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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你又胆肥了。”他有种咬牙切齿,“说,又在捣鼓什么?”
天见可怜啊,我无语凝噎。吾凤又从鼻子里“恩?”了一声。我忙说:“我就是不小心在其凰上仙的闺房里看到了一面屏风,觉得甚是美丽!”
“那幅凤求凰我画了一个多月,当然美丽了。”吾凤不屑地回道。
我满脑后门的黑线。“其凰上仙不是神君的妹妹吗……怎么能求娶她呢……太乱伦了……”明明想好不说这件事情了的,我怎么又说出来了!只听吾凤“彭”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震翻了。
他吼道:“你听谁说她是我妹妹了!她是我哪门子妹妹!”
“不是妹妹啊?”我小心地讯问。脖子都缩了起来。
“不是!”他猛地起身,一掌攉在我脑门上,说,“此事休得再提,不然我烧光你的桃花瓣!”
我看着吾凤愤愤然离去的背影,心下感叹,要小心伺候,这也是个易暴怒抓狂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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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被吾凤领着去参加谁的满月酒。
我问吾凤那娃娃是谁,吾凤对我的问题视而不见。
话说这三日在天庭我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吾凤向天帝说了我的来历之后,天帝老头儿召见了我一回。我想我成为了妖界的骄傲,被天帝接见过的。不过天帝和吾凤都对我的身份做了肯定的批复,是仙而非妖。
我是吾凤一千年前从夸父那根桃木杖上偷偷削下来的一小节桃花木里变化出来的小仙子,至于这个过程更匪夷所思。听他们讨论的结果是,那桃花木成活了以后,在桃木心里孕育出的我,所以我不是桃花树也不是桃花瓣而是一颗桃木心。我对我的新身份有一时的不适应。
天帝接受了我仙子的身份,现在众仙见我也要礼貌地喊我一声:“桃笙仙子。”我承认被喊得有些飘飘然。我还主动向玉帝毛遂自荐,要求去月老那里重操旧业。天帝许了,我两天就蹲在月老那里探讨姻缘问题。
吾凤对我有些不满,但没有阻止我。他不满些啥,我仰头看他寒霜般的侧脸。
他斜睨我道:“作甚如此看我?”
我狗腿地笑道:“我这两天见了许多神仙,还是觉得吾凤神君最是仙姿卓然!”
他很受用地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神君,我们这是去哪里?”我又狗腿地哈上去。
“花家。”
“花家是做什么的?”我乘他心情好,又问。
吾凤双手背在身后,飘了几里地才跟我说话:“你可知‘沃之野’?”
我绞尽脑汁思索了下,回答他:“山海经里似乎提到过这个地方。”
吾凤点头,说:“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是饮。所欲自从,百兽相与群居。花家就是沃之野的主人家。”
我有点不能接受,但凭着对吾凤的了解,他已经不想多说,便自己琢磨着他的话。
花家是沃之野的主人,这应该与别的洞天福地类似。不过沃之野档次好像高许多,他们吃凤鸟蛋,而且基本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神兽都听他们的。我于是开始思考沃之野存在的意义。我暂时想不出来。不过冲着他们能吃吾凤的同类又抢了他喜欢的其凰这两点上,我觉得吾凤与花家的关系应该是不和睦的。
这么左右思考着,一眨眼便到了沃之野花家。里面相当热闹,都是四面八方来的神仙们。吾凤带着我走进去时,有许多神仙向吾凤行礼。吾凤看也不看,挑了处偏僻的角落坐下。我比较习惯他笑嘻嘻的**相,对于他间歇性的死鱼脸,一般选择不去招惹,于是也跟他沉默地坐着,偷偷打量周围。
花家果然不是盖的,过个满月,排场大得跟王母蟠桃宴似的。四处都是璀璨的仙花仙草仙树仙果,还有各种长相奇特的仙兽四处游荡。那些神仙也高矮胖瘦各有特色,我虽不认识他们,不过偷偷猜测着他们司的是啥职。
忽听仙乐凑齐,仙婢鱼贯而入,最后簇拥着一对璧人而来。那个男的便是我之前见过的黑衣男,那个女的我没有见过,长相明艳动人,一身红衣,与吾凤相得益彰。我大胆猜测她就是传说中的其凰上仙,而她手中抱着一个小孩,正是今天的主角,白白胖胖,可爱得紧。
在众仙的道贺声中,这一家子走到了宴会场地中心。
那黑衣男开口对大家说:“今日小女花小满满月,各位仙友能够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各位不必拘礼,花某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说罢,同他媳妇一起一桌一桌寒暄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不知道花小满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于是推了推身边的吾凤,问道:“这沃之野的主人名什么?”
