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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逢忽然很想让薰池快些长大,如此对着一个身高不到他腰际的女童,虽则能够找些另类的刺激,但他还不想这么变态,还是喜欢女子初长成的模样。不算丰盈的胸,但是盈盈一握的蛮腰,还有纤长的双足和如凝脂的肌肤……
他咽了口唾沫,眯眼瞧着薰池,不如每日给她送点灵力催她长大?(张阿碧:草!我又忍不住爬出来了!你这色狼!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拔苗助长么?!想死啊!)
正出神之际,薰池脖子里的琉璃瓶不适时地跳了出来,在两人中间来回摆动,日光照射下,琉璃瓶流光溢彩,闪到了泰逢的眼睛。(哼!你也有被闪的时候啊!整天穿着银铠甲知不知道很闪人的啊!)
他嘴角翘起,生出一记,有心作弄小不点。
只消泰逢一个眼神,琉璃瓶似有生命了一般,自己从薰池脖子里缓缓上升,越过了她的脑袋,往泰逢手边飘去。
泰逢再次把薰池夹在单臂和腰的一侧,另一只手取了琉璃瓶沉默打量着。
薰池心头一紧,这厮在想什么她是猜不着,但瞧着那坏到掉渣的笑容,就料到不是啥好事情。苦于不能开口,只能继续用凶巴巴的眼神瞪着泰逢。你敢动这瓶子,我要你好看!
“你急着去找武夷,就是为了放走这瓶子里的小鬼吧?”
张生变小了的脸,贴在琉璃瓶壁上,也在张望外头的泰逢。不过泰逢的脸他看不太清楚,这玻璃有些扭曲,将泰逢的妖孽脸折射得好似十八层地狱里出来的恶鬼。心中十分忐忑,这魔头盯着他作甚?!
“何必如此麻烦,直接扔掉不就好了……”
说罢,长臂一挥,竟是真的将琉璃瓶扔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东西,速度快到犹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转眼就不见了瓶子和张生的踪影。
灵芝!
薰池在心里大喊,急得一口咬在了泰逢的腰间。
那,是个老地方。
☆、156。是时候翻旧账
泰逢的腰际,那银铠甲没有护住的间隙中,顿感一双尖利的小虎牙在用力啃着自己。
三个月里,薰池两次咬在同一个地方。
这让他暂时遗忘的感觉瞬时又爆发,鲜明深刻地烙印在心里。心里在想,这小丫头咬起人来可真准。(似乎所有的孩子,在怒极却无能为力时,就会扑过去本能的咬人。这一特质,还延续在某些小女子身上。乃有吗乃有吗?!观众:我没奶,去去去。)
他身经百战的身体,对薰池这一口咬,不过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只是因为这一记是出自一个小女子之口,某些生理上的反应控制不由人,只激得全身一阵酥麻。他嘴角牵起一笑,将薰池从腰间拎出来提在半空,目光森森看着她道:“你再咬我,我可要咬回来了。”
薰池触及他的视线,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寒而栗。
她十分相信,这厮做得出这样咬回去的事儿,而且咬的地方她不想胡猜,因为哪里他都敢上。只好悻悻地撇开眼睛,干脆不去瞧泰逢好看的脸蛋,瞧着心烦。
泰逢就这么抓住她后背上的衣衫,跟提篮子一样提着薰池,嘴上道:“你的事儿我帮你解决了,现在你该陪我去办我的事儿了。”说罢,银光一闪,又离开了九鼎钟之上。
可怜的灵芝,你现在身在何处……
※
大夫居。
当武夷眼前惊现泰逢小魔头的刹那。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咦?这魔星怎么会出现在我屋子里??那种张大的嘴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吃惊神情,与之前陆吾出现在他面前时是一个样子。
“你……?”
“院长,好久不见。”
“!!!”真的是泰逢!不是他老眼昏花!老夫能说我不想看见你么?!
武夷这一辈子遇见过的,最难伺候的两个小孩,都在近期不约而同回到五臧山院,而这巧合里的共同点就是薰池小神女来到五臧山院上学,所以武夷很快得出结论。薰池将会是第三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弟子。
“我说泰逢小老虎,你不好好待在和山上面壁思过,来五臧山院做什么?可是将四岳神君禁你足的命令当儿戏?!”
