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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白皙的身体一僵，我拧着眉继续手中的动作。
“小魅，你不用苦口婆心的说些什么了，因为……冰层已经破了，我们的魔子也醒过来了。”
猛然抬头看着颤动着眼皮的梵歌，我瞬间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改变了。
“魔子大人？你还认得属下吗？”说话间白玉的容貌已经瞬间变了一个摸样。他本来白色的头发瞬间变成了水蓝色，而且不太凸显的耳朵现在也变得尖长起来。这个时候的白玉整个人已经没有了魔族的特征。
很明显，白玉和白皙以前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在很久，不，应该说在远古大战还未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已经筹备着所有的事情了。什么魔族，什么大战的也只是他们随意操控的结果罢了。九天之上的仙帝是他们的棋子，就连魔族陷落被封印的事情也是他们计划好的，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等候最好的时机唤醒他们的魔子罢了，甚至冰岚国的异变以及意外飞散的心玉也是他们行事的手段罢了。
“白玉？”在白玉的搀扶下，梵歌慢慢地坐了起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魔子大人，这些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属下再做解释。”直接上前扶着梵歌的胳膊，白玉转头看着我和白皙这边点了点头。
亲眼看到醒过来的梵歌， 我几乎忘记了惊讶到底是何种感觉了。那双水蓝色的眼珠以及淡蓝色的发丝让我找不到任何关于梵歌的影子了。那种的冰冷的眼神以及那种黑暗的气息不是那个魔王梵歌也不是我的玩伴梵歌而是真真正正的魔子了……呵呵，这恐怕就是梵歌真正的样子了吧。
“白玉。”在白玉扶着梵歌就要离开洞穴的时候我喊住了他，“恐怕你们现在走不出这里了。”
听到我的声音，白玉回头看着即将靠近的声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卷二：暗夜 第五章 突变
“你们急着要去那里？”
“师父！”看着站在洞口的老头子，我看了身后的白皙一眼还是冲着老头子那边跑了过去。
“呵呵，我的徒儿哟，你看看你自己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唉，我净化的两个谋似乎也是一个麻烦呢。”说道这里老头子抚着自己的额头叹息了一声，“白玉，你应该清楚我能够将你可白皙从封印中放出来也可以将你们再次封印起来，那么现在你还要貌似带着这个人离开吗？”指着一头淡蓝色头发的梵歌，老头子看着白玉敛眉的样子摇了摇头。“罢了，又是一对痴儿啊。”
虽然不清楚师父口中的“痴儿”到底是所谓何事，但是看的出来，白玉和白皙还是有些惧怕师父的。毕竟当初将他们放出来的人是师父，给他们力量的人也是师父，而且从白玉和白皙两人的身份来推断的话，他们当初寄生在这个空间的时候应该是削弱了自己的力量，要不然以他们原本的那种程度的力量，如果在这个空间待下去的话只能是自爆身亡。所以可以推断出来的是，现在的白玉和白皙还没有到达自己力量鼎盛的时期。
梵歌那边似乎是彻底忘记了他还有我这样以为朋友，而且从梵歌睁开眼睛的那刻起，他似乎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冷血的活在自己世界的陌生人。所以按照白玉的话来说，眼前这个陌生的梵歌应该就是他们寻找的魔子了。但是这种欺骗让人有些心寒，想想以前白玉诉说的那些故事再看看白玉如今一脸的狠戾，我突然觉得以前可以作为朋友的白玉只是一个幻影罢了。
没有友情的朋友，没有人情的壳子，现在的白玉和白皙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存在了吧。“师父，白玉和白皙现在必须封印回去了。”
看着白玉身后站着的几个巨大身影，师父也明白这次白玉到底惹了多么大的乱子。上次上古大战的时候。有些棘手的魔物既不能杀死也不能封印，所以最后的时刻众神商议之后才想到了冰封这个法子。原以为只要将那些棘手的人物彻底的冰封住就不会有什么隐患了，如今看来掌握了破解冰封的魔物还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白玉，今天你和白皙走不出这里，而且你身后的那些家伙我势必是要铲除的。”说着师父的指尖已经凝聚起了紫色的火焰。
看着跳动的火焰，白玉和白皙的整个人都是一怔。看样子他们也知道师父手指上的紫色火焰意味着什么。
