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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去搞破坏。”
薰池就问,“那狐狸大人到底变成了你的样子,去和帝江做了什么?”
这做了什么,就是帝江和陆吾两人关系崩塌的关键。
那天,“陆吾”偷溜到红棕林之内。红棕林里有温泉,这是所有弟子都知晓的事情,也常有弟子结伴去那里戏水。而帝江神君,也喜欢空闲时去那里泡个舒服的温泉,化解一下疲劳。
“陆吾”扭着屁股走到帝江泡着的那个池子,给帝江抛了个媚眼。帝江心如止水的一个神君,全然没有接收到那个媚眼的讯息,坦然一笑,招招手,让“陆吾”也下去。
照理说,你泡温泉,是为了缓解疲劳,而非在泉水里搓身上的老泥,所以一般人也不会脱光衣服爬进去。不料这只“陆吾”,当着帝江的面,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因为小狐狸一直与陆吾一块儿洗澡,陆吾身上的汗毛都清楚有几根,反正就是活脱脱一个陆吾的翻版。
最过分的,不是他脱光了衣服站在帝江面前。
而是脱完以后,没有下水,光叫着“帝江,帝江,你快看!”
帝江问他,“看啥?”
“陆吾”指指自己的小兄弟,“你看,我兄弟立起来了!”
……
薰池听到这里,额头上冷汗森森地落下,抽搐着嘴角问陆吾,“这么具体的细节,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当时你就在现场?”她觉得帝江和狐狸大人都不会说给他听。前者是不耻,后者,估计陆吾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花钱买的。”
“上哪儿买的?”花钱居然还能买到这种东西。
“八荒里有个叫千晓生的人,只要付得起足够的金银财宝,没有他不能查到的事情。”
薰池了然,这个人的大名,她也略有耳闻。当年她爹爹们叮嘱过她,若是以后在八荒行走时遇见此人,千万记得离得远些。今日听陆吾这一席话,深感此人的厉害。确是应该离得远些,省得被他探光了自己的秘密。
回到正题上,假冒的“陆吾”竖着自己的鸟儿在帝江面前蹦跶,纵使帝江神君再淡定,那会儿也有些汗颜,“陆吾,把衣服穿上,到水里去。不不,你还是别进来这温泉,降不了火,你应该去山下的桃水里凉一凉。”一本正经,倒是没有往歪处想。
“陆吾”不停,直接下来,蹚水来到帝江面前,充满诱惑地说,“不,这里也能降火。”说罢,顺势将水中的手弯到帝江身后,袭上神君的臀部,那犯贱的中指,还隔着衣服在人家菊花位置戳了戳。
这一戳,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帝江,我*你很久了,你*我么?”陆吾补上一句撕裂天际的雷语。
再也不用多说,薰池给白稜捏了一把冷汗,狐狸大人能活到现在,委实不太容易。
后来小狐狸回了青丘,是被陆吾踢回去的。他不愿再见到白稜,留下一句,“除非你死,否则别来见我。”
白稜回到青丘没多久,就当了国主。一当还当了十几万年,是青丘最长寿的一只狐狸,还保持着风骚的容颜。所有人都觉得狐狸大人可以渡过三道天劫变作九尾天狐,可惜至今,这厮的最后一道天劫也没有落下,不知为何。
☆、180。曲终人散
薰池陪着陆吾又喝了几杯酒,宽慰他道:“小叔叔,狐狸大人的面相并非奸佞之人,想来也是十分关心你,好心办了坏事。你与他这些年冷战也够了,他那么记挂你,难得来一趟青丘不如与他和好吧?”
陆吾立即摔桌子,愤愤然反驳她:“哼,他当年哪里是好心办了坏事?!现在他又耍计下毒与你,又必须让圆归跟着,摆明了是要招我来给我下套。这样狡猾的人,你如何看出是良善之徒?!”
这话说得也没错,薰池一下没了能安慰他的话,低头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可是狐狸大人除了解毒,也没做什么啊……他骗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拿起酒杯,刚喝下肚,身后就响起小白龙发嗲得到鸡皮疙瘩的声音,“团子~~我回来了!”
