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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只能尴尬地干笑,先遣了这两位回自己院子,保证定会给她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墨北找来自家养的天狗,在那藏酒的屋子里闻了个遍,后放了开去。只见那天狗一路往蔷薇院子那方向嗅去,过了蔷薇的院子,就是隔壁的仙草园。仙草园此时异常安静,小草们自己晒着太阳,没有一个人影,天狗嗅到紧闭的正屋门前,“汪汪”叫了两声,还摇了摇尾巴。
空气里有着隐隐地酒味,墨北不由皱了皱眉头。轻叩屋门,不见里面有人应答。他有些庆幸只带了一条不会说话的狗来查这案子,还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里面那位又是怎么样的窘样。小激动着推开了屋门,扑面而来的确是富贵花开酒的香味。
只见屋子里夜夜心枕在一只胳膊上,睡着了,手边是两个已经见底的酒坛子。墨北小声道:“你还真能喝。”他走进去,命令天狗在门外守着,自己顺手将门又合上。
夜夜心秀眉紧皱,似是梦到了什么不爽心的事情。墨北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把那“川”字抹平,却惊动了那个半醉半醒间的人儿。
“天末……”夜夜心抓住了墨北的手,将其放在脸庞边摩挲。墨北没有听清楚她嘴里说的话,只感觉到她冰玉似的脸上有泪水沾湿了的痕迹,心中那湾小湖像是落下了一颗石子,起了些许波澜。
“夜夜心,醒醒。”他有些不忍推醒她,因为醉了的她才会向他露出那么无助的一面,可又不忍心她这般痛苦。墨北长了几万岁,还头次如此纠结。
夜夜心还在迷蒙间,感觉到那人的手要撤离,急喊着:“别走!”这才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抓着上次夜闯她仙草园的仙君的手,顿时窘得脸上一红,连忙撤了手站起身整理仪容。这是夜夜心第二次失态,两次失态都被这个人撞见。
厚颜的少帝还不忘回夜夜心一句:“本君不走。”真真是孽缘。
“这位仙君,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夜夜心慌张地问道。
墨北一笑,说:“夜夜心仙子偷了人家牡丹仙子酿的富贵花开酒,可是忘了?”
夜夜心听到这话,明显一愣,看向桌子上空了的酒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这是富贵花开酒……”她小声地解释道。昨天私自去了一趟凡间,君天末那没良心的又将她拒之门外,只让弟子告诉她,说他贪恋红尘不愿成仙,不必再等他。郁郁回来时路过百花园,听闻百花园各位花神都酿得一手好酒,这才随便拿了两坛来消愁。本想着今日酒醒了再去登门致歉,没料到自己好手一拿竟拿了两坛最珍贵的富贵花开,心中已然懊恼地要死。
“仙子不必懊恼,本君全当没有来过你这仙草园,这坛子我去帮你扔到天河里。”墨北看不得夜夜心难过,提了两个酒坛子打开门交给天狗,那天狗叼着酒坛,墨北牵着狗就要离开。其实当时墨北的心声是这样的:我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少帝提着个空酒坛子走在路上,有损我英勇的形象,还是交给狗狗吧。
夜夜心却追出来拦住墨北,说道:“此事乃夜夜心的错,不用仙君为我包庇,我这就去向牡丹仙子道歉。”说罢,从天狗口中抢过酒坛子,出门去了隔壁。墨北又十分后悔没有将酒坛子提在手中,那样就能扯着不放手然后和夜夜心近距离接触了。
没有做成救美的英雄,墨北相当挫败。
到了那时,夜夜心跪在天帝面前,旁边坐着墨北少帝,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仙君就是传说中的墨北少帝。天帝罚夜夜心在仙草园面壁思过一百年,不得踏出院门一步。这也是墨北在他爹面前求了情,不然指不定派她去哪个犄角旮旯里打扫卫生几百年,可惜夜夜心不知道,走出大殿时还冰冷地对墨北说:“夜夜心不知道您是少帝,少帝身份尊贵,今后还望不要再来仙草园折杀了夜夜心。”
