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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锁链的方向望去,正好能看到站在地上快要被草湮没的小小身影,尽管是和印象中的形态有着极大的区别,但迪卢木多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archer?”他警惕地眯起眼睛,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更让他担心的还是被天之锁捆绑着的西留斯。
乍然听到久违的称呼,站在草丛中的人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原来是那时候的杂种,本王现在可没空搭理你。”一把话说完,自觉没有必要再理会对方的他转而将冷冽的目光锁定到西留斯身上,“西留斯啊,你想好接受怎样的惩罚了吗?”
西留斯垂下脑袋,心中默念了三下,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并没有因为这三秒的缓冲而有任何实质的改变。她暗叹了口气,原是想用无所动的目光看向金闪闪的,奈何发生在某人身上的事情实在太过惊悚了,熬不住这种冲击的她猛地噗嗤了出来。
——打住,打住,一定不能表现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将这句话默念了几遍,西留斯按捺下各种愉悦的心情,转而将全身的注意力放到天之锁上,仔细想想,每次遇到眼前这个傲娇货,她似乎总要和他的天之锁打一次照面,而每次她也总是无法挣脱这个锁链。一如现在,她只是稍稍动了一下,锁链就像被施了紧箍咒一样越勒越紧,越勒越紧……估计再紧一点她一定会变成片状物的。
为着这想法惊惧了下,她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向archer……当然,会选择这样的角度并非她的本意,实在是某人太小了,都快被草遮住了有木有。好不容易憋下那股别样的劲儿,她尽量平静地开口道:“先不说这个,你不觉得以你现在的样子说这个很没有威慑力吗?”
一听这话,小号版金闪闪瞬间眯起了眼睛:“那又如何,即便这样本王依旧是天地间唯一的王者。”
说这话时,西留斯总觉得站在草丛中的archer更加闪耀了,像极了那啥子佛祖之类的,背后会放射出万丈金光的那种。只是这样的想法还没过去,对面的小人在审视了周围的景物和自己的体型之后撇了撇嘴,喃喃自语起来:“不过这样子,行动起来的确有些不方便……”
之后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因为太轻的缘故,根本无法听清楚。等他嘀咕完了,他终于有了下一步的行动——只见他坦然自若地走到西留斯的身边,强烈的身形反差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关注,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般,他仅仅只是跳到她的肩上,随即就撤掉了天之锁的束缚。
重获自由的感觉并没有让西留斯有种浑身一轻的感觉,更甚至于因为肩上突然增加的重量,反倒让她不自在了起来。她扭头瞥了眼在她肩上走来走去的黄金色的小小身影,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拧了下眉,她刚想动一下,便被某人呵斥住了。
“暂时不要动。”尽管某人个子小得已经不能用矮来形容了,但论音量的话却意外得高了点。
西留斯被震在当场,尽管她想过自暴自弃似的把某闪闪拽下来丢到地上,但同时又觉得自己会为这个举动付出巨大的代价,直觉不划算的她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迪卢木多,希望那家伙能看在同行这么久的情分上帮自己一把。
事实上某骑士也的确没辜负她的期望,伸出爪子欲要把某闪闪给拽下来,可还没等他触及到他,警惕性异常高涨的小家伙立刻竖起了全身的倒刺——
“最好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不然我会让你尝尝变成马蜂窝的滋味。”
archer的话语一如既往的轻蔑,可这并没有阻止迪卢木多,甚至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让他产生。
眼看两人间的矛盾将要一触即发,西留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因为清楚知道某个英雄王的为人,是说到做到、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还是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才好。
“等一下,迪卢木多。”她喊住了迪卢木多,见对方终于按她的话语停了下来,她舒了口气的同时,单手揉着额角看向archer,“话说回来,我现在明明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宠物,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啊?”
——为什么明明是个宠物,却比她这个主人还要有气势?
