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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所为何事?”
“听说是为了今晚山神祭的事情。”
“哦。”
薰池娇小的身子轻动越过扑在地上的海净,一会儿就没了身影,留白龙在原地纳罕,团子到底是怎么了?
他蹲下身,用满是油的手将海净扶起来,和气问他有没有摔伤。
海净老实人,一点戒心也没有,忍痛摇头,就要告辞。白龙又是一爪子盖上,“海净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我家团子刚才心情十分不好?”
“貌似是的。”
“你觉得为啥会这样。”
“这……”海净对薰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白龙俊秀出尘的脸心里自卑不已,低下头落寞道,“或是白龙师弟做了或者说过什么让小师妹心里不痛快的事和话?”
“我有么?”此人压根儿没有自觉。
海净弱弱捂着自己裆部,灰溜溜离开。
☆、244。不和谐的前奏
“薰池,月清,你们到底想干嘛?!”好好少年都忍不住发火。
且看那两个小朋友,一个踩住了另一个裙摆,另一个手上的金铃缠住了一个的发丝,小嘴呲着,谁都不肯先松开。
薰池竭力扭头对背后的月清说:“月清的舞铃勾住我头发了!”
月清在意自己的裙子,那只没拿铃铛的手扯衣服,“小师姐你脚踩在我衣服上我怎么帮你解!”
“又没踩在你手上,头发缠住了我哪里走得远!”薰池向来脾气好,这是除了泰逢以外第二个让她控制不住怒火的,小样,你狠成功。
小夜莺不肯退让,“那你脚先松松让我把衣服拉出来。”
“嗷!疼疼疼!你干嘛突然拉铃铛!”薰池已然大怒。
正当云想过去和解,一个身影咻地出现在那两个小女娃跟前,俯身解开薰池缠在金玲上的头发,然后冷冷道:“好了,松脚。”
薰池嫌弃地把脚挪开,退出安全距离,再看来人。阿鼓师兄的脸色无奈,也正看着薰池。
自上次那个叫钦鸢的黑鹰出现之后,她和阿鼓没怎么说过话,而钦鸢时不时会盘旋在五臧山院上空,似乎对阿鼓还没有死心。听女媱说,阿鼓找了她问九重天上是否有一个叫钦鸢的小神,女媱飞信上九重天上查过,这钦鸢乃看管仙禽园的神仙,但是个贪玩的主儿,经常被天帝抓了拔尾巴毛教训,后来失踪,天帝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他又野去什么地方逍遥了。
此事最后还是流进天帝和四岳神君耳朵,加上上次天千木的帐,又是要和小魔君大人谈判理论。可惜这一任魔君比他老爹还要狂傲,魔使推说大王不在家,愣是没给仙界的人开门,连面也没见到。把天帝气得够呛,特地下八荒与四岳神君一起逮住钦鸢,势必解开他身上的魔咒。亦相当可惜的是,堂堂天帝居然连一个小魔咒也解不开,还被四岳神君埋怨,老八你看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不说。完全没有收获。
老八留下四个字,匆匆回来九重天布置防卫,大、有、蹊、跷!
阿鼓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本来想先静观其变,尔后想想这样也好,他没有遮天的本事就还是不要揽这补天的活,怎么说也是关乎仙界安危的事情,应当让天帝和四岳神君知道。
“阿鼓师兄。”薰池弱弱叫他一声。
“嗯?”阿鼓有些受宠若惊。
“上次我给你提的办法。你试过没有?”好久没机会和他说话,后来的事情也时间与他探讨。
鼓倒是一愣,忘记了薰池说过什么。“什么办法?”
“就是让他挑关键的词语说,或者给他本字典,让他把想说的指出来,我们不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是个好办法。”阿鼓当天先是被钦鸢吓了一跳。后有薰池突然出现,神思早就不在那件事情上,今日再听才恍然大悟。惭愧不已。
两人旁若无人说话,云和月清默默听着,云师兄比较迷茫,最后忍不住插嘴:“你们在说啥?”
