,看着颂钦垂着眼眸,难过的声音轻轻道:“而……抱在一起。”
上官玄月不知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它是那样的难以形容,颂钦猛的抬起头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激动的忙解释道:“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真的什么都没有。”
颂钦看着上官玄月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也是很急,孤男寡女共处一夜,说出去真是没人信,可她如今选择一个相拥而眠,已是极为中和。
倘若是说他们没有苟合,这未免太中,若说他们是清白……又好像不足分量。
颂钦知道,这个分寸很难把握,得看听的人是如何看到了,于是她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抓住一棵希望的稻草,焦急的解释道:“我们只是抱在一起,相互取暖而已,因为真的太冷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这焦急又激动的模样,上官玄月的心忽然就放宽了,幽幽的叹一口气,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冷风中她的脸颊还很冰凉,而他的掌心温热。
颂钦一愣,看着上官玄月那一脸疼惜的表情,轻声道:“委屈你了。”
咬唇……颂钦知道,她又赌对了,可却难过的低下头,每一次她撒谎时都想着千万不要被拆穿……可是又想,趟若被拆穿了,以后是不是都不用再说谎了?
而每次她撒谎成功之时……都让她难过。
“我相信你。”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可是从上官玄月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般的珍贵,“皇兄他……或许只是觉得无法接受,但又不敢问你,其实那日你小产,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可偏偏就是有人无风起浪。”
“那怎么办,现在传的这么沸沸扬扬,是我倒也就罢了……只是,若是连累了安王,岂不是负累人家白白救我一命,还要承受这般代价?”颂钦担忧着,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宫里什么时候传开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上官玹烨知道吗?他会有什么对策……
“你倒是有闲情担心别人!”上官玄月不满的说着,说到底,再是没发生什么,两人搂在一起睡一整晚,也是让他在意的!偏偏为何不是他?
不是他在生死关头舍身相救,危难的时候也不是他向她伸出了手。
不是他,在她最需要温暖与安慰的时候,陪伴在她身旁。
只是这意料之外,他竟也是抓狂了。
颂钦怕上官玄月生气,不开心,于是也不再想着上官玹烨了,将思绪拉扯回来,有些失落道:“皇上……他不信我吗?”
上官玄月还没来得急回答,颂钦就轻轻的笑了起来,“也好,反正不信就不信吧,说到底也是我欠他的,就让他冷落我好了,这样我心里也能好过一点。”
“傻,皇兄没有不信你,相反,他最不舍得就是你。”上官玄月轻轻拍了拍颂钦的脑袋,“我懂皇兄,他是个重情之人,你为他承受了那么多,他不会丢下你的,只是因为太在乎了,反而不知该怎样面对。”
颂钦没有说话,上官玄月也是很矛盾的,颂钦若是失去了皇帝的宠爱,那么他是应该开心的,因为他也不想……颂钦一直为了侍寝的事情担忧。
当初她侍寝时竟是狼狈的吐了,可想而知,她有多么不愿意侍寝,可见……她的珍贵之处,但这样长此下去,绝不是办法。
“现在你在宫中,少了皇兄的庇护,恐怕处处都存在危险。”上官玄月考虑到的,颂钦又何曾没有想到。
皇后虎视眈眈,上次坠崖都没有要了她的命,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狠招。
玖兰瑾夺得圣宠,如今在后宫已是嚣张的不得了,地位上来了,对付颂钦自然是不会客气。
这两个人已经够她受的了,若是再加上其他喽啰,她岂不是要变成三头六臂才能应付?
当初她在高处出尽了风头,人人望尘莫及,上官玄钰保护的滴水不漏让人连偷袭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她终于处在低出,还不赶紧找机会踩上一脚?
真是明里暗里都藏满了杀机。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颂钦吹着眼眸,她确实,现在还没有办法面对上官玄钰那双忧郁的眼眸,看一眼,就叫它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自己,曾经做了多少伤害他的事,将一个快乐的人,生生打入了谷底。
她让上官玄钰那温暖的人生,失去了璀璨的光彩,当真是残忍至极。
“随机应变吧,现在也急不来。”上官玄月暗暗叹了一声,让他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讨别的男人欢心,即便半百不愿意,他也是迫不得已,心中不快的很。
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带走颂钦?
