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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她妈妈。”
“跟我过来一下，我要对病人的日常情况做一些基本的了解。”
“好的医生。”
看到李妈跟着医生走了，老大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正好这时几个护士推着李青从急救室出来，她急忙凑了过去，跟着朝病房去了。
李妈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医生，我女儿真的没事吗？”
医生翻开眼前的文件夹，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生命体征全部正常，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是不是真的没事了，我接下来的问题需要你的配合。”
李妈当然忙不迭的点头：“好的医生。”
正文 第十三章 各方动静
“病人姓名？”
“李青，木子李，青色的青。”
“年龄？”
“17。”
“以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类似病？”
“没有，青青她一直很健康，从小就不爱生病，连感冒都几乎没有。”
“家族病史呢？就是你和你爱人还有其他直系血亲有没有过类似的症状。”
“这个……”李妈面露难色。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李妈：“病人没有过既往病史，那么就有可能是遗传病，如果你和你爱人的家族终有遗传病史，就可能会传给你的女儿。”
“医生……青青她……不是我们亲生的……”
医生眉毛一挑，面露了然之色，也没就这个问题追究，继续问道：“病人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状况？”
“她在大学住校，最近的状况……啊，她有个同学也在这，可能会知道。”
“嗯……小郭！”
一个护士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周医生什么事？”
“你去xxx病房把今天陪x号床病人来的同学叫过来一下。”
“好的。”
护士的效率很高，几分钟就把还有些茫然的老大给带过来了。
“你是病人的同学？”
“对，一个寝室的，我是室长。”
“能说一下下午病人昏迷时的情况么？”
“是这样的，当时我和她正在那里看……云，她走我前面，突然就倒下去了。”
“突然？之前没有什么预兆吗，比如头晕什么的？”
“没有，一直好好的，突然倒下去的。”
“那么病人近期在行为、状态方面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个啊……应该没有吧，她挺正常……啊！”老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看看医生，又看看李妈，欲言又止的样子。
医生用食指敲敲桌面，看着老大说：“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告诉我们，哪怕是一点细节也有可能会和病人的病情相关。”
“这个……”老大犹犹豫豫的，视线在医生和李妈之间徘徊，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其实这个应该和青青昏迷没什么关系……”
医生又敲了敲桌面：“你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和病情有没有关系由我来判断，可以吧？”
看着已经面露急色的李妈，老大一咬牙，终于把话说了出口。
“这段时间青青有的时候行为有些奇怪，经常拿着校园地图在学校里到处逛，我们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是在找龙门，前几天还拿着饭勺在学校路边挖土。”
话一说完，看到李妈那不太对劲的脸色，老大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事，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她只有祈祷青青没有事了。
医生拿着笔的手顿了顿，然后刷刷刷地不知道在纸上记了什么东西，一边写一边问老大：“昨天晚上南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学校有几个保安说他们遇上灵异事件了，穿着睡衣的鬼之类的……啊！下午青青昏倒的地方就是昨晚一个保安碰见睡衣女鬼的地方！”说完这话，老大表情一僵。
此刻的老大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能说话不经大脑呢，这里是医院啊，青青的妈妈还在呢，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没事找事么！
医生抬眼扫了一眼老大，没有再说话，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
一时间，除了写字的声音，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李妈现在觉得浑身发冷，听到女儿同学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沾上了，但是她也不是迷信的人，平时不求神不拜佛的，让她怎么相信这种事呢？
对，不能相信，还是得信医院！
李妈坐在凳子上往前挪了挪，小声地问医生：“医生，我女儿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医生头也没抬，继续在纸上刷刷刷地写着：“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昏迷还要等检查结果出来，等会你拿着这张单子去把一些费用交了，接下来等结果就行。”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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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
正在读报的老爷子听到门外的声音，视线都没离开报纸，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进来。”
门外的人轻手轻脚的走进门来走到老爷子身边站定，语气十分恭敬。
“将军，李青出事了。”
“嗯？”老爷子眼睛一眯，摘下老花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盯着来人，“出什么事了？”
被盯得浑身一颤，这人微微躬身，不敢抬头，回答道：“下午在学校突然昏迷，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三公子的夫人现在也在医院里。”
“检查出什么问题了么？”
“目前只知道人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昏倒的原因医院还没有给出结论，仍在检查。”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老爷子重新戴上眼镜拿起报纸，但没有看，只是靠在椅背上盯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让小王去一趟医院吧。”
