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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不同。未来没有丧气。她的这种态度鼓励了我。其实应该是我鼓励她才对的。
「我去看看附近人家的门牌,说不定就会有『初屿』的门牌……」
就在未来要迈步的时候——
「初屿家的话,我记得……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在这里吧?搬到富士见去了」
背后一名带着狗的有些年轻的女性和我们搭话道。
「啊、那个……请问你是?」
「我一直住在这附近,和搬家前的初屿住的很近,也有来往。他们煮多的东西都会给我一点,庭院里种着西红柿和龙须菜也会分给我」
优雅的出老女性微笑着,像是怀念、般的看着这空中的一点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她也有一种诚实的气氛,这或许是机会。
「那个……如果您知道初屿家搬家的位置,能告诉我吗?」
我期待了问了之后,出老的女性牵了牵好玩的边吠叫着边挠我鞋子的小狗,告诉我们搬家的大致地址。
「不好意思啊,他们搬家搬的很突然,只是来和我打招呼说『搬到富士见』,连番地也不清楚,不过真是仔细一想真是不可思议,从这里到富士见,就算是我也只不过要走三十分左右,为什么要特地搬过去呢?」
的确是很奇怪,当然我也不知道理由。向她道谢之后,我们便离开了。
'07/20Fri10:55'
◆◆◆
未来很快就说出了,去往新地址的道路。
我们并排——不,未来是稍稍在我的斜后方,保持着一定的间隔,跟着我走。
这么说来,从甲府站走到现在,不是初屿家而是长谷部家的时候,我们的位置关系也是这样。就像是不让自己走进我的视线,却能看着我一样。
「未来,不要跟在后面,到我旁边……嗯?」
就在我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打上了水滴。
下雨了。
「虽然是小雨,但是让身体着凉就不好了」
「朝乃,到这边」
未来立刻指向几米前的巴士站,那里有不会淋到雨的长条板凳,我们小跑的来到巴士站,坐在长凳上。
「和未来在一起真是得救了」
这是我还不掺假的真心话。
目前为止,未来确实一直都支持我的行动,而且在一起真是得救了……还不只如此。
「朝乃借一下你的钱包」
「嗯?你要做什么?」
「我、去买伞你在这里等一下」
「这个……就算你说要买伞……」
我放眼望去这附近并没有便利店。
「前面200米的拐弯处有杂货店,我去一下」
「可是……未来你会淋湿的」
「我没事的,我是人造人吗,只是凉一点,条件还是好的」
这么说着未来在原地转了一圈,就像是向我传达「看,哪里都没坏,所以请不用担心」一样。她的这个转身,和那天在太阳雨下起舞的未来重叠了。那个时间我心里还想着这是个喜欢下雨的奇怪的孩子……虽然是这么想,说不定也是有着这样的理由。
失去vivid程序库的未来很客气很乖,总是被动,而今天她在那件房间里醒来时,样子有些不同,虽然很客气也很乖,但言行举止都能让人感觉饿到积极的意志,还有对这雨的反应……表面上虽然和印象中不同,本质是不会变的,但我觉得本质果然还是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了,那么,一起去买吧」
我也站了起来。
「不行,朝乃是人类,被淋湿了是感冒的。我没关系的所以就交给我吧」
未来带着微笑,却有些强硬的这么说道,我只好勉勉强强的交出钱包,随后未来很高兴的跑出了巴士站,很漂亮的速度,我看着这样的未来的背影——没错,能在一起不仅是太好了,能在一起,就像感受到未来的心情感染一样——该说是安心感还是充足感,用语言没法好好说明,总之因为未来,我的心里暖洋洋的。
过了一会之后,未来回来了,虽说是小雨,但她的衣服和头发也有些湿。
「让你久等了」
这么说着,未来在我前面拿出一把伞。
「咦?怎么只有一把?」
「我淋湿了没有关系,所以就不想浪费钱」
未来却安全没有迷茫的满足的说着,一边打开伞等着我。
「好了,朝乃,向目的地出发吧」
他抓着我的袖口,既要离开巴士站。
「……只有我一个人打伞我会不自在的,你也过来」
我轻轻的拉着抓住我袖口的额为了的手腕,让她走到我的身边。
「这、这样的话,朝乃你的肩膀会淋湿的……」
「我可没有脆弱到只是这样就感冒啊,哈哈」
旁边的未来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07/20Fri11:10'
◆◆◆
出老的女性所说的「富士见」地区。从最初走到的人家那里要再步行30分钟左右
「朝乃。有了,『初屿』家的门牌」
终于找到了
我伸手要按玄关的门铃,却突然僵住了
要怎么说明我们突然从东京来访的事才好?关于人造人,关于初音未来,到底那孩子知不知道,如果拿孩子的父母出来,又该怎么说好
不,现在迷茫可怎么行。如果不知道的话。就照实说明好了,就这样说出为什么我要来找初屿音巴的理由
我下定决心按响了门铃
可是——没有反应,再一次按响门铃,果然没有反应。
这个时间,家里没有人吗?