其实,每个爱面子的女人,都不能忍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一个人跟前出丑,必是不愿见到这个人的。墨北却以为夜夜心十分厌恶他,想他堂堂天界第一钻石王老五,哪个仙女见了不是一脸欢喜,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地与夜夜心较起劲,发誓定要让夜夜心也喜欢上自己。
本来天帝不会为了儿子喜欢那个女仙就特意叫来桃笙非要拆散了他们,实在是这个少帝最近太过不像话。
夜夜心面壁思过了一百年,墨北没有少派天狗去送这送那,不过只要是天狗送去的,它必定原封不动的回来。等到夜夜心刑满释放,第一个去处竟然是月老的姻缘阁,墨北知道此事后仍旧非常挫败。向月老一问才知这夜夜心居然问月老要忘情水。
话说这忘情水,并非月老这里原产,而是冥界那条彼岸花铺成的黄泉路边自己流转着的水。天界是什么都有的宝库,自然也少不得备着点这忘情水,存放在月老处。没有天帝的手谕,月老不会去给夜夜心,墨北为着讨好夜夜心,就私闯了次冥界。
这冥界与天界不同,不归天帝管辖,他一个天庭少帝十分没有礼貌地打了冥界的看守,又堂而皇之坐在冥帝跟前管人家要忘情水,冥帝那老头一怒之下提着墨北告状到天帝处,说天帝教子无方,真真不给他天帝面子。天帝这才知道墨北痴迷夜夜心的事情,十分之生气。这才让桃笙去解决夜夜心与君天末还有墨北这档子烦心事。
第九章 本仙夜闯四方洞
没有这么巧吧,这不是我刻意安排的。
不想君天末根本不把夜夜心当回事,抱着昏迷的小女娃,十分客气地说:“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一个转身便要离去。
夜夜心怎肯放过他,厉声道:“君天末,今日叫我遇到你,你以为能这样容易放你走?”说着出手就是水色菱纱,要去缠住君天末。
我对于君天末的样子和态度都十分惊奇,准备在一旁看会好戏再出手,可惜忘了今天还跟了位大爷——墨北少帝。只见墨北在夜夜心出手的同时飞身略至她身旁,二话不说也打向君天末。我说墨北少帝您不知道情况,人家夫妻间的事情您插哪门子手。
君天末一手抱着小女娃,还要同时应付两个神仙,我想应当十分吃力。意想不到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游刃有余,叫我更加惊奇。若他实力至此,早八百年就位列仙班了,怎地还游荡在凡间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听见不明情况的观众都在猜测,谁才是那女人的丈夫而那孩子又是谁的,顿时醒悟,也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
我的红鞭子缠住了夜夜心的菱纱,喊道:“姐姐有话好好说,这满大街的人都看着呢!”
夜夜心注意到围观她的人们,立马停了手,墨北见她不打了也就罢手,君天末一个跃身离得我们远远的。我复对君天末说:“道长,我看今日您也走不了,不如与我们寻个僻静处叙叙旧罢。”
君天末沉默了会,颔首同意了我的提议。于是我派喜儿和十四玉陪着玉兔儿在大街上溜达溜达,玉兔儿本是不肯的,夜夜心出面将她摆平了。我与夜夜心、君天末和墨北四人寻了处临河的茶楼,喝起了茶,不不,君天末怀里还抱着那女娃。
席间有些尴尬,墨北终于发现我这个中间人的用处,桌子底下踢我,用眼神询问我君天末是何人。我看君天末望着窗外烟雨,夜夜心死盯着君天末,都无暇顾及我和墨北,于是用口型告诉他:“相公。”
墨北显然被我的回答弄了个措手不及,茶没端稳差点翻了去。他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夜夜心和君天末,对我投来质疑的目光。我摆出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捧着茶抿了一口。
暗自思量着,今日难得这三人竟全坐在了我面前,不若一并将事情解决了去。可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依我看这问题其实出在君天末身上。明明有着高深的修为却不肯成仙,明明是夜夜心的相公,却装作不认识她,一定有原因。
“咳咳,”只有靠我来打破沉默了,“道长当真不认识夜夜心姑娘?”
君天末肯定地摇头道:“不认识。”
夜夜心一听就火了,没了平日冷艳的气质,斥责道:“君天末你好狠的心,枉我等了你八百年,你竟硬生生说不认得我!”