“……！是！”
派王秘书去医院？！居然会把王秘书派去探病，看来三公子家开始被老将军重视了啊，以后得注意一点了。这个人想。
等这人离开房间，老爷子盯着关上的门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站了起来朝书架的方向走去，打开书架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漆黑的手机。
开机，拨号。
嘟…嘟…嘟…通了。
“爷爷？”
“青青在学校出了点事，你去了解一下，想怎么做自己看着办，我这手机会一直开着。”老爷子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听不出情绪。
“青青？……我知道了爷爷。”
“去吧。”
“是。”
挂了电话，老爷子盯着手里的手机看了许久，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揣进上衣口袋，然后仔细的扣上扣子，然后拍了拍微鼓的口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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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什么事？”
“妹妹昏迷住院，我申请请假。”
“亲妹妹？”
“是。”
“行，给你三天假，够不够？”
“不够我会再来请的。”
“臭小子，要不是你的成绩让团长都点名特别表扬，我才不会让你在我这贫呢。”
“谢谢首长夸奖！”
“还贫，妹妹不是住院了么，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是！”
“诶对了李霖！别忘了五天后的综合大比，那可关系到你的毕业成绩啊。”
“知道了哥，我会提前回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越跑越远了。
“这小子……”
看着那小子的背影，教官呵呵的笑着，笑容里带着非常明显的自豪感。
正文 第十四章 风波
提着一袋子苹果赶到医院，李霖在医院大门口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青青在哪个病房？”
……
“我现在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了。”
……
“放心，我请了假的，教官给了我三天假呢。”
……
“知道了，我马上上来，等我上来再说，挂了啊妈。”
……
关上手机，李霖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大楼的位置，抬脚朝那里走去，那稳健的步伐，即使他穿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衣服，旁人也能看出来这个人一定是军人。
住院大楼的电梯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几个工人正在维修，李林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爬楼梯。一步三阶，六楼很快就到了，这个天气挺凉爽，所以他也没出什么汗。
走进病房，李妈正靠在椅子上发呆，脸色有些憔悴，本该躺着青青的病床上的被子很是凌乱，上面空无一人。
“妈。”
李妈听到儿子的声音马上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脸起身接过儿子拎的水果：“先坐一会儿吧，青青去照ct了，等会就回来。”
李霖颇为心疼的看着妈妈，一脸的不赞同：“妈，你该休息一会儿的，要是青青还没好你也倒下了，那我和爸该多心疼啊。”
儿子头一次说这么温情的话，李妈心头一暖，笑着说：“这才多一会儿啊，都还没到晚上呢，等到了时间我当然回去休息。”
为了转移话题，李妈问起了儿子的学业：“你们不是快要大比了吗，你就这么请假出来，教官没说你？”
李霖嘿嘿一笑，露出自豪的表情：“你儿子的成绩好着呢，不然教官怎么会给我假。对了，妈，青青这事爸知不知道？”
李妈摇摇头：“我没给他说。”刚说完，她突然把眼睛一瞪，盯着儿子，“我也没给你说，你从哪知道的？”
李霖被妈妈这一瞪瞪的有点心虚，本想糊弄过去，但转念一想，决定话还是照实了说。
“爷爷告诉我的。”
听到这个回答，李妈没再说话，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这个将军公公在某些方面的能量是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嫁到他们家之后，她就见识过很多次了，自从儿子考上军校，公公就好像对他们家多了几分关注，两个人私底下似乎也有交集，有的时候她都会在李霖身上感觉到一点老人家特有的压力。儿子变化这么大她不打算管，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早已长大，未来的路要怎么走是他自己的事，有老爷子在前面带路也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她如果横插一脚，说不定会好心办坏事毁了儿子的前程。
许久未见，母子俩在病房中聊了一些家常，直到青青被几个护士送回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像一个假人般的妹妹，李霖心一紧，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感受到正常的体温时，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的李妈已经迎上了刚进门的医生，语气很是急切：“怎么样医生，我女儿她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医生拿着一个单子正看着，听到问话抬起头来说道：“检查结果初步看来没什么问题，具体的还要等我们几个医生在讨论一下，明天上午我们还会给病人做一次核磁共振，到时候病人的病因应该就会出来。”
还要等？
李妈皱着眉张了张嘴，但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口，她知道医院一向如此，医生们也不是催就能催出结果的，于是只好认命。
站在病床边的李霖听到医生的话，也皱了皱眉，左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子口袋，但随及又把手拿开，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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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医院分外安静，互相劝说回家都没有成功的母子二人一起歇在了青青的病房里，好在病房中另外两张床都是空着的，不然两人一定睡不好。
凌晨三点半，本该睡着的李霖突然睁开眼睛，看一眼睡熟的妈妈还有依旧昏迷着的妹妹，起身下床走出病房。