「朝乃,你来看」
在我后面的未来站在收邮件口小声的叫我
「这是……」
大概是来的时候看漏了,收件口里露出不少传单和书信,未来小心的把这些抽出来,一件一件的查看
「喂、喂喂,别人家的邮件还是不要随便的……」
虽然我出声阻止她,但一想到现在有的线索,也只有这里,说到一半便住口了,,要在这里等这家里的人回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超市的传单、披萨店的传单、同犯目录、其他也以邮寄广告居多……电、瓦斯、水的用量明细……啊」
未来把手里的邮件归整好时,一封书信飘落下来,我蹲下身捡起来一看——
「嗯?独立刑法政法人……甲府西南医院?」
'07/20Fri11:20'
◆◆◆
虽然觉得抱歉,不过我还是把从收件口里拿出来的医院证明函打开了
上面记载着初屿音巴几个月的住院费、治疗费的明细,也就是说,初屿音巴在那间医院住院
搬家的理由大概是——家人希望能住的离医院近一些,减少一些每天陪伴的负担吧。明细是几个月的长期,也就是知道初屿音巴要长期入院的时候,为了方便去医院而举家搬到了离医院很近的这里吧,而且既然全家都特地搬过来了,那么初屿音巴现在应该也还在那里住院,这么推测的我们又从初屿音巴的家里走到了医院。
「让您久等了,初屿音巴小姐……」
接待处的女性抬起脸,我很期待,同时也很紧张,可是……
「在今年二月转院了」
「咦?……」
真是预料之外的答案,我的头脑里一片混乱,涌上了焦躁
「知、知道转到哪里去了吗?」
动摇的我还是继续问
「这个我可回答不了」
对方拒绝了这之上的提问,很快紧张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脱力感和无力感,我感觉到身体很重
医院的中庭有很多绿色的植物,几名像是住院病人的人在散步或是坐在长凳上结看书和休息
我肚子坐在空空的长椅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初屿音巴——作为vivid程序库原型的女孩,线索断了
没有离开,也没有特别的理由,我们还在医院里,硬到说的话,大概是想看看这个「初屿音巴」每天度过的空间吧
「朝乃,请吃这个吧」
未来在我旁边坐下,递出三明治的罐装咖啡,刚才她又说道「借一下钱包」,我什么都没想的交给了她,他似乎失去给我买食物了
「谢谢你,未来」
未来的献身很辛苦,她明明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我却没能为她做点什么
「未来也可以买点东西吃啊」
我的关心也不是多大的安慰吧,不过也不能不说
「不,我……」
看懂未来困惑的表情,我才想起来,现在的状态不是现场实验,所以没有吃的必要
「这样啊……对不起」
就连关心未来都做不好的自己,我真是觉得难为情
「请不要在意我,比起这个,总之,朝乃你先吃吧,你已经十六个小时以上没有吃东西了」
她真的在关注我呢,被这么一说,的确,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过,其实我的感觉到很饿,但因为心里有着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完全没有食欲。
但也要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还不知道,也就说,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吃,而且,难得未来帮我买来了。
我剥开包装袋,把三明治送进嘴里,未来看着我,有些安心的微笑了起来。
「朝乃,吃完之后休息一下,然后到附近其他医院找找吧,既然她是转院了」
「是啊,总之也只能先这样做了」
「……这附近,半径2千米以后的大医院有两家,就先去这两家吧?我觉得自己还是能帮上忙的」
未来依据她的地理情报提议
可是——
「未来,不用关心我到这种程度也可以的」
在新宿车站时也是,在换乘的高尾车站帮我买饮料,她也说想帮我的忙,到了甲府之后她可以说是现身的在协助
vivid程序库还在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关心过我,明明失去了人格的一部分,为什么又会出现新的行动?
