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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上一任的王是个极度懦弱的人;因为无法管束朝中的官员而令他们任意实行权力来压迫人民;最终导致人民起义。当时的麒麟也因此患上了失道病,于二十三年前死亡。
麒麟一死,王自然也会跟着死亡,可即便国王死去,似乎也没有影响到那些暴民或朝中的官员,即使到了现在,他们依然还进行着不间断的对抗。
很傻有木有?简直和a跟c中间的那个字母有得一拼了。
于是,西留斯果断下了自己的结论——
“他们是傻子吗?”她半阖着眸子,面上淡定却又坚决地表明了自己那十二万分的嫌弃,“原来将成为我的子民的家伙都是些傻瓜吗?”
“这里最没资格说句话的人就是你。”迪卢木多眼角抽搐了下,想都没想就把话接上了。明明自己也跟个傻瓜差不多,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别人都是傻瓜?这到底是对自己有多自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被迪卢木多念叨了,西留斯倒也没怎么不自在,只是平静地瞥了眼迪卢木多,继而完全无视于他的鄙视之词,将目光继续锁定在徇麒身上,“你已经去过舜国了吗?”
“嗯,”徇麒也故意装作自己没听到自家主上方才的话,还是维持着恭敬地态度点了点头,“在寻找你的过程中,曾去过几次,不过……你并没有在那里。”
“这么说来,你的情报也不是最新的?”
“是的。”顿了下,他突地抬头凝视着西留斯,“简而言之,现在的舜真得很乱,希望你能尽早登基,平定内乱。”
西留斯不置可否地应了声,但天知道她可完全没信心来做这种事情。内乱神马的,估计她还没开始处理已经悲剧地先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更甚至她还没有什么行动,已经被幕后的boss先怒刷下来了有木有啊。
虽然是不知道像这种内乱有没有正、反派之分,但boss神马的绝逼是逃不掉的。不管是暴民也好、亦或是朝中的官员也罢,双方肯定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他们拉仇恨,而这只手……就是幕后的黑手boss没错了。
所以说,现在的目标是揪出双方的boss,并将他们铲除是吧?
难度s╮(╯﹏╰)╭
抵达位于东南方的舜国时已近黄昏,落日的余晖洒在不远处的断墙残垣上,尽显萧条之意。向着那废址走去,近了便能看到坐落在断墙中的野木。那是颗很矮的白色的树,它的树皮几乎是纯白的,树干直径虽有一间屋子那么粗,不过却很矮,估计最顶上的树枝也没超过两公尺的吧。
此时,黄昏的橙光打在树顶上,和着树本身发出的微弱的白光,形成一层薄薄的光晕,一如神圣的保护伞似的,将围聚在树边的人都保护了起来……是的,现在野木周边已有不少的旅人汇聚于此,因为横行于这片土地上的妖魔无法靠近野木,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野木便是旅人的最佳休息地。
看着蹲在不远处那些衣衫褴褛的难民,西留斯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一靠近,那些难民也闻风望了过来。乍然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三人,难民之中也起了不小的骚动,其中也不乏惊恐之人亦或是好奇地交头接耳的家伙们。
眼见自己的出现吓得那些难民都不敢动了,西留斯有些郁闷地瞥了眼走在自己后边的两人。不管怎么看,能把别人吓到那样的始终也只有没有换下那身前卫皮甲的“青”之骑士,以及害怕身份暴露而身穿斗篷的徇麒了。后者是情有可原,但前者的话……
“都是你害得,穿得那么怪……你看,把别人都吓成那样了。”西留斯似有怨念地扫了眼迪卢木多,直把某人看得满头黑线,嘴角一滑,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老实地叹气道:“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下次我会换衣服的。”
迪卢木多的话一完毕,西留斯的脑中立即浮现出某人穿着汉服的模样,那样子……绝对很搞笑吧。
噗……不不不,憋住!一定不能发出任何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声音。
西留斯假装镇定地轻咳了下,接着无视于那些难民眼中的恐惧,来到离自己最近的四个人——一对男女,两个小孩——边上,就着蹲了下来。(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请问一下,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啊?”西留斯眨着眼睛,看着眼前护着孩子的那对夫妇(大概吧),声调略显平和地询问他们的去处。
