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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不想走,那就待在这里罢。凌若男会不会放你,我不清楚,不过,不要报太多希望,那个女人,哼!”
说罢,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再次看了黛玉一眼,然后猛地拉开门,迅速地闪了出去。
月光清冷,四周恢复了静谧,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的女子,似乎是一个梦一般,好半天,黛玉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皎洁的月光。
水明畅,此刻在做什么呢,水溶呢,他又在做什么?
是夜,黛玉的心情复杂极了,她都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睡着地……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折射进来的时候,黛玉睁开了眼,她梳洗后,静静地待在屋子里等待着。她尽量地不去想,昨夜水明畅是如何过来的。
那样清冷的男子,却被人无端地胁迫,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黛玉无从知晓,那两个人还曾经是相爱的恋人,可是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呢,她想不明白。
正胡思乱想着,“吱呀”一声,竹门开启,黛玉看到了水明畅清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是那副样子,似乎没有任何事能改变他,依旧神情淡淡,温润如玉,目光清冷,但是看向自己的时候她能确切地感觉到那里的温和亲切。
和他一起出现的是凌若男,今日的她换一件纯白的雪纺长裙,裙角是精美的蝴蝶,随着她的走动,蝴蝶仿佛活了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娇艳明媚,容光照人,此时她嘴角掀起淡淡的笑,那笑容中充满着挑衅和得意,她是在向黛玉宣告着她对水明畅的的有权罢!
黛玉很清楚她的心思,不知怎地,一股痛感自心头涌起,划过她的心头,那是前所未有的刺痛。这疼痛,是因为水明畅,看着他仍旧淡然清冷的样子,黛玉莫名其妙地很想哭,她在心疼水明畅。
其实,她看得出来,水明畅对这个女子有很深的感情,她记得水溶说过,水明畅有心爱的女人,而且水明畅也对她说过,愿得一心人,自首不相离。
那么,他们俩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女子罢!
黛玉也看得出来,这个凌若男,也是爱着水明畅的,既然两个人彼此相爱,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呢。他们这间有什么误会吗?
难道是皇命难违,水明畅才不得不娶了现在的皇子妃沐馨?
黛玉不解地看向水明畅,水明畅什么也没说,他朝黛玉走了过来,淡淡地道:“我们走罢!”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如水,仿佛一块暖暖的玉石,如清风,柔软地从心头拂过。
“好!”黛玉弯起嘴角,轻声地回应着。
就在二人准备迈步的时候,凌若男发出轻轻地哂笑,她微微扬起嘴角,那是一个充满讽刺的弧度,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水明畅,又或者是,在嘲讽黛玉……
水明畅没有理会她,他带着黛玉往外就走。
“等等”二人走出几步后,凌若男突然开口。
“还有什么事情?”水明畅转过身,看着凌若男,一双墨眸深邃幽沉,但是黛玉却感觉到了他的痛……
凌若男怕也是痛的罢……“水明畅,你就这样带她走了?”凌若男问着他,好看的星眸眸底似乎在什么东西闪闪发亮,那是什么……
微弱却有强烈的希望吗?
