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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找什么呢?找星辰哥哥吗?
星辰哥哥,你看阿雪带回了大天使的呼吸,你能看见东西了。
星辰哥哥,你没有忘记阿雪吧,阿雪这几年可是一直很想星辰哥哥的啊。
可是,哪里有她的星辰哥哥?
可是,她的星辰哥哥在哪呢?
雪衣茫然四顾,忽的,她的目光被什么一刺,口中惊声叫了一声,飞快的往那里奔了过去。
玄墨急忙看去,只见在掉落的竹子底下有一个被烧黑的莹白的玉,看形状是一颗五角的星星,雕刻的人可能手艺不好,五个角并没有那么规则,打磨得也不够圆润。
“星辰哥哥……”凄厉的声音在废墟中响起,久久不绝,而少女的身上,突然布满了红色密密麻麻的血丝,一双漆黑的眼睛此刻开始泛起微微的红。
魔化!
莎妮,凌枫凌樱原本沉浸在雪衣的伤痛中,忽见她此时诡异的样子不免大吃一惊,随即一股巨大的灵压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样的一股力量啊,残忍,恐怖,血腥,残暴,整个人仿佛处于极阴极寒的地狱,一天光亮,一丝希望都没有,满满的皆是绝望。
“你们退后。”玄墨稚嫩的声音响起,严肃万分。尾巴从玄墨身后破空而出,雪白的尾巴因为受雪衣的影响泛着微微的血红色,莎妮突然忆起她见过雪衣的这个样子。
轻轻松松的一箭,整个考试大厅都被毁了!
玄墨狐尾伸出,一圈一圈的缠绕在雪衣身上,想让她动弹不得,但是又怕太过用力伤害了她。
密密麻麻血丝的颜色还在加深,遍布的面积也越来越来,雪衣神色癫狂,一双乌沉沉又夹杂着血色的眸子看不见光亮,满满的是绝望之色,痛得她几乎要站不直身子。
星辰哥哥……
那个戴着一条白色格子围巾,会温柔地看着她,用清雅温润的声音低声唤她“阿雪”的星辰哥哥,不是约定好了不相忘的吗?
那抹挺拔如竹,飘朗若仙的身姿,不是应该像往常一样站在竹园外,听到脚步声就知道她是阿雪的吗?
雪衣小手渐渐握紧,她的手因常年握着兵器,掌心处有一层薄薄的茧,此刻,星星的五个角刺穿那些茧,深深刺进掌心之中,鲜血染红了那颗被火熏黑的白星,鲜红凄美。
红色的光芒从雪衣娇小的一阵一阵的破体而出,隐约的,玄墨看到她的额头隐约浮现一个模糊的逆十字印记,该死的,这是中级魔化的征兆。
*
龙府大厅里,龙天啸虎躯猛然一阵,心里咯噔一下,却见龙星月一双美眸惊恐的看向他,颤声道:“爹爹,爹爹,这是什么力量?”十指嫣红的豆蔻差点捧不住茶水。
龙天啸也是一时呆愣在原地,恐惧慑住了他的全身,半响,那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才从他的喉咙深处挤出来:“冥王……”
*
竹园里。
玄墨心急如焚,冷汗顺着他玲珑剔透的娃娃脸流了下来,眸底红光闪过,咬了咬牙,狐尾准备发力。
变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就在雪衣即将失控的时候,她胸前的项链忽然漂浮起来,雪衣怔愣地看着那条项链,兀的,以项链为圆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法阵,蓝色的光芒里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咒文,那咒符仿佛一条条的绳子,倏地牢牢缠绕在雪衣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封邪法印。”莎妮失声喊道。
凌枫、凌樱对视了一眼,看着莎妮,疑惑问道:“什么是封邪法印。”
莎妮从震惊中回复过来,一边紧紧盯着雪衣,一边道:“封邪法印,是十二年前四海大陆大战冥王魔族的时候用的法印,是无上高深的法印,需要极大的灵压和精神力才办得到,而所谓的封邪,就是封印魔族。”
没想到蓝洛大人年纪轻轻已经有这样的实力了,真是恐怖。
凌枫和凌樱两兄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凌枫的眉头微皱,封印魔族,如此说来,主人是魔族吗?他旋即摇了摇头,既然选择跟随主人,那么,就算她是魔族的之人,也无所谓。
这个时候,雪衣已经稍微静下来了,她痴恋地看着那条飘在自己胸前的项链,忽的,就安静下来了。
微红的眼瞳的慢慢的恢复成深沉的黑,雪衣愣愣地看着玄墨,不是悲伤,不是难过,反而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的无邪,秀丽的唇角扬起纯真的笑容,笑眯眯地道:“玄墨,我要去找星辰哥哥。”
玄墨难过地看着雪衣,闭了眼睛偏过头不去看她,轻声道:“小衣衣,龙星辰已经死了。”
雪衣听了仍是安静的,只是笑容越扩越大:“便是死了,也该有个墓。”
