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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承受一些常人所不会承受的东西,一如说被用于缔结政治婚姻。
对这样的事情她从未有过反抗,也同样毫无怨言的承担了下来,却始终无法做到如她那般淡薄。
“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至少有些时候,她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还好吧。”西留斯沉吟了片刻,继而带着些许轻快的语气接话,“这骨灰盒的质量还不错,抗打击能力也很强,浸过马桶,又有从高空坠落,还整个泡在水里,刚刚还砸在地上,你看它到现在都还好好的。”
索拉在听到“浸过马桶”这四个字后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下,庆幸于自己从没碰过这个骨灰盒,想来之后更是不会碰这个盒子的。
“怎么样?很不错的灰盒吧,我记得牌子……嗯~~~环江吧,未来你也考虑一下哦,等你百年之后一定会用得着……的~~”西留斯自顾自地推销着手中的骨灰盒,哪想还没待她把话说完,只听得“喀喇”一声,实心的木头上赫然多出了一条细微的裂纹。
o(╯□╰)o……
索拉囧囧有神地望着那出现裂纹的骨灰盒,耳边所回荡的依旧是少女方才略显兴奋的声音。
额~~这质量……似乎真不咋滴。
看,都出现裂纹了。
由于事出突然,整个房间都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中。
西留斯是因为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发展,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是用502将那裂纹黏上呢,还是用胶布把它封起来?不管如何,都得把它修好才行。
尽管,西留斯本身对骨灰盒产生裂纹并没有切身的感受,但内心惴惴不安的感觉直告诉她一定要修补好骨灰盒才行。
“索拉,你有没有固体胶或是OK绷之类的?”西留斯纳纳地开口询问。
索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拧着眉去翻随身带的物品。
“我这里可没有专门粘木板的胶水,OK绷倒是有,你确定要用吗?”
“试试看吧。”西留斯将自己的骨灰盒举到索拉的面前,“你帮我贴一下,我碰不到。”
“真是奇怪的家伙。”索拉勾起嘴角,弯下腰来在那裂纹贴上OK绷,“觉得怎么样?”
西留斯摇头,的确没什么切实的感觉。下一秒,她形成超灵体,查看自己实体后的变化。上下左右各看了一遍,嗯~~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改变来着。
她稍稍安心了点,不期然地听到索拉的吸气声,直把她的小心肝吓得停顿了零点零一秒。
“怎么啦?”她尽量张大了眸子望着她,好以此表达自己的惊讶。
“你的额头。”索拉手指覆上她的额头右边,那里贴着的明显是她刚才贴在骨灰盒上的OK绷,“原来你和骨灰盒是相连的,难怪你总是那么宝贝它。”
西留斯愣了下,顺着头上传来的温度摸索了上去,果然在那里触到亚麻的料子。她指尖用力,将OK绷直接从额头上撕了下来,紧接着抬眸问道:“有没有镜子?”
