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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颂钦啊。
似乎稍稍的冷静了,因为颂钦这一声淡淡的致谢,上官玄钰抬起头来,双眸赤红,他的脸上挂着泪水,可却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因为此时,他已经完全不需要什么脸面了。
在她面前落泪又如何,如果他能忍住,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近,几乎恩那个感受到上官玄钰悲戚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他那样赤红的双眸,布满泪水,死死的看着她,咬唇道:“你明知道我不会为难你的,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上官玄钰的身子颤抖着,满心的愤怒与羞辱,却是怎么也发泄不出来,那种悲伤的感觉,带着不敢和恼怒,叫他一拳打在颂钦耳边的地面上,沉闷的声音恍如是惊雷炸开一般。
“哪怕是到了现在,朕还是舍不得你,知道吗?玖兰钦……朕还是舍不得哪怕伤你一分一毫!!”几乎是愤怒的吼声,拳头一下下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那样羞辱的感觉,愤恨的感觉,绝望却叫他无处宣泄。
“对不起。”颂钦垂眸,幽幽的道歉,她狼狈不堪,衣衫不整,却也没有伸手去拉,她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能对他表达的,也就只有这三个字而已。
其余的,真是一点都给不起。
许久,房内只有颂钦说过的这一句对不起,和上官玄钰低沉的哽咽声,伤心的眼泪从他脸颊滑落,低落在颂钦的颈间,一阵微弱的热后,转为冰凉。
颂钦的态度,似乎叫上官玄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咬唇,恍如隐忍了很久一般,酝酿着,终于开了口。
“哪怕是如今这个局面,若我愿意不追究,你……还愿意呆在我身边吗?或者,不论是等到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等,一次,哪怕是一次……你会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一个,将你的全身心都交给我的机会,一个让你爱上我的机会,你……愿意给我吗?”
上官玄钰微笑着,仿佛连那仅存的一丝自尊都已经粉碎了,他留着泪,就这样与她对视着,他的话刺痛着自己的心,也叫颂钦越发的难受,难过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明明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这样说!
颂钦咬唇,双眸弥漫着雾气,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她可以杀人不眨眼,可她的心却从未冷却过。
她不是一个无情无心的人,当感受到上官玄钰卑微的请求,是源自于他对她深深的爱,哪怕已经被她这样深深的伤害了,却还是愿意原谅她,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重新接受她。
而且颂钦相信,他甚至会对她比以前更好。
可颂钦却是再也不想要了,不想他这样子,更不想一辈子都欺骗他,让他生活在谎言的世界当中,更不想在让他这样,自欺欺人。
怎么可以这样呢?
他要的,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个心爱的女人,给自己的一点点爱而已啊。住状叨弟。
可颂钦做不到,永远也给不起,她这样对待上官玄钰,欺骗他,已经叫她很痛心了,可她什么也弥补不了,甚至只是轻轻的点头,都做不到。
因为她知道,若是她点头了,那么今后,上官玄钰将会承受更多,更深的伤害。
她宁愿此刻他心痛,愤怒,宁愿接受他所有的怒气与惩罚,都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第190章 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在上官玄钰卑微期盼的目光中,颂钦抬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怜惜着。
然后轻声,却决裂的道:“不,我不愿意,哪怕皇上你把整个江山都给我,我也不会爱上你……今天也好,明日也罢,或许在更远的将来,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爱上你。”
她知道,她这样是很残忍的,她狠心的语言比这世上最锋利的刀还要尖锐,那样的锋利,狠狠的刺进他的心,没有伤痕,却是叫他的身心,都痛的支离破碎。
只是这是她唯一能够留给上官玄钰的尊严,这是她唯一能还给他的东西。
哪怕他的心已经被她撕成了碎片,她也必须这样做。
颂钦清楚的明白,这辈子,她的心中都再也不会有别人,为了占据她心的那个人,那一抹轻柔淡然的笑容,她什么都愿意做。
况且,这才是她和上官玄钰最好的结局,由她亲自了结这一切,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上官玄钰的身子僵硬的动弹不得,颂钦甚至觉得他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如对于两人来说,是一段久的能够令人窒息的时间……上官玄钰的身子孟让从颂钦身上滑开,然后狼狈的倒在地上。
颂钦什么都也没有做,只是她的肌肤那样冰凉,她也没有拉扯一下衣服。
“今生今世?哪怕是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上官玄钰终于开口,语气一片冰凉,刚才那悲哀的祈求,期盼的眼神都已经消失了。
他就那样呆滞的看着房梁,然后喃喃的开口,“宁愿死……也不愿再骗朕一次了?”
