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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反噬——是这么回事吗?」
「害人终害己,在你死后,你的灵魂也会落入地狱——啊,后面半句不是我说的。嘛,那个女孩子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掉小妹妹,关于那个诅咒,也是完全不相信的吧。『我已经对你下了诅咒了』说出这种话,只是故意想要让对方觉得害怕吧。呵呵,话说,这种程度就想要利用超自然的力量,真让人困扰呢……像我这样的流浪汉不就失业了嘛,买卖都做不成了」
「你这话还真不知道该算对还是算错」
「哈哈。嘛……这不重要」
忍野说完,从简易床上跳了下来。然后,踱着步,似乎是要出门。我慌慌张张得跟在忍野身后,「喂,你去哪儿」叫住了他。
「恩。稍微等等」
只留下这几个字,就真的离开了教室。
算是心血来潮还是任意妄为呢。
头痛哪……有时间等忍野我还不如去看看小忍的状况,可是如果就这样跟忍野擦身而过又蠢了点……说起来,小忍在哪个教室里呢?和忍野呆在不同的教室里还真少见,难道说又是因为甜点什么的和忍野吵架了吗?
没办法,姑且做次中期报告。
我取出手机,准备打给神原——千石倒是很有乡间初中二年级学生的样子,还没买手机。幸亏有神原在,就算被双亲们发现了,应该也能很好的蒙混过去……只要不是在享受小绵羊的过程中被抓个正着,那家伙的表现应该是非常模范的、文武双全的学生形象。
可是,我刚打开通讯录
「让你久等了」
忍野就回来了。
好快。
简直就像是预见了我的行动一样的迅速。
真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哦,这不是科学的利器么。准备给谁打个电话吗?」
「那个……就是,给神原还有千石打个电话说一下,花费的时间比预想要长了些」
「是吗,那么就没必要打电话了。我要说的话马上就结束了。给,拿着」
忍野说着,就从门口那里投了个直球,把原本拿在右手里的某个东西扔给了我。虽说这种突然袭击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在没有猪一样的队友拖后腿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输给比自己更弱的对手,稳稳得把目标握在手中。
那是一个护身符。
非常普通的形状——而且,无字的,护身符。
出入平安或者身体健康之类的祈愿都没有写。
无字。
「这什么啊」
「用这个就可以解除了哦,蛇切绳」
「…………」
「护身符里面有符啦。算是护符的种类吧。阿良良木君贴在神社里面的符是另外的种类……外面的套子,没什么意义,只是鞘罢了。因为是比较强力的符,所以需要一定的安全装置。说是安全装置,其实更像限制器。不过,千万不能像僵尸一样把符贴在小妹妹的头上哦,别搞错了。确切的说,是绝对不能把符从套子里面拿出来。是安全装置,限制器嘛。拿出来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接下来,我会把正确的使用顺序告诉你,好好记清楚然后回去吧。我直接过去也可以,不过还是不去的好——信赖关系是很重要的嘛,在这点上,阿良良木君和百合酱已经获得了对方的信任了。在十秒钟内将对方说服,也不像是夸张的广告的样子。好厉害呀,真羡慕呀,哈哈。另外,虽然阿良良木君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对小妹妹来说,和阿良良木君之间的回忆,似乎是很美好的呢?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在男生的房间里面脱光呢,历哥哥好过分呢」
「…………」
这个我真不知道。
像战场原或者神原或者羽川或者八九寺那样的家伙,一张嘴整天都不见停,不管她们的性格是坦率还是腹黑,是蜜言还是毒舌,总能通过这些话语推测出内心的想法——但对于无口的对象,这就麻烦了。腼腆的性格,清嗓、柔体、易推倒——不不不,我没这么想过!