半夜的医院楼道非常有恐怖电影的气氛，配上那一股来源不明的药味，更是让人心里发毛，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李霖，他走到走廊拐角处的阳台上站了一会，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了裤子左边口袋里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手机，和李启之的那个一模一样。
选定号码，拨号。
嘟……通了。
“喂？”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子，听声音和李霖差不多大。
“哥，你还没睡啊。”
“呵呵，我这不是在等你的电话嘛。”
李霖笑了笑：“得了，你的时间多宝贵啊，哪能浪费在我身上。”
“好吧说正事，我的时间确实很宝贵。青青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事，但我看着状态似乎不太好，明天还会做一些检查，到时候应该就会知道病因了。”
“南山附医那点水平，我还真不太放心，这样吧，我这边先准备着，如果明天还检查不出来什么，你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把青青接过来就是几分钟的事。”
“好，谢了哥。”
“谢啥，那不也是我妹妹么。”
“呵呵……是谁小时候被追着打几条街来着？”
“滚，我那会儿是让着她！”
“是是是，哥你去忙吧，注意休息，这几天气温下降得厉害。”
“知道了，拜。”
“拜。”
挂了电话，李霖在阳台上又站了许久，才转身回到病房，李妈依旧睡着，没有发现他离开过。
重新躺下，李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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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检查结果，医生紧皱的眉头表现出了他不太好的心情。
所有指标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一个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人会一直昏迷不醒呢？
放下报告单，医生朝护士招了招手：“通知病人家属，接下来进行血液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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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特别是当他看到一群人进进出出前后三次从妹妹的身上抽取了不少血液样本之后，对医院的不满到达了顶点。
当护士来报告检查结果时，李霖爆发了。
“什么叫血液异常检查不出来？！你们亲手抽出来的血难不成还会有人被换了不成？”
“这位先生，我们对病人的血液进行了各方面的分析，但是我们最后发现，病人的血液与正常人有极大的不同，病人的血液成分比例与一般人相差甚大，还有两种暂时检测不出来的成分，我们正在努力对其进行分析。”
“还要多久？”
“最快两天……”
“两天……”看一眼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着的妹妹，李霖咬着牙从牙缝了挤出一句话：“不用检查了，麻烦把这两天的费用结一下，我们转院。”
“这位先生……”
“你不用担心我会把医院怎么样，我们自愿转院，自愿。”
“……我去通知主任过来。”
正文 第十五章 三军院
当李霖说出转院的要求时，李妈在一旁欲言又止，几次伸手想要拦下儿子，但又忍住了。
等到护士出门去找主任的时候，李妈才把儿子拉到一边，小声地问他：“南山附医的医疗水平已经是最好的了，你想把青青转到哪里去？”
李霖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才回答：“妈，南山附医的水平只普通人看来确实是最好的了，但是……”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想该怎么组织语言，然后接着说，“你还记得大伯家的李桐吗？”
李爸这一家和几个兄弟家都走得不近，家庭成员互相都不太熟悉，李妈想了一会，有点不确定的问：“你大伯的二儿子？以前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那个？”
“对，就是他，他大学是在d国读的医学院，去年回国被分配到了第三军医院，然后他告诉我说，其实国内医疗水平最好的，其实是这所军医院，但它不对外接收病人，所以一般人不知道。我昨天就联系到了他，他说他有办法把青青接到三军院治疗，所以妈，你就放心吧。”
涉及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李妈有一些担心，但是出于对儿子和李家的信任，她还是同意了儿子的决定，不过对于转院，她还是有几分疑惑：“把青青转过去不会给李桐添麻烦吧？”
“放心吧妈，青青怎么说也是军人家属，更何况对于这种疑难杂症，三军院是求之不得的。”
一听这话，李妈脸一垮：“你是准备把妹妹送过去给他们做实验的啊？”
李霖赶紧赔笑：“怎么可能呢，我的意思只是说转过去没有问题而已，我哪会把青青送给别人当试验品啊。”
李妈也不是真心想要挑儿子的刺，便揭过话题：“等会儿医生来了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在房间里给青青收拾东西，最好提前给李桐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差错。”
“知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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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李妈提醒，李霖也准备给李桐打一个电话的。
在李妈和医生沟通好出院事宜离开病房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李霖就关上房门在只有他和昏迷的李青的病房里拿出那个黑色的手机打了过去。
依旧之响一声就接通了电话，李桐的声音还是充满了朝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休息。
“你这会儿打电话过来，是需要转院吧？”
“嗯，南山附医检查不出问题，最后查血的时候说青青的血液异于常人，等检查结果至少得两天。”
李桐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血液易于常人？医生怎么说的？”
“说她的血液成分不太对，血液比例和常人不同，还包含有未知成分，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这样，你现在去找医生，把青青抽出来的血全部要回来，包括他们的检查结果……算了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他们不可能全都给你的，你就在那等着，最慢半个小时我就到！”
“咔”电话被扣掉了。
李霖举着手机愣了好几秒，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面色惨白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