“要不然呢?”他扬眉反问,温和的声音却不经意打碎了她心中的某些美好而珍贵的东西。
她蹙起眉,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绝望而凄迷,眼神一闪,却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一丝什么。“水明畅,把箫还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是黛玉却轻易地看出了她内心此时正汹涌澎湃,她似乎在害怕,也在期望……
第三十七章 背叛
水明畅一怔,突然他笑了起来,嘴角扯动一抹淡淡的弧度,非常小,表情几乎看不出变化,仍是那么平静。
黛玉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强大的忍耐,即使是心若狂澜,相信反应在他脸上的,仍然只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弧度。
“是啊,早该还给你了,物归原主罢!”水明畅说完,低下头从腰间抽出那支他几乎不离身的玉箫,明着凌若男抛过去,那神情那动作,那般随意,仿佛在归还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什。
原来,这只玉箫是凌若男送给他的,难怪他从来也不吹,黛玉便见那只晶莹剔透的玉箫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优雅无比地朝着凌若男的方向飞去。
凌若男只需轻轻一伸手,就可以接住它,但是,她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却投入到水明畅身上,自己不过一说,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他便如此干脆地抛了过来,看来,它于他,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罢!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是玉石落地碎裂的声音……
那么清脆,那么动听,也那么地让人心痛,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一声清脆碎了……
地面上残留着玉箫的残片,水明畅悉心呵护了十多年的玉箫,就这么一下子碎了,碎得四分五裂,碎得不可收拾,即使是碎了,它依旧是好么晶莹剔透,闪着动人的光泽。
凌若男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碎片,看到一颗比一颗更加晶莹剔透的液体,一滴滴慢慢地落在地面上,她伸手,轻轻地抚了一下自己的脸,竟然湿了……
她是在哭吗?
原来,也还有泪水啊,还以为,自己不会流泪了呢,这个性子刚强的女子,原来内心还有一丝柔软啊。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水明畅,而此时此刻,水明畅已经转过身去了,清隽的身影拉着另一个柔弱的女子正往门外走去。
那两个人,看上去那么和谐美好,可是看在她眼中却是无比地刺目。一丝的冷笑自凌若男脸上闪过,水明畅,你想带你心爱的女子走是吗?可以,但是,你带走的,只能是她的尸体!
一直隐在袖口间的短剑遽然出鞘,然后白光一闪,直勾勾地朝着那个柔弱的倩影刺了过去……
水明畅,莫怪我,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的!曾几何时,你竟然变了心,为了这个女子,所以,她只能死……
凌若男,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
“噗~”地一声,是金属没入休内的声音,凌若男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到的是水明畅苍白的脸,他,竟然以血肉之躯,为林黛玉挡了这一剑……
“你……晨轩,不可能……”凌若男喃喃自语着,她瞪大了双眼,被眼前的情形骇住了。
水明畅忍着痛,面无表情地拔出滑入胸口的匕首,随手一抛,然后拽起同样骇然的黛玉……
看着水明畅拉着黛玉踉跄地离去,茶花丛中闪过一男一女,望着水明畅强忍疼痛一路急行的样子,一身胡服妆饰的女子扬起眉头,那双大眼睛眯了眯,从鼻子间冷哼了一声,洁白的双手不觉握成了拳,白皙的脸上现出一丝狠意。
她身畔的锦袍男子似笑非笑,淡声道:“我说得没错罢,公主现在信了罢!”
女子冷冷地道:“想不到凌若男连本公主也想哄骗,水明畅真的是她的情郎,我哥哥这些年竟然被她蒙蔽了双眼,这个贱人!”女子有些怒不可遏。
这时,男子挑眉一笑:“公主切莫动怒,我只不过是不忍公主稀里糊涂地搭上自己的终身,水明畅并不是公主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不配!”
女子听了,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哦,大皇子不配,难道,你配?”
说着警觉地看着对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出于什么目的,不会平白无故地透过消息给凌若男罢,如果不是你,她又如何清楚水明畅喜欢林黛玉的事,说罢,现在,没必要遮遮掩掩了罢!”
对方挑挑眉,爽快地道:“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女子脸上表情变换,半晌露出一丝严峻和嘲讽,她眯起黑亮的眼睛,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挑挑眉:“这两个人,应该跑不远地,接下来,就要看二皇子如何做了!”说着扫了水墨白一眼:“不愧是皇家人,够狠,对自己的兄弟也下得去手!”