天帝和四岳神君虽然有所行动,作为五臧山院的弟子地位卑微。并不知道个中纠葛,鼓和薰池同时摇头道:“没什么。”
云师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八卦之心想当年在陆吾神君的昆仑丘上就有所见识。当过壁虎蹲过草丛,求知无下限,当下见薰池和鼓这样默契的否认,眼睛一眯奸笑,骗我三岁小孩啊!不过山神祭迫在眉睫,两个伴舞的小姑娘却是水火不容,叫云师兄暂时没了要八的冲动,拉起阿鼓的衣袖磨他:“你来的正好,月清和薰池有点问题,我们一人教一个,一会儿再合起来练。”
月清来得正好,立即扑到云手边,“月清新来的,云师兄要教月清哦。”
薰池眼角抽搐,想出手抢云已然为时已晚。
今次这舞与上个一百年所跳不同,上次为祈福所用,今次武夷院长特意去魔界边缘抓了只脑子不好使的魔物来,要让三人跳驱魔舞。这比祈福舞要难上一些,因为需要把灵力转化在动作间,通过金玲扩大,震慑魔物以达到除魔的效果。主要还是靠云的力量,薰池和月清一个灵力有限一个初来乍到,跟在云旁边做做样子就好,反正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魔物。
“薰池?”阿鼓低头,低沉地唤道。
“那就麻烦师兄了哦!”薰池是看着云和月清看出了神,勉强扯出个笑容给阿鼓。
两对人分开在善舞堂两边,青鸾夫子之前看三人练得不错就先离开去布置广场,谁想等青鸾一走,两个小女孩就不对盘起来,再没好好跳完过一段。
“你向来友善,缘何不待见月清?”阿鼓边纠正薰池的手势边问。
薰池精神一晃,险些出错一只脚,冷哼:“我没有。”
“泰逢夫子故意挑了你和月清一起上台,你别让他得逞了。”阿鼓提醒。
方才来的路上遇到泰逢和他家的小黄鹂,偷听了两人呢的对话。那小黄鹂叽叽喳喳质问泰逢怎么又和薰池过不去非要推她去和月清一起跳山神舞,泰逢说没有过不去只是看好戏,黄鹂问有什么好戏能看,泰逢塞了一粒樱桃进黄鹂嘴里,笑得意味深长,说晚上你就是知道。
晚上会发生什么?
阿鼓不由担心起来,再瞧薰池现在的状态,的确有些被人看好戏的潜质。
薰池则磨牙,原来是泰逢搞的鬼!难怪她怎么觉得月清和泰逢都那么讨厌,其实他俩是一伙的啊!
※
夜幕降临的时候,武夷吩咐青鸾把那只魔物带出来栓山神台上。
魔物被关在宗主园最偏僻的角落里,和夫诸离得挺近,夫诸和他的好基友獬豸还有腓腓正围着它打转,那家伙块头比獬豸大一倍,不过獬豸是三兽中最呆的那个,所以比獬豸还要庞大的魔物自然比獬豸还要呆。呆到哪种程度?已经被抓在砧板上准备磨刀霍霍了,这厮居然还在蒙头大睡,绿色的口水流了一地,粘稠,沾到小花小草全都枯死。
武夷发誓他绝壁没有对这傻兽下催眠术!
☆、245。果然不太平
=谢谢杨柳青菇凉的粉红~~呜呜~~~抱紧!!
今年的山神祭被那只打呼噜朝天响的魔兽弄得极具喜感。
武夷院长刚开口说一句,“欢迎各位新弟子加入五臧山院”,那厮就“呼噜噜”一个鼻酣抢在众人拍手之间,好不协调。然后武夷继续说,“山院本着教书育人,培养优秀山神储备力量的宗旨,希望各位新弟子都能够在山院学有所成,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山神。”那厮又“呼噜噜”一个响酣,好像在挑衅优秀的山神赶紧消灭我吧。众弟子起先努力保持严肃,强忍着正襟危坐,到最后具是要憋出内伤了,方一鼓作气哄堂大笑,弄得武夷院长慷慨陈词的心情也木的,衣袖一挥,“赶紧开始吧!”
早灭了你早清静。
云等三人穿着拖尾的山神装束,威仪中显得华丽无比,云将黑发束起,整个人看上去如玉又如莲,十分清雅高贵,那种气质的动人心魄不是外表所能掩盖。于儿在台下注视着他,心里九曲肠子乱转,她特意去看过帝江的肖像,与眼前的少年并无半点相似之处,但当少年以舞姿示人时,仍旧遮盖不了那种倾世的风华。就算沧海桑田,他仍然有他磨灭不了的才华,那么她呢?
魍化成一阵风,围着于儿打转,势必要迷乱她的眼睛。
薰池和月清两人则把头发松松束了个垂马髻其中在背后,配着今日这套衣衫显得有些成熟,再者两人面容皆姣好,特意打扮之后惊艳了一众山院弟子,极品萝莉!过几百年就会变成极品萌妹纸,最后变成极品御姐!如此幻想着舞台上两个小姑娘将来可能变成的样子,人都飘飘然起来。
白龙坐在靠前的位置。左手边留着空位是为等薰池一会儿回来。隔壁的水长天戳他,“喂,傻龙,你还记得上次这个时候你干过啥么?”