不过,那样的千石,居然会果断的拒绝男孩子的告白,这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就算讨厌也不说出口,拖拖拉拉、敷衍的维持着两人之间若即若离的恋人关系,这才像是她的风格……当然,像我这样的人,没资格评论有关恋爱的话题就是了。
「或者就像是在医生面前脱光不会觉得害羞一样。这就是信赖关系吧。这么说来,蛇夫座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就是医圣来着,这也是一种暗示吧」
「不过,忍野……这样好吗?」
「什么好不好?」
「这么……简单的令人难以置信,就把解除的办法告诉了我。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还要装模作样一番。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细枝末节,怪癖别扭的话出来。旁征博引的说一通卖弄自己的杂学知识,这次也少了很多。你不会是因为我的借款还清了,就来随便应付应付我吧」
「阿良良木君你还真是纠结呢。展现杂学不就会多出很多对话来了吗?简直让人觉得阿良良木君除了M和受的属性之外又多出了蹭得累的属性呢。真的精神很不错啊,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我可把话说清楚了,班长酱也好、傲娇酱也好、迷路酱也好、百合酱也好,就连阿良良木君你也是一样,你们所有人都是自己去沾上怪异的」
「啊……这是」
没错。
「要我说,你们所有人,都是加害者。无论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你们同怪异之间都是共犯的关系。双手被玷污的人想要洗脚,那自然需要一定的程序——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这次的事件可不同。千石抚子很明显,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她没有任何错。就连被蛇切绳盯上的理由也很不充分。怪异发生必然要有其相应的理由——可这对于小妹妹来说,却完全不存在。杀了十条蛇?这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运气不好,选错了地方——就是这样的原因。对于被别人的恶意盯上的被害者,还要求他追究自己的责任,我可没那么狂妄。对于这样的人,当然要出手相救了」
「…………」
一点没错。
抱歉,我把你当成了别有用心的一小撮人了。
原来,刚开始对话提到蛇切绳的时候,那种沉重的语调,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并不是在为了蛇切绳的事情而烦恼,忍野只是纯粹的,为受害者,千石抚子——担忧而已。
「有法必依,持法必严,违法必究,可是制裁根本没有犯错的人是不能接受的。对于处于困境中的人应当出手相救——确实我的性格算不上是很好,但在我这样的人心中,也还是有人情味的。当然,这也不是完全的志愿者行为——算是工作的一环吧」
「嘛,你说的是没错」
「所以,没关系。就当成是这次阿良良木君和百合酱工作之后的找零,那个小妹妹,用不着替我作任何事了」
「……是吗」
说是说加害者和被害者的问题。
可这样还是给人一种偏袒的感觉。
因为你是loli控吗?
(译者:话说果然八九寺也没收钱哎,噗)
「不过,阿良良木君,有一件事你要注意——害人终害己。别觉得我啰嗦,好好把这句话记在脑子里,然后好好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啊啊……不过,没必要刻意去记住或者思考吧,本来就是一直能听到的话。只要活着,就会很自然的体会到这句话。就算没接触过怪异,也有很多机会能了解到这句话」
「的确如此——不过,阿良良木君。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可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人哪」
忍野用非常轻薄的语气说道。
「收集也好调查也好,总是会结束的。实际上,作为悬念事项,最大的目标之一,已经由阿良良木君和百合酱解决了。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个城镇,到了那个时候,我可就没办法再像现在这样为阿良良木君咨询了呀」
债务——也已经消除了。
忍野又继续道。
「我啊,已经流浪了很久了,一直都是一个人,像这个样子和某一个特定的人说了这么多话还是第一次。阿良良木君你可以说是间无毫发的不断同怪异发生联系——然后在对应这些怪异的过程当中,阿良良木君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呢。一度与怪异发生关联之后,会更容易被怪异所吸引。这虽然是事实,但一般来说,与怪异发生过关联之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避开哦」
「…………」
「这样一来,才能够取得平衡。刚才不是说到蹭得累么,其实,阿良良木君,说是爱管闲事也好喜欢照顾人也好,你说了那么多关于女孩子的事情,其实那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呢——算了,这方面怎样都好。我也很羡慕阿良良木君的这种性格,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欺负一下,就好像看到可爱的小动物时的那种感情呢。可是——如果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这个——」
这方面——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当然,忍野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停留在这个小镇上,这种程度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但关于忍野离开了之后会怎样,对我来说,太唐突了。
这是非现在说不可的话题吗?