等西留斯拿到镜子,对着那银白的镜面一照……果然在右边的额头上看到一条和骨灰盒上一摸一样的裂纹,甚至于连那种空洞都像得丝毫不差。
那是独属于无生命体才会有的僵直的裂纹。
此刻,由镜子反射出来的人像仿佛是摔破的木头娃娃,若再用力摔几次,极有可能踏入名为“死亡”的领域。
西留斯苦恼地歪了歪脑袋,再度将黏在手中的OK绷贴了回去,这才将那份人偶气息给掩盖了去。
嗯,以后这OK绷大概会成为她的标志性物品吧,就如同菊丸一般,每每出场必须有OK绷相伴。
西留斯并没有为此郁闷多久,破都破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去骨灰盒专卖场请求技师帮忙修复?估计那些店员会直接要求她换一个的。
于是,选择保持现状的西留斯继续抱着自个的骨灰盒站到套房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眺望着位于遥远的东方那条还算隐秘的仓库街上的战斗。
说是眺望,其实也不过是用魔力感知而已。虽说不能确切地掌握那边的形势,大概还是能有所了解的,处在那边的Servant有六名,而魔力在身的魔术师总共有……五个?貌似是的,还有一个是普通人。
西留斯不知道那个普通人挤在里面算什么,归根而言,都只能说那是个过分热闹的地方,她没去搅那趟浑水真是太好了。
等到肯尼斯带着Lancer回来已近转点了。一看到别人阴沉着脸进门,西留斯非常识趣地选了个房间躲了起来,毕竟她还不想被无名的怒火牵连到,那也太冤了点。
可惜她并没有在房间里待多久,因为消防铃的响起,她被迫无奈地挪出了房门。
一出门,迎面对上的是肯尼斯含带着斥责的目光,但他很快将视线挪开了,只对Lancer下命令道:“Lancer,去下面的楼层迎击,不过你可别轻易地把他们打发了。”
“了解。把袭击者的退路切断,将其赶到这里就可以了吧?”Lancer领命出去迎战。
看着眼前的景象,西留斯的直觉又一次发出了警告,她抬眸扫了眼满脸自信且斗志高昂的肯尼斯,想着他现在估计也不会听她的好言相劝,索性乖乖等在一边看他吃瘪的模样。
果不其然,在短暂的几秒过后,只听得像是放屁似的声音,扑哧——而后便是钢筋水泥分崩离析的恐怖声音。
面对这样意料之外的情况,肯尼斯很没风度地咒骂了声,依靠脚上还能站立的地面将放在桌上的“月灵髓液”打翻在地,脱离容器的月灵髓液仿若获得了自由的生命,迅速在空中移动起来,将在场的所有人包裹了起来。
之后,西留斯只觉眼前一黑,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的是,西留斯不是弱,而是无所谓。
要知道不容易生气的个性有时候也是无敌的。
唔~~么有花花、么有评论的日子里,同样也么有动力啊。/(tot)/~~
☆、chapter 5
眼前一黑不代表西留斯无法感知外面的情况。好比说她现在清楚地知道保护着他们的是什么?那是肯尼斯;罗德.艾卢美罗伊最引以为豪同时也是最强的王牌“月灵髓液”,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能达到最好效果的魔术礼装。
此刻;这套魔术礼装无疑将他们三人纳入了它的保护伞中;保护他们躲过不久前的崩塌。
对这样的结果;西留斯还是松了口气。要知道凭她刚才所处的位置,想要安然无恙地躲过显然是无法做到的,至少她无法将骨灰盒送离三十三楼,同样也无法阻挡不断落下来的钢筋水泥。若然她直接遭受那样的打击;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即便骨灰盒不被砸扁;到那时她身上也绝对不止一张OK绷就了事了;不出意外会跟埃及木乃伊有得一拼吧。
…_…|||一想到那绑满了绷带的木乃伊,西留斯便一阵无力。
果然,不好好保护骨灰盒不行呢?
她心里感慨着;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还是决定问一问另外两人的情况。她刚张开嘴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原本分散的注意力便被外头传来的细微声响给抢走了。
“你们过来看,这里有奇怪的东西。”
“额?你先去报告主任……你们分别守在这里,等主任来了以后再采取行动。”
话音落下后是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等到大伙儿站定以后,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大约是他们口中的主任过来了,随即便有人给他报告了方才的情况。尤其关于这个大型球体,他们更是做出了极为详细的分析报告。
“怎么——看上去好似水银一样。”或许是那主任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感想,一边过来摸了摸球体表面。当他的手碰到球体表面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按了进去。
由于光滑的水银表面产生凹凸而导致光线转变,西留斯能清晰地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手掌印,犹如小时候玩得沙泥,把手按下去便能印出一个一摸一样的手印来。
尽管她被这只突然伸至自己面前的大手吓了一跳,但常年累月形成的淡定还是让她面色不变地聆听着那人的低语。
“……必须把这个东西运出去。”
“啊?”