“这个,我们是打算去奏国。”护着女子以及孩子的男子开口回答了西留斯的问题。
“嗯,不过……”西留斯歪了歪脑袋,本来对于这样的答案她就已经猜到了,即便没有他们的回答也是一样的。所谓难民,就是遭受灾难而流离失所的人,而要逃离这个国家,所能去的地方不是奏国就是巧国,相对来说奏国还比较富裕一些,如果要选择的话当然是把目的地定为奏国比较好,但是……
“我听闻已经没有船只来往舜和奏了,当然,其他的国家更不可能。”没有丝毫犹豫,西留斯便吐出了这些几乎可以说是残酷的话来。
一听到这样的信息,坐在她对面的女人顿时恐慌了起来。她神色慌张地扯了扯旁边男子的袖子,浑身颤抖着,连说出来的声音也夹杂着抖音,“孩子爹,果然是行不通的……我们、我们……”
不知不觉间,那女人的脸上竟布满了泪水。看着那透明的眼泪那女人眼眶中滑落下来,西留斯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坏人似的,欺负一对纯良的年轻夫妇有木有啊。
“没事的,会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男子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紧盯着西留斯。
被人惦记上了呢?西留斯下意识地脖子一缩,心里泛起疙瘩来了。话说,她有说错什么吗?这不都是徇麒告诉她的吗?这么想着,她立马挪开视线移向后方的徇麒,以眼神质问他。
被西留斯这么看着,徇麒有些不自在地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轻轻晃了下脑袋似乎是要出声回话。可不等他开口,围绕在树边的难民仿佛彻底陷入了绝望中,原本还带着一丝希望之光的眼眸完全沉寂了下来,如同死水般再也泛不起涟漪。
“不行了,不管逃到哪里都一样。”
“早就听说沿海的港口都废弃了,竟然还抱着希望向港口赶去,真傻。”
“算了,就这样吧。这个国家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好……都这样吧。”
充满绝望的话语从四周和风飘来,西留斯也没怎么多想,只抿着嘴蹲在原地,毫无征兆地开口问道:“那是准备去自杀吗?跳海还是上吊?”
“你这家伙,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对面的男人愤怒地站了起来,怒目俯视着西留斯,咬牙吼道,“一会儿说港口没船只离开,一会儿又问别人要不要自杀,你到底想干什么?”
“住口!”作为麒麟,徇麒是决不允许有人对自己的主上不礼貌,尽管……那是某人自己挑起来的,“面对主……”
气势凌人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回头看向自己的西留斯给阻止了。想起自己要保密的身份,徇麒即刻尴尬地垂下了脑袋,低声说道:“抱歉。”
向徇麒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西留斯继续与那男子对视,“我也没想干什么,只是看着你们特别别扭罢了。”
简直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嘛。男子更加愤恨地怒视着蹲在地上的西留斯,张嘴刚要说些什么,便被西留斯给抬手阻止了。
“先听我说说怎么样?”也没等对方的回答,她自顾自地说道,“你们既没有去的地方,也没有回的地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那样的话不去死你们还能干什么?没有意义、没有目标的生存,跟行尸走肉差不多吧。”
西留斯的话令那男子怔了下,之后像是为了找寻反驳的理由而沉吟着,片刻后,他蓦地将显得沉痛的视线集中到西留斯身上,“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但像你这种人是不可能明白的,像你这种过着富裕生活的人怎么可能明白我们的痛苦。”
“富裕生活?”西留斯有些不明所以,见多数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也跟着垂头看去。如果要说她和那些人的外在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身上的衣服了吧,的确像是生活富裕的人才会穿的稍显富贵华丽的衣服。
不过仔细想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人说得也没错,自己也算是生活富裕没错。没有饥饿的困扰,不会感到寒冷神马的,应该算是富人的生活了吧。
“我的确不懂,也不明白你们的痛苦。”要死人明白这些活人的痛苦,简直是为难死人嘛。
“那就不要对我们指手画脚。”
“我也不想,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将要接手这里呢?如果都是些思想消极的人,这个国家一定会变得很无聊吧。“即便你这么说了,我想我还是要多管闲事的吧。”