西留斯不明白,但却清楚知道她和他的相性绝对不相符,也不知道是不是神龙搞错了?亦或是她描述错误,怎么就把这难搞的家伙送给她当宠物呢?不知道神龙接不接受退货,如果她承担邮费的话……
正在她幻想之际,archer那充满了睥睨的冷笑声就这么直冲冲地钻进了她的耳中——
“只不过是一些杂种擅自决定的,我可没有同意,所以你还是我的收藏品,不过……”他的语气有了明显的转变,但也仅仅就是从蔑视转变成了怜悯施舍,“偶尔满足一下你的要求倒也不是不可以。”
西留斯眼睛一亮,立马来了精神:“那可否请你现在从我肩上下去呢?”
archer并没有回应西留斯的请求,只是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我的维摩那似乎不能用,所以暂时要在你肩上待一段时间。”
听到这种奇葩样式的回答,黑线瞬间从西留斯的脑门上降了下来。说到底,他就是不愿意站在地上罢了。
对此,西留斯觉得自己能够理解archer,毕竟他现在个子那么小,万一被草挡住了,极有可能被人踩成肉饼了去。
所以说,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们要体谅小号闪闪才行。
西留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archer这种靠着变相踩在她的肩上以增加高度的行为。
有关宠物的杂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她刚放松了下来,突然冒起的危险感觉却又让她绷紧了神经。还没来得及抬头,眼角划过的银光冷不防让她往旁边迅速闪了一步,心中想着这是突袭,一定要做出相应的防备,可不等她站稳,下一波攻击便紧随而至地向她袭来了。
终于调整好了身子,这下西留斯总算能看清楚对方的样貌了。
果然是被她忽略良久的两人组之一的矮子同志。
而面对飞坦迅猛的攻击,西留斯以为要等很好才能找到反击的空隙,哪想没等她确定好计划,几把同样金光闪闪的剑或枪或戟已插到了她前面的草地上。
——总算可以喘口气了。看来宠物还是有些用处的,不是只会闯便便山而已。
西留斯一得空,立刻对着戒指喊了声“book”,同时右手又在虚空中一握,隐嗣再度出现于她的手中。
“等等——”西留斯一只手摆出个暂停的手势,用言语、身体举止来阻止飞坦的近一步行动,“你们到底来干嘛的?我们身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卡片?”
一定要说的话,或许也只有怀孕之石的指定数字的卡片了,可西留斯实在想不通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毕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卡不是吗?
“嘿,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哩?”飞坦倒是停下了动作,嘴角吊起露出讥笑,“就在我们来这里之前,你们两个刚被游戏的设计者悬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当年便便山里,某人极度想要宠物的理由吗?→_→
于是我只能说,闪闪你个悲剧,要你傲娇,要你金光闪闪……
☆、chapter 4
西留斯的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答:她以及迪卢木多在刚才被游戏的设计者悬赏了。
以此所的结论:待会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狩猎他们。
西留斯被这样的结论给震惊到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直到对面的飞坦再度发动攻击;她依然没能说出话来。面对飞速而来的剑锋;她侧身及时闪开了;但因为方才还在走神,以至于要再次闪开攻击时,身体所能做出的反应还是顿了一拍。
哗啦——锋利的剑尖像是割破废纸一般;轻轻松松地在西留斯的肚子上开了条口子。
尖锐的疼痛很快从伤口处蔓延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拧起了眉;一手捂着被刨开来的肚子;一手紧握着手中的大剑;正烦恼着若对方再度连续攻击怎么办,抬眸,却见飞坦压根没有再度展开攻击的打算。
“你不是人?”突如其来而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对此,西留斯直接喷了。
噗——什么叫她不是人啊。好吧,她目前的确有些远离人类了,但也不至于别人说成不是人吧。
西留斯勉强压一下心中的不满,面色尽量保持冷静地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飞坦勾唇一笑:“很简单,我不认为我给你造成的伤口浅到流不出一滴血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不是人,所以才不会流血。”
西留斯抿着嘴,一时无言以对。
——话……好像是这么说没错,可听起来总觉得很别扭来着。
她还想吐糟,但占据主导地位的理智并没有让她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而是催促她握紧剑,好抗下对方的猛烈攻击。
而就在西留斯努力应付着飞坦的同时,周遭也陆续变得热闹了起来。不消说,这些逐渐来到的玩家们八成也是因为想要获得额外的悬赏奖品而来的吧。
“啊,被人抢先了耶……”不远处有人以万分失落的语气开口说话,顿了下,他又问向旁边的人,“要不要跟那两个人抢猎物,他们只有两个人耶。”
嘭——非常清晰的声音,估计是传说中的爱之“拳”了。
“白痴啊你,没认出那两个人是谁也就算了,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别人的战斗啊。”旁边那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近乎咬牙切齿的教训着刚才开口的人,“你觉得你能插进这样的战斗吗?”