吾凤眼皮也没抬,回到道:“花美眷。如花美眷。”
啊?我又有点不能接受,这名字是他娘给取的吗?他娘想必很喜欢听戏曲,而且怀他的时候想着生个女儿的。
我觉得我来一次天庭,能回去给人间众妖精们说几回书。正捉摸着这故事从那里起头。那边一家三口已经过来了。
只听一女声温柔响起:“吾凤哥哥。”
我抬头对上那明亮的双眸,还说不是妹妹!她疑惑地打量我,又问吾凤:“这是?”
吾凤站起身,我连忙跟着他起身。他淡然地回答:“她是桃笙。”也不多做解释。
我大大方方对其凰颌首,喊了一声:“其凰上仙。”又对一旁的花美眷施了一礼。
花美眷笑着承了我的礼,不说话。
我觉得气氛有些微妙,斟酌着开口说:“这女娃娃真可爱,可以给我抱抱吗?”
其凰温柔地递给我,我小心接住,逗弄起小小的小满。小满眼睛乌溜溜地打量我,嘴巴巴扎巴扎不知道在说啥鸟语。我双手抱着小满,示意吾凤帮我解一下腰间的香囊。吾凤怀疑地看我,大概觉得我又要做蠢事了。我又用眼神催促他,他才出手帮我解下香囊。
香囊里放着我从老屋子里带来的小铃铛,用红色的绳子系着。
“我也没什么像样的礼物,这铃铛是我从我树身上挑下来最好看的一个,把它送给小满全当个纪念。也是我一份心意。”有点羞涩,是寒酸了点。
其凰倒是一副不嫌弃的模样,把铃铛立马系在小满肥嘟嘟的小手上,小满一动就脆生生地响了,很动听,小满好奇地动个不停。大家都笑了,也不再说什么,花美眷告辞了我们这一桌,又去到别处。
他们走后,吾凤在我旁边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有心。”
我也恬不知耻地回他:“我是七窍玲珑心。”边说边拍着我的桃木心。
吾凤白了我一眼。又坐了会,就带着我走了。
第五章 神君留吾倒见君
自从沃之野回来,我步入了天庭冰人机构处日复一日的工作中。
月老这老头是个迷糊的,经常在我百折不挠的探索和质问中,改变他原来的配对。我对我能为天下有情人争取福利的行为感到骄傲。
吾凤好像也差不多忘了跟妹妹乱伦未果的伤心事。每天以压榨我为乐。
这天我被他从月老那儿拽回来,在府里跟他大眼对小眼,百无聊赖之际。我突然想到从前在白慕那里遇到的那只小白兔。
遂笑嘻嘻地说:“神君,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离开故乡也有百年了,甚为想念那群妖精们。不如我们下凡去看看他们吧?”
吾凤思索了一会,先纠正我道:“这天上地下的时间是一样的,妖界也不过几个月。”看我一脸可怜,又说,“小桃花要是想去找那白头翁,也不是不可以。”他拖长了尾调,斜视我。
我一听有戏,巴巴地粘在他身上。说:“神君有什么要求,桃笙万死不辞!”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听说你藏了几本春/宫/图,拿来给本君看看。”吾凤幽幽地说着,还对着指甲吹了口气。我被他吹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我私藏的珍品,借给他看肯定有去无还。
于是连忙跳开身,矢口否认道:“那是几本连环画!”
“连环画也是一样有趣的。”吾凤邪笑着靠近我。我从他亮晶晶的双眸中看到自己不断后退着的胆怯的小身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吾凤又说道,“你若不乖乖交出来,可别怪本君要对你严加管束了。”
“神君,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莫非你在我身上按了第三只眼!?”我幽怨地瞪他,已然听到我坚守阵地的轰塌之声。
吾凤神情得意至极,提着我往我厢房走去,吐出两个大字:“秘密。”
我顿时捶胸多顿足,欲哭无泪。再看我上天庭时带着的小包裹,旧衣服换洗时早被吾凤命人丢了,银铃铛被我送给了花小满,春/宫/图也失守,只剩下那几两无用的碎银还有一盒子玻璃弹珠。吾凤看着我的包袱里可怜巴巴的一个小盒子,挑眉问我:“你当日收拾的包袱就装着这些?”