「那是?……」
未来稍稍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我想恢复到以前的自己,如果能够见到『初屿音巴』,再一次把vivid模型导入我身体的话……」
「这样啊……如果能看到『初屿音巴』,就会有办法了」
「嗯,当十八先生非常正常登录的看了我的记忆时,情报也逆流了,然后我就有了自我语言及逻辑」
也就是说,现在的未来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了自己是人造人,是怎么构成的,以及明白了自己的机能能做什么
「多亏这样,我才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情」
「未来的、心情?」
不仅是机能构成,还有心情
「是的,在和朝乃你见面之后过了不久的时候,我一直想为朝乃做些什么,那个时候自己也不明白,不过现在明白了」
未来完全没有迷茫的目光看着我。总之现在要不放弃的寻找「初屿音巴」,虽然也顺势而为的一面。但最后也是根据自己的判断而来到这里的
根据十八所说,关于我们的不法入侵虽然似乎不会惊动警察,不过森巢教授的这个研究也肯定有赞助者,应该会派出人寻找我们吧。我们被发现的话,我和未来就要分开,说不定就不能再见面了,但在变成那样之前,我希望未来能恢复心的一部分消失之前的样子……在我深入思考的时候,眼前突然传来很大一声
「啊!音巴?」
「?!」
「……不对,对不起」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幼小的少女,她鞠了一躬就跑走了
「等下!刚才你说的『音巴』是……」
我不禁大声的叫住了她,她一边看着未来一边说:
「感觉有点像,不过,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你认识音巴吗?」
未来露出温柔的表情,用沉着的声音向少女寻问
「嗯!我们一起玩了很多!」
「你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吗?」
是为什么呢,看上去感觉是习惯了一样,未来似乎很习惯和小孩子说话,实际上这个少女也没有表露警戒心,继续回答未来的问题
「嗯,说是『要去东京的医院』,还说了『还会再见面的』,我想音巴会回来的」
「东京的……医院?」
听到意外的话,我不禁小声的叫出来,不是在山梨县内转院的吗?我很混乱,暂时一片茫然,目光没有焦点
「怎么了?」
一名大概是中学生的老实少女一边出声一边来到幼小少女的身边
「那个啊,我把这个姐姐错认成音巴了」
「音巴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去远方了,不在这里哦」
「是啊!」
老实的少女温柔的摸摸幼小少女的头,然后转向我们
「对不起,你们是来探望谁的吗?」
这么说来,这处庭院里的人大半都穿着病号服,我和未来确实穿着一般服装,当然会被看来是探望人的
「嗯……嗯,我们是刚才你们提到名字的初屿音巴的表兄妹,虽然关系有点生疏……我们只知道她来这里住院,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虽然有点难过,不过还是很快就回答了
「这样啊!因为是表兄妹,所以大姐姐你和音巴很像啊」
很好的敷衍过去了,太好了
「这样的话,音巴是二月的时候说了『要转去东京医疗大学医院』,然后,据说她家里人也会一起搬去」
特地转到东京去住院吗……初屿音巴的病到底是什么?虽然疑问扩大了,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谢谢你告诉我们,那么,我们到那家医院去找找」
我从长凳上站起来,就在这个时候——
「姐姐你会唱歌吗?」
幼小的少女突然问未来
「咦?……」
「音巴很喜欢唱歌,会唱很多歌,唱的很好!」
「是啊,大家都很喜欢听音巴唱歌」
这大概只是这些孩子说出来的回忆吧
不过拥有同样记忆的我,听到这话时觉的心被抓紧了
对这些孩子们来说是有关音巴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有关未来的记忆
「对不起……我虽然喜欢音乐,但是唱歌……我还不够勇气唱,不过,总有一天,我也会像音巴一样,唱出动听的歌」
虽然微笑着,未来的表情却变得落寂了
「未来,回东京吧」
「好的,朝乃」
绕了一大圈,初屿音巴却在东京,既然知道了,就只能行动了,我从长凳上站起来,和两名少女告别,却迈步离开,回头的时候,我看到幼小的少女在用力挥手,老实的少女也一直在看着我们。
在向前走的途中,未来稍稍有些艰辛的侧脸映入了我的眼帘。
'07/20Fri12:05'
◆◆◆
从医院出来,我们回到了甲府站附近。
来到甲府还没有经过三小时,不过我们已经走了很多路,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要这样绕来绕去,或许就会搭出租车了,不过未来说「这附近能搭到出租车的地方只有车站附近,路线八十的车次也没有东京那么多」就算使用了交通工具,结果所花的时间可能也差不多
「哟,朝乃,你那边怎么样?」
十八的大嗓门传进耳里
「初屿音巴不在甲府」
「啊?什么啊!」
「她在今年二月转院了,转到了东京医疗大学医院」
「这算什么,这完全是白跑一趟嘛,医疗大学是……」
我听到那边传来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地点在西新宿……离今早我们潜入的那栋大厦很近。有点不好的感觉啊」
「不管好不好,都能前进了」
这样下去就只是继续逃离教授的目光,不管有什么事态在等着,总得去面对,我知道教授对这个研究还在保密阶段,把这个当成交涉的切入口,总能保证未来、十八、爱科的安全
「接着今早的,又不是像朝乃你会说的大胆发言啊,不过,很可靠哪」
显然这应该是褒奖,不过我现在没有高兴的余裕
「那么,你那边怎么样了?vivid程序库的修复,能做到吗?」
「刚才终于找到基本构造的切入口了,那是在七进制的处理器的虚拟机器上组成的,虽然我不知道理由,不过不这样的话,似乎就不能访问未来,问题是这个程序库……」
十八的声音难得带着阴沉
「不顺利,我调查了程序库硬件的制作顺序。不管是什么资料,最后都写着『6Q+X』这个意义不明的式子」
「十八你也不明白吗?」
「不明白,照我的感觉,只要能够明白这个式子表示什么意思,之后就总能有办法,但到底能不能做……」
「这样啊……」
十八的成果也停滞不前了
「总之,我和未来先去东京医疗大学医院」
「嗯,只有你们两个靠不住,我也去那所医院吧,到了附近再联系会合,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