“自然记得。”白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怎么了,老子不就是来找媳妇么,事实证明我勇敢的行为为我娶媳妇的道路开拓了光明,你有这本事不?
水长天被他挑衅的目光一看,还真就萎了下去,扭头瞥不远处被狂风卷得凌乱的于儿。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入不了这个人的眼睛里。
这次除妖,没有伴奏,只有三人手里的铃铛有节奏地发出空灵的乐声。感觉很轻,但能传到很远的地方。不知情的山灵会以为只是谁人无聊系在窗台上的风铃摇曳出的清音,或者不过为自己的幻听,在夜色寂静中显得安宁而净化人心。
伴随第一道铃音,三人的脚步起抬。手臂伸展。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流利,每一声金玲之音打在那沉睡的魔兽身上,都会让魔兽的呼吸一滞。越往后面,身形越快,铃声也就越急促,终于等到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魔兽原本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似乎对那些吵醒它美梦的小孩十分目光,绿色的兽皮配着它一双红色的眼睛。视线扫来,十分寒颤人。
亲,你不知道红不搭绿么?!很丑诶!你以为自己是红绿灯么?!
薰池先前没见过这魔兽,所学所闻里也没对这家伙的描述,她倒是忘记问武夷了这只家伙叫什么名字。
云轻声对两人说:“它来了。精神集中!”包围着三个人的金光一下子亮了一倍。
说实话薰池和月清能合作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在那么多次排练中更加是绝无仅有。此时被云这一句刺激。两人同时侧头看向对方,随后又同时从鼻子里冒出一记冷哼,十分不屑彼此的合作。月清的眼神告诉薰池,如果没有小师姐,我和云师兄早就打死魔兽了。薰池回了她一个“你做梦”的眼神。
交流发生在一瞬之间,下一刻,那只从沉睡中醒来的魔兽四肢动了动,伸了个懒腰,把锁着它的铁链弄得吱吱响。
却听主席台上武夷忽然拍脑门叫了声,“诶呀!不好!”老身板腾地从椅子上挑了起来。
隔壁几个夫子面露疑惑,红鸾问:“院长做咩老是一惊一乍的,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也不注意身体和形象。”
武夷却是没心思与她说笑,提着衣摆丢下一句:“这只居然是红眼睛的,完了完了。”匆匆去神台上面,是想把云等三人赶紧来下来。
看表演的弟子还沉浸在少男少女绝色的舞姿和魔兽丑恶形象的巨大的视觉感官冲击中,并未留意独自凌乱的院长,只有泰逢夫子笑眯眯摇着扇子在那儿不说话,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的。
“云,赶紧带师妹下来,老夫抓错魔兽啦!”
“……”
“???”
“!!!”
云被武夷的话说懵,铃铛还高举过头没收回来,红眼睛的魔兽就张开血盆大口把那铃铛用恶心的舌头刺啦一下就给卷走了。云的手上沾了那魔兽的唾沫,火辣火辣的疼,终于明白事态严重,左右手各提了一个师妹就想往台下冲,武夷也已经近在眼前。
可是关键的事情往往就会发生在千钧一发的时候。
当武夷快要越过云三人,手上的法术也已念完准备脱手,
当云迈开了长脚奋力往前奔跑,
当薰池和月清在震惊中不忘提起自己的后摆免得拖后腿。
那魔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巨大的冲击波就冲他硕大的肚皮里涌出,直扫眼前三人。
云没料到这魔兽有这等厉害的招数,被喷嚏的气流一带,整个人飞扑出去,而原本被他栏在怀里的两个小孩因为凌空而没来得及抓紧云的身子,笔直落下来成了没人保护的,距离魔兽最近的,最危险的所在。
薰池手肘着地,猛地吃痛,可还没来得及回味那痛劲,忽然又有一个力,在她屁股上一踢,随后她的整个身子就彻底脱离了控制,像划蛋珠一样咕噜噜就滚向了魔兽的血盆大口之下。
“团子!”
“薰池!”
“啊!师妹!”
许多人都在喊,许多人都从震惊中惊醒,但这许多人的尖叫声根本于事无补。
薰池在那一刻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推了那关键的一下!!!