“你……”那男子一副被噎到的表情,死盯着西留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既然你们不能离开这里,又不想死掉,那就找些事情来做吧。”说着她寻了根从野木上垂下来的树枝坐了下来,想着自己还需要多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她双手撑着下巴,表情呆滞地提议,“反正现在也空着,要不要跟我说下你们的事情,有关你们的出生地,还有你们原本的打算,以及这里目前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说是想这次一直更新到完结的,没想到却遇到了阻碍。
一是因为卡文(不卡文也不会拖到现在了),二是因为这几天真得很累,每天累得跟狗似的有木有。别说清明放假什么的,别人放假我们干得却是平日的双倍啊/(tot)/~~
☆、chapter 3
“现在要怎么办?听他们说得这个国家好像快不行了呐。”等离开了那些旅人一段距离,西留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仰头望天。当王什么的果然一点都不适合她;又或者说她一点都不适合思考过于麻烦的事情才对。
“不,只要你尽快登基,相信叛乱会很快平定下来的。”立在一边,徇麒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啊?”西留斯眉角一抽;这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主上;你准备好的话;剩下就是等待吉日;接受天敕;登基为王。”顿了下;徇麒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西留斯;“相信之后的事情都会慢慢好转的。”
“额……”西留斯撑着下巴;没有表态。
没有得到相应的应允,徇麒便想着再说些什么,抬眼看到西留斯阻止的手势,于是,乖乖闭上嘴,静立在一边。
西留斯思考了片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想到了中岛阳子,又想起了小松尚隆……果然,王什么的存在必须是加入叛军的啊。
“既然这样,就这么办了。”喃喃自语了一句,西留斯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有些被吓到的徇麒和迪卢木多,“说起来,你们是不是一定要遵从我的命令。”
“是的,只要是你希望的话……”不明所以,但被问的两人还是点头回答了。
“不管什么都可以……”歪着脑袋,西留斯循序递进。
“……是的。”两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西留斯,虽说的确有些弄不明白她究竟想说什么,但本着原则两人还是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好,我命令你们两个现在回去蓬山……”敲了下掌心,西留斯再加重了少许语气,“立刻!马上!”
大约是没料到会被施以这种命令,迪卢木多和徇麒同时愣了下,空白的大脑在闲置了三秒后才勉强恢复运转。
“主上,可否请你再说一遍方才的话。”徇麒不自觉地做出吞咽动作,而相较于徇麒的不确定,迪卢木多干脆多了,坚决地说出拒绝。
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西留斯偏头扫了眼迪卢木多,又回头看向徇麒,“徇麒,我所有的命令你都会遵从吧……”
听自家主上这么一问,直觉有诈的徇麒刚想反驳,不料西留斯已经抢先说道:“我是主上,你是麒麟,就算是半身,也该尽全力完成我的命令。”
明知从她嘴里说不出好事情,可作为麒麟,徇麒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你的希望是……”
“很简单,我留在这里继续勘察,你回去,顺便带着这家伙一起回去。”西留斯明确地指了指旁边的迪卢木多。
“可是……”徇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西留斯一口否决了。拿出所谓王的权力以及气势,以绝对不容人反对的口吻说道:“没什么好可是的,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吧。”
徇麒无奈,最终只得派遣使令之一的狰保护主上,自己则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骑士君回了蓬山。
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人,四周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黎明的天空很是清净,根据之前打听到的行动,西留斯最先前去的地方是位于偏北方的骊州,叛军主要聚集的地方正是骊州。
骑着狰往偏北方赶去,因着狰的脚程在妖魔中并不算慢,好歹是赶在城门关闭前来到了骊州。