上官玄钰用朕这个字,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言语将自己冰封起来,恍如这样,便能吓到颂钦了,他说的不是假话,更不是闹着玩,他一字一句的道:“朕……真的会杀了你的!”
颂钦深深的吸一口气,面上平静,而后笑了,“我已经做了决定,至死不悔。”
“好,很好。”上官玄钰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是在悲戚,却好像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实际上他的眼角一直挂着泪,只是脸庞冷峻的可怕,面色苍白,没有留下丝毫表情,目光呆滞,他幽幽的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衫,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颂钦狼狈的身体。
这一刻,他是王者,没有丝毫的柔情,冰冷如霜的王者,有那么一刻,颂钦甚至觉得,她能从上官玄钰的眸底看到阴狠的光。
那如阳光一般温暖,总是带着笑的眸子,那样真诚好看的笑容……没有了,他眸中的阳光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阴霾。
颂钦在心中暗自叹息,她知道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可身处在这命运的漩涡中,她从来都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能怪谁呢,怪上天吗?怪上天在那个雨天……让她遇见了上官玄烨?
不,她谁也不怪,甚至是从遇见上官玄烨的那天起,直到现在,或许她即将要死了,她也还是很感激。
只要想起那个下着小雨的灰青世界,上官玄烨出现在她灰暗视线中时的那一抹光彩,她就永远都感谢老天,在那样绝望的时候,赐给他们那样的相遇。
轻轻的闭眼,颂钦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上官玄钰转过冰冷的脸上,没有再看颂钦一眼,伸手将一件外套丢到她身上。
外衫翻飞飘落,颂钦听到了那属于帝王才有的威严,冰冷的声音,“钦妃无德,以妖术蛊惑圣君,魅乱后宫,欺君犯上……着,贬去所有封号,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冰冷的声音,决裂的背影,夜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凌乱的脚步闯进来,上官玄钰的身影离去,映衬着颂钦即将到来的死亡……
可颂钦依旧笑着,嘴角勾着一抹淡然,她轻轻的拉过衣衫包裹住身体,在众多侍卫冲进来时,她幽幽的战了起来。
她的笑容依旧美丽,媚眼叫人晃神,她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那些侍卫,他们似乎不敢上前一般,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人,还挂着这样的笑容,明明已经这般狼狈,浑身凌乱,眉眼间笑起来,却还是那般风华依旧,惊艳绝伦。
“走吧。”颂钦轻声开口,淡然的声音提醒着周围的侍卫,然后她抬起赤裸的脚,一步步无声的朝门外走去。
侍卫们面面觎视,而后鬼使神差的跟上她的步子,朝阴冷黑暗的死牢走去。
没有不雅的拖拉,甚至是史无前例,浑身凌乱不堪的颂钦带着笑容,领着身后一群人,一点点远离这个辉煌的寝宫。
虽夜已深,可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看热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不一会,颂钦走过的路边,便聚集了许多的人,她们指指点点的谈论着,轻蔑鄙夷却又小心翼翼。
颂钦却也没有觉得丢人,轻轻的笑着,一步步,坚定的朝地牢走去。
***
上官玄月站在不远处的长廊外,高大的身影藏在黑暗中,当她看着颂钦带着毫不在意的笑容从他面前走过时,他猛然上前一步。
“王爷,不可!”身后的人将上官玄钰冲动的身子一把拉住,然后语重心长的劝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王爷若是贸然前去,定时要引发误会啊,到时……她岂不是更加危险!”