“元为仙者，虽然我们知道你手中的火焰足以将我们的灵魂毁灭，但是为了魔子大人为了我们坚持的信仰，今天这场恶战不得不开始了！”直接放开搀扶梵歌的手掌，白玉整个人化成一阵流光之后向着师父这边射了过来。
以前我并不清楚白玉的原形是什么。如今看着张大着嘴巴准备咬住师父手掌的白蛇，我才明白过来白玉是一头巨蟒，而且因为修炼池的淬炼。以前灵魂不够稳定的白玉已经有了足够的对战砝码，对于他而言，结果已经无所谓的，重要的是他必须有所行动。
“小魅，白皙和梵歌那边先交给你了。”找出一个空档。师父用双手顶着白蛇的长牙将自己手中的浮尘扔到了我这边。“记住，要拖住时间！”
虽然不知道师父让我拖住时间的用意，但是白皙我必须控制住，梵歌我必须留下。“师父放心！”握紧浮尘，最后看了一眼和白蛇缠斗的师父后我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白皙弯了弯手指。
如果说白玉是一条巨蟒的话白皙应该也是一条蛇才是，但是亲眼看着白皙的脸皮脱落。明亮的双眼瞬间消失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想承认以前那个温柔的白皙是一只无尾兔。
没有尾巴却有着锋利的爪子，不能言语却有一口尖利的长牙。这就是无尾兔的基本特征。但是看着有些怪异的无尾兔，想来白皙寄居的形体因为力量的侵蚀已经开始变异了。
“白皙，将梵歌放下吧。”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眼中带着不忍的白皙，我明白就算他恢复到了自己的身份。他那纯良的性子还没有改变。“白皙，你应该额可以感觉的到。修炼池微弱的变化吧。”
犹豫着，看着站在自己前面梵歌，白皙晃了晃自己的耳朵没有了动作。
之前我还以为白玉和白皙的动作老头子没有察觉，但是现在看来，早在我带着梵歌回来的时候老头子就已经算准备了白玉会有所动作，而且刚开始他看梵歌的那个眼神也有些不对劲。呵呵，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什么时候到要比别人早算一步。“梵歌，你先到这边来。”
白皙没有了动作，我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唤梵歌过来，可是看着梵歌冰冷的眼神时，我才清醒地意识到，原来的梵歌已经消失了……但是即使他已经消失了，我也必须将这个魔子留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将原先的那个梵歌找回来。
“我不是梵歌，也不是你小时候的玩伴。”水蓝色的眼睛盯着我，魔子回头拍了拍白皙的耳朵后继续说道：“你要找的那个人被黑斗篷的主子困在了一个地方，而且再过一段日子，他的身体乃至灵魂就要彻底消失了。所以你要是想找回自己的那个玩伴的话还是尽去找回他，至于我……可能想要告辞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魔子的话时，一阵强光瞬间从我的眼前闪过，紧接着之前还站在我跟前的魔子以及白皙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还是有些晚了呢。
“白玉，他们能走，你和身后的那些东西可走不了了！”知道梵歌和白皙已经逃离了修炼池的束缚，老头子吸了一口气之后双手开始结法印。
站在不远处我清楚地看着老头子的动作，那一双灵活的手指在几个循环的动作中立即结出了一个庞大的法印。
红色光芒是束缚肉身的法印，绿色的是撕毁灵魂的，青色的是粉碎一切的代表，然而现在师父放结出的金色法印让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
“小魅，浮尘！”
瞅准旋转的法印和在一边念着咒语的师父，我最后还是将浮尘扔了过去……
淡去的光芒和开始冰封的洞穴一下子让我反应过来师父做了什么。“师父，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周围笼罩过来的冰层就像是吹过的狂风一样，只要是被蓝色的冰水接触到的东西都会化成冰晶一般的存在。那个白玉，之前还以蛇身狂舞的白玉现在已经成为了洞穴中最为壮观的冰晶，而之前脱离封印挪动了几步的魔物也彻底的被冻结在了岩壁上。
看不到尽头也感觉不到寒冷，应该说还没等我看清楚洞口的光亮时，师父带着我和众位师弟已经离开了被彻底冰封的洞穴。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站在洞穴外，老头子看着沉默的师弟们咳嗽了一声，“好了，我之前说过只要你们可以离开修炼池，那么你们也就算是获得了我全部的真传，如今结果摆在这里，那么也就意味着你们下山的日子到了。”
有人兴奋也有人悲伤。虽然众人都清楚这次他们是自己走出了修炼池，但是要不是因为修炼池中出现的一些意外恐怕他们还要在修炼池中待上好几百年。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为师曾经说过任何事情都有着自己的缘法，如今你们有机会自己走出修炼池，那么也就意味着山下已经有很多地方需要你们援助。”