“小衣衣……”她的声音太过难过,像一滴墨晕染在宣纸上,没有消失,反而越染范围越大,玄墨收了尾巴,上前轻轻抱住雪衣,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低道:“好,我们去看龙星辰。”
“雪衣……小姐。”一道怯怯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他们,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侍女出现在竹园的入口处,见到雪衣,一路小跑到她面前,凌枫身形一动,挡在紫衣侍女的面前,不再让她靠近雪衣半分。
紫衣侍女也不再往前冲,只是望着雪衣,猛地跪下:“雪衣小姐,你一定要为星辰少爷报仇,一定要为星辰少爷……为他报仇。”
雪衣怔然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侍女,她认得这个人侍女,叫灵儿,是龙星辰的贴身侍女,四年前她来找龙星辰的时候,这个侍女总是很乖巧的就退了出去,把独处的空间留给她和星辰哥哥。
星辰哥哥很信任灵儿,灵儿也把星辰哥哥照顾得很好。
可是现在她这样算怎么回事?
灵儿”砰砰“的在地上直磕头,白皙光洁的额头红肿一片,一缕血水顺着她小小的鹅蛋脸流了下来,她泪流满面哭泣着:“小姐,星辰少爷,少爷是被龙天啸和龙星月那对禽兽父女给卖了啊。”
玄墨望了雪衣一眼,雪衣神色茫然,显然处于悲痛之中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
玄墨微微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灵儿抽泣着,断断续续道:“大家都欺负星辰少爷是个瞎子,以为是走水了星辰少爷看不到才被烧死在竹屋里面的,可是……可是,奴婢一直好好看着星辰少爷,怎么会那么容易走水,后来有一天,龙星月回来,我听到她在和龙天啸说话,我听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听到龙天啸说……可惜了星辰这么个孩子,然后就传来了龙星月的说话声……星辰哥哥不过是个瞎子,能用他的命换来那样东西,也值得了,爹爹,那就是他的命,一个瞎子能为我族做出这样的贡献,是他天大的荣幸啊。”
“他们……那两个禽兽,不知道用星辰少爷的命换了什么东西,星辰少爷,星辰少爷……就是他们害死的啊。”灵儿小脸上满是悲痛的神色,说话间断断续续,难过得几乎不能言语。
雪衣小姐和星辰少爷的感情最为要好,在雪衣小姐离开的这四年里,少爷虽然很少提到雪衣小姐,但是每次提及,眉宇间必定是温柔的神色。
说实话,灵儿本来对雪衣能否打赢龙天啸和龙星月不抱希望,但是刚才她躲在暗处看到雪衣魔化的姿态,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也隐隐明白今日的雪衣小姐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任人欺凌,只能由星辰少爷保护的瘦弱小女孩了。
玄墨莎妮等人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雪衣的神色,生怕她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又魔化。
雪衣淡淡地看着灵儿,一双狭长的秋水眸子眼珠一动不动,半响,才听到她没有情绪的声音:“我知道了。”
“小姐……”灵儿见雪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更急,哀求道:“雪衣小姐,你一定要替星辰少爷报仇啊,星辰少爷死得太冤了,你一定要杀了龙天啸和龙星月。”
灵儿咬牙切齿的念着龙天啸和龙星月的名字,目露凶光,其中刻骨的恨意似乎要把他们两个生扒活剥了才甘心。
“嗯,我知道了。”雪衣又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雪衣小姐……”
雪衣看向玄墨,忽然道:“放开我吧。”
“嗯?”玄墨一惊,迟疑道:“小衣衣,你……还好吧。”
“我很好,放开我吧。”
玄墨深深看了她一眼,只见雪衣原本白皙精致的小脸沾染着黑色的焦灰,雪白的长发和白色的浪人装也被染黑了,整个人本该狼狈不堪,但是她的眼睛,漆黑幽亮,仿佛望不见底的深潭,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冷意,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雪衣了。
玄墨松开雪衣,与此同时,缠绕在雪衣身上的蓝色咒符绳条一条一条的缩回项链里。
雪衣莲步轻移,走到灵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道:“星辰哥哥的墓在哪?”