薰池转头,发现廊上可不止白龙一个。
红莲女媱圆归还有该死的泰逢俱在,目光炯炯瞧着她这边。尤其是泰逢,视线略过时,眼睛一眯,嘴角坏笑,明显是要看她好戏。薰池一口心头血就要涌出来,脸色立即沉下来,又把头转了回去。
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白龙蹦跳着跑到薰池跟前,从怀里掏出今日在青丘城里淘来的美食:有些五颜六色的糖果,还有带着温热的奶黄包子,包子包成了小狐狸的样子,十分可*。薰池有些感动,到头来终究是白龙一心一意待她。
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白龙巴巴儿问,“好吃吗?”
薰池点点头,忽然生出一股委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中毒,被泰逢坑害的郁闷,又有了对比。发现白龙给予的傻傻的好,赤诚的好,如此可贵。若不是白龙后来用糖果诱惑她从良,这会儿真是埋在青丘的土里变成一株迷谷树算了。
红莲这时也高兴地跑过来,“小神女你总算好了!”只见她一头的汗水,晶晶亮,脸上还带着兴奋,今日出去玩得十分疯癫。
薰池尴尬缩了缩身子,“多谢仙子关心,我没事了。”目光不移。坚决不去看某个人。
女媱和圆归也过来,围住薰池。女媱瞧见薰池这样的神色,就明白葽草之毒没有带走她中毒期间的记忆。这时心里定然对泰逢乘人之危的做法恨得要死。就拉住她的手,握了握,“过去了便过去了,妹妹莫多想了。”
不过此时两人的身材,是薰池略高。女媱还是孩童模样,口口声声叫着妹妹,有些突兀。
小神女点点头,“既然我毒已解,明日就启程离开青丘回五臧山院吧?我答应过三爹要一百年在山院里面壁思过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早点回去,也免得院长爷爷担心。”
“嗯,我们原也是这样计划。”女媱拉她。“妹妹毒刚解,还是多去休息吧。”也免得见到某只银光闪闪的生物,闹心。
泰逢哪里会放过薰池,立即出身拦在身前。“薰小池,怎么不和本夫子打个招呼。之前粘我可粘得紧呢。”
靠之,薰池磨牙。“泰逢山神,你乘人之危,还好意思说!待我告诉三爹爹,让他把你丢进阴蚀洞去!”
泰逢倒是无所谓地笑了,“之前女媱说这话时,你还拼命维护我。这毒一解,就翻脸不认人,薰小池,怎么这么绝情。”
薰池已经无法和这厮交流,拔腿就往屋子里跑,白龙狠狠瞪了眼泰逢,突然道了一句:“小黄鹂不见了,你可发现?!”再没了下文,匆匆跟着薰池进了屋子。
红莲朝泰逢摇摇头,这道友的行事作风,有时还真是让人头疼,凑过去轻声说:“泰逢道友,我觉得你缺少母*。”
原本因为白龙的话,若有所思的泰逢,又听到红莲这句话,表情一僵。他深深看了眼红莲的面庞,最后问她:“红莲仙子,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耳熟?”
红莲一愣,努力回想了一下,她这么多年,对着恶鬼和尚唠叨过那么多的话,哪里还记得其中是否有过这句一句?奇怪地,傻傻地问:“泰逢道友可是在哪里听我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泰逢却是不说了,从铠甲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边扇边离开了。
留下红莲一头雾水,泰逢道友一定从小缺*!
※
第二日一大早,山院来的一行人就收拾妥当,由薰池做代表,独自去白稜的“璧狐宫”做了一番道别。
白稜依旧慵懒地躺在那张宝座上,唱戏的狐狸也在,今日唱的是《穆桂英》,调子高昂许多,不似昨日的婉约悲伤。
薰池道,“狐狸大人,我们这就要走了。”
白稜“哦”了一声,“路上小心些,保重。”目光看着戏子,不斜视。
薰池犹豫,觉得这样大的宫殿里,狐狸大人一个人显得十分孤单,“狐狸大人也是,多多保重。”
白稜点点头,目不转睛,朝她挥挥衣袖,示意她快走,别妨碍她看戏。
可是那样明显的做作,叫薰池看得叹了一声,终是没忍住,问狐狸:“陆吾小叔叔昨日对我讲了当年的事情,狐狸大人为何要做那样的事,今日又为何要对我下毒,骗他前来相见又是为何?”
堂上沉默良久,白稜才道,“当日之事,我并非无心之失,他怨我,我已料到。今日之事,我也并非有意为之,但既来之,则安之。”
说得十分玄,十分十分奥妙!