当年泰逢和武罗大闹薰池周岁宴,被四岳神君禁足在自家山头的事儿,他可还是记忆犹新。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薰池一听,却是有些不能理解武夷所说的事儿。
嗯?泰逢有被禁足?何曾有过的事儿?!我貌似到哪儿都能遇见这煞星啊!
薰池对泰逢与自己这些前因后果的牵连不甚知晓,这直接导致她不能在最正确的时间对这只难缠的老虎做出最有力的回击,而追根究底,还得怪四岳神君不好。
当时四岳神君默契地对薰池闭口不谈将她送到五臧山院的真实原因。那虽是出于好心,不想让薰池多担烦恼。安慰自己就当自家闺女出去游历游历。不过内心里,他们四个大男人也都不想把薰池上五臧山院这事儿和泰逢武罗挂上钩。
如果薰池能早些知道泰逢是被禁足的,七夕回来以后便会千里传音给四岳神君,就算自己挨爹爹们的批。也不能让这不像话的山神好过。
也如果,薰池那会儿告诉了四岳这个消息,那么前两天,当泰逢厚着脸皮找上门去时,他们亦能有充分的理由拒绝他。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
泰逢对上武夷怀疑的目光,不以为然道,“山神界皆知。五臧山院金弥夫子意外受伤。夫子缺课,倘若没有人顶替,你让五臧山院的小弟子们跟谁学八卦占星去?”
武夷大惊,敢情你要来当夫子啊?!
笑话!
他压根儿不相信四岳会派泰逢来顶替金弥的位置,老手一摊:“你既然是来接替金弥的班,那就把四岳神君认命的诏书拿出来。”武夷心想,就冲你泰逢帮武罗陷害薰池这一桩,全八荒懂星象占卜的妖精都死绝了,四岳也不会将祸害送到薰池身边。
可不料,泰逢竟当真从怀里悠哉地一掏,掏出了一道金丝滚边彩绣祥云的小卷抽,轻轻放在武夷的手掌。
那卷抽武夷怎么可能不认得,就是四岳传递命令时,专用的旨样。
武夷有种被五雷轰顶的震惊,二话不说颤抖着双手打开来一看,就见其上龙飞凤舞书写着:金弥之位暂由和山山神泰逢接替,玄武,若有突变,随机应变!一瞧就是西岳季河的笔迹,想来神君在写这句话时候的心情,是相当憋屈的。
武夷揉揉眼睛,读了三遍,确认这不是泰逢造假出来的诏书,诧异问道:“你,是如何说服四岳派你来的?!”想不通啊想不通,莫非季河神君昨晚上没睡好?
“就凭我的占卦术,是八荒最好的。”泰逢说得自信,高大的身材让武夷仰视了一把,就瞧见这只只有两千岁的小老虎,微微扬起的嘴角,不可一世。
从某方面来讲,自信的男人是魅力十足的,但是从薰池被一直拎在泰逢手里的角度去看,只觉得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男人,简直就是个魔王转世。(小魔王:老子还没出场,你别乱说哦。)
按理说,他元身是老虎,应该对占卜星相这些并不擅长。而是像武罗那样,战斗力占绝对优势的武打选手。那也不是说他泰逢会占卜了,武力值就弱了。只是这两样能够结合在一起的,估计整个八荒里,也就他一头妖精有这个本事。其中的原因,目前为止无人知道,但他肯定是受到过高人指点,这个高人是谁。或许是太极黑老,也或许是其他神秘人。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泰逢他没有吹牛。玄武自认他的龟壳有些占卜方面的天赋,但是与这小老虎一比,相形见拙。
“院长还有什么吩咐吗?”泰逢低头瞄了眼憋屈的薰池,这娃的包子脸鼓得都快要变成破馅儿的包子了。他一笑,继续道。“若没什么特别的吩咐,麻烦院长分配我间屋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重回五臧山院这个好地方,住的还是大夫居呢。”
武夷从他的笑容里瞧出些惊悚的味儿,老脸绷紧,“老夫别的吩咐没有,就四个字请你记住——为人师表。”
泰逢一听,乐了。
“院长教诲,谨记在心。”语毕,拖着薰池想往外走。
薰池对泰逢顺利接替金弥的位置。当了五臧山院的一名正儿八经的夫子这事儿,尚有些回不过神。到底是谁同意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瞪着眼睛一时间任由他蹂躏。
还是武夷,被瑛雅千锤百炼出来的老乌龟,在关键时刻能起到点作用,喊住泰逢:“泰逢夫子。请问你拖着我们山院的小弟子,这是要何为?”