“就到这里吧,舂明。”
“舂明”是狰的名字。
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西留斯拍了拍舂明的脑袋说着。
“是,之后烦请主上小心行事。”如同击石般的声音落下,原本还伫立于西留斯面前的舂明逐渐下沉,隐去他那似极了赤豹的怪异形体。
此时,城门附近并没有什么人,西留斯走过去,并没有遭受什么盘查,那些守城门的士兵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放她进去了。可还没等她走出两步,身后的士兵突然调侃似的提醒道:“小姑娘,晚上的汜水可是很危险的,小心被妖魔、歹人盯上啊。”
汜水,正是她现在所处的郡。
本着一颗有礼貌的心,西留斯回身向提醒她的士兵大叔深深倾了倾身,接着继续往前走去。
既然都被提醒夜晚的街道很危险了,西留斯也不勉强,沿路开始搜寻起能住的旅店。
一路上,左右的房屋都把门关得紧紧地,似乎是没打算做生意的样子,又或者只限于这段王座无人的阶段——妖魔横行不算,还有暗藏了叛军,的确有够危险的。而就这种情况来说,西留斯的确有一定的苦恼,她是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但还是会希望不至于露宿街头。
“小姑娘,一个人吗?”正当西留斯苦恼的时候,路边的小巷子里突然传出颇为爽朗的声音。光听声音倒也不像是坏人,可毕竟不能大意,西留斯稍稍退后了一步,全身心警惕的同时,偏头去观察那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因着夕阳西下,橙红的余晖并不能照拂到这种角落里,是以无法看清楚站在那里的人的样貌,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身形的话瘦瘦高高的,比不得迪卢木多,却也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哎呀呀,我不是坏人啦。”说话的人终于舍得从小巷子里走出来了,脸上挂着如声音那般爽朗的笑容,一边挠着头,一边向西留斯走去。
余晖打在他的身上,这才得以看清他的样貌。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乌黑的头发竖着,清秀的面上是弯弯的眉眼以及同样弯着的嘴角,看着莫名给人一种亲切感,像极了邻家的大哥哥,也令人心生亲近之意。
尽管如此,西留斯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亲近的举动,反而一板一眼地将脑中浮现的话说了出来:“没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听她这么一说,那家伙愣了愣,倒也没恼,只搔着脑袋愁眉不展:“的确呐,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不是坏人呢?”
想都没想,西留斯反射性地回答:“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的。”
“呃?”没料到对方会这么直白,那人的表情更为苦恼了,“看你初次到这里,本来是想帮你一把……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我还是乖乖回家去吧。”
眼见对方当真转过身走回小巷子,西留斯不可置信地砸吧了下嘴。
这样的发展会不会太不合常理了。不管是坏人亦或是好人,不都得再来上两句劝说的话吗?怎么、怎么就这么毫无收获的离开了呢?
“等、等等。”不自觉地喊出口,眼看着那人要离开她的视线了,西留斯只得无奈地抬脚跟上去,“那个……可以请你告诉我这里哪里有旅店吗?”
那人没做回答,依旧自顾自地往前走。被如此冷落在一边,西留斯不爽了,跨步上前狠狠拽住他的袖子阻止他的脚步。
总算停下了脚步,那人侧头,沉默片刻后,蓦地望天呢喃:“旅店啊……”又低眉看向西留斯身上的衣物,看着便不是一般平民能穿戴得起,想着是哪里来的大小姐,不免先将丑话说在前头,“带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可别对这里的旅店抱太大的希望。”
西留斯老实地点了点头。
“对了,还没问小姑娘你的名字呢?我呢叫岐朔,家住在前面不远处,正好对面也有旅店,不介意的话就投宿那里吧。”
“嗯,我叫西留斯……”见对方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过来,西留斯呐呐地呢喃说,“呃?很怪的名字吧,连我自己有时候也觉得很奇怪。”
“是很有特色的名字,你父母或许是期待你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吧。”伸手揉了揉鼻子,岐朔将视线拉向远处,“哈,到了,就是那里。”
显然是还未从刚才的话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