***
颂钦回到了宫里,热闹的富贵轩已经冷清了好多,喜子匆匆忙忙的跑来,笑道:“主子,冬日的物资全都送来了,有多无少。”
点点头,转身看着院中的箱子,这些都不是颂钦关心的……只是,冬天这么快,又来临了。
她来皇宫时,是夏季,一眨眼,竟已经是立冬。
炎热的阳光还有秋高气爽的蓝天,温暖已经渐渐远离了……接踵而至的,是比崖底那夜更加寒冷的冬天。
如今她受了冷落,却是得到了自由,上官玄月的话还回绕在她耳边,那些流言,竟是半丝都没有传入她的耳里,颂钦觉得,定是有人在操作,不管这个在背后诚心阻挠的人是谁,她都要知道……上官玹烨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对此,又有什么样的对策。
安王府,她很久没来了,应该说……很久没有这样偷偷摸摸的来了。
上官玹烨的宅邸并不气派,不过占地还是很大,装饰大多都以山水园林为主,安静古朴,清新雅致,倒是与他风轻云淡的性子十分相符。
五年来,她从没有一次是端端正正从正门走进来的,因为她与上官玹烨之间的联系,紧紧相连,却是见不得人的。
闲云野鹤的安王,不问世事,不理朝政,纵情于天地,寄情与山水。
此时已是午夜,颂钦很清楚上官玹烨的作息时间,他很少眠,或者说有时好几日都无法眠,想想那么多事情,那么多沉重的包袱扛在肩上,怎么能睡的着?
颂钦直奔书房,没有人发现,冬日的晚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翻身挂在窗外的悬梁上,借着窗户的缝隙看进去。
他确实在书房,微弱的烛光晃动着,上官玹烨手里拿着书籍正翻看着,虽然受伤的伤已经好的很多,但是眼里还有很明显的血丝,脸色也不好,憔悴的模样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一般。
看着他的俊颜,颂钦又忍不住心痛了,他总是没法照顾自己,偌大的王府竟连几个下人都没有,他平日又那么寡情,淡然的性子又不爱与人接近,从没有谁为了他的身子,真正的操心过。
颂钦在时,夜里偶尔还会给他端些茶点,虽然他也不曾在意,吃一口不吃一口,可至少有个人在身边,如今……她也不在了,该由谁来照顾他?
不由的叹息一声。
“来都来了,莫不是只准备偷看?”上官玹烨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颂钦却也没有吃惊,她的一举一动,向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这一声叹息,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颂钦跃身跳下,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上官玹烨放下手中书籍,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才抬眸看着颂钦,“怎么来了?”
“就是想来问问公子,关于流言一事,可有了对策。”颂钦说话时,恭恭敬敬的站在书桌前,低头俯身,就如同往日她无数次禀报时那般,规规矩矩。
他是主子,她是属下。
颂钦不断的警告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纠缠不清。
他们之间,只能如此。
“就为了这个?”上官玹烨捏着眉心提神,忽然挑了挑眉,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笑是觉得她越发的蠢,哭是哭他,原来不知何时,他在她心中竟变得如此不中用了?
这样一件芝麻小事,竟让她以为他摆不平?
颂钦垂眸,想着他的能力与应有的自信。
也是……这天下,哪还有他摆不平的事。
想着,猛然惊了,竟然知道这天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那她大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了?她居然,也是多此一举……
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举足无措了!她居然只想着担忧他惹祸上身,也不想想他是谁!他才不是那个清心寡欲的安王爷……
而她竟是如傻瓜一般,担这多余的忧!