“啊……”
雪衣语气极其浅淡,听不出有任何情绪在里面:“人死了,总该有墓吧,龙天啸和龙星月连个墓也不舍得给他立么。”
灵儿知道了,雪衣小姐是想去看龙星辰,连忙道:“有的,星辰少爷的墓在白林的族墓里。”
“走吧。”
此时,阴沉沉的天空,开始飘雨了。
大雨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在白林里速度极快的穿梭,莎妮和凌枫凌樱跟在雪衣身后急速奔驰着,狂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眼前白影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莎妮望着雪衣的背影,脸上是慢慢的担忧,对着旁边的人大声道:“加快速度,不然会被小姐甩开了的。”
“是。”凌枫和凌樱齐齐回到道,脚上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白林是白•;伽罗族人的墓葬之地,只要是白•;伽罗族的人死后,都会按照风俗被葬在这里。
高大的白木林高耸入天,四周静悄悄的,有种严肃的肃穆感,在族墓的入口处,半空中漂浮着一个巨大的浮雕,那个浮雕竟然是一只眼睛,眼睛的周围是暴起的青筋纹路,而眼睛的瞳仁,形状是切割完美的钻石。
莎妮几个人穿过墓地的入口,进了族墓,一进去,就看到雪衣跪在一个墓前,而玄墨正静静地立在一边。
看到他们几个人进来,玄墨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摇了摇头,把他们几个人带出了墓地。
临出墓地前,玄墨下意识的往身后一望,雪衣清秀娇小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瞳中,猛地让他的心刺痛了。
她有多痛多绝望呢?从小呆着雪衣身边的玄墨不敢去想,雪衣和龙星辰的感情有多好,她有多依赖龙星辰,他一直都知道的。
从小被人欺负,被人辱骂,被人恐惧……一个小孩子本该不能承受,也不该承受那么多,可是因为有龙星辰在,所以小衣衣一直都是快乐的。
现在龙星辰死了,那她心里那最后的一点念想也破灭了,她的世界已然黑暗。
玄墨死死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可以保护她不受别人武力的伤害,可是心里的伤,他无能为力。
羞辱:雪衣被退婚(第三更,1W+)
7
“贱人。”龙星月得知了灵儿向雪衣说了那些话,马上叫人把灵儿抓来,现在,她一双美眸恶毒的盯着灵儿,狠狠的在她秀丽的小脸上连掴几个巴掌。
“你看到雪衣•;舒卡勒托回来了,以为她有什么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呵呵,我杀了星辰哥哥?你有本事啊,那样的话居然也被你听见了,但是,那个贱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凭雪衣那个废物,你以为她能替龙星辰报仇吗?”
龙星月浓妆艳抹的脸上是狠辣和得意的神色,之前被莎妮掴扇的脸用极厚的脂粉遮盖处,仍有一丝狰狞。
“呵呵。”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灵儿知道她今日难逃一死,仍然无所畏惧地直视龙星月,目光冰冷:“龙星月,你打不赢雪衣小姐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星辰少爷那么善良的人都下得了手,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地狱?我好害怕啊!”龙星月佯作惊恐的神色,手滑到灵儿的腰上,探入她的衣衫,摸上灵儿白嫩光洁的皮肤,忽然狠狠一拧辂。
腰部处传来剧痛,灵儿差点失声叫出来,她用牙齿紧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绝对不会向这个恶毒的女人妥协的。
看着灵儿忍耐的样子,龙星月心情大好,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她压低声音,道:“看来会是你先去啊,到了地狱帮我占个位子,还有,如果见到我那个表哥,记得告诉他一声,他会死,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眼底从来都只有那个贱人,完全看不到我,而这,就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哈哈。”灵儿疯狂大笑,双目赤红,“好一个代价,龙星月,我会在地狱等着看你这个女人怎么下十八层地狱,怎么被千刀万剐下油锅。婀”
灵儿一字一句诅咒着龙星月。
龙星月美艳的脸一沉,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她的另一只手探上灵儿细嫩的脖子,手微微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灵儿的头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软软的耷拉下来,一双眼睛睁得极大,极其冰冷,仿佛在诉说她的恨意和不甘。