薰池噎住,眨巴了两下眼睛,决定还是不参合这三个男人的陈年往事。对白稜鞠了一躬,“那薰池告辞。”
正要踏出璧狐宫,身后传来飘渺的声音,带着沧桑:“小神女,陆吾是个怕孤单的人,记得多邀他去山院玩。他这一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五臧山院。还有他那个小徒弟,有一天时机成熟,你记得告诉他,那不是他在寻找的人,叫他莫伤心,他要找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出现的。”
薰池心头一惊,回头再去瞧看戏的狐狸大人,摇头晃脑,沉浸在戏中,全然没有说过话的样子。
小黄鹂昨天夜里被泰逢找了回来。说是被某只贪玩的小狐狸趁她一个不注意,从树上叼走了掳回家里当玩具耍。按照“歹徒”的说法,狐狸喜欢吃鸡,可是最近禽流感,国主不让他们吃鸡了,还把青丘的鸡全都烧死。所以当时在树上见到一只*的鸟,兴奋地当作是小鸡,藏在家里想养大了以后吃掉。
也才知道,叶里和白龙有一处玩失踪的戏码,准备让泰逢为小黄鹂着急一下,借此得到重视。不幸弄巧成拙,白龙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这不是叶里故意为之。还好他很尽责的提醒了一下泰逢,不然真的可能被小狐狸一口咬死。(叶里你怎么那么弱?!叶里泪流满面,人家是青丘九尾狐啊!)
出来送走他们的是炎侍卫,跟他们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地上。
红莲好奇凑过去,“呀”了一声,问他:“小狐狸,作何红着眼睛?被某只母狐狸调戏了?”
炎侍卫摇摇头,闷着往前走,还是从那个狐狸洞出去,对几位抱拳,“炎某就送到这里,各位一路走好,后会无期!”嗓音沙哑,说罢就转身离开,全然没有初见时的可*劲。
红莲一头雾水,嘟囔:“这小狐狸怎么了?大姨夫来了?”
泰逢笑着去勾她肩膀,“人家的事儿,不愿说,我们也不能勉强。”又转头突兀地问了一句陆吾,“神君,当真不去见国主最后一面?”
陆吾被他一问,像是拔了毛的公鸡,立即跳脚,拉着圆归快速离开了青丘的地界。
直到出了青丘,薰池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呀,我居然忘了问白涟情况如何。她爹不是还想见我们了吗?这可怎么办?”
“妹妹,你怎么别不过弯来,白涟那些话不过是利用你。你当时若直接答应她来了青丘,就没有后头的中毒,所以也是你自己找了回罪受。”女媱仰头,无奈看向依旧是少女模样的薰池。她这个妹妹,有时兰质蕙心,有时又傻得可*。
薰池皱眉,始终觉得白涟那样做,是出于狐狸大人的命令。所以她心里也不怪她,怕白涟以后不好意思面对她,打算等白涟回来时,好好说一番。然后顺便不当心又想起了泰逢那初事故。一阵抓狂。
不过另外一个当事人,已然拐了红莲,继续他的调戏大业。
既然毒已解,一行人的脚程就慢了些,一路看山看水过去,到了夕阳西下还没有到五臧山院。
忽然发现脚下的一个小镇,五彩缤纷的灯光,隐隐绰绰,似是有什么热闹。
红莲立即兴奋地蹦跶,“这下头在做什么?”
泰逢道,“似乎在过百花节。”
“难怪都是花灯呢!”
红莲立即凑过去和泰逢商量了一番,回头对薰池说:“小神女,我们难得出来,择日不如撞日,去那个小镇上玩一会再回去吧?!”
薰池心中一动,低头看到热闹的景致,想要答应。却又想起季河那张失望的俊脸,还有最最关键的,红莲身边笑得意味深长的泰逢,还是抵制诱惑,摇头拒绝,“不,我还要回去面壁思过,红莲仙子你们去吧。”
红莲拉她衣袖,“半刻的时间而已,既然大家一起出来,自然也应该一起回去,耽误不了多久的。求你了,一起去吧~~”
白龙也凑过来央求她:“团子,下面有好多好看好玩的,我们去看一下下吧?”
