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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戴上猫耳而生的女生……
不过。
因为黄金周的噩梦之时,并没有保持着羽川的本质而同时长出猫耳――这个破坏力是极大的。对了,这个情况下,猫耳的毛色和头发一样是黑色啊……
所以说不能笑啊。
真的会被讨厌的。
虽然我有说过无所谓,但果然要是可以的话,我不想被羽川讨厌。就算不是被救命恩人,被这么善良的人讨厌也是相当令人沮丧的事情。
「已、已经可以了吗?」
羽川看上去很难为情。
两颊绯红,格外少见的表情。
而且还是猫耳!
「啊、啊啊……嗯。多谢」
「为什么道谢啊?」
羽川一边表示异议,一边重新戴上帽子。把帽子深深地往下戴,也不看我这边一眼。和看神原左手的时候,以及看千石身体的时候,状况很相似……但是,羽川的猫耳和那些东西的次元是不同的。
变得想要感谢了。
真是谢谢了。
「不过……嗯,我知道了哦。果然感觉是黄金周的延续呢。也就是说那件事还没结束……」
头痛是猫耳生长时的产物吧。
要说好理解也很好理解。
就像长智齿吧。
「黄金周的延续……我遗忘的――事情吗」
「就这么忘掉比较好」
「嗯,我也觉得如此……不过,记忆前后不一致这件事、该怎么说呢、感觉非常不舒服。让我有完全脱节的欠缺感」
那不是欠缺感。
我觉得是――失落感。
「不过,这么一说,我总觉得稍微放心了。以对症下药的――方法来处理。就算羽川的记忆不复存在,对我来说可是早已经历过一次了呢。重复那个的话,就能平安解决。这次要更加周详、更加仔细――的」
「是这样――啊」
刚一听完,羽川就明显流露出安心的表情。
不过,虽说记忆也随之恢复了少许,要是早上起来突然头上长出猫耳的话,谁都会陷入恐慌中吧……穿着睡衣就跑出家门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种时候――
羽川没法待在家里。
「好了。那么,事情也整理好了,就前往忍野那里吧……羽川,你不会说什么自行车载人是违反交通法之类的吧?」
「我正想说」
羽川从长椅上站起来。
「暂时放过你吧。这件事和我让阿良良木同学翘课的事抵消吧」
不,就这么抵消了不是有点奇怪?两边都是对你有利吧。
意外地会耍些小聪明呢,这家伙……
相对来说,这是羽川独特的笑话吧。
可以说是在掩饰难为情也说不定。
「要借个肩膀给你吗?你好像很疲倦」
「没事。我说过的吧?已经不头痛了……疲倦只是精神方面的疲倦呢。身体方面甚至比平时还要好」
「这样啊」
不过,因为是猫吧。
神原的时候也是这样。
来到自行车停车场,打开挂上的锁,我首先跨上坐垫,接着羽川坐到后座上。
羽川的手环住我的身体,紧紧地。
紧靠着。
「…………」
呃……
好软……!
而且好大!
背上所感觉到的两团触感,毫不容情地猛攻猛打,挑动着我的心……老实交代的话,要是对方不是救命恩人羽川翼,然后我没有女朋友的话,再加上那个女朋友只要不是战场原黑仪的话,我敢断言我一定会在这种状况下失去理性,就是如此之大的冲击。
隐性巨乳、羽川翼。
对了,这家伙、遵照校规打扮得很不起眼所以很难察觉,不过她有着很惊人的身体呢……我在黄金周的时候我可是对此了解到再清楚不过的地步了。以前战场原也同样在这个自行车后座上坐过,不过那个女人很有心得,坐在这个位置上也靠着天生的绝妙平衡感几乎没有碰过我……
当时也还没有交往。
一准备向那边进发,羽川翼就为了遵守处于她的伦理观道德观之下的、交通安全或是道路交通法,全身重量都交给了我,所以直截了当地说,洒脱不起来。
而且,战场原那时我还穿着立领外套。现在却是夏装、半袖衬衣。这点差别、实际上问题却相当大。不过尽管如此,仅仅因为这个就会感觉得到如此柔软吗……?要说夏装的话,前天千石坐后面的时候我明明也是穿着夏装……不,千石的情况是、原本身体的凹凸本就不起眼吧。
啊,我察觉到了。对了,就像我在衬衣下什么都没穿一样,上衣的下面是睡衣……所以难道羽川同学没穿内衣?