“哦,我与她有些私事要说。”
“既然要说,怎地还把人家声音给封了?”
武夷心里有些内疚,方才被这厮突然冒出来吓着了。还这么神奇的要来接金弥夫子的班,竟一直没有注意到泰逢手里还提了个薰池。你瞧,一来山院就找薰池麻烦!季河神君你到底咋想的?
泰逢无所谓。手指在薰池脖子上轻轻一撩,解了封印。说是解咒,不如说是情人的抚摸。
薰池大怒,心里的火快要窜到脑门之上冒青烟。咬牙切齿:他肯定是故意的!解个封用得着碰人家脖子?!变相调戏!是调戏!
她脸色青里带红,狠狠瞪了一眼泰逢,扭头要对武夷说话。
泰逢以为她是要告状,告他不为人师表,告他把装着小鬼的琉璃瓶扔掉了。却没料到听到薰池开口第一句竟是问:“院长爷爷,你说和山山神一直被我四个爹爹禁足的?”
被问得武夷也是一愣,怎么又提到这一桩上去了?不是已经把人家放出来了?撸撸胡子,愁眉苦脸回答:“先前是说禁足六百年,因为当时这家伙联合武罗大闹了你的周岁宴。不过貌似四岳神君又改变想法了……”
大闹我周岁宴?!薰池呆了呆,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回过头再看泰逢时,眼底的嫌弃已经不能用避之如蛇蝎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仿佛看到了狗屎一般。“原来泰逢山神与我还有这等渊源。”咬牙切齿,“为何要闹我周岁宴?”
“当时四岳命你为萯山首座傲岸山长山神,被挤到老二位置的武罗神女不乐意,联合了她后头的泰逢一起造反,一定要你通过五臧山院最后的试炼,成绩斐然才肯承认你的地位。怎么?四岳神君没有告诉你这事?”武夷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薰池摇头,没有啊。原来我来五臧山院,还有这渊源。倒也不是很在意四岳瞒着她这事儿,四岳做事,无论怎么样都是为了她好。这点真谛她能领悟,旁的就不用太在意。
武夷却浑身一抖,完了,自己多嘴又闯祸了!四岳神君要是知道他告诉了薰池这一桩往事,会不会轮流扒他的乌龟壳?!顿时泪流满面,他就知道,不论是陆吾还是泰逢还是薰池,都能在不经意间,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却说泰逢根本不在意别人对他是什么态度,听到薰池和武夷的谈话,插嘴笑道:“当年在下不过就事论事,若惹得小神女不高兴了,今日武夷院长作证,与你赔个不是。”说罢,双手抱拳,弯腰欲行赔罪之礼。
“别,我不需要。”薰池正好趁机脱离泰逢魔掌,快速移动到武夷身边寻求保护。她眼睛盯紧泰逢的一举一动,嘴上是拒绝,但若泰逢执意去弯腰赔罪,她也不拦着。白白受他一拜,较之他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根本算不得什么。
泰逢如何不明白薰池的心思,腰照弯礼照赔,也不拦着她靠向武夷。
他今日已经玩够,若惹得这小丫头太过分,以后在山院的日子还怎么找乐子。泰逢作为一只老虎,深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猎物不能一下就杀死,要玩到她绝望,玩到她自己屈服,才能享受捕猎带给他的极致乐趣。
丫儿的,整一变态!
☆、157。星宿传说
时间倒流回七月十三这一日的下午,金弥夫子仍旧处在昏迷中,与此同时的中山部甘枣山之上,西岳神君寝殿前,站着个男子。
“神君,和山山神求见。”西山部首座钱来长山神矮着身,小心翼翼敲自家主子的门。他内地里忐忑得很,你说你和山山神不在自己山头老实呆着,来找我们西岳神君唠嗑么?!不知道自从小主子去了五臧山院,人家最不待见你和武罗山神了么?!
泰逢脸皮向来很厚,挑眉,笑看诚惶诚恐的钱来。
季河原本在屋子里看书,听到外面的通报,握着书的手紧了紧。面上无甚表情,低沉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钱来轻轻把门推开,朝泰逢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怎么有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感觉?