“……好吧。”薰池忽然对白龙没了招架之力。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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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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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花灯会
薰池一行人落在那灯火璀璨之地,一问土地公方知是当世京都。
此时,也的确如泰逢所言,正在过百花节的最后一环,花灯会。
顾名思义,就是把自己喜欢的某种花灯,提在手里逛一圈,再祝贺百花神生辰快乐,求个好运来,最后把花灯放河里去,让百花神收到那份心意。
陆吾臭着脸,倒是也跟来了,一听是百花神生日,脸色稍霁。
因为当年骄虫不肯“产奶”,他又急着想知道帝江的消息时,曾向这位百花神君女夷求助过。而她亦是欣然接受了他的求助,用她百花园里的各色姐妹一一勾引过骄虫,可惜没有成功罢了。
骄虫在薰池的头发丝了抖了三抖,怎么地这么久以前的事情,您还记恨着呢?!
既然是百花神君生日,边好好逛一逛,瞧瞧地上的凡人是怎么给人家过寿的。
从小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红莲,早已兴奋地手舞足蹈,她看薰池心不在焉,就拉着泰逢一路朝前去了。
“泰逢道友,你看这是啥?!”红莲顺手从摊位上拿起一个漆木盒子,简单的雕花。
“这叫胭脂。”
“就是女子抹脸的玩意儿?”亲,你也不是很无知嘛。
“正是,不过美人天生丽质,自用不得这个。”泰逢把劣质的胭脂丢回摊位上,拉着红莲去了别处。(小贩:你才劣质呢!你全家都劣质!)
走了几步,红莲又兴奋地扯着泰逢衣袖雀跃蹦跶。
“泰逢道友,你看那是啥?!”
“那叫彩绳。”
“废话,我也看出来它是彩色的。可它们是用来作甚的?”
泰逢对着红莲,一向是没有脾气的泥。将那几股彩绳接到手中,手指头灵巧地翻飞片刻,彩绳就有了花样。
红莲一看。眼睛亮起来,崇拜道:“泰逢道友,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大街的女子,在泰逢出现时,就都留意到了他,虽然衣服穿得有些不似正常人,不过看在长相出众,身材壮硕的面子上,纷纷向他偷瞄。这时候瞄见美男子居然会这么讨巧的活儿,心中顿时难抑向往之情。移步过去围观。
世上有几个男子能如此从容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一个女子专心编织一串手链?
有外围的男子,嗤笑泰逢娘们。居然学女子编起手链,还编的那么熟练,可不是心中其实藏着颗女儿心么?!立即遭来无数飞刀似的目光。这世上就是有那多么道貌岸然之徒,因为自己做不到,而嘲笑别人做到了。
泰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编手上绳。
于是,在百花节的花灯会上,一个银色铠甲犹如谪仙般的男子(当真是从天而降),成了今日的亮点。只见他十指飞快编织,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原先单一的几股彩绳。就合成了一根精美的彩绳链。
“送给你。”泰逢笑得百花失色。
红莲有些呆了,原先她觉得这道友有些顽皮,喜欢恶作剧。需要教育是因为缺*,还没有长大。不过这会儿,又觉得他十分可*,十分讨人喜欢。毕竟——这还是头一回有人送她东西!心里难免有些得瑟,第一次啊第一次!人生有几个第一次!
伸手去接。笑容可掬。
泰逢突然有些走神,看着红莲的人。又好似看去了遥远的时空。
其他女子窃窃私语,皆是十分羡慕那个收到手链的红衣女子。不过她们大部分有自知之明的,看着这两位旁若无人的男女,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本就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也不是自己可以攀比得上。
“百花节,本也有你一份,当做过节礼物咯。”泰逢回过神,如葱的手指钩钩红莲的左手,示意她抬起来。
也是,手链送了就要带,自己没办法带,还是让送的人顺便帮你带上好了。
“对哦!我也是朵花诶!哈哈!泰逢道友,谢谢你!”红莲笑得没心没肺,压根儿没注意到周围人风中凌乱的表情。她们哪里知道红莲是一朵莲花,还当这位卿是自夸人比花娇,还夸得如此堂而皇之,如此自我陶醉。
委实有些太不谦虚了!
薰池和女媱走在不远处,只是随意看看。白龙紧紧跟在后面,遇到想要买的东西,就扯扯薰池的衣摆,不用多说,自己跑过去买,薰池和女媱就在原地等着他。没一会儿,乌七七的乌龟壳里又满满当当。
“妹妹,泰逢夫子虽然喜欢作弄人,但我看他帮助你时亦是尽心,所以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我在青丘听戏时,那角儿有句话倒是讲得十分正确。叫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们虽不是凡人,但神仙也算是个江湖,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女媱说得嘴巴有点干,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