“这……”颂钦忙开口,竟觉得后悔也来不及,尴尬的顿时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忙道:“属下知错,属下告退。”
话都没说完,颂钦就急着转身逃跑,太尴尬了,一向沉着冷静的她,竟也有犯此糊涂的时候,这看在他的眼里,当真不知道成了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让你走了?”上官玹烨的声音响起时,淡淡的轻轻的,却叫颂钦生生停住了脚步。
“公子还有何吩咐?”颂钦强行镇定自己,压制着难堪的情绪,冷静的转过身,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就差没有将脸贴在地上了。
上官玹烨悠闲的起身,缓缓的走到颂钦身前,轻声笑了,“你倒是把我看了个够,倒不让我好好看一看你。”
说着,已经伸手勾起她的下颚,将那张红透的小脸抬了起来,她惯有的故作镇定,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就是喜欢在她这故作冷静的仓促下,寻找那属于他的一抹娇羞。
“公子……”颂钦有些难为情的喊了一声,早已经尴尬的不敢与他直视,仿佛已经被看穿一般,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说什么来问对策一事,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来看看他。
如今让他一眼就识破了,怎么叫她不尴尬,不难为情,所以只能羞涩的垂眼。
☆、第72章 怎么能够丢下他
回到皇宫后整整几日,颂钦和上官玄钰的关系都没有改善,原本一分不少的冬日物资和例银,竟也在日渐减少。
富贵轩有一座阁楼和正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整座宫殿都建立在水面之上,夏日凉爽,而冬天便格外寒冷。
一开始颂钦便担忧物资会不够,所以节省使用,但好在每日都有送来,日子也还过的下去,如今物资越发越少,几乎是除了颂钦住的地方之外,其他房间都没有用碳了,到处都是冷冰冰,宫人整日哀声叹气,连冬衣的棉衣也不够穿。
这些都不说,轩内的宫人现在还常常被支走,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调出去做苦力活,一整天下来竟是累到动弹不得,哪里还有精力照顾颂钦?
好在明霜明雪两人一直守着她,小喜子全心全意的打理着殿内大小事宜,她倒是没受什么苦,只是苦了这些跟着她的人。
颂钦看着,只是暗暗叹口气,上官玄钰至今都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而是选择逃避,想来,定是有人整日在耳边吹风,让他怎么也无法放开这件事。
长此下去,自己在后宫的生活定是悲惨了。
偏偏这一时半会,都不知该如何解决,初雪还没有降临,气候越发的干燥,寒冷的天气来了多久,宫里就堤防烛火多久。
颂钦宫里也是一样,今日打扫时觉得烦躁,就带着明霜出来走走,因为人手减少了,所以只好将明雪也留下来帮忙。
两人一路走着,没有言语,在花园中瞎逛,片刻后,看见好多奴才都急急忙忙的往相同的方向跑去,看样子十分惊慌。
颂钦使了个眼色,明霜上前一把抓住了一个小太监,问道:“出什么事了。”
明霜的脸上没有表情,杀手那样冰冷的模样,气势汹汹吓了那个小太监,后忙看了一眼颂钦,说道:“东阳殿着火了!”
东阳殿?
颂钦皱眉,明明是个陌生的名字,可是偏偏又觉得熟悉。
小太监顿了一声,又忙道:“那里面有皇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他的命啊!如今出了这般岔子,怕是不知有多少了性命不保了!”
颂钦这才缓过神来,那日上官玄钰与她相遇,带她去躲避了一晚的宫殿,第二天临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牌匾三个大字便是东阳殿。
那个宫殿竟然着火了?
颂钦意料到大事不好,带着明霜急忙跟了过去。
颂钦对那个宫殿的印象深刻,虽然外面看起来非常的古老,但是里面却是温静的,打扫的一尘不染,里面的东西也是井井有条,可见,那是他对母亲深厚的怀念!
如今正是上官玄钰人生的低谷时,若是这东阳殿也出了问题,岂不是火上浇油!
一路匆匆的感到现场,远远的颂钦就看到浓烟四起的宫殿,熊熊烈火,火势竟是已经发展到这般大,情况超出了颂钦的想象!
跑近了,才发现好多宫人和侍卫都纷纷往殿内泼水,不停的有人冲进去,然后又出来,颂钦意外的是,上官玄月也在。
他抓着跑出来的人,不等人喘口气就暴躁的吼道:“到底找到没有?”
“没有,没看到……”从火里跑出来的人,都被吓傻了,“王爷,这火势太大了,我们根本进不去啊!”
“滚!”上官玄月吼一声,一脚将人踹开,看到后来几个要冲进去的人,也是因为火势太大,而无法闯入,而成功进去的那几个人,竟是在也没有出来过!
上官玄月急了,脱掉身上貂皮棉袄就要往里面冲,不料却被一群人给拉住了,好多人猛的扑上去保住了他,叫道:“王爷不可啊……太危险了,倘若王爷有什么不测,东陵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