君天末面上有些愧疚,却还是语气坚定地说:“贫道已忘尽前尘,姑娘若是从前认得贫道,只当从前那个我已死去。”说罢,起身又要走。
“君天末,我会叫你全想起来。”夜夜心狠狠地说。
我看夜夜心本还想去追他回来,可终究忍住了,只是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墨北见此情景,起身至夜夜心身旁,二话不说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我还在你身边。”
那满脸的柔情,真真动人。可惜夜夜心一点也不卖墨北的帐,推开他的胸膛,恢复了平日里那个夜夜心仙子,冷冷地说:“多谢墨北少帝关心,夜夜心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好。”
也不等墨北回答,腾云消失在天际。
我看着落寞的墨北,叹了口气,踮起脚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少帝,别太难过。”
墨北倒是个洒脱的性子,哀怨了一会就散了阴霾,仍旧与我说着夜夜心如何如何让他倾倒,好似方才的事情是别人的故事。我瞧着天色不早,吾凤正从喇叭里催我回家,于是带着墨北寻到了玉兔儿,也回了天庭。
吾凤见我回来,缠着我问今日下凡的事情,我琢磨着天帝只说不让旁人知道是他指使我去破坏他儿子的好事,并不曾阻止我说八卦,于是讲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夜夜心的相公不认得夜夜心了?”吾凤当我说书似地,还甚为关心这个故事。
我点点头,思索道:“君天末好像忘了许多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忘的。”
“难道他喝了忘情水?”吾凤激动地说。
这个猜测我也想过,又有些不像。但凡喝了忘情水的人,见到旧情人如同陌生人一般冷漠,今日君天末虽然嘴上说不认得夜夜心,我看他脸色难掩愧疚。
于是我摇摇头,自言自语:“不像不像。”
吾凤一下来了兴趣,对我说:“这事情有趣,不若我们去查查他们的因果?”
“您身为神君,不恪尽职守,怎地这么清闲。”虽然小仙我有与人分享八卦的爱好,却不喜欢这厮搅进来烦我,毅然拒绝了吾凤的提议。况且我已经派喜儿去调查,相信不多时就会有眉目。
吾凤看我十分坚定地不让他参与,也就罢手。想他一个凤凰山的神君,平日里日理万机,那些鸟儿叽叽喳喳,我想想就头疼。若不是我觉得去凤凰山不方便,吾凤又不愿我一人留在天庭,这会他已回了凤凰山当他的山霸王。
翻过这一页,吾凤想起来晚上与临柏约了去司香苑品酒赏月,问我去不去。我一想到司香仙君那张万年冰山脸,就厌弃,直摆手道:“不去不去,司香仙君太冷酷了。”真想不明白天界的小仙娥们怎么个个都迷恋这样个人儿。
吾凤不以为然道:“你是不了解临柏,他可是个十二万分的好人。”
“切”了一声,推着吾凤让他赶紧出门,我便火速进了房间拴上大门,拿出了千里传音螺。我之前担心一说话就会被小喇叭花传音到吾凤那里,实验了翻才发现,只有我想让它传音它才传,着实听话。
“喜儿,喜儿,你在不在听?”我对着海螺喊了两声。
那头传来喜儿气喘吁吁地声音:“听到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气都喘不上来。”我疑惑道。
“还不是你,让我去四方洞打探消息。这四方洞在愆清山山顶,爬上去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阶梯,快爬死小爷我了。”喜儿抱怨道。我能想象他满头银发凌乱,在风中哀怨的样子。
我十分不解地问:“你作甚不直接飞上去……”
在喜儿的怒吼中,才算明白,这愆清山四周有封锁灵力的结界,但凡比下结界之人法力低的人到此都使不出法力。那直通山顶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山梯,大概是考验来人的毅力和诚心吧。我心里十分庆幸,还好我有个跑腿的。君天末法力确实了得,这样的结界都被他想得出来,喜儿怎么着也是一只上千年的妖精,虽心不在修道上,也不至于太弱,竟比不过这八百岁的道士。
还未等我与喜儿作进一步的探讨,忽听得传音螺那头出现了一个威武的声音,说:“何方妖孽,胆敢私闯我四方洞!”之后就没了声响。
这变故让我无措了,对着传音螺狂喊“喜儿”,也没有任何回应。莫不是他们将喜儿当成捣乱的妖怪给收进葫芦里了吧?我心里一惊,道士的葫芦可是凶悍得要命,被收进去关上一刻出来就能丢去半条命,喜儿这样半吊子的小妖,还不一命呜呼。
事关重大,我连忙跑出门去寻吾凤。小仙能想到法力高深又愿意帮我的神仙也就只有他了。向仙娥打听了司香苑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吾凤见到我狼狈的模样,有些吃惊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也顾不了解释,拉起他就要去那南天门,说:“快,快跟我走,喜儿有危险!”
