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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岁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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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塔拉妹妹送来的普洱茶,滋味挺好,这两日都泡的这个。”宋芷岚不以为意,比起碧螺春,她倒是更喜欢这普洱的香气。

“唔,喜欢的话爷寻些陈年普洱给你。”四阿哥到底不太习惯,尝了尝味道就放下了,有些疲倦的揉揉额头。

“爷累了就躺下小憩一会儿吧。”宋芷岚一个眼神,伺候的宫女便收拾出软榻来,铺上月白色软毯子。

“知道了。”四阿哥倒也没客气,由宫女伺候着脱去外衣,躺了上去,本只想闭目养神一会儿,谁知道才片刻功夫就熟睡过去。

宋芷岚拉了拉被子,看着四阿哥的脸有些发怔,日子过的真快,四阿哥在外人面前少有表情,倒是在自己面前鲜活的许多,其实自己也算是长辈吧,宋芷岚想了想,坏笑起来。

把儿子放到软榻上,那小东西摇摇晃晃的扑腾着爬向四阿哥,似乎很喜欢四阿哥的样子,钻进了四阿哥怀里,左右蹭蹭,咧了咧小嘴儿,整个贴在四阿哥的胸膛上,低下头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就啃咬起四阿哥胸口的乳珠。

四阿哥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胸口传来的快感,呻吟了一声:“岚儿,别闹。”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的小东西吮吸半天没有喝到香香甜甜的乳汁,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四阿哥,胸口一片湿润,里衣若隐若现的呈半透明,两颗红珠挺立。

心里头恼怒异常,又不好教训什么都不懂的儿子,只伸出食指戳戳儿子的脑门,弘昀软软的身子摇晃两下就向小乌龟一般倒在了矮榻上,还以为是四阿哥同他玩呢,咯咯咯笑了起来。

“刚刚看的听高兴的?嗯?”四阿哥一看就知道是宋芷岚使坏,随手拿起已经半凉的茶水灌下肚,把心里头的邪火给压了下去,现在还在孝期,他也不会做授人话柄的事儿,不过现在先记下了,到时候在收拾她。

宋芷岚略带挑衅的回了四阿哥一个笑。

66、开府

搬离皇宫的这一天;天朗气清,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宋芷岚抱着儿子;牵着女儿;在宫人的带领下,上了马车,乐琴最后上马车伺候着:“主子,今儿老天爷真的晴了;想来也是个吉利日子。”

“乐琴,你也坐下吧。”宋芷岚扯了个松软的镂花垫子垫在儿子身下,宁馨也坐在逗着睁大双眼的弟弟。

马车走的很稳;并不觉得颠簸;掀开一丝帘子往外瞧;道路宽阔,不见一个行人,觉着无趣,便放下了。

乌拉那拉氏是个能人,在四阿哥的默许下,趁着出府的机会把原先皇子所伺候的人几乎都换完了,内务府新进门伺候的宫人

要么是乌拉那拉旗下的包衣,要么是四阿哥暗中埋下的人,其他的钉子被拔的一干二净。倒是宋芷岚身边的肖嬷嬷、乐琴、夏花、秋月,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动分毫。

宋芷岚才想着,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奴才的请安:“恭迎贝勒爷。”宋芷岚掀开帘子,抬头就见门口恭恭敬敬的立着两排奴才,红色的大门已经被推开了,大门上有一匾额,匾额上只写了“贝勒府”三个大字,大门旁蹲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马车行了快一箭之远,便停了下来,伺候的人打起帘子,宋芷岚扶着乐琴的手下了马车,马车旁停着软轿,宋芷岚见到他塔拉氏,目光一凝,她的面色不见以往的红润,倒显得有几分苍白和压抑不住的烦躁。莫非她发现泉水消失了?漫不经心的想着,在下人的伺候下坐上月白色四人抬软轿,轿子里同样有小桌子,茶水、干果、点心一应俱全。

抬轿的四个婆子很稳,不见任何的颠簸,到了吹花门前,宋芷岚和孩子下了轿子。进了院子,院子中央有一座小小的花园,一条玉带一般的溪水蜿蜒曲折的穿过花园,流入间隔了一座屋子的东书院,除了四阿哥的永佑殿和四福晋的正院,便属宋芷岚的院子最大最精致,入眼就是数棵黄色的银杏,正直秋月,半月形的纷纷扬扬的洒下来,仿佛一波金黄色的秋雨,让人看直了眼。

宋芷岚住的屋子上面挂着一个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如意居”,却是四阿哥亲笔书写。

