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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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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

“谁告诉你可以抓袖子的?那是犯规的!带枕也不能碰!犯规犯规!”我边躲边为自己添加有利规则,“算你两张黄牌,再有一张,你就罚下了!”

对于我明显刁钻的规则,蓝染却不以为忤。夜空中焰火绚烂,冬夜特有的枯草气息里弥漫着烟火的味道。

这是个很美丽的冬夜,一个男人陪着我在漫天焰火下的河堤上玩着游戏,这男人不是尸魂界的队长,也不是虚圈的王,只是叫蓝染惣右介的平凡男子。而我在这尽情的玩闹中,竟也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孤寂的灵魂,忘记了前世今生的苦痛烦忧,我只是尽情玩耍的孩子,不管多任性多刁钻,依旧有人宠着我,连摔倒也不必担心会疼。

我失神地看着一起摔在地上却将我护在身上的男人,那一刻夜空的焰火开得很美,好像那年夏季开在七月里的紫藤花,团簇着平淡却很幸福的心情。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即使蓝染只给了我一刻钟,我也想要真心地感谢他。

“谢啦。”我伏在蓝染身上,头枕在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今晚谢谢你,我不会忘记的。”

蓝染没有说话,我从他身上翻下来,和他一起平躺在河堤上看着焰火朵朵绽放,直到焰火会结束。就这样躺在一起,不知为何竟有种和蓝染相识了很久很久的感觉,久得像是几生几世……

年会

瀞灵廷的除夕宴会是大场面,从晚餐时段直至第二日早餐,整整一晚都用来庆祝新年。按规矩,各队队长席官齐聚在宴会厅中,按地位分成几间屋子:各队队长和副队长在主屋,席官们在偏屋,剩下的队员们可以选择和同期好友一起在剩下的数十间屋中。宴会期间饮酒玩乐、气氛热烈异常。

乱菊在中午就来到我屋里来帮忙,她送的华服总算要全部穿在身上了。

上次折到内侧去的衣摆今日全部放了下来,内衣的白色长襦袢和外衣都在脚下的部分分开了叉口翻到外边,最外面的红色宽衣宽大的袖子直垂到地上,曳地的衣摆足有三尺多长。

我不同意绾发,只用发带松松地系到身后;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装扮明显顺利得多。可是,当我在镜中看到红装若舞,牡丹似雪,银丝如雨,瞳清过水,肤如含玉,朱唇皓齿的人时,几乎误以为那是战国时代的帝姬。

我微微敛眉,只看了一眼,就将外面这件大红的披衣脱了下来。

乱菊急忙阻止:“做什么要脱掉?”

“这太过华盛了。就算是年会,做到数也就够了,这太招眼了。”美则美矣,但总觉得有些过,又不是贵族,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很容易被找茬的。我和乱菊的情况不一样,我现在还在“考察期”,收敛点总没坏处。

乱菊不同意,却拗不过我的坚持,争执许久,天色将晚,只得作罢。

宴厅离一番队很近,席官专属的房间宽敞开阔,每人面前置着矮几,杯盏吃食一应俱全。吉良在队长们的屋子里,恋次现在是席官候补,和队员们在另外几间屋子。这屋里坐着的席位靠前的都是熟面孔,放眼看去,无论是雏森桃藤井源还是清音等人,穿着大多娇艳得体。屋里最显眼的算是乱菊了。

我暗自吐了口气,好在有她的风头遮挡,我总不至于太过显眼。席间推杯换盏,几位男性席官总呼闹着劝酒,乱菊也跟着起哄,我不想再酒后失态,坚持以茶代酒,几次躲不过,都是身边的修兵出面帮忙代饮了。

其间屋外飘起了雪,众人忍不住拉开门赏雪,清新的雪气伴着寒风扑鼻卷来,屋外天色暗沉,风过兮呼声不止,几片雪被卷着如了屋里的廊沿上,被屋里的暖意哄着,即刻化了。我看着这景,不免有些失神,遥想去年除夕,今年竟是如此热闹。

只是我发现几名女性席官除了乱菊这酒量好的,鲜少有多饮的,有几个倒像是刻意不肯多喝,越是夜深便越是眉目间隐有期盼之意。

我猜不透她们在期盼什么,却总觉得这与乱菊非要艳压群芳的念头有很大关系。说来也是,席官和队长们又不在一间屋子,大家费尽心力地打扮总该有原因才是。

正自猜测间,远处钟鼎浩荡之声续续入耳,众人一同抬眸愿望,屋外已是一片雪白,虽看不见钟鼎,却也知道这是除夕的钟声。

伴随着一百零八次钟鼎之声,屋中四门被拉开,现出其他屋子的情况。席官室与队长室离得近,就在旁边。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正与一道视线撞在一起,微微一笑,却又忍不住躲开。

