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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池莞尔,一点也不怕陆吾。她从一开始就不害怕他。哪怕他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绝大多数人都望而却步。或许,她不过只是因为陆吾那一句“你娘是个好人。”始终让她觉得陆吾既然看得见瑛雅不一样的一面,必定与她娘亲很亲近,自然不会真的伤害瑛雅的女儿。
“我的条件很简单,想必神君也明白一句话,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既然你不想说这个地方是你和谁的约定,我也不会去冒死追问。但是这个地方我确实知道了。你也希望我知道你的秘密,才好与我做这笔交易,所以你是不是必须确保我的安全?”
陆吾微微点头,但是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生怕薰池下一句话就引他自己挖个坑跳进去。别看薰池人小,鬼点子特别多,要真的想折腾人起来,委实能将人折腾得够呛。他问,“你要我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这自然不可能。”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想天天看到你这张寒颤人的老脸呢。薰池腹诽。咧嘴又笑起来,“薰池也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只是想让陆吾神君给我一个保证,如果我一旦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危难,神君会第一时间赶到救场。”
“我想我与你的这个秘密,不会引起什么威胁到生命的危险。我没必要为了别人的事情。折损自己的修为。”陆吾的脑子和昆仑丘的冰雪一样清明,嗯,冰雪聪明。他听到这里大致猜到了薰池的心思。
他现在已经知道薰池的身体状况,她的身上寄住着一条神龙,自己的神力全失。等以后神龙吃饱了灵力要出来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象不到的坏事。虽说四岳神君和武夷院长等人会一直罩着,但是多一个神君保护总归没有坏处。薰池的心思其实很慎密周全。且,想必薰池也是看中了他乃八荒除了四岳神君外最厉害的一个山神,有的利用,为何不利用?!
“我死了,神君想要玩的游戏,还有什么意思?”薰池淡然一笑,脸上尽是无所谓。她和陆吾过招过得越来越入戏,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与模样不相符的成熟。
沉默,又是沉默。
“神君考虑一下,我先去看看这仙家的田圃里,有何我看中的东西。”薰池等了一会儿,幽幽说道。她还将“仙家”两个字念得特别重,别有深意。现在薰池还没想明白此地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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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自动发布!)到这里是新文,下面是我上 一本书的第一章,来不及码。我今天晚上有年会要吃饭,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码。如果大家看到这一段我设定自动发布的文字了,那就说明公司同事还没放我回家。最近上班,上面的文字都是中午抽时间码的。这段时间给各位读者带来那么多不便,真的很抱歉。以后请叫我伪*章小天后T。T(安慰一下。也挺好,防盗。)我回来就补,明天不用早起。相信我,我回来就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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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东大门一直往东走,有一处杏花村。杏花村深处一片杏花林。春天来了的时候,是大片花海,里面开得最美的却是一棵桃树。
不知道自谁开始将这桃树当做树神,枝桠上结满红色的丝带,丝带的末端都系着一个小银铃,风吹过就有一阵空灵的回音,好像桃花树开心地在笑。