过了这么些时间，中间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小魅，作为大师姐，这次下山的事情就有你来安排吧。”抬头看着我这边，老头子撂下这句话抖了抖浮尘之后离开了。
回头看着那些师弟们亮晶晶的眼睛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你们跟我过来吧。”
仙山处于仙界和人界的交界口，因为考虑到人界不断发生的战乱以及天界存在的蛀虫，师父才决心从人界和魔界挑选一些可造之材收为弟子，所以现在仙山几千名弟子中有多半的人是从凡间来的。起初这些人身上带着沉重的俗气，可能是因为各自有着丢不开的情感，所以在修炼之初师父要求我将每个弟子的记忆收起来，而那样做也是为了让每个入门的弟子可以安心的修炼。如今师父示意这些人下山，那么这些收回来的记忆也该还给他们了。
“这里存储的是你们记忆，在下山之前我将他们还与你们。”抬头看着悬挂在树梢的小袋子，我吸了口气之后将所有的袋子摘了下来。“属于你们的记忆会回到你们的身上……之后只要离开仙山，你们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
“师姐……”
“无需多言，现在你们就下山吧。”有些事情是注定好的，所以就算他们有些不舍也必须离开了，而我也该去问问老头子他最终的打算了……
卷二：暗夜 第六章 冰层
“坐吧。”
刚进屋子我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子，他一手甩着浮尘一手端着茶盏慢慢地品尝。这个坦然的样子倒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师父打算如何料理最后的事情？”上前一步端着桌子上的另一杯茶水，我吹了吹了上面的热气之后直接喝了起来。“对了，在师父说出自己的打算前我先说说自己的打算吧。”
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吹了几口热气之后依旧端坐在上方喝着自己的茶水。很显然在我没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妥当了。不过就算他将所有的事情准备妥当了，我也必须先将自己的说法讲出来。
“梵歌的事情师父是知道的吧。”说到这里看着师父点头的动作，我叹了口气之后站了起来，“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师父就和白玉他们一样为了自己一个巨大的目标开始经营，但是师父，”转身看着端坐的老头子，我继续说道：“如果说你早早安排的一颗棋子不小心西消失了的话，你计划好的事情是不是就要变一变了？”
“我没有将你当做棋子，也不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少年就是所有的事情的关键，然而现在有些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作为你的师父，作为整个事件的祸首，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够摆布的。不论是那个变化的梵歌还是白玉他们谋划已久的事情亦或是经常打着心玉主意的黑斗篷，这些人都不是你可以对付得了的。所以小魅，有时候安心地待在一个地方并不是逃避而是保全。我想在仙山生活的这几百年你也看到了天界那些神灵的真面目，这个世界上没有所有的仁善只有相互的利用，而作为仙山的掌管着，我所做的只有诱骗着众多的年轻人将那些神灵当做最初的信仰……呵呵，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揉了揉自己的眉角。老头子继续说道：“打就算这个事情很可笑我也必须以仙者的身份存在下去，也必须让仙山继续存在下去。”
老头子的眼中饱含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听得出来。而且我也明白以往顽劣的老头子只是用一种手段来掩饰住自己所有的情绪。那个老人，那个不太赞成九天之上掌管着做法的老者只有让自己躲在仙山这样一个地方，慢慢地将自己心里的怒气压下去……可是师父啊，你的弟子不是一个喜欢躲避的人呢。
“师父，你的顾虑我清楚，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没有回应老头子担忧的眼神，我向着门口走了几步之后叹了口气。“那些弟子我已经散了。而且他们关于仙山的记忆我已经统统收回来了。如果师父还担心那些弟子回到凡间会做乱的话，我现在就去用‘心锁’将他们的恶念锁住。”