焰火会那晚过后,总感觉与蓝染的关系有些说不出的粘腻,让人心里忍不住期盼相见却又害怕相见。

不过,好在有些事情我现在还分得清。蓝染总有他自己的事要做,虽然得了总队长的指点,平日可以常去五番队接受些教导,可是我总觉得表面上还是不要过多接触得好,毕竟他有他的事要做,我现在时不时地还被隐秘机动的人盯着,万一连累了他,总是不好的。焰火会那晚众目睽睽下的相护,已是有些过了。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就被更大的热闹浪潮给冲散了。我怎样也没想到,瀞灵廷最热闹的除夕庆典竟是在后半夜的。拉门四开后,起身向队长们行礼祝贺以及接受队员们的祝贺潮水般地一波来一波去,竟然一直闹到早上。

天色将亮之时,队长室和席官室里矮几上的酒盏食盘被撤下,换上了讲究的茶具。雏森桃等人推了推乱菊,乱菊笑吟吟地起身代表着一众席官步入队长室中。

我这才【炫】恍【书】然【网】明白,原来她想要艳压群芳是因为,打扮最美的女性席官可以第一个走进队长室为队长们敬上年初的第一盏茶。

我忍不住摇头失笑,她恐怕心里最想的是让某只狐狸喝道她沏的第一盏茶吧?这女人,幸亏我来时将那外披给脱了,这风头,虽然无关紧要,可那屋里还坐着碎蜂呢,在她面前,任何风头我都不要出的好。

乱菊敬好了茶回来才轮到我们。因为我们不是第一个去的,所以不必一一为队长们敬茶了,只需为自己的队长敬上一盏便好。说来也是,要是每队的席官都要挨个地敬上一圈,喝到晌午能不能喝完且不说,只怕茅厕都要跑断了腿。

缓步在去队长屋子的榻榻米上,我忍不住偷偷一笑,想起了某异闻录中著名的抹布玉露茶,旋即在脑中狠掐了自己一把,为新年早上一而再的龌龊想法默哀。

瀞灵廷的等级严谨,跪礼的规矩沿承旧制,甚为繁复。我因为不喜跪礼,因而从未研究过,所以,这敬茶前的行礼错漏之处总是有的,而且似乎还不少,否则,碎蜂的眉头就不会皱那么紧了。好在我稍微学习过茶道,敬茶的步骤做得还算不错。总体看来,也算中规中矩。只是其间狐狸那厮在我行礼之时的笑让人很有想要喂他抹布玉露茶的冲动。

年会是热闹的,可这样一晚折腾下来,也累得人散架。我终于体会到,无论是独自一人还是一屋子的人,都各有各的不易之处。

年初的茶会其实并非只在这一早,这只是一个开始。往后在灯会之前,许多同期好友都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庆祝新年。我因为没啥同期,女性朋友又不多,索性推了乱菊他们的邀请,躲回屋里补眠休息,想着灯会那天去流魂街上看花灯逛花街去。

***********

灯会前日下午,我确定没被隐秘机动盯着的情况下,溜进了五番队。当我在队长居室没有找到蓝染时,就确定他该是在别院了。

踏着清扫过积雪的小石路,看到主屋时我心中一沉,停了下来。

屋外胶着着一层几不可查的力量,这力量几乎没有灵压,却能让人感觉到深瀚的压迫力。我不知这东西哪里来的,但是我清楚看到它就表示我来得不是时候。

我稍微一愣,决定转身回去,却听屋中一声慵懒的声音传出。

“颜儿么?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我心中一惊,旋即一叹。隐藏灵压行动且走路无声是我的习惯,蓝染这男人的实力真是……

迟疑片刻,我最终还是决定进屋。暖炉的热气在掀开竹帘的一瞬便袭了来,转过屏风,毫不意外地看到蓝染慵懒地融在软榻上,榻榻米的软座上坐着一只在喝热茶的狐狸,狐狸对面还坐着东仙。