垂着头不理他,他也不恼,自问自答:“你终是孩子心性。”
虽然被吾凤压榨干净,不过他也守信,带了我回到了凡间。两人落在昔日的桃花树前,喜儿听到声响从里屋走出来张望,他那满头的白发在阳光下反射地甚为扎眼,我不由眯了眯眼。于是一个晃眼,喜儿已出现在我咫尺前,满脸兴奋地抓着我的手。
“瞧你,一副见了皇母蟠桃的馋样。”我嘴上嘲笑他,实则心中也是高兴的。
喜儿早就习惯我损人的言语,亦不恼我。他忽然想起我身旁还站着他鸟类老大,赶忙又俯身向吾凤行礼。吾凤高傲的脑袋一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恩”,算是受了礼,喜儿才重新站起来。
吾凤问道:“自我们离开,可有什么事发生?”
喜儿恭敬地回答:“无甚大事,只一怪事。月余前,一日半夜有人曾偷偷潜入桃笙的屋子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与那人交了手,只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我却抓不住他。”说罢,喜儿有些忐忑地望向我们。我倒无所谓,因为深深明白自己的破屋子里没有任何值钱的玩意,倒是吾凤,听完美眸眯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好像被人惦记的是自己屋子里的宝贝。
我轻轻地用手肘碰碰他,用疑惑而求知的小眼神看着吾凤,他一巴掌把我所有的目光都拍了回去,转身去检查一翻我的桃花树。说到这桃花树我现下真不知该如何定位它,我是由它的桃木心变成的小仙子,但又已经与这树脱离,谁人烧了它砍了它都不会影响到我,不过我是感恩且念旧的好仙子,它孕育出我就是我的一部分,理应尽力护它周全。于是我跟着吾凤,也仔细查看起我的桃花树。
一会儿,对于几个月不见的桃花树,我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仍是以前的样子。吾凤突然自言自语道:“原来他还没有死心。”
“他是谁?”我赶紧凑过去问。
“一个不死的凡人。”
我听吾凤有些咬牙切齿,越发好奇:“凡人怎么会不死呢?叫啥名字?啥来头?”
吾凤没有回答我任何问题,仅用武力让我闭嘴。我却默默记下了这一出奇闻,打算回了天庭向月老那个百事通询问询问。
喜儿一直跟在我身旁,随没再说啥,但我从他探究的目光中明白他也在好奇。我悄悄拉过他道:“放心,等我回天庭打听打听,下回告诉你。”
他听罢一个劲地点头道:“知我莫若桃笙,鸟儿总是好奇心忒强。”我很鄙夷他将好奇心这优点归于他们鸟类所有。刚欲开口纠正他的观念,吾凤乘我不备提了我就要走。
我不满地挣扎道:“作甚?”
“带你去慕姨处。”吾凤这时难得神情严肃。
我听到西山老鬼的大名,打了个激灵,忙喊叫:“去那妖婆处作甚!”