“如意,如意,倒是有意思。”宋芷岚嘴角勾起了一丝笑,相比起福晋正院大气尊贵的匾额,这如意二字倒显的俗气直白了,偏偏这寓意又不一样。

屋子早早的有人收拾好,里面摆放的东西极为雅致,看似不奢华却样样皆是百里挑一的精品。宋芷岚正坐在美人榻上,宁馨和弘昀折腾了许久,早由人伺候着在厢房睡了。

“主子,伺候的人都到院子里了。”肖嬷嬷进门福一福身,浙西奴才都是家底清白的,显然四阿哥是费了一番力气,要把整个贝勒府给治严实了。

院子中所有伺候的人都顶着太阳站在成四排,规规矩矩的不见一丝晃动,安静的院子里只有秋风吹过的声音。宋芷岚被人伺候着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没意思的看了一眼,皇子所里都是肖嬷嬷等人管教着,她也不想多费心思。

“我也不多说什么,贝勒府里的规矩都由贝勒爷和福晋定下了,该怎么做诸位也心里有数,剩下的,还是由肖嬷嬷管教罢。”宋芷岚只轻轻巧巧的说了几句话,面上倒是挺和气的,但语气中的深意却不由得让人深思。

底下的奴才跪着磕头,心里想些什么面上也看不出,只恭恭敬敬的应声,宋芷岚随意敲打了两句,便摆摆手让人散了。

在伺候人簇拥下宋芷岚回了屋子,望着窗外的打转儿落下来的银杏树叶懒懒的想,现在出了府,以后回家里见见就容易多了,只要四阿哥首肯就行。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四阿哥进门,一撩袍子矮身坐在了宋芷岚旁边,宋芷岚勾起嘴角:“再想着怎么和爷说,去见见额娘呢。”

“放心,在府里都由爷做主。”四阿哥揽着宋芷岚,终于出了宫,以后做事儿也方便许多:“旁边的东书院清净幽雅,种了数十棵古槐,正直九月,槐花满树,爷已经吩咐了,晚膳的时候用槐花做上几道菜,让你尝尝鲜。”

“在爷眼里,妾身就是个嘴馋的?”宋芷岚笑倒在四阿哥的胸口,戳了戳四阿哥的肩膀。

“你个没良心的,枉费爷记挂着你。行了,爷也是忙里偷闲来瞧瞧你,今儿就不过来了。”四阿哥捉住宋芷岚作怪的手,亲了一口,起身便去前院。虽说今儿开府,但实际上并没有宴请兄弟,毕竟还在孝期,其他兄弟也只是打发着人送来了贺礼。乌拉那拉氏正忙的脚不沾地,四阿哥也不会腻在宋芷岚这儿,该给福晋的尊重四阿哥向来都是做足了面子。

熟悉了新屋子几天,院子里倒也平静,肖嬷嬷和两个大丫头夏花秋月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把整个院子给把持的严严实实,这番动作倒是让福晋心中暗恨,原本想放几个钉子,只可惜宋芷岚的内院实在是入铁桶一般油泼不进,只有几个打扫院子的粗使丫鬟可用。但是心里知晓宋芷岚身边的人都是四阿哥亲自掌眼的,乌拉那拉氏心中略微不满却也没敢说什么。

倒是请安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望着他塔拉氏才四个月确已经有旁人六个月的肚皮心中咯噔一下,忙看了看他塔拉氏的脸色,完全没有孕妇该有的红润,整个人消瘦憔悴,面上暗淡无光让人一看就晓得他塔拉氏心情抑郁。

“他塔拉侧福晋可还习惯,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了,该仔细照顾着,若是奴才伺候不够精心,拿出侧福晋的款儿,打发出去便是。”乌拉那拉氏仔细的看看,扭了扭帕子,就算要出事也得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免得爷名声不好。

他塔拉氏怀孕的时间不好,四阿哥出府之后只去她的院子里看望过一次,连带伺候的奴才都有些懒懒的,在后宅中立足,除了要有强势的娘家,最重要的就是男人的宠爱,可惜现在他塔拉氏两样都不占,不过好歹有了身子,若是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也算依靠。

“谢福晋体恤,妹妹不过是孕期的症状,有些心神不宁。”他塔拉氏勉强笑着,眉目间的忧虑却是没有散去。爷难怪她心中忧愁,她空间里的潭水居然失效了。

原来他塔拉氏还在皇子所的时候便见了红,自持有神奇的潭水,心中不大在乎,就连太医留下的保胎药都漫不经心的给倒了。没想到进了空间里,水潭还在,颜色却从碧绿色变成的碧蓝色,原本他塔拉氏没有想太多,只是在喝了一口潭水之后,身子完全没有什么变化,腹中还是涨涨的坠痛。他塔拉氏这才大惊失色,忙出了空间让宫女熬药来,闹腾了不少日子,孩子是保住了,人却元气大伤,现在还没养得回来。