水墨白脸上仍是一副谦和的笑容:“公主不是爱慕大皇兄多年了吗,如今,知道了他不是自己的良人,应该恨他才是,我帮公主解解气,公主该感谢我才是!何况,水明畅和林黛玉在一起,这要是传到父皇母后们的耳朵里……”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哂笑。
女子微扬嘴角似是讽刺地看了看他:“想不到二皇子如此有心计,看来,水明畅和林黛玉有嘴也说不清了罢!”水墨白淡淡一笑,迅速地转身离去。
女子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想了想,迈开步子向凌若男的房间而去。
凌若男正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女子进来,她显然没在想到,愣了一下:“思梦,是你!”
女子一笑:“若男,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罢!”说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不想给我个解释吗,你和水明畅,早认识的,对吗?”
凌若男了解她的性子,脸色微敛遂点点头,女子冷笑道:“原来你来中原,用你们的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为巩固昊儿的地位是假,来私会自己的情郎才是真。凌若男,你未免太小看我野利思梦了,怪不得你一直告诫我不能喜欢水明畅,而且受你的挑唆,王兄也站在你那一边,可怜的王兄啊……”
思梦说仰首大笑:“他那么爱你宠你,想不到你心里还一直藏着另外一个男人!凌若男,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罢!堂堂的俺答汗,可是大漠的雄鹰,竟然被你欺哄了这么久,到死都还对你念念不忘,生怕他去后二王兄觊觎那张位子,你这个女人,真的太不要脸了!”
野利思梦小脸涨得通红,她不屑地盯着凌若男,她真的为自己的王兄不值。凌若男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是仍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思梦,你住口,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知晓这个小姑的脾气,懒得和她解释,但是思梦却不依不饶大声道:“我想象的什么样儿,凌若男,你说说看,你和水明畅共度一夜,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王兄尸骨未寒你就立马背叛了他,不要脸地和自己的情郎混在一起,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
“住口……”凌若男断然喝道,她冷冷地打断了野利思梦:“思梦,我和水明畅自小就认识,一颗心早已经给了水明畅,和你王兄的联姻,你应该清楚我不过是一颗作来巩固两国邦交的棋子而已,我和水明畅这间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是吗?”野利思梦挑挑眉,褐色的大眼睛闪了几闪:“你们中原人不是讲女人出嫁从夫的吧,你是我王兄的王后,就该安分守已,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说着得冷冷地哼道:“你如今想用我来作棋子,换取昊儿的地位稳固,对不对?”她的话令凌若男一怔,没错,为了昊儿,为了俺答汗临终前的嘱托,她只得如此。
见她不语,野利思梦恨恨地道:“为了家国的利益,这也就罢了,可你不该选择了我所爱的人,我告诉你凌若男,水明畅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一心一意对我好,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的男人。水明畅,他不够格!”
凌若男瞅着一脸激动的野利思梦,忽而一笑:“思梦,我根本没想你嫁给水明畅,知道吗,水明畅是我的,我怎么会让你嫁给他呢!”
野利思梦眉头紧拧:“这么说,你是想把我嫁给谁,水墨白,水岚清,还是,那个老皇上?哈哈……凌若男,你少打我的主意,不是我心爱的男人,我不会牺牲我的幸福地。”
凌若男淡淡地道:“思梦,如今只有靠你和水朝联姻,我们才能渡过目前的难关!”
野利思梦笑不丝地道:“难关?实话告诉你吧,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如今丹书铁券在二王兄手里,你死了心罢!”
“你说什么?”凌若男脸刷地一变,她自是清楚那丹书铁券的重要性,谁握在手,便是当仁不让的首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明明交给了最信任的人保管。
野利思梦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你没想到罢,早有人私下里就和二王兄密谋好了,他来做这个汗位,昊儿太小,根本不足以震慑住那些老家伙,唯有二王兄有这个铁腕和能力。你,还是乖乖地等着做他的女人罢!二王兄,可是对你景仰很久了!”说罢放声大笑,脸上的嘲讽意味再明显不过。
凌若男紧咬银牙,想不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真是百密一疏啊。野利浪屿,一直在觊觎那张汗位,想不到竟然趁机暗动手脚,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尽管如此,她仍是冷静不动,等到思梦笑够了,她一挑眉:“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很荣幸?”