“不必了，让他们完整的回去吧。”叹了口气。老头子甩着浮尘走到了我的身边，“当初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就料到你要卷入一场纷争中，如今局势发生了变化，九天之上的那位兴许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异动，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派遣那些天神开始捉拿我们这群所谓的叛众吧。”嘲讽的一笑。老头子拍着我的肩膀眯了眯眼睛，“白玉和白皙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如今一个变化了的梵歌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人物，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找回你的那些朋友，顺便的去你的家乡看看。”
“家乡？师父早就知道我是属于哪的人了么？”自小我生活在仙山，从很早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我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如今听着师父亲口说着家乡两字，我突然觉得以前看到的事情只是一场梦罢了。“师父是打算将我这唯一的弟子也赶下山去？”
其他弟子已经被我遣散。现在的他们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亲人了，但是只有他们一身的本领没有散去便可以早早的在凡间立足，而现在的仙山已经成了一座空山。那些被封印的魔物随着修炼池的变化已经纷纷逃出了封印，如果现在老头子连我这最后一个弟子都赶走的话……九天之上那人最后要抓住定罪的人也就只有老头子了吧。
“是，我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趁着我这老头子还有些力气在，你还是尽早回到自己的家乡吧。”说着老头子甩动着浮尘划出了一个空间。
记得以前老头子说过每个空间之间都有着看不见的锁链存在。而且每个锁链上都有着规则寄予的力量，如果有人想要硬性撕开空间的话只能被撕开的空间裂口吞噬……如今看着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的老头子，我觉得我以前的认识在这一刻已经开始颠覆了。
不是所有的人要受空间的限制，也不是所有人贪图一时的荣耀……所以老头子在坦言的同时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吧。
“那么师父是要打算一个人将释放魔族的罪责承担下来，是打算一个人代替仙山所有的弟子去赴死？呵呵，师父，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打算有失你的风度么？”
“呵呵，说的也是，不过有失风度的事情我也没少做过，现在不差这么一件。”
“那么暗女王呢，师父你可以不要告诉我你舍得掉自己痴迷了几千年的女子。”早就觉得师父痴恋的人不一般，原以为师父这老头子喜欢的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但是在偶然的机会下我发现了老头子挂在腰间的牌子。那小巧的东西上刻着的正是张开翅膀的暗女王。或许那就是我第一次知道精灵为何物吧。“师父，暗女王的脾气你应该清楚，如果她知道你就这样甩开他去赴死的话恐怕会直接追过来的。”
甩着手中的木牌，老头子得意的笑了几声，“呵呵，虽然希望她追过来，但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她没有那个机会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头子在准备承担所有罪责的时候就已经将暗女王封印在了木牌中。师父啊师父，我是该说你痴情呢还是说你笨呢。“好吧，既然师父已经决定了承担所有的罪责，那么我就带着暗女王先走一步了。”看出老头子脸上露出的喜色，我一只脚直接踩进了撕开的空间中。“那么师父，告辞了……”
“徒儿你就安心地……”话刚说到一半，老头子盯着我手上的丝线立马开不了口了。
“师父唉，虽然知道你是一个麻烦的糟老头子，但是看在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还是带着您老人家去看看冰岚国的风景吧！”说完在老头子惊讶的目光下，我拽着丝线的末端拉着老头子没入了空间中……
被撕裂的空间果然和规则在常规下开启的空间不一样。在我带着师父进入空间的时候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