“若是缺了什么药材,打发人来取便是,你初次怀孕,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身边的嬷嬷该时刻提点,养好身子方是正理。”乌拉那拉氏放下杯子,随手拂过鬓角,语气关怀。

“妹妹记下了,到时候福晋可别舍不得呀。”大概是听到乌拉那拉氏的关怀,他塔拉氏面上笑容干脆了一些。不过到底敢不敢用福晋的药,那可就不好说了。

“福晋真是对他塔拉姐姐关爱有加,爷也对姐姐另眼相看,让婢妾看的可是眼红。”武氏略带笑容的插了句嘴儿,她在后宅里还算得宠,见到他塔拉氏失了四阿哥的宠爱,言语间却有了些轻慢。

“武格格这话说的可是不对,只要武格格肚皮争气,想必爷也会对武格格另眼相看的,我这个福气可不是想有就有的。”他塔拉氏不是会受气的人,很快就回击过去,重重的咬在肚皮争气上,她进门日子最短却有了身子,这足够她自傲了。

一句话就让武格格气红了眼,她进门这么些年,怎么都不见动静,身份又比不上他塔拉氏,只得忍了下来。

宋芷岚看得好笑,果然就算是出了皇子所,这请安的时候还是一贯的拈酸吃醋语藏锋机,不过其他的人倒是学乖了,很少惹到宋芷岚身上。

“他塔拉侧福晋这张小嘴儿哟,别说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只要养好了身子,到时候缘分到了,自然就能为爷开枝散叶。”他塔拉氏笑着打了个圆场:“他塔拉侧福晋若是身子沉重,这每日的请安就免了,给爷生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才是正理。”

“谢福晋体恤。”他塔拉氏也不矫情,以前有潭水在,她可以不在乎,现在却不得不防备,倒弄得心力交瘁,免了请安也好,若是受了暗算,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随口说了几句话,也就散了,宋芷岚盯着他塔拉氏的背景看了片刻,扶着乐琴的手:“走罢,先回去。”

“主子,他塔拉侧福晋有什么不对?”乐琴上了一杯香茶,轻声问半躺在软榻上的宋芷岚。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心思太重了,对孩子可不好。”宋芷岚沉吟片刻,打定主意,护着他塔拉氏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算还了这九天碧泉的意外之喜。

没想到宋芷岚还没来得及去看望他塔拉氏,他塔拉氏就险些流了产,这祸事还牵扯上了福晋。

67 过渡

东书院的花园中;亭台楼阁游廊画室奇石小桥俱有,时直古槐繁花飘落之季;秋风乍起;满地槐花秋;碧波入洗的池塘上点点花朵,端得是美景如画。

他塔拉氏难得的出了院子,到东书院散散心,她知晓怀孕不能总是卧床;得走动走动才对胎儿好,四个半月的时间,胎儿已经稳固。搭着白露的手;后面一串丫鬟捧着坐垫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张罗着。

“主子;到亭子里歇一歇罢。”采薇口里提议着,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听的白露直皱眉头。

“也好,这花园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他塔拉氏口里赞叹了一句,丫鬟们忙在石桌上铺起柔软的垫子,又打开食盒,取出了点心干果各色零嘴儿。

形态独特的太湖石上一股泉水涓涓而下,带着特有的轻响声,他塔拉氏听的入了神,有些茫茫然的想,她穿越到清朝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就这么陷在后宅里争风吃醋?她怀念以前的日子,能开心的大笑,能穿着吊带热裤到处溜达,那是自由的味道。

“主子,这蜜枣红豆糕味道不错,您尝尝。”伺候的奴才都静悄悄的立在亭子下方,只有采薇白露近身伺候着,采薇贸贸然的打断他塔拉氏的回忆,手里举着一块点心,说话却极为放肆:“主子不喜欢就赏了奴婢吧。”

白露冷冷的看着越发得意忘形的采薇,不知为何,主子对这采薇宽容的紧,宠的采薇常常忘了身份尊卑。在白露看来,他塔拉氏算是不错的主子,骨子里还有着天真,对下人也极少打板子罚跪,生气了就骂几句,可惜却养出个白眼狼来。

“哦,采薇你喜欢就吃吧。”他塔拉氏不在意的摆摆手,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白露忙搭手扶着他塔拉氏。

碰巧这个时候,乌拉那拉氏也进了东书院的花园,一行人迤逦而来,他塔拉氏看到乌拉那拉氏扶着白露的手缓缓站起身子,唤了一声:“福晋。”

“你身子沉重就别多礼了,有点眼力见的,还不快扶你们主子坐下。”乌拉那拉氏含笑应了一声,随即训斥了忙着吃点心的采薇一句。

采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吞下糕点,那样子看得乌拉那拉氏蹙起眉头,款款进了亭子:“他塔拉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人该好好的调~教调~教了。”

“啊?”他塔拉氏有些茫然的看着乌拉那拉氏,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还算尽心,用得到调~教吗?