☆、246。魔戾兽
命悬一线之时,薰池极速掏出怀里的珠玑笔,横竖胡乱几道就闭眼推了出去。
那红眼魔兽被突然袭来的几根牙签打中了眼睛,这厮的铜铃眼还真的是大,于是目标一大就容易打中,顿时没了咬薰池的心情独自在那儿用前蹄子挠眼睛,发出痛苦又愤怒的吼叫声。
武夷趁此间隙飞掠而至,一手提起薰池将其丢了出去,远离这个庞然大物。自己常年藏在衣衫里的乌龟壳此时也破衫而出,一道银光在暗夜之中显得尤为耀眼。玄武防御力极佳,这亮光就是他的防御结界。
薰池在半空中看着祭台上的魔兽心里不是滋味,我明明画的铁杆虽然没成型铁笼子,再不济也该变成竹竿,怎么最后就成了牙签了呢?!
自己疑问中没顾得上着陆,忽然被一个暗香的怀抱捞住,然后那人又是一个跳跃,转眼已经是夫子席前被剩下的夫子打量。
“薰小池,这种时候你也能发呆?!”泰逢妩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薰池抬眼就对上他笑眯眯的眼睛,夜色缭绕,春意盎然。她冷哼一声,从泰逢的怀里爬出来,拍拍衣衫。白龙本也是提气要去救薰池,不料被靠的更近的泰逢占了先机,先下手为强。这会儿立即冲过来,呜咽:“团子,你没事吧,呜呜,吓死为夫了。”
众夫子眼角抽搐,小神龙的脸皮越发厚实了。
“没事。”薰池任由白龙抓着摇晃,自己眼神锐利地射向也已逃到安全区域的月清。
月清正缠着云和鼓,哭个不停。不过泪眼婆娑中倒是也有一道视线穿越阻碍而来,直接与薰池的目光撞在一起,擦出丝丝的火花。
好你个小夜莺,居然在关键时候背后踹我一脚为求自保,此仇不报非女汉!看我得着机会不拔光你的雏鸟毛!
月清哭得更加大声。就像是在挑衅,害得云手忙脚乱想去安慰,最后狼狈不堪。还是小和尚青竹比较有本事,拿了颗樱桃送进夜莺嘴里,“阿弥陀佛,小施主,我从前在普陀山的时候看林子里的鸟儿都喜欢吃樱桃,挑了个顶大个的给你。莫哭了,佛祖会保护你的!”
“……”
红鸾被台上武夷和魔兽动真格的掐架吓了一跳,不由拽着自己哥哥青鸾的衣袖疑惑不解:“院长这次又搞出乌龙了?这魔兽到底是何来头。怎么地一觉醒过来就这么厉害了?!”
泰逢摇着扇子回:“美人有所不知,武夷院长本以为自己抓回来的是只魔魇兽,就是梦魇兽的变异。嗜睡好吃人噩梦,没有什么攻击性。但魔魇兽中也有变种的,绿眼睛是普通的魔魇兽,变成红眼睛就成了魔戾兽,吃的可不是平常人的噩梦而是死人的怨气。”所以也就是说。武夷院长在抓这只魔戾兽的时候当成了普通的魔魇兽,魔戾兽一直睡着所以根本没检查他的眼睛是绿的还是红的。
武夷院长有些冤枉,魔戾兽一般都沉在尸地中与僵尸为伍,厉害的僵尸王还会抓魔戾兽为坐骑,却说怎么可能出现在魔界官方入口的附近,在山清水秀里睡得乖巧。且气息与魔魇兽别无二致。普通的魔戾兽没有魔魇兽壮实,毕竟尸气没有噩梦那么容易吃的多吃的饱,能长成如此硕大的魔戾兽。简直就是魔戾兽王。
他想,估计他是被某些人阴了。
这般通透,忍不住浑身上下来气,一个爆发使出了必杀技,“霹雳龟龟毛!”
从他的乌背上瞬间迸发出无数的光芒。那些光芒细看其实是尖利的刺,还带着细小的闪电。犹如万箭齐发一般射向发了狂的魔戾兽。那魔戾兽也不是只吃素的,见霹雳射来,立即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喷嚏,喷嚏的气旋力道之大,硬生生止住了武夷的龟龟毛,更有倒头之势。武夷毫不示弱,脚一跺地,整个乐游山都跟着抖了三抖,魔戾兽身形一动,他又立即抓住这个空隙再来了一发,“霹雳龟龟龟毛!”两相力量叠加,势如破竹。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发威。
抽了口凉气,魔戾兽瞬间变成了一只硕大的刺猬,在那儿狂打滚。那些射在魔戾兽身上的银针还似有生命一般,拼了命往它血肉里钻,便是皮糙肉厚的魔兽也禁不起这样千万道口子慢慢的折磨,仰天长啸一声,扯得拴着它的铁链并那埋在地下的石柱子都有破裂之感。
夫子们再也看不下去,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