上官玄月的拳狠狠的捏起来,一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颂钦的身影离去,眼里几乎是要冒出火花来了,他咬着牙,狠狠道:“到底出了什么是事?”
他不过是几天没有见她,怎么就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叫那软弱的上官玄钰都狠心宣布了死刑?
上官玄月心中的疑惑和愤怒同时纠缠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想着又要上前,只想找到当事人,然后问个清楚!
“王爷!”身后的人死死的拉住他的手臂,上官玄月猛然转过身来,坚决的道:“涯叔,你放开我,我自由分寸!”
涯叔隐藏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楚,可他却焦急的道:“玄月!你莫不是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刻?竟为了一个女人乱了方寸!若是计划有误,怕后果是你承担不起!”
上官玄月深深的吸一口气,“现在的局势我很清楚,涯叔,你相信我,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只是想要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才能有对策,不要再叫我丢下她不管了,我做不到!”东讽农亡。
说着,上官玄月的声音仿佛是冷静下来,他转身看着涯叔,声音柔和,道:“涯叔,你明知道的,若她有什么危险,我即便是做事,也会分心。”
“哎!”涯叔暗自叹息一声,无奈的劝道:“可你要知道,若是让那人知道了这事,或许……她命不久矣了。”
上官玄月眼一沉,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将所有的隐忍都藏了起来,再睁开时,眸子中满是鉴定,“我知道,我不会冲动的,涯叔,她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说罢,上官玄月掠身离开,涯叔在黑暗的长廊中,看着上官玄月离去的身影,却是只能叹息道:“晚了……已经晚了。”
只是那一声微弱的叹息就这样消逝在夜色中,或许,也就只有他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第191章 难以接受的局面
上官玄月没有去追颂钦,因为他知道,现在就算追上去,也是于事无补,虽然上官玄钰不是一个好皇帝,或许国事也管不清楚,但他始终是一个帝王,颂钦是后宫的妃子,他若是硬要插手,便显得欲盖弥彰。
所以他朝着上官玄钰去了,他知道,若是上官玄钰说出了要斩首颂钦这样的话,那他肯定会难过的躲起来。
上官玄月自然能猜到他在哪里,他的脚步鉴定且快速的朝安阳殿走去。
那曾是他们母子三人居住的地方,虽然童年那段时间很短暂,但却是叫上官玄钰最怀念的时光。
那时,母后对上官玄钰的宠爱,叫他沉浸,那时的他或许不明白母后对他的眼神,并非疼爱。
上官玄月轻叹一声,虽然上官玄钰现在已经看透了,但却也一直不愿意承认,而一向懦弱的他,做任何事都选择逃避,不去面对。
所以他固执的认为,在安阳殿的时光是他最快乐的,那里留下了母后给他的所有的爱和微笑。
每次只要他难过,心痛,想逃避时……就会躲到哪里,虽然安阳殿在那场大火中几乎被烧成了灰烬,可重建的安阳殿,俨然和之前一模一样。
上官玄月大步跨了进去,他本很少来这里,因为这里对他来说,只有母后严厉的神情,只有无尽的仇恨与坚持……还有那小小的身子必须承受的重担和无法承受的压力。
在这安阳殿的点点滴滴,都似千斤大石一般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
上官玄月在母后曾经的房间内找到了呆愣的上官玄钰,他躲在角落里,一个人缩成一团,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将脑袋埋在双膝间,浑身都似布满了忧伤的阴霾。
这个房间和从前一模一样,是上官玄钰亲手绘制的建筑图,亲自监督完工的,似乎这里的一砖一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新的宫殿里面的东西也全是他一手置办的,他竟是记得那么清楚,哪怕是锦被上的花纹,镜台前的胭脂盒,玉钗……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在上官玄钰的记忆里,毫无差错的保留下来。
上官玄月的心有些沉重,却还是上得前去,蹲下来轻声道,“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叫他皇兄,因为此时在上官玄月的心里,在他上官玄钰自己的心里……他俨然不是一个帝王。
上官玄钰没有动,只是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仿佛是伤心的快要窒息了,他仅仅的抱住双臂,坐在那里微微的颤抖着。