桃花树久经参拜,又吸收风中灵气,有一天真的幻化成精,变成了一个清扬的女子,乔小玉面,纤纤而立。她把树上的红丝带解下来一条系在发上,便听到铃铛里的祈求。是一个闺阁中的小姐在祈求早日遇到良人,再解下另一条聆听,却是一只蝎子精埋怨南边坡上不解风情的老黄狗。桃树精掩面而笑,原来我成月老了。她想,既然让她幻化成精的人和妖们希望她做姻缘人,那就做吧。
于是,桃花树下多了一间茅草屋,一个小花园,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她还给自己取了名字,桃笙。
“桃笙,不好了!西山的老鬼要去破你的桃花瘴抓清清和书生!”一只鸟飞快地破窗而入,打翻了我的茶壶,又弄倒了我的毛笔架子,最后直冲我的门面而来。
我看它是刹不住车的,于是袖子一甩把这只傻鸟又甩开了去。它“诶哟”一声。掉在桌子角上的砚台里,雪白的脑袋霎时变得乌黑。
“我的桃花瘴哪能那么容易给老巫婆破了去,”我边说话边挽袖拎起鸟尾巴把它丢进砚台傍的小水缸里,“喜儿,把毛洗干净了再跟我去看看。”
喜儿是只公的白头翁。我幻化成人形的那天,它从我原身的枝桠间飞出来“叽叽喳喳”地乱叫,它说它从来么见过像我这样成精的形体可以和元身分开来的。就跟天上天池里莲花孕育出的仙子一样。我对它的话不置可否。
它还说它本来路过这里看桃花开了,于是打算等结桃子了吃完再飞走,没想到我是一棵光开花不结果子的桃树。我还是对它的话不置可否。最后他决定留下来,因为它说我身边的灵气很充裕,它吸了去修炼大有好处。可是它到现在还是不能化成人形,所以我对它本身也不置可否。
我开门往侧屋走。侧屋前面种了很多常见的药草,除了给上门求姻缘的人牵牵红线,闲来无事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不知道是不是我本身也是植物的关系,对药性居然能无师自通。
侧屋里给清清熬着药,她本是西山老鬼手下的一只水妖。喜欢上了城东一穷书生,来求我帮她。有情人定然是要帮的。就是那西山的老巫婆难缠了点,自己打一辈子光棍还不让身边的人有对象。清清和老巫婆打架的时候被老巫婆伤了元气,我每天都要去他们藏身的桃花林送药,只等清清伤好了就带书生远走高飞了。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一瞬间发生的。我走出屋内的时候就感觉周围的气场有点不对劲。这时不由自主地回头,才发现我们家的桃花树底下居然站着一个红衣人,他微扬着脑袋看缤纷的桃花若有所思中。
“你是谁?”我问。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个修长的侧影缓缓转向我,他容貌清俊极了。正红的华服把他的气质衬托得很完美,眉宇间还带着那么点忧伤,在牵了那么久红线又看了那么多男人之后。我还是暗叹这男人算是极品,而且还有仙气绕身。
不过他在看到我的一瞬,脸上的阴郁就一扫而空,变成了一张准备调戏人的面孔。我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他却大步流星地向我走了过来……
红衣男子一把抓住我的右手,将我拖到了桃花树底下,摸了摸树又看看我,独自思忖了会复又喃喃道:“我问花酒娘要了一杯笑忘生醉了五百年,倒是把你给忘了。”我觉得这男子面相虽好,但行为怪异,定是哪里不正常。于是使劲扭着我的细胳膊想挣脱他的魔掌,不想这人被我的动作搅过神来又笑眯眯地低头望着我。吓得我的桃花树元身抖了一地的桃花瓣。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清冽,就算笑着也听不出温度。
我扭头,不搭理他。感觉到右手上的压力变重,要把我的手腕给弄折了,于是愤怒地抬头用眼神跟他对峙。他的眼睛漆黑如渊,又好像藏着熠熠星光,一时竟愣神。
恰此时刻,我听见喜儿如天籁的声音响起:“桃笙,你在干吗?”语毕便已停在我的肩头。“喜儿!”我刚想让喜儿拿鸟嘴戳这不礼貌又奇怪的男人,没想到这傻鸟竟然不等我说完又扑哧着翅膀逃也似的飞走了。我张着嘴惊讶地望着那道飞远的鸟影,久久不能回神。
“这鸟着实有趣,哈哈,”红衣男子的声音却又在我脑门上方响起,停顿了会说,“原来你叫桃笙,名字倒是很形象。”
“我叫什么与你何干,你快放开我!”我决定我要在压迫和背叛中爆发,扬起左手快速念了一个诀将满地的桃花凝聚在半空,“攻!”无数的花瓣幻化成片片小刀子向红衣男攻去,欲将他切成千万碎片。
那男人淡然一笑,什么也没有做,只见我的小刀子们在碰到他身体的一瞬又变回了软绵绵的花瓣,翩然落在他的脚下。我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变态男人的法力远在我之上,只怕要是被我惹毛了犯起病来一用力就能把我捏死,于是赶紧乖乖收手任凭他左右。
