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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拽紧了手,沉默地抖动着双肩,沉默地吸气再吐气,沉默地……
是的,一切怒火都在反抗无效中变得那么沉默起来,鲁先生说得好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而姬辛允显然一辈子都和第一种情况无缘,所以只能在沉默里奄奄一息,直到最后被沉默吞没。
宫漠倾心情大快,毫不掩饰心底的笑意。
只是笑到一半就戛然而止,那么毫无预示,就连沉默中修行的姬辛允都有些好奇,还没等她探头看清外面状况,就被宫漠倾一手给拉回桌。
“你……!”
“来了!”
来了?!还没反应过来,楼道处就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
一行三人,个个白衣,白纱斗篷遮面。
店小二将人带到三楼南侧,也就是姬辛允所处的对面。
姬辛允默默地观察着那三个人,一改之前的怒火,压倒了声音:“宫漠倾,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些人?”
李管家不是都说连刑事部查了那么久都没什么消息嘛,怎么他才来这里轻轻松松地踩了几个时辰的点,就探出了幕后人。
宫漠倾端起茶杯,好奇道:“我什么时候说我知道就是这些人了?”
“可是,不是你说来了吗?”
他一笑,慢条斯理地解释:“我说的是异常来了。”
姬辛允:额……
可是,她横看竖看,除了穿的衣服白了些,也就没什么异常了啊。
宫漠倾看出了她的疑惑,道出心底的想法:“你看,他们都是整齐的白衣是吧?”
姬辛允点点头,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漠倾歌还一直以来都是白衣呢,难道也在怀疑范围之内?
饮了口茶水继续道:“你没看见他们都是斗篷遮面的?”
姬辛允抽了抽嘴角:“大爷,如果您记性不差的话,我们出来时还是面纱蒙脸的吧?那不是更加可疑了?”
“啪——”地一声,重重放下茶杯,“你瞧见没有,他们是三个人!”
姬辛允:额……
好吧,这下子对于宫漠倾的判断是彻底不敢恭维了。
谁说神医就一定就是那种完美到十全的人?谁来看看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二逼啊。居然就因为对方来的是三个人就无端产生了怀疑,那要是对方是三十个的话,是不是不用进一步调查,就直接拔尖缉拿了?
“小允子,你再仔细瞧瞧?”
她罢了罢手:“不必了,已经瞧得很清楚了。宫漠倾,我发现你思维真的不是正常人所能想象的。”
宫漠倾漆黑着一张脸,为什么他提醒得这么清楚,她还是可以那么笨到无药可救!
“小允子,你再仔细看看。”
令堂的,还有完没完啊!她正要发作,突然宫漠倾进一步提示。
“姬辛允,你就笨到没有发觉那些人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姬辛允又仔细看了看,眼睛悚然放大,“他他他……他们……”
可能是因为目光太直白的缘故,对面主座上的一个白衣人突然回过头。
吓得姬辛允立即背过身,心里惶恐:“他们看过来了,现在怎么办?”
宫漠倾撇嘴笑了笑,一派风轻云淡,丝毫不受影响:“小允子急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就越要保持镇定。”
她心里不由得叫苦,大爷,我一个小角色是能和您这个天雷篝火打不动的淡定帝相比的吗?
不过看他这么镇定自若,心里顿时放了一段:“那你有什么好多计划?”
他呵呵一笑:“这有何难?”
“那是……?”
他凑近了几分,薄唇轻吐:“当然是……跑!”
宫漠倾大喝一声,一掌拍碎了桌子。
姬辛允一吓快速回神,想也没想就向着门口冲出去,速度之快直令人咋舌。
她跑的那么慌乱那么急迫,就连身边的同伴没有跟上这个事实都没注意到。
等她窜过几大条街停息下来时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宫漠倾难道不是和她同路跑的?
还是说当时宫漠倾为了替自己打掩饰,所以被对方发现了?那……要不要回去看看?
可是,宫漠倾身手那么高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可是,对方是三个人啊,要是三人联手,宫漠倾会不会力不从心?
