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觉到他在飞翔,莫不是要把我送回家?太好了,回去先让斐嵛看看脖子,糟了,脖子一直在流血,不会流光光,死翘翘吧,可是好像没有感觉到失血的症状,难道他早就帮我止了血?
有武功真好,随便戳两下,就止血了。
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夏夜的味道,淡淡的泥土味,淡淡的花香,一声声虫鸣在夜间回荡。渐渐的,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怎么不是回家吗?
我始终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怀里,不想看清回家的路,不想给自己再找麻烦。
感觉到他似乎穿梭在树林之中,因为他每一次下落都传来树叶摇摆的沙沙声,偶尔还听到鸟儿惊起的翅膀拍打声。
他又下落了,这次似乎落地时间比较长,他停了下来,将我放下:“可以睁眼了。”
“好……”我听话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小湖,淡淡的月光撒在湖上,泛起一层奇异的蓝光。
果然不是回家啊……
“这里是哪儿?”我扶着他的手臂,看着四周,都是高高的树林,除了那小湖,我身后还有一汪清泉,脚已经能站立,一阵针扎般的痛从脚心窜了上来,我放开他坐在了地上,开始拍打自己的腿。
“你们的药力可真厉害!”根据我的推测,这药力由脖子蔓延至全身,最后沉积在下部,慢慢消退,所以这双脚最慢恢复。
他不说话,只是走到泉边将帕巾濡湿,然后走到我的身边,探向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地躲开,不解地问他:“你想干嘛?”
他蹲在我的身边,只是扫了我一眼,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撩开我的长发,就将帕巾按在了我的脖子上,原来是要帮我擦污血。
我笑道:“这种小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说着,我便去取他手上的帕巾。他轻轻扣住了我的手腕:“别动!”
命令的眼神加上霸道的口气,让我一下子懵住,一动不动。我僵硬着脖子,用自己的余光瞟着他,有点不理解他现在的举动。
如果是欧阳缗的事件,既然他答应不再干预,那应该就算了结。而云非雪立场问题,似乎也不是他这个身份能左右的,那他现在对我这么好,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想交我这个朋友?或许就是看我顺眼,很单纯地关心我而已。
冰凉的帕巾轻轻拭在我的脖子上,降低了那伤痕带来的灼痛。他轻柔地擦着,小心地避开我的那道伤口,帕巾顺着我的血丝慢慢往下,他拉开了我的勃领,我反射地躲开,瞪着他:“干嘛?”
他似乎被我强烈地反映怔住了,拿着已是血色的帕巾愣愣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撇过脸:“这个……里面我自己会回去洗澡……”
身边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只见他拿着帕巾走到泉边清洗。
“谢谢。”这回我是诚心诚意的。
他的手顿了一下:“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止血,不然早就流干了。”
他愣了一下,侧过脸看我:“你知道?”
“我猜的。”我笑了,“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知道武林人士通常用点穴来止血。”
他轻笑着点了点头,拿着帕巾再次来到我的身边:“我现在给你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会比割伤我的时候疼吗?”其实无常的剑相当快,我甚至没感觉到痛,血就流了出来。
面具后的眼睛眯了眯,带出一丝愧疚和杀气:“对不起,我回去会处罚他!”
“不用!”我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那股肃杀地杀气渐渐消失,我真的好怕他会说到做到。
他看着我,用一种不理解地眼神看着我。
我道:“他那样做也是对你的忠诚,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出侮辱你的话,所以,我不怪他,谁叫我这张嘴这么毒?呵呵……”我笑了起来,“真不好意思,把你的人都气疯了,哈哈哈……”越想越得意,我居然把夜叉气得抓狂。
面具下传来他轻轻地笑,他笑了,我一直喜欢看他笑的样子,眼睛弯弯像半月。
他从怀中取出药瓶看着我,我看着他的药瓶有点害怕,会比往伤口上撒盐更痛吗?