“大哥!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任何事情我都能帮你解决!”上官玄月是可靠的,所有的事情,无论什么样的事在他眼里都有解决的办法,就如同皇宫,乃至整个东陵……
所有上官玄钰不懂的,不会的,为难的……上官玄月都能一力承担,所有的事情,都能替他这个哥哥做。
在上官玄钰的心里,他就如同当初的母后一般,无情的放纵他……上官玄月和母后一样,他们都是放纵他……
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过问,不需要他动手,只要做好他的皇帝,其他事情他们都能做好,将结果摆在他面前。
“大哥?”上官玄月焦急的喊了一声,大掌轻轻的搭在上官玄钰的肩膀上。
这仿佛是充满力量的一只手,上官玄钰猛然惊醒,所有的事情……他不会失败的,若是失败了,只要是上官玄月……他就一定能够做好。
像是忽然见到了一丝曙光,上官玄钰猛然抬起头来,惊慌的眸子撞进上官玄月的眼中,他忽然有些泄气,想起了颂钦的话来,看到上官玄月那深沉的眸子时,忽然点燃的所有希望,又一下子熄灭了。
“她……”上官玄钰苦笑着,别开了上官玄月深沉又睿智的眼,他面对上官玄月时,总是觉得自卑又难过,可却又总是忍不住去依赖,去相信他。东岁来号。
上官玄钰轻叹一声,声音颤抖着,极为难过的道:“三弟……她不爱我,她……从来都不爱我,现在还是以后,或者永远,这辈子,她都不会爱上我,哪怕一刻都没有爱过我。”
上官玄月一愣,仿佛是从上官玄钰的语气中感受到那悲戚的心正在哭泣。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静静的蹲在上官玄钰的面前,沉默的看着他,听着哽咽的声音喃喃道:“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要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骗我,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大哥你别这么说……”上官玄月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是料想到些,或许是最坏的情况也不一定。
“不,”上官玄钰打断他的话,自嘲的笑起来,然后别开了脸,苦涩道:“这是她说的,是她一字一句亲口说的!说她从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属于过我,我们之间竟是什么都没有过!她之所以会在我身边,对我好,就我的命,那都不过是因为她可怜我,可怜我你懂吗?可怜我!”
上官玄钰的语气有些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尖锐的嘶喊着,他双眸赤红,眼泪一直在眸中打转,却是没有落下,因为他必须要忍住,这已经是他最后的一点点的尊严了。
虽然他早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脸面,可这眼泪,却好似怎么都落不下来、
“怎么可能?”上官玄月愣住了,什么叫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过?
颂钦的话上官玄月能够理解,因为她早就知道,可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上官玄钰,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以为不可能,可却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甚至是我自己亲手拆穿这一切,又怎么会有假?”上官玄钰笑起来,有些疯狂,他看着上官玄钰,仿佛是将他鲜血淋淋的伤口再次掀开,感觉是一种解脱。
上官玄钰看着他,大声的笑道:“从来都没有,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女人!两年了,三弟……我爱了她整整两年了,可我却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都是骗我的!都是用那些迷箹和催眠术骗我的。”
催眠术?
上官玄月心里一跳,忽然觉得……颂钦变得好遥远,好陌生,那个曾经扑在他怀里娇弱的告诉他伤痛,告诉他无奈的苦衷时……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事?
这……真的是颂钦做的事吗?
上官玄月虽然从不觉得她软弱,可……催眠术这样妖惑的伎俩?
☆、第192章
上官玄月忽然想起那些日子里,她的伪装她的眼泪,她那一次假装怀孕……一切的一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