“不是还有卡片吗?只要用【迁移】不是可以把那两个人传送走吗?”被骂的人的声音明显气弱了很多,但不可否认他所说的的确也是一种极为方便的方法,但……
“我不管你了,你不怕报复、不怕死、不怕炮灰掉的话,你就做吧。”
“呃?那我也算了,英雄不适合我这种路人来当。”
“……”
感觉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西留斯直觉自己已经变成动物园里颇具观赏性的动物了。当然,比起这个,她更好奇于奖赏问题。既然说是悬赏,必定有悬赏金或是奖品之类的话,那……抓住她和迪卢木多的奖品是什么呢?
漆黑的眸子转了下,她迅速将问题抛向飞坦,“那抓到我们以后,你们能得到什么呢?”
对她的问题,飞坦也非常豪爽地给出了答案——
“不知道。”
“哈?”
西留斯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张口再问一遍,对方不仅主动重复了遍刚才的回答,还颇为好心地解释说明起来——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从来没见过游戏之类的会突然临时起意悬赏外来者,这样的例子可不多见。”
“……所以你们来抓捕我……我们?”西留斯觉得自己的舌头有打结的趋向,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问道,“没有奖励?真的没有?”
“听说有神秘的奖励……”飞坦露出异常邪恶的笑容。那样的笑仅仅只是看着,便让人有种全身鸡皮疙瘩都要立起的冲动。紧接着便听到他蓦地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么想知道的,被抓一次不就全部晓得了吗?”
喂喂,谁会那么傻乖乖被抓啊。
心里是这么想着,可身体竟然在这一瞬间做不出及时的反应,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连一厘都无法挪动。
“西留斯——”是不远处迪卢木多的喊声。
可是……她的脚步就是动不了啊。
西留斯在心里呐喊着,忽地想要寻求站在自个肩头的小闪闪的帮助,勉强扭动脖子,却见穿着黄金铠甲的他正牢牢地盯着半空中……
是什么?她疑惑,但还没来得及抬眸望去,手中的剑却猛地发出了刺耳的低吟。“嗡嗡嗡”的声音像是在呼唤着什么,强大的力量让她有种剑欲要离手的感觉,但它……终究还是没能脱离她的掌控。
待手中之剑的振动完全停止下来,一阵异常强烈的几乎可以和飓风相媲美的气流向她袭了过来。她几乎是反射性地伸手挡住眼睛,因着视线变得漆黑,鼻间所闻到的味道则更加清楚了,是海潮的腥味。可是……从方才的观察来看,这附近并没有大海,又如何会有如此浓郁的海潮味呢?
她觉得疑惑,但此刻比较重要的还是得思考要如何才能避开这阵风。但还没等她想出答案,施加在身上的风压一下消失了……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她面前有什么东西,愣是将那样的风一劈为二,使其掠过她的身侧。
“你没事吧?”
有温润的声音打破风的壁障传进她的耳中,她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终于恢复了听力的她陆陆续续听到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以及……鸟叫声……
——鸟叫声?
西留斯木讷地呆了下,放下遮于眼前的手,一眼便看到正与飞坦缠斗着的一只通体绯红的大鸟。
——那是什么?朱雀?火凤?
她心里纳闷着,这次又听到了那个如清泉般干净而又温润的声音。
“你没事吧?”
“啊啊?你是在问我?”