哇啊……
人,只要活着就能碰上这种事……
「阿良良木同学」
「嗯?」
「从自行车下来后,我有话对你说」
「……」
不寒而栗的台词。
被看透了……
我、真浅薄啊。
「不、不过,那个先暂放一边,要走啰。紧紧抓牢不要掉下去……」
呃!
明明是为了敷衍过去为什么好像在自掘坟墓?!不行了,这个状况下不能恢复到平时的状态!相对于自掘坟墓的我,羽川很平静。
平静过头了。
我什么都不说了。
「……那、那么,出发」
结果,战战兢兢地说完这句话,我开始蹬起自行车的脚踏板。两人份的体重让脚踏板重了几分。不过,这种情况下,要说固定对话的话,就是向羽川指出「出乎意料的重呢」什么的,惹她发火的那个惯例,不过这也被我判定为不能做的事。
而且,也没有重到那个程度。
抵达忍野和忍所住的废弃私塾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算是载着两个人,我以全力疾驰的话,大概花不了一个小时吧……遇到坡坎的时候,我的背上会波涛汹涌得不得了,不过关于这点我尽量不去注意。我很绅士,并没有控制把手故意去选择沥青路面上有坡坎的路段。不,不过怎么说呢,虽然故意去选择坡坎路段不太好,但并不避开前进路线上偶然遇到的坡坎,也能算是绅士吗……?
「真是辛苦呢,阿良良木同学」
羽川过了一会儿――恐怕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两人共乘,就算不是那样也是六岁后的第一次吧。有点习惯了之后,她这么对我说道。
「必须要照料各种人的各种麻烦」
「各种人?」
「战场原同学啊,小真宵啊,神原同学啊,昨天的初中女生小千石啊……哈哈,尽是女孩子呢」
「啰嗦」
「全部――都和妖怪有关呢。我想起来了」
羽川说。
那不是想起来,而是想到了吧。
「虽然总觉得不是很完整……对了。战场原同学莫名其妙突然病就好了呢……」
「……」
「开端是春假时阿良良木同学被吸血鬼袭击、吗……全部事情都源于那件事……」
「其实妖怪们一直都理所当然地存在着――它们好像并不是某天突然现身的」
这虽然是专家忍野咩咩说的话。
「阿良良木同学……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吸血鬼的特性之一――名为入魅,那是吸血鬼用来虏获人类的能力」
「虏获?」
我虽然不明白入魅这个词,不过那个……那是指吸血创造伙伴吗?就像小忍对我做的那样?
我这么问。
「不」
羽川摇摇头。
摇头是通过背上触感来了解的。
「和那个有名的特性很相似,但略有不同……并不吸血。这正像是催眠术一样的东西吧……通过双目注视来虏获异性哟。不过吸血鬼和人类种族不同,所以也不好说异性这个词在这种情况下是否适用」
「嗯。可是,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只不过,正好想到了」
羽川压低声音说。
「最近阿良良木同学很受女孩子的欢迎,是否和这有关呢」
「……」
入魅。
吸血鬼的特性。
这样啊,我虽说已经不是吸血鬼了,但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这个理由。八九寺不是曾经说过我是美少女游戏的主人公云云之类……加上这种现实性的理由就有可能了。
果然是羽川。
看待事物的方法与众不同。
不过――要是如此的话,真是不愉快的事情。
因为那要是事实的话,现在我和战场原黑仪交往的意义,不就完全走样了吗――
和八九寺那么愉快的交谈也是。
和神原那么亲近也是。
而且就连千石――
「……对不起」
羽川说。
「刚才,我说了很坏心眼的话呢」
「没什么――并不是那样吧。不如说我很赞同啊。原来如此。仔细想想,确实很有真实感,到去年为止我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想起来了呢,手机电话簿里面没有输入任何人的那个时代……」
全部都想起来了。
现在已经,有点做不到了。
「入魅啊。原来如此。你什么都知道呢」
「不是什么都知道」
羽川说。
「不是什么都知道哦――我,什么都、不知道」
「……?」
咦?