我发间和额上都冒了一层冷汗,而他抓着我的手始终不放又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就这样两个人一动不动站在桃花树下面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桃花落了一层又一层,忽然有一抹身影闪出来,跪在红衣人跟前,我却是听到喜儿的声音响起:“吾凤神君恕罪,桃笙不知神君身份,并非有意顶撞,请神君开恩放过桃笙。”
被称为“吾凤神君”的男子从沉思中回过神,依旧笑眯眯地看我,不过终于将我放开。我如蒙大赦,拔腿就想跑,转头看到了还跪在地上的人影,硬生生收回脚。
“喜儿?”我不敢确定这个人影是不是那只傻鸟喜儿,但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他的。遂蹲下身,抓起他的脸研究起来。喜儿很哀怨地望着我,好像什么丢人的事被我发现了。他除了满头银发扎眼了点,脸还算得上清秀。
喜儿拨开我的手,很恭敬地向神君叩首,道:“谢神君开恩。”他一直保持着匍匐的姿态,我拉他他也不动。
红衣吾凤神手一挥,喜儿这才敢站起来。拉着我恭恭敬敬立在他身侧听候差遣的样子。我生气地瞪了眼喜儿,清清和书生还等我去送药,陪着这鬼神君在这里傻站那么久,老巫婆要是找到他们就完蛋了。这样一想就更加心急,忍不住就开口:“那个……神……神君大人……我还急着去救人……你……您要是没有什么……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哦?你要去救何人?”吾凤饶有兴趣地问道。
“去救清清和书生,西山那老巫婆要拆散他们,我把他们藏在东边的桃花林里,喜儿说老鬼正要去破我的桃花瘴,晚了就来不及了……”我越说声音越小,总觉得吾凤看我的眼神就像猫看见鱼一样。
“那我和你一起去。”他说着就又抓起我的小胳膊,一路往东而去。
☆、102。一只蜜蜂
“你说什么?!我刚刚才挑了一样啊!”莫非你是想出尔反尔?!
陆吾并不答话,只笑眯眯把视线留在薰池身上,粘稠得好似蜜。他现在的心情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若不是薰池看着,他都想在中间那片花 海里跳一段舞唱几首歌。为何他心情突然那么好?
这渊源牵扯甚多,不宜现在谈及,就先看陆吾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为何会说薰池已经挑了一样她自己不知道的?这第三样神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咳咳。
“神君?!”薰池受不了陆吾奇奇怪怪的目光,又喊了他一声,心里有一点点恼意。
“薰池,我问过你,你信不信命。”陆吾终于开口,“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不要忽视身边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它们的出现都带着某种预示,或许你只要看破其中一件,或许就能找到你苦苦寻觅不得的另一些东西。”现在,我终于找到了。
薰池听得云里雾里,“这和我挑宝贝有什么关系?!”
“你看。”陆吾身形一动,已经站在薰池前面一步之遥。他利索抬手,袭向薰池的脑袋。她今日把所有的头发都束在脑后,弄成一个鼓鼓的包子头,还在发髻上扎了一根粉红色的丝带,发型很可*。
“你要作甚?!”薰池大惊,可后仰也躲避不及,戒备看着陆吾从她的花苞头上取下一个小东西。只见他修长的两指中间夹着一只屎*的虫子。六只毛脚使劲在那儿鼓动,像是在抗议陆吾的粗鲁。
一只蜜蜂?!薰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就是陆吾想要让她看的东西?可是这小家伙又是几时躲到她头发里面去的?她又不是花,作甚要躲到她头发里去?!难道,她身上有隐隐的香味,招蜜蜂喜欢?虽然女人都喜欢被人比作美丽的花朵,但是。如此真实的招到蜜蜂来叮,总觉得十分变扭。
“额……这是怎么回事?”薰池瞧着张牙舞爪的小蜜蜂,脑袋里冒出了一堆疑问和天马行空的想法,最后幻想自己变成了一朵娇艳的小红花,开在春天里被小蜜蜂们调戏,小脸不由抽了抽。有些嫌弃地看看陆吾,再看看他手里的小蜜蜂。
最最关键的,这里明明是陆吾的秘密基地,还是那种秘密得密不透风的顶级秘密基地,怎么会有一只蜜蜂在里面飞来飞去?!这仅仅在她头上躲了一只。那是不是说明田圃里其实还藏着一窝没有出来的小蜜蜂?!