「怪异是很自然、理所当然的存在于那里的东西——有意识的去靠近是不行的。如果那么做,很有可能就成为了加害者。阿良良木君,对别人的担心太过了,保护也太多了,自己却觉得这样也没关系——你身上有这样的倾向」
「可是……」
就算是这样。
「就算知道——也还是没办法改变。我自己也不是自愿去了解这些事的啊,可是既然知道了——看得见没法装作看不见,知道的没法装作不知道啊」
「哈哈,干脆,像泷泽朗那样,全部忘记了不就好了?对阿良良木君来说,大概这才是最好的办法。连同小忍的事情一起——全部都忘掉」
「忘记这一切——」
这样的事情。
绝对是不可能的。
决不可能像羽川那样。
「对了,还有小忍也是——怎么办呢。唔,我走了之后,阿良良木君就不得不一个人照顾小忍了呢。那是,阿良良木君自己所做的选择——当然,要把小忍抛弃掉,这也是阿良良木君的权利」
「这个——忍野」
「不时常去注意可是不行的。小忍不是人类嘛。可不要带入奇怪的感情噢,毕竟是吸血鬼。就算变成了那个样子,本质还是没有——改变」
「…………」
「这些话很难听吧?不过你放心啦,都已经交往的那么深了,我也不会不打个招呼莫名其妙的就走了。我也是个成年人了,这点道理还是懂得。在考虑高中毕业之后的去向的同时——这方面的事情也别忘记了啊」
「路上随便抓个loli就丢到自己的后宫里是不负责任?对所有人都温柔是不负责任——羽川也这么说过。可是,忍野。我不可能成为像你那样的人,你不也说过,我——多多少少,还是个吸血鬼——是被称作怪异的东西。我是无法脱离怪异回到人类的行列里去的」
如果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不得不被消除的,是我自己的心。
然后是忍。
这——做不到。
至少,我做不到。
「我倒不这么觉得。说到底这些不过是知识和技术罢了。半人半妖的附身状态,不就像漫画里面的人物一样嘛」
「也是……有像你这样穿着夏威夷衬衫的专家,那种家伙说不定真的存在呢」
「而且」
忍野又说道。
「阿良良木君,无论何时,只要你希望,只要你能够抛弃小忍,就能够变回彻底的人类——只有这一件事,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
006
地点,自然是那个神社的遗迹。
位于山上,被废弃的神社。
时间,在准备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午夜。
本来也想过等到明天再来,但是再过一天鳞片的痕迹——蛇切绳的痕迹大概就会到达面部了(真成了那样就没办法隐藏了,再怎么说这个季节裹着围巾都太奇怪了——就算跟千石说了这个鳞片的痕迹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为了争取每一秒可能的时间,就算是午夜,也不得不做。我家对于我是彻底的放任主义,神原那自然是不用说了,不过千石还是个初中生,不回家肯定会让家里人担心,于是请学校的朋友作了个不在场证明(住在同学家啦之类的),总算是回避了这个问题。理所当然,除了下诅咒的那位之外,千石在学校里还有其他的朋友。
朋友多真是件好事。
我不禁这么想到。
本来,在要来到整个事件的起因神社遗迹这件事上,我是感到非常不安的,忍野倒是「没关系的哦」下了这样的保票。我还以为是因为在这里贴上了符所以不要紧,不过忍野说这是程序的问题。就算对方是负面的东西,只要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伙伴就行了——这样。也只有在那个地方,蛇切绳的存在才会跟周围的环境区分的更开——也更容易被触碰到——忍野是这么解释的。
其实我是没听明白。
不过专家说的就姑且信之吧。
跟待在三楼的小忍打了个招呼之后(果然还是因为Mr。doughnut的关系和忍野吵架了。好像忍野又把小忍喜欢的doughnut全部吃光了。忍野咩咩,你就不能有点大人的样子么),离开了学校废墟,直接回到了家里。果然,神原并没有对在同一房间里面的千石,还有回家来的两个妹妹出手。
「做得很好,神原!忍耐得好!」