“发生了什么事情?”
吾凤任由我拖着出了司香苑,只见漫漫夜色中,一抹娇小人影拉着一高挑男子略过,还留下一抹黑色的残影。
直到南天门,我认准愆清山的方向,就要往下跳。吾凤一把将我扯回来,表情严肃地说:“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喜儿在愆清山被道士抓走了!”我急急地解释道。
“四方洞的道士讲求仁义,不会滥杀无辜。”却不是吾凤的声音。我这才注意到我们身后还跟着临柏。这厮万年冰山脸,来此凑什么热闹。
吾凤也安慰我道:“莫着急,别处我不敢保证,喜儿这只好鸟在四方洞决不会有事的。”
这两位大神都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了,我的心也稍微放宽了些,可终究要下凡去看看。吾凤知道我见不到喜儿不会罢休,领着我与临柏一起降落在四方洞山下。
“此处有封法力的结界。”我好心地提醒道。
吾凤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问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声说:“喜儿告诉我的。”
“你与喜儿是如何联系的?”吾凤想必对我此番行径有些明白,颇严厉地质问。
被他如此一问,我方才十分担心喜儿的心立马转成十二分担心自己的心。决不能告诉他我拿着千里传音螺的事情,况且晚间还拒绝他插手夜夜心的事情,不出两个时辰就又拖着他来找君天末,我真真是天界最没用的小神仙。
见我答不上来,眼珠子还在那儿乱转,吾凤的鸟爪就不停扇在我头顶心上,疼得我直跳脚。临柏适时出手,拉住吾凤道:“先上去找人要紧。”
吾凤才罢手,狠狠道:“回去再同你算账!”我瞬时感激地望向临柏,他那冰山脸也在我心中融去了一小角。
第十章 当吾凤神君发疯
他二人阔步而上,那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瞬就到了四方洞门口。我知他们没有直接落在四方洞大门前而是拾级而上,是对四方洞的尊重。没有想到四方洞地位那么高。
君天末已经等在那儿,见到我们出现,十分客气地作辑,说道:“四方洞君天末见过三位仙君,有失远迎。”他脸上平淡,也不和我这个下午刚见过面的故人寒暄。
吾凤道:“久闻四方洞广施仁道,仗义四方,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哪里哪里,三位里面请。”君天末说罢,转身将我们带向四方洞内。
这地方比起白慕的西山洞不知好了多少倍,建筑都是方方正正一派正气,左右经过的道士恭敬地向我们施礼,没有一丝吵杂。我边走边观察着四周,寻不见喜儿的身影。
走到正中间,是一处大殿,布置清雅不失气派,那殿里供奉了一尊老道士的石像,约有两人高,闭着双目好似在打坐又像是俯瞰着众生,想必是愆清山的开山鼻祖,也不晓得现在魂归何处。我虽在人间和天界都待了那么点时间,实际上知道的事情甚少,实在是这世上八卦太多。
跟着吾凤落座,我按耐不住性子,巴巴儿地对君天末道:“道长,我们今日见过一面的,你忘记了?”
君天末和善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仙子一副好心肠,贫道自然记得。”
那你刚才怎么一脸漠然,难道怕我提起你的陈年往事?不巧小仙今日来就是为了打探那些陈年烂摊子。我面上装作一喜,开门见山道:“那我就直话直说了,此次吾凤和临柏两位仙君陪小仙来四方洞,是为了我的小厮喜儿在愆清山失踪一事,他是一只白头翁,不知道长可曾见过?”
“仙子来之前,是有一只误闯进来的白头翁精被我徒弟晤朗抓住,请仙子稍等。”说着,派小道士去唤了晤朗,并带着喜儿一起来了。
晤朗身材魁梧,十分符合传音螺中的声音。我连忙跑过去抓着喜儿从头到脚检查了翻,没有缺胳膊断腿少头发,这才放心下来。喜儿被我紧张的样子弄得十分感动,深情地喊了我一声:“桃笙!”
“还好身上没少部件,不然以后娶媳妇可麻烦死我了。”我揉揉他的脑袋。喜儿听到此话,原先的感动全没了影,很哀怨地白了我几眼。
吾凤这时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