好像和平时的台词不一样啊?
不过在我把这个疑问宣诸于口之前。
「春假和我相遇之时,阿良良木同学已经是吸血鬼――了吧」
羽川说。
「嗯。那时我心里正一片混乱,那时候的我并不是伪吸血鬼,而是正版的纯血吸血鬼。哈哈,那么,没想到你也被我入魅――痛!」
羽川环抱我身体的手徒增压力。
这不是名为鲭折的相扑技法吗?!
「不,阿良良木同学。鲭折是从正面搭上对方的技法,而且目的是让对方的膝盖着地,并不是为了压碎内脏哦」(译注:鲭折是日本相扑的技法之一,也称为拉臂颚顶折腰摔。)
「是这样啊,知识渊博呢……呃,压碎内脏?!」
刚才羽川说了类似战场原的话!
女人真恐怖!
不过这个技法因为背上有那两块缓冲物的缘故,并没有那么大威力的事实要是被羽川发现的话,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说起来,这都是我不好。
没认清状况就说出那么不紧慎的话。
现在,羽川的心理状态应该相当不稳定――因为回忆起了不完整的记忆,为了填补欠缺感和失落感,她想了很多原本可以不去想的事。
所以她有些昏昏沉沉的。
刚才也是,羽川注意到了我的出勤日数和文化祭的准备工作,虽然她的推算得失让我吃惊,不过,仔细仔细想想,要是只想请我带路前往忍野所住的废墟——废弃私塾的话,要用短信来交流就足够了。只需让我把路线用短信发给她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做到让我翘课,把我叫到遥远的公园,这种地步。
即使如此,她还是把我叫出来了。
那并不是因为脑筋没转过弯来。
而是因为不安吧。
就算是我只要花点时间就能想明白的事,羽川没道理不立刻注意到――所以,并不是没注意到。也就是说,羽川一定对独自一人去面对妖怪这件事感到害怕。
真是难得啊。
结果我这次也什么忙都帮不上吧――除了拜托忍野咩咩和忍野忍来解决猫妖,应该毫无其他办法。对于羽川我能做的事,一件都没有。就算我说过,我会做所有自己能做到的事――但我力所能及的事,从一开始就一件都没有。
就算如此,陪在她身边我还是能做到的。
需要的时候,能在那里陪着自己,这就比什么都更可贵了――战场原父亲的原话。
这么说的话,对于我而言,真正需要的时候站在那里陪着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羽川翼。
所以我决定了。
对羽川而言的需要之时,就算我什么都做不到,也绝对要在那里陪着她――
我没有改变。
羽川昨天这么说过。
不过,我还是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实际上就算羽川,在我来看的话,改变也相当大。
因为和妖怪扯上关系――所以改变了。
在书店听她说的出路,是最能体现的。
花上大概两年――到处漂泊。
踏上旅途。
至少去年为止的羽川,应该不会选择这种梦幻般的道路――明确来判断当然应该是优等生道路。
并不是说哪边是正确的哪边又是错误的――只是羽川翼果然变了。
这是黄金周结束后开始的吗,又或者是春假结束后开始的呢――虽然我无法判断到这个地步。
不过。
那之后几乎没怎么交谈,我和羽川就到达了、作为忍野和忍现在的根据地,数年前倒闭的废弃私塾的原址大楼。被破烂围墙圈起来,毫无疑问的废墟。禁止入内的告示板林立的这栋建筑,被两人非法占据。我偶然想到,这三个月到底拜访了这座废墟几次啊。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习惯拜访这里,妖怪正在融入我的日常生活――
「哎呀,这不是阿良良木君吗?」
突然。
从正面传来这种风格的打招呼声。
「而且那里的是……小班长吧。要是女性把发型换了我就认不出来是谁了呢,不过、嗯、那个眼镜毫无疑问是小班长。哈哈~,小班长好久不见,阿良良木君一天不见」
是忍野咩咩。
在破损的围墙内侧,穿着幻觉般夏威夷衫的中年男子以悠然的姿态站在那里。虽然仍是那副邋遢的样子,不过说起来,这家伙像这样离开建筑物活动,我很久没见过了。明明蜗居在废墟中,是个略微与众不同的家里蹲,他到底在做什么?