真是三人齐聚一室的大场面。

三人见我进来,神色各异。蓝染眉宇间神色慵懒,眸色却深邃难懂;东仙像是密谋被撞破般,一副大敌当前严肃凛然的样子;狐狸却笑得异常灿烂。

我微微皱眉,突然觉得,方才选择进屋是错误的,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三位大叔下午好呀!”我心中嘀咕,表面上却打了招呼。只是眼睛却不听使唤地盯着东仙。莫说在蓝染这里看到东仙是头一回,就是在瀞灵廷的其他地方,我也从未有机会和他说过话。这位……呃,这位后来的变异蟋蟀阁下以前在九番队做席官时,发型可是很RP的,果然做了队长,审美观也会提升么?虽然再怎么提升,看起来也很怪异……当然,再怪异也怪异不过那双超大的蟋蟀眼……

我仗着东仙看不到,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打量着,却听狐狸戏谑地笑了起来。

“啊啦~蓝染队长,这是不是有些糟糕呀?小颜妹妹好像对我们的东仙队长很感兴趣哪!进了门都没看我们一眼。”

蓝染闻言只是沉声一笑,我却白眼一翻,没好气地对上狐狸:“是有些糟糕呀!天天在队里见到你还不够,居然在这里还能看见你!”

“啊拉,我好像被讨厌了呢。”狐狸一脸委屈。

“只要是正常的人都会讨厌你的,市丸。”东仙义正言辞地接道。

我却张了张嘴巴,无语望天。东仙所谓的正常是以什么为标准的?正常人都会讨厌狐狸的话,那不就说明我不正常了?我其实不讨厌狐狸这厮啊,怎么说都是个有个性的大好青年。

蓝染看着我,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狐狸也笑得戏谑,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和蓝染对坐相望。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刚浅啜了一小口,就听东仙开口了。

“你可以看到屋外的结界?”

我微微一愣,原来那个是结界?

“突然多了层结界,想不发现都难吧?”我不以为意,继续喝茶。只是不明白蓝染密谋就密谋,搞层结界出来做什么?不怕被侦测到?

“可你进门时没受到影响。”东仙皱了皱眉,语气异常严肃。

“东仙大叔这话问错人了吧?我怎么知道我为何不受影响?谁施的结界你问谁去。”我低头喝茶,心里微惊。东仙的意思是说,这结界一般是看不到的?难道蓝染让我进来就是要试探我能不能穿过结界?我抬头看向蓝染,见他目光依旧难测,不由地皱起了眉。果然,我期盼地太早,那晚焰火会上遇到的莫非是冒牌货?怎么看眼前这个蓝染才是正品吧?

东仙往蓝染那边侧了侧头,又看向我:“不说的话,你以为今日可以顺利从这里走出去吗?”

我放下茶杯冷冷一哼,心底不由有些怒意。怎么着?这段时间隐秘机动的人跟着不说,连其他人也想审我了?

“东仙大叔你莫非想玩角色扮演?九番队呆在不够,还想学学邢军?有一点请你搞清楚,刚才可不是我要进来。而且我今天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才来的,你说的事情我不知道,再问多少遍也是一样。所以,请别打扰我的事情。”

我话说得冷淡,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地紧张。只是不等东仙说话,蓝染却先笑了起来。

“听你这丫头的意思,事情很重要?”

我抬眼看过去,见他倦倦地融在软榻里,一副雍容优雅的样子,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思考着要不要干脆别问了,直接摔门走人。

“既然来了,就说说看吧,是什么事情?”

我看着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有些挣扎。想着如果不问他,我还真不知道要问谁去。且不提问别人,那些人会不会告诉我的问题,只这保密性我就不放心。我可不想被传得沸沸扬扬地再惹什么事。

“我……是来问路的。”思来想去,几番比较,我还是开了口。

却没想到接话的是狐狸。

“啊啦~问路?小颜怎么问到蓝染队长这里了呀?为什么不问我?”

“你?你的信用度早已经破产了!你还好意思让我问你?” 我可没忘了那张涂鸦地图,还有焰火会那天他把我指给蓝染的事!

“那也可以在队里随便找人问,何必非要问蓝染队长哪!”狐狸笑得更加灿烂。

我不耐地皱眉,心底大骂,你丫个死狐狸怎么今天这么烦!

“哦?说说看。”蓝染低沉地笑了笑,挑眉瞥着我。

我心想着今天看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爽,赶紧问了,问完走人。

“我想问,流魂街上的花街怎么走?”