“没错,二王兄一直就很喜欢你,说起来,你和他才是年貌相当,大王兄,岁数大了点儿,你认命罢,二王兄一定会比大王兄对你更好地!”说罢复纵声大笑。
突厥本就是弟承兄妻的习俗,自己,难道真的就成了野利浪屿的女人了?
凌若男静静地看着思梦,脑子却快速地运转着。看着凌若男沉静不动的脸,野利思梦一脸的佩服:“想不到你还能如此冷静,凌若男,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事到如今还能如此淡定,我该怎么夸你好呢?”
凌若男淡淡地一挑眉:“思梦,你想过昊儿没有,如果野利浪屿做了大汗,那昊儿呢,你们如何处置,他还仅是个孩子?”
野利思梦一挑眉:“这你不必担心,昊儿终究是大王兄的骨肉,野利家族的后代,二王兄不会对他怎么样地。除了那个位子,是他的一点也不会少!”
凌若男象是松了口气,野利思梦看着她挑挑眉由衷地道:“看不出来,你对昊儿还挺疼爱的,虽然不是你亲生的,这份情意倒是难得,不枉大王兄对你一片情意!”
说罢视线投身窗外的繁花,思梦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显得有些诡谲和不怀好意:“凌若男,想不到你连自己的青梅竹马都下得去手!你这个女子,心肠未免太硬了罢!”
思梦的话如刀子一般戳中了她的心,血淋淋地疼痛难忍,水明畅扔掉匕首的那一慕在自己眼前不信地闪动,虽然内心波澜汹涌,但凌若男表面上却是波平如镜,她眯了眯好看的星眸冷冷地道:“既然不爱,何必纠缠,就让他恨我罢!”
野利思梦看着她不由轻笑起来,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她有些神秘地道:“若男,你知道水明畅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吗,我以前也不明白,可是直到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后,我恍然大悟,恐怕他早对你寒心了,所以才会移情别恋!”
野利思梦的话刚落,凌若男猛地抬起头,眼睛中有些不可置信的光芒,她一皱眉:“什么?”
看着这个一向强硬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如此失态,神情有些急迫,野利思梦心情大好,她有丝得意地一笑慢悠悠地道:“呵呵,你可记得五年前,水明畅出使我突厥部的情形吗?”
五年前,凌若男的思绪野利思梦的话牵回了五年前,是的,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水明畅出使突,那时候春花遍地,整个大漠一望无际,那是一年中景致最美丽的季节。
“怎么,想起来了?”见凌若男眼空如梦,神情有丝恍惚,野利思梦也有些默然了,就是那一刻,只一眼,她的心中便装进了一个潇洒得玉村临风的男子。
水明畅,他是水朝的大皇子,将来皇位的继承人,少女的心湖头一次为一个男子而起了波澜。可是王兄和这个凌若男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少女梦,说那是不可能地,因为水明畅有皇子妃,疼爱妹妹的俺答汗不允许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有妻室的人,虽然那个人是皇子。
野利思梦继续慢悠悠地说着:“春天的大漠,春色怡人,春夜旖旎,是最适合谈情说爱的了,你说是吗若男?”
她的话,将凌若男的回忆一点点地带到了五年前……
蓦地,她想起什么似地突然脸色苍白,野利思梦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变换,讥笑道:“想起来了,春夜,总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罢,试问,当他看到自己一心爱着的女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欢吟的时候,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眼瞅着凌若男的脸色一点点地变白,野利思梦语气陡然凌厉:“凌若男,你太贪心了,有着我王兄的宠爱,心里却还一直放不下另外一个男人,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惩罚……”
凌若男眼前一黑,急火攻心,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此时她脸白如纸,晨轩,你看到了什么,原来你什么都看到了,那一日,是俺答汗为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