薰池的潜意识里从一开始就认为这里除了花草,不会再有其他生灵。所以看到一只蜜蜂,还是躲在自己头发丝里的蜜蜂,难免有些诧异。但按照常理来说,有花的地方有蜜蜂蝴蝶。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同样一个自然现象,会因为所处时间环境背景的不同而千差万别!不过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还会看到一些不能用常理来总结的现象。
“它,就是你从这里挑选出来的三样东西之一啊。”陆吾眯眼,边说话边把小蜜蜂凑到自己眼前。饶有深意地打量着。小乖乖,原来你也会对除了花以为的东西感兴趣的时候啊。
“我没有选它!你把它放回去就好了啊!”薰池激动,这算哪门子事儿?!小蜜蜂是自己爬到她的头顶上的。陆吾要是不抓出来她压根儿不知道。居然就要算是她选的一样东西,严重怀疑陆吾是心疼自己田圃里的宝贝,不想让她刮走才用蜜蜂来搪塞她!!
“那可不行。”陆吾看够了小蜜蜂,把惹事的源头塞进薰池手里,笑道,“它既然要跟着你,就是你的一样东西。除非你自己赶它走,它肯走的话,就算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当真?”
“骗你作甚?”
“好!”
这还不简单,薰池狠狠剐了一眼陆吾,把小蜜蜂松松捏在手心,又掉头回到花草丛中。她选了一处花开正好的地方,蹲下身摊开手掌,对小蜜蜂认真说话:“蜜蜂,蜜蜂。不小心撞到我脑袋上了吧?我的花苞头不是真的花,这才是花,这才是你的家,快回家去吧!”说罢,手伸到花瓣旁边,想等这只小蜜蜂自己爬到小花上面去。
可是,手上的小家伙,屁股朝着花,脑袋对着薰池,一动不动。小脑门上的大眼睛,虽然不会眨不会转,但是薰池还是感觉到,它这是在无辜地望着她啊!薰池的眉毛微皱,心中郁闷,莫非这只蜜蜂被关在这密不透风的地方关傻了?也是,不傻怎么会好好的真花在眼前不看,只看她?不傻怎么会撞到她的包子头上,还赖着不肯走!
傻不是你的错,可是傻得祸害到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快走呀。”薰池等了会儿,心急起来,于是另一只手这时也用上,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小蜜蜂薄薄的一对翅膀,将它提了起来。这蜜蜂也是个怪的,刚才被陆吾捏在手里时,挣扎得疯狂,这回到了薰池手里,竟像死的一样,仍旧一动不动。
薰池把小蜜蜂放到离自己最近的那朵小花上,“你看,这才是花哦。”认真叮嘱一句,还略微怜惜地抚了抚被她捏得沾在一起的那对翅膀,连花都认不清,从小就是个饿肚子的主儿吧。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起身,走到陆吾面前重复:“我要建木和尸媚。”
陆吾眉毛一挑,朝她肩膀上努努嘴。她疑惑地顺着他的指示低头看自己的肩膀,又怎么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叫:“啊!你怎么还在这里?!我都说了我不是花!”那只刚刚被她放在花瓣上的小家伙,无声无息爬在薰池肩膀上,一动不动,。
……
如此,在接下去的半个时辰里,薰池和小蜜蜂打了一场持久战。从花丛到高树,从东面到西面。一个逃一个追,一个躲一个找,经过很曲折,但是结果总是小蜜蜂安静趴在薰池身上,不离不弃。
其中有一次,薰池以为终于把这奇怪的蜜蜂甩掉了,雄赳赳气昂昂再次要求陆吾带她快点离开。陆吾淡定摇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头打了个圈,让薰池转身。薰池不明就里,乖乖转身,只见那只小蜜蜂,牢牢攀附在薰池的后衣摆上随着衣服一起摆动。
薰池暴走。
“陆吾神君,你是故意的!!”半个时辰以后,当薰池发丝凌乱地,捏着小蜜蜂的翅膀,重新回到陆吾面前时,磨牙吼道。她没有用疑问句,在经历这场纠缠之后,她肯定这是陆吾神君故意的!难怪他老是问她信不信命,原来这只小蜜蜂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命”!
陆吾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用你碰碰运气。”
“这东西真的是只蜜蜂?!”薰池又气又累,胸口起伏,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也没听陆吾的解释。小胳膊一举把蜜蜂凑到他胸前,这已经是她能够举到的最高位置。
“是,也不是。”陆吾回答得依旧深奥。
薰池一愣,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是?也不是?到底是不是?!
陆吾原本抱着胸悠哉地看了半个时辰好戏,这会儿终于严肃下来,从薰池手里接过小蜜蜂,说道:“骄虫,人家小神女不待见你,不如你吐点好东西出来给她尝尝,也好让她知道其实是她捡到宝了。”
说着,他把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