吾凤一记爆栗立马下来了,说:“慕姨现在是你长辈,你要尊重一些。我在凡间须处理些事物,不便留你在身边,你去慕姨那住几日罢。”
“为什么一定要去她那又黑又冷又湿的山洞?我和喜儿留在自己的住处或者送我回天庭都可以啊!”我在他的手中不停斗争着,心中有十万个不痛快。
他只冷冷地回答我:“就你这猴性,离了我看管哪里肯闲着不闹事,现下只有交给慕姨我还能稍稍放心些。”我还要闹,吾凤双手捧住我的脸,他深邃的双眸直逼着我,沉沉的声音对我说,“桃笙你要听话,这次我真真不放心你。”
我与他无声地对视了片刻,看到这样的吾凤,我突然就明白了他,遂乖乖点了点,只说:“那你尽快来接我,我可受不了她反复无常的性子。”
“好。”他没有立马放开我的小脸,蹂躏了一会才罢休,将我和喜儿都送去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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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山那暗无天日的时光,直叫我身不如死。白慕还介怀当日清清和书生的事情,对着我总是一张嘴就要实施种族有别的观念教育。我其实也不知道清清去了哪里,现在过得如何。喜儿和十四玉两只妖倒是甚为投缘,没事就黏在一起捣鼓,我没敢告诉喜儿当时欲将十四玉给他当媳妇的那事,不然一定破坏他们纯洁的友谊。
过去了四五日,依然不见吾凤回来接我。他没有给我留任何的通讯工具,我后悔不已,发誓下次一定让吾凤去寻个上天入地都能联系到对方的法器给我。
第六日时,却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正当我向白慕请教何种法器能够通音时,十四玉领着一身黑袍的花美眷走了过来。
“桃笙想要与谁通音?”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脱口而出:“还不是吾凤那只言而无信的鸟类。”说完觉得那声音诡异,方才回过头认清原来是花家老大。“咦?花……仙君为何在此处?”我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他,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来找你的。”他也不怪我无礼,笑眼看着我,又转头对白慕行礼,“白慕上仙,好久不见了。”
白慕连忙虚托了把花美眷,说道:“哪里受得起花家老大的礼,白慕早已是堕仙,妄为你们长辈,快快入座。”携了花美眷让他入主座,自己拉着我在下面候着。
花美眷坐下来,说道:“白慕上仙敢爱敢恨,花某向来敬重。况且您是小凰姨母,若白慕上仙不嫌弃,我应尊您一声慕姨。”
“哪里敢当,”白慕见到花美眷有些诚惶诚恐,一点没有桃花林里追杀我的凶悍样。听她又问道:“小凰可好?”
“她很好,就是常念叨着慕姨呢,您有空可要记得去看看小凰和小满丫头。”
“听桃笙说起去过小满满月,这日子一晃竟过得这么快。”白慕感叹道,“我本欲托小凤回天庭时带些薄礼祝福你们,不想你倒是亲自来了,我这就去取来,桃笙陪着美眷说会话吧。”说罢起身去了里屋。
我见白慕远去,好奇地问道:“是吾凤让你来接我的吗?”
花美眷摇头,说:“是天帝。”
天帝?我疑惑,自天帝为我正身之后再也没找过我,惦记我这法力微薄的小仙子作啥。花美眷见我的神情,只说:“你随我回去便知道了。”
我自顾着点点头,复又想起吾凤来,继续问:“那吾凤知道吗?他回天庭了吗?他为何不来接我?”
花美眷看我一脸天真的表情,都笑出了声,耐心地回答我:“我不知道吾凤在哪里,他没有回天庭也不知道天帝找你的事情。”
我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窘窘地低了头。
这时白慕正巧回来了,将一个锦盒递给花美眷,说:“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千万别嫌弃。”
花美眷连忙起身接过,回道:“怎么会嫌弃呢,慕姨,请勿妄自菲薄了去。”边说边腾出右手抚在白慕肩头,“慕姨以后若有任何难处,可以来沃之野寻我和小凰,我们定会竭力帮您。”
白慕有些哽咽地答应了,花美娟带着我准备回天庭。喜儿得到十四玉的通知,和十四玉守在门口与我告别。我向他俩眨了眨眼睛,喜儿明白我会时不时回来,也没有啥不舍之情,也向我眨了眨眼睛。倒是十四玉被我调侃地眨眼和“媳妇”的戏言弄得红了脸。
跟在花美眷腾云身后,我难得沉默不语却又无所事事,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就和吾凤作起比较。吾凤不管做什么都风风火火,腾云也是急速而行,我在吾凤身后总担心一个不小心会被他摔下去;花美眷不一样,温柔有耐心,你看,腾云都是四平八稳的,果然还是成了家的男人靠谱。
正出神,忽听花美眷说:“桃笙可是想要通音的法器?”
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他接着说:“我那倒是有一对南海龙王送的千里传音螺,等见完天帝,我派人去沃之野给你取来罢。”
这才彻底反应过来,我忙拒绝道:“怎么好意思麻烦仙君,吾凤肯定藏了不少宝贝,等他回来问他要就行了。”
“桃笙怎么同平常仙人一样拘礼起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花美眷含笑说着,“我视吾凤如弟,你也应该喊我一声花大哥。”
“额……那就先谢谢花大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仿佛看到吾凤回来听到这件事情后冒火的样子。虽然花美眷说当吾凤是弟弟,我却也不是瞎子,吾凤每回见到花美眷都像炸了毛的火鸡。我私以为这与其凰上仙有着必不可少的关系,暂且不论事情的过程和孰是孰非,光这结果对于吾凤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