想到这一层,她脚步转了个角。
等等……之前宫漠倾那么打压她,如果真被抓住不是正合了她心意吗?她应该是高兴加庆祝才对,尤其是那一晚他掐着她脖子,那个场景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忆犹新呢,宫漠倾要真是出个什么意外,不真的她睡着都该笑醒的事吗?
可是,不对啊!穿越过来救了她的也是宫漠倾啊!
啊啊啊!怎么办?救还是不救?!救还是不救啊!!!
某女很艰难地做着思想斗争。
相比她的矛盾苦恼,这一边可就冷静得多了。
就说在大喝一声后,姬辛允急慌冲出门,就算是没什么诡异,那这一出就足够让人奇怪了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之前劫走她的人。
所以她怎么一走,后面三个白衣人快速反应,提起剑就追赶了出去。
宫漠倾稳坐如山,长长卷曲睫毛动了动,然后才留了银子跟上。
他脚步很轻,像深夜里行走在瓦片上的夜猫子一样,没有引起对人任何警觉。
白衣人寻由未果,于是重定计谋。
宫漠倾游鱼般的身影紧随其后,不知不觉就跟踪到一个城外的破屋外。
等三个人走进去后,他小心翼翼地跃上一棵树,静观其变。
只是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有任何动静,宫漠倾不由得好奇。
仔细打探了周围的地势环境,就在他准备离去之时,屋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痛苦呻吟。
门框的一声自内打开。
他一顿,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了屋里伸出的一只纤细的女人手腕,一个白衣人一手将那只手拖了进去,然后快速关上门,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宫漠倾托起下巴思索着,嘴角的笑意流露出此时主人心里的情感变化。
看来,他的猜测不假,得不到玲珑玉就想出了这么一招,哼!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消失在黄昏深处。
迎尘客栈人来人往,根本没有半丝异常,更别说什么打斗的痕迹了。
去而复返的姬辛允伸手拦下一个店小二:“小二哥,请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刚才来的顾客,位置订在三楼雅间。”
因为两人蒙面的奇怪装束,所以店小二对两人的影响还是有些的,所以点了点头:“认识的,客官还有什么吩咐的。”
听到他说认识,姬辛允一喜,急忙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子?紫衣蒙面的。”
“哦,刚才你走后不久,他也就走了。”因为她刚才离开时的样子实在吓人,所以店小二看到那突如其来的一幕后,又不由自主给记住了。
离开了?
姬辛允长呼一口气,离开就好,总算是没出什么事。
很快,她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你说他是在我之后离开的?”
“嗯。”店小二好奇地点头,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姬辛允心底一沉,有试探着问:“那么,在我出去后,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出去?我指的是在和我同行的那个男子离开之前。”
店小二笑了笑:“还有三个白衣男子呢。”
因为着装诡异,他又给记住了。话说,这年头能不记些奇异人士么,保不准一眨眼就牵上什么案子了,那时也能为刑事部的分解分解嘛!
要是姬辛允知道他有这么个宏伟抱负,崇高思想的话,估计不会感动得痛哭流涕,而是一句二逼加一记白眼。
不过,姬辛允显然不知道,而且也没有时间去知道。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道破了主人心里压抑不住的狂澜,宫漠倾你有种!你给老娘等着!
袖中一双手紧握成拳,胸口怒火急迫上涌,眼帘下遮掩不住跳跃的小火苗。
宫漠倾打开院门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恐怖的表情,好奇地勾起笑:“哟,小允子夜里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浴火攻心了?”
丝毫没看出对面人沉重的呼吸和冰冷的吐纳,撩开她额前的青丝,还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哎呀,小允子你眼里都跳动着对我觊觎的小火苗啊!”
最后抱着身子退后了几步,一副楚楚可怜,宁死不屈的模样:“就算你这么迷恋我,就算我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就算……”
还没等他哭诉完,一记极带杀伤力的剑刃就朝他招呼了过去。
“亲你妹啊!宫漠倾,老娘今天不灭了你就不叫姬辛允!”