「嗯……听到阿良良木前辈这发自真心的褒奖,我至今为止第一次觉得调戏阿良良木前辈过了头了,有点后悔呢……」
神原的语气有些低落。
看样子并不是说服,而是有好好的跟千石对话的样子。而且感觉对话的气氛被千石主导了,
「历哥哥,神原姐姐很温柔呢」
果然如此
「把bloomer借给了我呢」
「那可算不上是温柔的标准」
这是值得纪念的对千石first吐槽。
跟千石之间的对话总觉得很难像我的其他后宫那样插入吐槽,我也憋得很辛苦。都是那些家伙的错,我现在彻底成了不吐槽会死星人,没法进行正常对话的体质。现在终于,千石也进入这个流派了。
趁着我和两个妹妹纠缠的时候,千石和神原偷偷溜出了我家,之后,我堂堂正正的走出大门。两个妹妹虽然有所怀疑(特别是月火,直觉很准),最后还是果断的甩开两人,来到约定的地方会合。在营业到很晚的杂货店(不是便利店),购买了必要的道具(因为事发突然,千石和神原都没有带钱,结果全额都是我支付的),之后,全员朝着目标的山徒步前进。
「千石」
「啊,怎么了……历哥哥」
千石的反应很大。
好像在害怕我会发火。
简直就是像精致的玻璃制品一样脆弱的家伙。
「你身上的那个痕迹——其实是很痛的吧,不要紧吗?」
「啊……」
千石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绿了。
「那、那个……不要生气,历哥哥」
「……不是,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觉得说了谎会被斥责吧。说是弱气属性,被害者意识过剩可能才更为准确……在漫画里面看到这种角色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如果在现实中有这种人的话想必是很让人郁闷的。不过现在看来,倒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就算不是我这样的好人,也会被激起强烈的保护欲望。嘛,对方是年纪比我小了不少的loli,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吧。
「所以我就是想问问你痛不痛」
「那、那个」
千石把头又深深地埋在帽子下。
似乎是要把脸遮住。
不希望被人看见。
「虽然感觉是被紧紧地勒住了……不过还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碾碎了骨头之后——更容易吞咽。
蛇的习性。
「……不得不忍受痛苦,这本身就很奇怪。觉得痛的时候就要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一点不错」
神原突然从旁插口。
「如果只是被段时间的束缚着那倒还好,长时间的束缚对于肉体的伤害可是很大的,不管是蛇还是绳子」
「被束缚着还能算好的理由,还有对于精神的伤害被无视掉的理由,我可想不到啊,神原」
根本没有后悔的空闲。
千石一边听着我们的对话,一边强忍住笑声。
虽然很弱气,笑点却意外得很低。既然如此,能让神原都笑得直不起腰来的那个十三星座的话题,就绝对不能在千石面前提起,不然可能真的笑死了。
进山之前,把从杂货店买来的驱虫喷剂,互相喷在对方的身上。时间是半夜的这个点上,在怪异来临之前,各种蚊虫才是我们眼前的大敌。全员都穿上了长袖长裤的防御套冲击战甲,我和神原是为了慎重起见,千石则是和后面的步骤有关。
作业结束之后,进入山中。
理所当然,一片漆黑。
三人分别拿出在杂货店购买的手电筒,照亮前方,拾级而上。野生动物和虫子的叫声显得令人非常烦躁,白天感觉完全没有这么明显,让人多少产生了一些探险意识,有种似乎在森林中迷路的感觉。
「说起来,千石」
「嗯?」
「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为什么你拒绝了那个男孩子的告白?你完全不知道那个男孩子是朋友所倾慕之人吧?所以我不觉得你有拒绝对方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