「嗯……咦?忍野。你那个总像猜到了似的,在我来的时候说的‘等你好久了呢’,‘都等累了呢’之类的,怎么这次不打算说了吗?」
「啊~~嗯?是那样吗?」
忍野不知道为什么态度很不自然。
就像为了蒙混过去似的说道,
「小班长」
向自行车后座的羽川打开话题。
「小班长真的很久不见呢。怎么了?今天是上学的日子吧。阿良良木君先不去说他,很难想像小班长会翘课呢。哈哈~对了,这就是那个吧,传说中的校园祭吗?」
「啊,那个……不是」
「嗯?帽子很合适呢――那顶帽子」
忍野立刻盯向羽川戴着的帽子。
这就是――专家的本领。
「……是」
「嗯――是这么回事啊,阿良良木君」
这次交谈对象转向了我。
表情――轻佻。
忍野和往常一样。
「你真是,走三步就会卷入麻烦事呢――某种意义上这可是才能啊。要好好珍惜知道吗?哈哈~总之,进来吧。嗯,阿良良木君――老实说,现在我很难得手忙脚乱中呢。忙碌无比,没有时间哦」
「――是吗?」
手忙脚乱?
忙碌无比?
没有时间?
无论哪个都是和忍野不相称的单词。
「工作――吗?」
「呃,要说是工作也是工作呢。不过,算了。阿良良木君先去不说他,要是小班长的重大事件,某种程度上就通融通融吧」
「从刚才开始,对我的态度就超粗暴……」
「即便是阿良良木君,也不愿意喜欢我吧。不要对我说这么恶心的话啦,很不愉快呢」
忍野做出让我一边去的动作冷淡以对。
至少吸血鬼的入魅对于这个男人不起作用……啊啊,虏获异性是指只对异性起作用吗。
「不要说无聊话了,快点进去啊,阿良良木君也是,小班长也是。从那边围墙上的裂口。跟往常一样,在四楼谈吧」
「嗯……知道了」
姑且,照他说的做。
不管怎样,托忍野站在屋外的福,从自行车上一下来就要接受羽川说教的这一展开,好歹是回避掉了。真是侥幸,不过对方是拥有惊人记忆力的羽川,仅仅是把说教推后而已,所以无法尽情高兴。一想到推后的部分有可能要收利息,我就悲从中来。
越过围墙,用手拨开临近夏季而无止境生长的杂草,向废墟前进。废墟中杂乱无章的样子,因为有留存在羽川的记忆中,所以羽川什么都没说。虽然很像性质恶劣的玩笑,但羽川是真心尊敬忍野,对于忍野不适应于社会的行动,过度地非常的放纵。
对。
说起来,到处漂泊这种完全说不上是羽川翼目标的出路,也应该也是受到他、踩出本不存在的道路的忍野咩咩的不少影响吧。虽然最终仍是羽川自己决定的事,所以我并不能插嘴——
不过对她的决定,我也不是没有想法。
「魅惑猫」
一边爬着楼梯――忍野说道。
猫。
食肉目猫科的哺乳类。
柔软的身体,锐利的牙齿,生长有粗糙突起的舌头,钩爪――俗话说有能耐的老鹰会藏起利爪,不过关于藏起利爪这点,猫这种生物也并不逊色。总之,那个钩爪能够被收起来。人类摸上去很舒服的四肢肉球,也是为了狩猎时消去足音,是有实际作用的器官。(译注:有能耐的老鹰会隐藏起爪子,意思是真人不露相)
「又或者是白银猫、呢。虽然也有说是猫之舞,但有个同名的妖怪所以很麻烦,很少采用这种说法。惯例依然用魅惑猫这种叫法呢。魅惑的猫,所以是魅惑猫。无尾猫――不摇尾巴的猫。妖怪。日本关于猫的故事,奈良时代就有传闻呢。虽然作为三味线的材料也很有名――嗯,不过现在的话猫已经完全成为比狗还要受欢迎的宠物了。老鼠也不抓了。也没有警猫啊导盲猫呢。要说妖怪的话,有名的要数三大妖怪猫传说吧……哈哈~不不,哎呀,这种事、阿良良木君先不去说他,对小班长完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