宫漠倾身手敏捷避开:“小允子这算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宫漠倾!你去死吧!”她长吼一声,手指一动在那把那细长的剑上添加了符咒,于是那剑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他不放。
狭小的空间怎么能满足滔天怒火的释放,姬辛允将人引到院外,两人齐齐跃上了屋顶。
没有了空间的束缚,手脚顿时轻快了许多。
姬辛允下手可以说是步步紧逼,丝毫不留情。不过宫漠倾一方面要对付那把自动运行的剑,一方面还要应付迎面而来的险招,不仅没有错失方寸,反而自在惬意,根本没出多大的功力一样。
她越发气愤,他这是在耍她吗?!
心思一沉,手指捻起一道咒语,掌心处顿时泛起一瞬红光,宫漠倾两指夹住剑尖,看着那泛红的光芒不由得皱起眉头。
居然是红血咒?!难道她就这么生气,气到会不惜伤害自己来和他拼斗?
是的,那便是红血咒,一种可以瞬间增大百倍功力的符咒,但是这种符咒又一个致命的弊端,那便是伤人一千自毁八百。所以,也不由得宫漠倾皱眉了。
可是!姬辛允真的会是那种会自虐的人吗?
哼哼……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只不过是添加了一丝自己的血液来增加功力罢了,一来这样做确实可以增大效果,这二来么,哼哼,当然是用来试探宫漠倾的。
他要是知道了红血咒,那他就算不是同道中人也和同道差不了多远,这么一来的话,他就会知道红血咒的厉害,不得不提防,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无论哪一种结果她都会提前做好准备,她用自己切身经验体会到这个腹黑大妖孽真的是一万分危险,所以……不能再留下去!
而明日的成亲大日正好为她创造了有利的机会,哼哼,难道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是为了还那七万两银子才答应这场戏的吗!
可是,千算万算的她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啊地一声痛苦呻吟,接着就是一个白衣蒙面身影直直地坠下屋顶。VMAr。
姬辛允没料到就在倾尽全力出手的那一招在就要落在宫漠倾面前几毫米处会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于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白衣人好巧不巧地作了她剑下亡魂。
宫漠倾像拍灰尘一样拍了拍手掌,然后惊叹了一声:“好险好险,幸好动作快。”
姬辛允愣怔了好半天,直到屋顶的另一方又窜出一个白影。
“你居然杀了他?!”这个白衣人倒是没蒙面,所以很明显地看到他嗜血微红的双眼。着斜心个。
姬辛允一手指着对面人:“是他杀的。”
“我?!小允子不会是记错了吧,滴着血的刀子可是在你手上啊。”宫漠倾不予赞同地摇头,慢慢澄清。
“不是你一把推过来当挡箭牌,他会死在我手上?!”
她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宫漠倾耳朵一动就……
第084章:逃婚撞到玄镜师
她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宫漠倾耳朵一动就拉过临近屋顶的一棵大树后的人影挡在前面的!
“是,这样吗?”苦恼地托起下巴,像是极力回顾刚才的一幕。
白衣人终于受不了这两人一来一去把自己当成隐形的,大喝了一声,提剑而上。
姬辛允动了动手指,突然身后大呼了一声:“小心!”
紫色身影快步上前将她拉至身后,然后就和白衣人纠缠起来,两道诡异地身影闪烁在空中,给这单调的夜增添了几分光彩。
不消片刻,那道白影就被对方一脚踢了下来,像空中落叶一样无力坠下。碰地一声接地,渲染出一朵鬼魅的血花儿。
“你没事吧?”宫漠倾收回功力,一把冲到姬辛允面前,上下查探摸索,语气有些焦急。
姬辛允一愣,他这是……在关心她?!会吗?换个人她可能会相信,但是,对面人可是宫大变态呢!
她不由自主想到之前被宫漠倾利用一事,刚平息的怒火又上涌了。
勾起嘴角,一把扑进他的怀抱,双手环住他的肩。
宫漠倾没料到会突然接受到这么大的一个惊讶,先是一愣,转眼想到当时情况危急,怕是吓坏了她吧。
于是将她按入自己的怀里,细细安慰:“小允子,莫怕。”
声音之柔,几乎让她有那么一瞬错觉,认为自己居然被他珍宝一样对待着,那么小心翼翼,充满了呵护。
但是,真的是呵护吗?呵,上一次他给她上药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她如视珍宝,可是,结果呢?