泰逢从容迈步,踏进了季河的屋子。屋子的纱帘挡着日光,有些昏暗。
门吱呀一声重新合上,微风吹动帘子,无声飘动。屋内一坐一站的两个人,都没有马上开口,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最后,季河边翻看书,边问道:“和山山神何时找本君?”终年面瘫的脸上,瞧不出息怒。正眼也没瞧他泰逢。
“回四岳的话,小人前来,是为五臧山院金弥夫子受伤一事。”
季河听得楞了楞,金弥受伤的事情,他不过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消息。不想和山这只山神也那么快收到了风声,深藏不露啊臭小子。遂放下书,把目光移到泰逢身上,犀利地打量他:“你知道是谁伤的金弥?”
泰逢嘴角边总挂着笑容,又不知这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人不知。”
“你不知?那提此事何为?”
“金弥夫子受伤,五臧山院便缺了一位夫子。小人是来毛遂自荐的。”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算季河再怎么沉稳的性子,这会儿脸上也有些动容,他剑眉微微蹙着,沉默不语。
泰逢感受到四岳目光中承担的压力,却依旧坦然受之,稳稳站在那里,等季河再次开口。
过了很久,季河才道:“八荒里有能耐的人才,数不胜数,你区区一个两千岁的山神。凭什么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何况你与武罗尚在禁足期里,六百年不允许出萯山山脉。此事休得再提,你回去吧。”
“神君敢小人回去之前,可否听小人几句话?”泰逢躬身,态度看上去很谦卑。
若不听。倒显得他西岳小气了。“但说无妨。”
“小人别无他长,唯占卦太极之术能拿得出手。现金弥夫子短期内不能教授课业,小人不才,自信八荒中懂八卦之业者,我若说第二。没人能排第一。既然小人是八荒中最好的人选,为何神君不能让小人将功补过,去五臧山院鞠躬尽瘁?莫非神君还对过去之事耿耿于怀?小人当时。也只怀着一颗但求公平的心……小人也想为薰池神女在课业之上,出一份力……”
季河听着这厮侃侃而谈的样儿,忍不住想把桌子上的书砸他头上。好你个道貌岸然舌灿莲花说谎不脸红的小老虎,老子要扒了你的皮,给薰池做虎皮卷吃!(喂喂喂,神君大人,话有点说过了啊!虎皮和虎皮卷不搭嘎的!)
泰逢对季河弥漫在空气中的怒意完全视而不见,继续说:“神君是对小人的专业水平不相信么?那四岳可以来一场比试,倘若泰逢有幸能够独占鳌头,那还恳请神君能够给泰逢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躬着的腰板儿,一动不动,看不见他朝着地面的俊脸。
如果季河在地上装一面水镜,就能反射出泰逢此时,笑意深浓的面孔。
季河扶额:“我心中已有人选,你天赋虽高,却太年少,去山院当夫子有欠妥当。”
“神君说的可是东滩沼泽林里那只蓍草老精?”
嗯?!季河眼皮一抬,这你也能算出来?
“正是。”
泰逢语气中带着点玩味的得瑟:“他前些日子上我和山,一定要与我比占卦的本事,后来输了我,羞愧难当,自焚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季河讶异,眉角的青筋渐渐凸起,“和山山神真是好本事……”咬牙切齿。
泰逢一笑,“神君过奖,小人既然有此本事,若能够教授于山院弟子,应当是八荒的幸事,您若硬是不让我去,莫非真的对小人有私人意见?!若真是如此,那小人无话可说,只得收拾包袱回老家去了。”
季河按下眉角的青筋,避而不谈泰逢的私人意见问题,摆明了他在耍那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把戏。只道:“此事待我与其他三岳商榷后再答复你。”广袖一挥,示意泰逢这就出去吧,晃得人眼睛生疼,心情极差。
四人到底商讨出了什么结果,今日薰池见到的,就是结果。
长岁这次倒一反常态,没怎么反对。摸着下巴装得很有思想,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让最危险的人到五臧山院去,薰池最危险也最安全。”话音刚落,一本《神兵策》直接砸在他脑门上,季河的脸黝黑黝黑。
※
泰逢山神来到五臧山院代替金弥夫子以后,山院上下一片沸腾。
对于女弟子来说,原来一大胖子丑老师如今变作风流倜傥的帅夫子,而且这夫子又是个能说会道,总能哄人开心的妙人,教书教得又有趣,没像金弥那样又死板又凶残,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最好金弥夫子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相反。男弟子就不太高兴。本来云和鼓两个师兄的风光,总将他们剩下的一群人,衬托得跟歪瓜裂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