“…快用卡车把它运出去,快点。”
如此坚定而空洞的语气,是受到魔术暗示了吧。
西留斯理所当然这么认为着,同一时间也算确定了另外两人的情形,还能使用魔术说明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才是。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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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一阵不算太过震荡的摇晃,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关系,对西留斯来说反响倒也不是特别大。
重出天日是在远离城区的郊外,肯尼斯率先将包裹着他们的“月灵髓液”打开一个口子,这才使他们完全脱离了黑暗。
“Lancer,出来。”肯尼斯的声音有些不耐,直接在无人的马路上便把Lancer给叫了出来,“你没有追到敌人吗?”
“不,我的主人,是没有任何敌人在那里出现过。”Lancer一实体化,便以骑士之礼面向自己认定的主人。
“你是说Saber没有出现?”肯尼斯在冷静下来以后意识到事情的异样性。之前,在发生火灾的那一刻,他自然而然认为是受到“必灭的黄蔷薇”诅咒的Saber以及她的Master希望能解开诅咒而上门攻击,可这次在爆炸附近并没有Servant出现。那这次的爆炸是作为Saber的Master的单独行动,还是其他隐藏在别处的Master干得事情呢?
肯尼斯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些许犹豫,但这样的情绪并不能显露出来,那只会让自己的未婚妻更加瞧不起自己而已。想起昨晚索拉指出的缺点,他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决不能再让她借题侮辱他了。
于是,他冷哼了声,用轻蔑的口气嘲讽道:“只敢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突袭吗?艾因兹贝伦家的人。”
面对肯尼斯的总结,旁人并没有出声附和的。西留斯是因为没兴趣,索拉则为失去了住所感到惋惜,而Lancer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最为恰当,索性也不回话,只沉默不语地等他下一个命令。
如此冷场,令肯尼斯不爽地啐了口。沉思了下,他最终还是决定先寻找住所,布置好结界以求万无一失后,再作打算。
做好预计之内的事情,已近傍晚了。面对临时秘密基地是废弃工厂这种事情,索拉完全无法接受,就连本人做出决定的肯尼斯同样也无法接受。因为骄傲的贵族自尊不允许让他们出门在外住这种简陋的地方,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两人也只好咬牙忍了下来。
或许只有在这种地方,两人才能达成意外的共识吧。
就在他们全部忙完的时候,“咚——”一声非常响亮的爆炸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不,正确说来并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对听觉的刺激,直接冲击到他们的神经之中。换句话说是魔术的脉冲,冲击着每个拥有魔力且跟圣杯战争有关的魔术师们。
尽管西留斯并不算正统的魔术师,打着擦边球的名义,好歹是让她看到了出现于高空中的闪烁光芒。
幽蓝的天空之上飘散着一层朦胧的云雾,和烟花爆炸后所产生的烟雾极为相似,但却是由魔术产生的,所以除了魔术师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连刚才的声音也一样,在普通人听来不过和一般的鞭炮声一样。
“刚才那是……冬木教堂的位置。”肯尼斯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略显纳闷的自语,“意思是要召唤我们过去吗?”
“肯尼斯,你怎么想的?”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索拉还是选择柔顺地询问自己未婚夫的意见。
“应该是紧急事件的召唤吧?至于具体的事件……”肯尼斯沉吟了声,开始衡量现在的情况。
作为战斗监督的圣堂教会,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所处的酒店发生了爆炸,但有关他幸存与否的消息,却很有可能没有掌握到。若现在这么公然出去,明显是告诉他们Lancer的主人还活着,这对他准备隐蔽起来的作战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于还会引起那个引爆酒店的暗杀者的注意。
可即便如此,对冬木教会的召唤,他却不得不遵从。
因为不想错过任何有用的消息,所以只能选择前往目的地。
但前往冬木教会的绝不会是他本人。
通过派出的使魔,肯尼斯在不暴露真身的情况下确实地得到了冬木教会所发布的消息——
所有Master停止现在一切争斗,尽全力将Caster歼灭,而奖励则是能控制住Servant的令咒。