龙星月嫌恶的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尸体,似乎对灵儿那瞪圆的双眼十分不满,两指一曲,朝灵儿的两只眼睛戳去,再一拉,手上竟多了两个眼珠子,她把眼珠子随意的丢在地上,掏出一条绢子擦了擦手,往地上啐了一口,厌恶道:“真恶心,脏了本王妃的手,画眉,处理掉。”
那口气,仿佛地上躺着的只是一件垃圾,而不是一个曾经是活生生的秀丽少女。
“是,小姐。”画眉跪拜在地,看着离自己不过两米远的灵儿的尸体,黑洞洞的眼窝,似乎在倾诉着不甘,一股寒冷从她的背脊蔓延开来,直直的钻进心窝,她偷偷瞄了一眼龙星月,龙星月此刻正慵懒的躺在一把贵妃椅上,樱唇微启,神态闲适的抿着茶。
“对了。”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龙星月妖艳的脸上闪着精光,对着画眉又吩咐道:“去把川之国的米加洛皇子请来,就说本王妃找他有事。”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杀意激迸而出,胆敢扇她巴掌,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雪衣•;舒卡勒托,龙星辰死了你这么痛苦,你就多痛苦一会吧,这次的游戏,我要让你成为四海大陆的笑柄。
画眉看着龙星月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寒意一阵一阵传来。
小姐,太恐怖了。
***
白•;伽罗族墓中,少女跪在一个墓前已经七天七夜了,那个墓不大,墓碑的材料也很平常,上面刻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龙星辰”。
少女的衣服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件白衣,那件白衣曾经被烧黑的竹子划破过又经过雨水的冲刷,此刻已经破烂不堪,长长的头发亦是有些凌乱,散落在她的胸前,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没有丝毫表情,毫无生气,嘴唇干裂,血色尽褪,仿佛是一个制作失败的木偶。
莎妮在外面担心地看着,几次都要进去拉起雪衣,却一再被玄墨阻止了。
“我这次一定要进去,再这样下去小姐会受不了的。”莎妮看着娃娃脸少年,脸上的心疼表露无遗,她不能再让雪衣这样下去了。
玄墨没有丝毫退让,坚定地道:“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你一直说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小姐就要死在里面了。”莎妮简直要气疯了,她本来还以为小姐对这只狐狸很重要,哪知道他却一直阻止她进去找。小姐。
一边的凌枫和凌樱看着他们两个人有争吵的趋势,连忙出来打圆场。
凌枫道:“我们是仆人,忠诚主人,服从主人,只要主人不发话,我们看着就好,莎妮,你也别太着急了。”
“可……”莎妮咬唇,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凌樱比较贴心,知道莎妮的心意,她眨了眨眼睛,对着玄墨小声道:“小白,小樱觉得啊,我们应该进去看看主人,主人也好几天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对身体伤害很大的,要不然,我们先把她拉出来,让她先吃个饭,洗个澡,睡个觉。”
玄墨往墓地里望去,雪衣那抹倔强悲痛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他怎么不知道她应该要休息,可是,因为她是雪衣•;舒卡勒托,他九尾妖狐的主人,所以,他了解她,也了解龙星辰在她心目中的意义。
收回了目光,玄墨微微摇了摇头,平时撒娇卖萌的他此刻一脸凝重,淡淡道:“你现在进去把她拉出来,她才会死,她现在跪在龙星辰面前,是在直视龙星辰的死,你让她出来,是想让她欺骗她自己龙星辰还活着吗,让她跪着吧,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走过了这一段,她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因为,她是雪衣•;舒卡勒托,她有比别人坚韧的心性,也……更能比别人承受伤痛。
因为,她还要复仇!
墓碑前。
雪衣终于动了,她深深凝望着龙星辰的墓碑,青葱般的手指抚上墓碑的字,粗糙的碑面凹凸不平,划破了她幼嫩的手指,鲜血顺着墓碑留下来,鲜红凄美。
雪衣把头抵在龙星辰的墓碑上,石头冰冷的触感透过额头传遍四肢百骸,仿佛是无尽的寒冷,无尽的黑暗。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阿雪没有陪在你身边,星辰哥哥,你害怕吗?
曾经,在她的世界一片黑暗的时候,是他给了她光明,可是在他生命的尽头,她却弃他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