问路

“噗!”东仙一口热茶喷了出来,“哗啦!”狐狸手中的热茶洒翻在矮几上,蓝染倒还算从容,只是眉峰微微一挑,睨着我不说话。

我见状更加觉得,今天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至少选择问蓝染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啊啦~小颜该不会以为花街是卖花的地方吧?”狐狸擦着桌子,嘴角有些抽搐。

“你别把人都看得那么白目!”我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听说古代的花街向来雅俗共存,不是现世那些灯红酒绿乌烟瘴气之所可比的,而且听说巷子里有好多有趣的故事,还有不少名门望族的公子在那里一掷千金。我没见过,想去见识一下。”

“啊拉,可是,小颜有千金可掷么?没钱你想怎么找姑娘玩呢?”狐狸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管我!”我被说到痛处,强词夺理道,“谁规定一定要花钱的?难道看风景、泡霸王妞就不行吗?”

东仙再次喷茶外加呛到,狐狸狂笑不止外加看好戏一样地看向蓝染:“怎么办哪?蓝染队长。”

蓝染始终卧在软榻里不说话,垂着眸不知所想。听到狐狸的话,懒懒地抬眸。

“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些。”

“没有好奇心的人是对生活没有激情的人。”我不冷不热地道,“听说艺妓的表演很好看的,我还没见过真的呢。”据说日本的艺妓大多美艳柔情,知书达理,且擅长歌舞琴瑟,主业是陪客饮酒作乐。艺伎业是表演艺术,不卖弄色*情,更不卖身,只是里面却包含男欢女乐的成分,所以称为“妓”,可是它却雅而不俗,与“妓”有别。只是艺妓的表演不相识的人很难见到,需要熟人或者名士引荐。

其实这也是我选择问蓝染而非问狐狸的原因。以蓝染在瀞灵廷的名望来说,也该算是名士了吧。反正艺妓表演雅而不滥,更非色*情,我向他问个路,要张名帖,总该难度不大吧?

我兀自想着,蓝染却淡淡一笑。

“原来,你想看艺妓表演。”

我点点头,心想这事有门!

蓝染却又语锋一转,道:“只是,流魂街的花街素来三教九流齐聚,那里不是只有艺馆而已,不适合你去。”

我刚有些欣喜的心被他当头浇了冷水,不禁郁卒:“我是来向你问路的,其他的问题不想讨论。”

“哦?”蓝染眸色微沉,定定地看我了许久,语气慵懒却不容反抗地道,“我何时说过会告诉你了?”

我一愣,旋即哼笑:“不告诉就不告诉,谁也没求你,只当我找错了人。”我说着,一刻也不耽搁地站起身来甩袖子走人。

刚踏出一步,身后却忽来一声轻叹,带着浅浅的无奈。

“丫头。”蓝染在身后唤我。

我住了脚步,回身见蓝染虽然眸色深邃,却隐隐有一丝倦意。我的心不由地一动,怎么?他最近在做什么事么?好像,很累的样子……

也不知是他口气里的无奈还是眸底深处的倦意,我的怒意竟一瞬间失了大半,犹豫了半晌,终于转了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一屁股挨着他坐到软榻里,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执起他的手,搭上脉门,想要为他把把脉。刚要有所动作,却听东仙警告的声音传来:“莫无颜三席,你对蓝染大人是不是太无礼了!”

我哭笑不得,一个眼神杀了过去。那是你家蓝染大人,又不是我家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我做什么?再说了,我不过是想为他把脉而已,这样算无礼吗?我不爽地抓起蓝染的手,也不管东仙看不看得见,胡乱地晃了两下道:“东仙大叔,惣右介的手上又没镀金子,你不用担心我会偷走。”

屋里即刻响起狐狸毫不掩饰的笑声,我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好一会儿他才不笑了,只是视线饶富趣味地在我和蓝染间流转。

东仙却一时间愣住,反倒是蓝染打破了僵局。

“要,无妨。”

“可是!”东仙为难地争辩。

“颜儿的无礼是我允许的。”蓝染的眸缓缓眯起,暗沉的眸色透着慑人的威严冷意。

东仙身子徒然一震,答了声是,便不再开口了。

我撇了撇嘴,心中咋舌蓝染对部下的霸道,却见他倦倦地融在软榻里,习惯性地挑起一缕白丝绕在指尖把玩起来,眸中宝石般的柔和光亮让人有些眩晕。

我瞥开眼去,专心为他搭脉。心想这男人一定最近做了什么重要的事,这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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