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奖励是令咒吗?肯尼斯暗暗思索着,这对已用了一个令咒的他而言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一定要比其他Master更快找出Caster并予以歼灭才行。
可想而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Caster的所在地,只要找到这家伙,相信凭借“破魔的红蔷薇”魔力无效化的威力应该能彻底打败Caster。
肯尼斯正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在冬木市内找到Caster的魔术工房,不期然听到西留斯的主动提议,这让正在犯愁的他一下子来了精神。
西留斯说:“那个Caster的Master不是那个什么杀人狂和诱拐犯吗?如果对象是小学生的话,我倒是可以去做诱饵。”
别人愿意主动去当诱饵,肯尼斯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只不过对于她那肯定的说法还是有些好奇。
“你能变成小学生?”这是他在意的重点。
“嗯,上次有变成十二岁的样子,应该还能变得更小吧。”西留斯如实报告着。
“那你去试试吧。”或许是觉得西留斯终于有些用处的关系,他难得语气平和地对她说话,
西留斯点了点头,应了声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肯尼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赶忙将准备离开的西留斯喊住,“你现在实体化了,然后把这个带上。”
转身,还没来得及实体化,一个黑色不明物体恍然从她的骨灰盒上飞了过去,继而穿过她的身体落到了地上。
哐啷~~~紧接着一阵冷风袭来,吹起地上的灰尘在空中飞扬着。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仿佛连灰尘打了个卷儿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额……西留斯愣了半秒,未免某人挑着这个事情向她表达不满,她赶紧按着自己记忆中的模样,顺利实体形成八九岁的小学生样。小步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不明物,黑布隆冬的一个,一时间倒也没察觉出来是什么玩意儿。
细细的白嫩手臂举起,向沉默不语的肯尼斯做出询问:“这个……”
第一次看到西留斯小时候的模样,即便总是目中无人的肯尼斯也难免呆了下。等被她的声音拉回神来,他尴尬的清了清喉咙解释道:“魔术师专用的联络器,防窃听的。只要向里面输送魔力,就能连接到我这边。”
了解了这东西的用途,西留斯随即向着冬木市区出发了。
在冬木街头闲逛着,因为还未入夜,来往的路人倒没有绝迹,但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匆忙行走在住宅街区内,像是在被什么追赶着不停地往不远处的家走去。
也是这时候,西留斯发现不远处身着漆黑斗篷的身影,那若无其事阔步在黄昏下的姿态,与周边的匆忙形成鲜明对比,足以让人一眼注意到。
起初,西留斯以为那是别人在玩Cosplay,穿着错误时代的超大斗篷正洋洋得意地Cos着死神,就缺手上拿着一把大镰刀了。但看着别人站在路中央拦下过路的轻型货车,并对司机施以暗示,让别人听话得跟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她这才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看来那家伙就是被通缉的Caster了,只是没见到他那杀人犯的Master倒有些出乎她的意外。
西留斯眨巴着眸子不紧不慢地掏出联络器,简单地向肯尼斯报备一遍,即刻开始展开追踪。
沿途各种顺利,又或者说那个Caster并没有发现她这个跟踪者的存在,只是一味地像个率领幼儿园出游的导师,温和且满怀心意地指引着别人前进。
没过多久,肯尼斯便领着Lancer追了上来。
西留斯本想跟着一起去,但被肯尼斯无情地回绝了。
不能跟着去吗?西留斯歪着脑袋想了下,还是决定将直觉所感应到的说了出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如果不带我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如此直白的话语听在肯尼斯的耳中,犹如完全否定了他的实力,不满之情随之而起。他拧着眉,回想她刚才的说辞,连她自己都说那是直觉了。从未了解过西留斯的直觉有多准的他,更是严厉地下了命令:“你回去,保护好索拉才是你的职责所在。”
“唔……”既然他不领情,西留斯也不愿意浪费口舌爽快地应了下来,“知道了。”
西留斯并不在意肯尼斯对她的态度,在走回去的路上,她还是顶着那副八九岁的样子,优哉游哉地慢慢晃悠着回去。
不巧的是才刚回到市内,迎面撞上个无比熟悉的人物……当然仅限于单方面的熟悉。
西留斯确定自己是认识他的,但他估计对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说到底就好比一明星和一普通人迎面擦肩而过,说到底就是两个人的陌路相逢。所以她只是保持着平常心态走过去,但直觉却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