乌拉那拉氏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罢了罢了,待她吃了奴才的苦头,她才知晓分寸厉害。

“主子,福晋是说奴婢伺候不周到呢。”采薇委委屈屈的多了一句嘴儿,白露听了脸色大变,她这是找死呢,主子说话的时候哪有奴才插嘴的,果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他塔拉氏听了还没什么,她虽然来到清朝,也知晓上下尊卑,没有傻兮兮的说什么众生平等,但这种尊卑等级到底森严到什么程度她远还没有真切的感受到,平日里自然对丫鬟们有些放纵。其他的奴才却都纷纷跪下了,脸色惨白,怨恨的眼神瞟向采薇。

乌拉那拉氏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搁在石桌上,有几滴茶水飞溅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被白露使劲扯着,跪在地上的采薇,居然还满脸的不服气:“今天本福晋倒是开了眼界了。”

他塔拉氏在怎么迟钝也知晓采薇这是冲撞了乌拉那拉氏,见到一大群丫鬟抖抖索索的跪在石板上,心里头有些不习惯,斟酌片刻,略带点迟疑道:“这采薇冲撞了福晋,妹妹替她陪个不是,还忘福晋大人有大量,就饶恕了这一次罢。”

听了他塔拉氏的话,乌拉那拉氏差点没被噎死,你堂堂一个主子,替丫鬟陪不是,这简直是简直是……深吸了两口气,把心里头的怒火给压下去,冷厉的瞥了他塔拉氏一眼,把他塔拉氏吓的说不出话来。

“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跟主子回话的?”乌拉那拉氏冷笑起来,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代表的就是侧福晋的脸面,这丫头如此不知轻重,还是趁早打发了才是,免得到时候败坏了贝勒府的名声:“这丫鬟是从哪来的?”

“回福晋的话,采薇是从小伺候他塔拉侧福晋,他塔拉侧福晋念在这么些年伺候的情分,才宽容一二。”白露低声回话。

“起来罢,都跪着像什么话,这府里的规矩可不能破了,既然这丫鬟如此不懂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吧。”乌拉那拉氏嘴角刮起了一丝笑,抽出帕子擦了擦手指,轻飘飘的吩咐了一句:“看在他塔拉侧福晋的面上,这板子就减半吧。”

很快两个粗壮的婆子拖着瘫软在地上的采薇下去,见采薇张嘴要呼喊,眼疾手快的把采薇的嘴儿给堵住了。

“他塔拉侧福晋身边伺候的嬷嬷是谁?”乌拉那拉氏把手帕扔给一旁站立的小丫鬟,看来得好好的教导他塔拉氏规矩,这上下不分可是大忌。

“回福晋的话,是奴婢。”席嬷嬷心中暗暗叫苦,忙上前两步跪下了。

“你也是懂规矩的老人了,记得他塔拉侧福晋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该好好提点才是,至于奴才不敬主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无规矩可不成方圆。”乌拉那拉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席嬷嬷,淡淡的嘱咐了两句,摆摆手,扭头对有些呆愣的他塔拉氏道:“我知晓你是个心善的,只是尊卑有别,别动不动就为奴才求情,遇着事儿多问问席嬷嬷才是。”

“这时辰有些过了,我就先走一步,这秋月已经泛寒,他塔拉侧福晋该注意着,别贪凉才是。”来花园游玩的兴致被一个奴才给败的一干二净,乌拉那拉氏懒得多说什么,寒暄两句就离开了花园。

福晋带着人走了,他塔拉氏有些怔怔的望着花园的一角,那儿采薇被按倒在条凳上,行刑的人高举板子,一下一下的打了起来,那板子打在肉上的啪啪声夹杂着采薇呼痛声甚至传到她的耳边。

他塔拉氏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冷,不过是一句话,采薇就得去了半条性命。这古代如何处罚下人,她曾经只在电视剧上看到过,当时不过一笑了之,如今眼睁睁的发生在她的面前,她才深刻的明白什么是尊卑,下人的性命在上位者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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