西留斯这才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但由于对方披着黑色斗篷的关系,所以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样貌,只从声音判断的话,应该是个相当年轻的人。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似乎动了动脑袋……大概是做了点头的动作吧。
了解了对方的意思,西留斯迅速恢复了自身淡定的模样,摇头道:“没什么事情……应该吧。”
披着斗篷的人又晃动了下脑袋,接着从斗篷中伸出手,指了指西留斯的肚子,“肚子上的伤?”
经那人一提醒,西留斯总算想起自己肚子上还有条口子。她抬手摸了下,淡淡地回道:“这个啊……没什么。”
方才是因为太过紧急的关系,并没有重新创造超灵体的时间,以至于肚子上的伤口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而现在却不同了,飞坦被挡住了的话,便有充足的时间来重新形成超灵体了。
刚准备灵体化,就不适时地想起还在肩膀上的金闪闪。下一瞬,她直接从肩上抓下那金色的英灵,并将其放到对方的手中。
“这个,帮忙拿一下。”西留斯顿了下,又嘱咐道,“不过要小心点,不然会被捏死的。”
“……哦,哦。”
“西留斯,你……”
一道是略显迷茫的应答,一道是颇具愤怒的质问,但不管哪个,西留斯都很好的忽视掉了,只专注于超灵体的形成。待新的超灵体形成后,她异常迅速的又一次抓住金闪闪,然后将他好生放回到自己的肩上,见他一副气炸的样子,她立刻摆出一脸的呆样,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就好了……话说,”她侧头,望向肩上的小人,“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怎么啦?”
“该死的,”archer低咒了声,满眼通红地死瞪着西留斯,“你……你……”
“你”了半天,他始终说不出下面的话来,最终也只是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下次再敢这么随便把我丢来丢去,小心我把你绑起来甩来甩去。”
“噗——”真的……是很“恐怖”的威胁啊,只是……西留斯扫了眼只有她巴掌大的小不点,他真的能甩得动她吗?
尽管,西留斯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甚至于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但archer隐隐总觉得她是在想什么,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噗’什么?”此刻,archer的脸几乎快要变成黑的了。
“没,只是人太多了,空气有些杂,所以呼吸不顺而已。”西留斯一本正经地将这种明显是谎言的话语说出来。而听到这个回答的archer,抽了抽嘴角,果断选择无视,反倒是站在对面的斗篷男突然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此话一出,archer呆了,连西留斯也呆了,而两人的表情在这个时候,瞬间同化了。
说起来,这明显是假话吧,到底为什么会当真啊!为什么啊!
两人就这么瞪着那斗篷男瞪了好久,直到对方再度开口说话,他们才完全回过神来。
“不离开这里吗?”
西留斯肯定地点头:“离开。”
斗篷男了然地应了声,而后旋身将视线落到正在与飞坦周旋的大鸟上面。
“黎涛,去缠住那边的矮个子。”
话音一落下,原本还是平静地泥土倏然如水般荡漾了起来,紧接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泥土里蹿了出来,直逼向自己的目标物——那边的矮个子。接下来,犹如比赛场上的交接仪式,那抹白色的身影在顺利与飞坦对上后,红色的大鸟便退了下来,扇着巨大的翅膀飞到他们的旁边蹲了下来。
“我们上去吧。”对西留斯说完这句话,斗篷男率先跳到了大鸟的身上,他伸出手,想要将还留在地面上的西留斯拉上来,却遭到了无声地拒绝。
西留斯断然当做自己没看到那只细白的手腕,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跳到了那只大鸟的背上,接着顺势望向还在另外一边战斗的迪卢木多。见他还在战斗,她抬手圈住自己的嘴巴,大声喊道:“迪卢木多,我们走了。”
尽管声音传到了,对方也有了回应,但与之对战的芬克斯显然也不是好对付的。
西留斯侧头看向斗篷男,“对了,我们可以飞到那个地方去接一下迪卢木多吗?”
“当然可以,不过……”他顿了下,视线瞥向那边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