她才不会相信妖孽会有转正的一天呢!
所以姬辛允抖动着笑了笑,手指状似无意地环在他的背上细微走动。
宫漠倾感受着她颤抖的双肩还以为是当真给吓住了,宽慰似的轻拍着她的背。
突然手掌一停,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小允子你……!”
姬辛允又毫不留情地扎下一针,立即制止了他的哑言了。
勾起嘴角得意一笑:“宫漠倾啊宫漠倾,你以为我是怕了?哈哈哈哈……
老娘会害怕?!简直就是笑话!不过,这一次你总算是栽在我手里了吧。”
宫漠倾无言地看着她,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
姬辛允一见他这么无力的样子就高兴地差些蹦起来。乐呵呵地笑着,然后托起腮:“宫漠倾啊,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要是把你卖到妓院去,一定能赚很多钱,到时候别说是区区七万两银子,计算是七万两黄金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呵呵……你一下如何?”
宫漠倾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哎呀,我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了。啧啧……你说你一个男人长得跟个女人一样,可真不是什么好事,美人啊,你说……”
那一句美人叫得宫漠倾眉头一黑,勾起笑沉默地看着那又跳又叫的,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女人。
姬辛允奚落了一顿,大快人心,然后拍拍手:“好啦,现在天生也不晚了,美人就现在这里赏月吧,本姑娘可是要先回屋睡觉了。”
说完便潇洒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宫漠倾勾起笑,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哎,他刚才可是为了配合她拌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木头人呢,身子能不僵硬吗。
一阵风来,他笑了笑,身后不知什么多了一抹暗影。
“无水,都打探好了吗?”
“是,谷主!”身后人恭敬俯身。
“呵呵……看来本公子猜测不假了。”宫漠倾笑着挥挥手,“好了,换上那些衣服吧。”他指着那死去的白衣人方向。
“然后通知闻景先去龙玉山布置好一切,呵呵,好戏已经开始了。”13771467
“是!”闻景领命,身子未移动半毫。
宫漠倾停下脚步:“怎么,你还有事?”
不同以往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他不喜欢不听命令的属下,非常不喜欢!
无水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转身拎起地上那两个白衣人离去。
宫漠倾皱起好看的眉头,望了望隔壁的院子,那里早已熄灯了,就在他准备翻身进屋时却意外地发现屋子里的一抹白,花有依撑着红色油纸伞静静地站在门口处,像是一株雨后木梨花一样清新淡漠,又仿佛空谷幽兰一样宁静幽寂。
宫漠倾愣了片刻,然后才回过神,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却怎么也对不上那双眼上的焦距。
第二日,姬辛允还在蒙头大睡,屋外一阵锣鼓吵闹,三五几个丫鬟捧着红色嫁衣敲门:“允姑娘,时辰快到了,还请姑娘洗漱更衣。”
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又迷迷糊糊被一群丫鬟簇拥着洗漱更衣,里里外外折腾了好半天时间才结束。
姬辛允云里雾里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到现在还不敢确定那个决定是否正确。
逃得掉还好,可万一要是逃不掉,那不是平白给宫漠倾创造了更多折磨她的借口?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让她一直好奇不解,那日她问过李管家,宫漠倾就再怎么算是七王爷的救命恩人,再怎么为朝廷冒着一次风险引诱幕后黑手,但总归是个外人,漠倾歌知恩图报自然不会说些什么,但是皇上呢?难道皇上会这么宽宏到允许一个外人在自己儿子的府邸里大张旗鼓地置办婚事?VMAr。
不过李管家的回答却让她更加惊奇了,他说,皇上很早以前就不管七王府的事了,自打王爷封王开始,府内事物就全任凭王爷做主。
她问既然都这样了,那为什么皇上还要下重令派人到七王府来?
说的是委婉,但是久经人世的李管家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指的是那些留守在府门前的侍卫,打着哈哈:“允姑娘有心了。”
姬辛允也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很快的,前厅传来了话,说是良辰快到了,新郎即刻便要过来,请新娘快速打理好。
姬辛允弄了弄宽大的袖袍,穿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