第一卷 红袖轻舞在人间 五十三、治伤
他缓缓抬起手,我心里开始紧张,肯定很痛,一想到痛,我的脸不由自主地全都皱在了一起,只希望他手脚快点。
冰凉的手指碰到了我的脖子,我一阵寒毛,他的手好凉,似乎比我们女生的手还要凉,他拾起我左边的长发全部顺到了我的右边,露出我左侧的勃颈,我自然而然地微微朝右边歪了歪头,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这样可以让对方更好更清楚地看到伤口。
可是我歪了好久,都没见他为我上药,我疑惑地扭过脸看他,却没想到他在发愣:“你怎么了?放心吧,我不怕痛。”我对着他笑着,其实心里很怕。
面具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好像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坐好。”他终于举起了药瓶,麻利地将药粉撒在了我的伤口上,我滴神哪,果然跟伤口上撒盐一样痛哪。
幸好我痛觉神经不发达,咬咬牙就过去了,之后,被一片清凉所替代,不再有任何痛楚。
我想扭动一下脖子,毕竟这样歪久了也会酸,谁知道他的大手按住了我的脑袋:“还没包扎,别乱动!”
“哦……”我鼓起脸无聊地看着小湖中的明月,偶尔有几个萤火虫飞过,带来一片微微的绿光。
瞟眼间,他已经拿出了纱布,到底是杀手,居然随身带着绷带,他轻轻地按住我的伤口,然后开始包扎,为了让他包扎起来方便,我微微提起了自己的头发,一阵清凉灌入领口,果然没有长发的遮挡,凉快许多,完了,这个夏天怎么过!
他的手重复地在我的脖子上环绕着,然后,他打了一个结,淡淡道:“好了。”
我爬到湖边一看,脖子上一圈白纱布,由于包扎技术太好,过于整齐,怎么看怎么像狗狗项圈。其实应该伤地不深,不用包扎地这么好吧,又没空调的,真担心会捂出痱子。
“记住每天换药。”他背对着我坐在草地上,将药瓶递给了我。
“哦……”我接过药瓶,打开瓶盖嗅了嗅,好香,应该有甘草和薄荷,可以消炎杀菌,“谢谢,那我……”
“坐下!”
刚刚离开地面的屁股被他一声“命令”再次老老实实坐在了地上,依旧和他背对背地坐着。
“怎么你很忙吗?”听不出任何语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两只眼睛一时无处看,只有放在了湖面上:“不忙……”
“那就好,陪我一会。”
晕,早知道就说忙了。
“云掌柜很会抢人啊。”
“啊?”不就是抢了一个欧阳缗嘛,“莫非楼主后悔了?”我背对着他说着,一只萤火虫飘过我的眼前,落在了湖面上的一片树叶上,一闪一闪。
“呵,我红龙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原来他的另一个名字叫红龙。
“真的?”
“真的!”
“不需要任何交换条件?”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总感觉隐隐透露着阴谋。
“莫非云掌柜觉得有愧于我,想给我点好处?”
多嘴了……我立刻摇头:“云某这里哪有什么能比得上欧阳缗的,楼主您可真是一个大大地好人啊,请接受云某一拜。”
我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双手抱拳,就朝他拜,反正大家都坐着,也不吃亏。
“不用!”他忽然转身扶住了我,双手抓住我的胳膊笑看着我:“在下只是听到了梨花月的一些传闻,所以才佩服云掌柜抢人的本事。”
我整个人立刻石化,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呵呵……这个……那个……谁叫梨花月得罪了我,我就抢了他们的头牌,让他们也郁闷郁闷!”
“哈哈哈……”红龙放声大笑起来,放开了我的胳膊,“果然谁得罪云掌柜,谁就遭殃。红楼在刺杀拓羽的时候得罪了云掌柜,云掌柜就抢了红楼的顶级杀手,梨花月得罪了云掌柜,云掌柜就抢了他们的新倌,而那斐嵛更是柳谰枫的心头肉,居然也会对云掌柜死心塌地,云掌柜,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说完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你们调查了我?”对阿,他们怎么可能不调查我!红龙的眼角落到了一边,不再看我,“没关系,调查我是正常的,你们调查了那个随风没?”
红龙讶异地扭回头,似乎因为我这个奇怪的问题而发傻。
“哎,原来你们也不知道,本来还想问你他的来历,也好把他送回家,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流落在外面太可怜了,定是离家出走什么的,看来我要好好打探一下他的家人,他们一定快急疯了。”
“云非雪,你……你实在太奇怪了!”红龙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你总是在为别人考虑吗?”
“怎么可能?我也很自私的,例如和大家一起吃饭,我都是把好吃的先放在自己的碗里,如果有必要,我还会对着那盆菜打个喷嚏,哈哈,那不就是我一个人吃?还有啊,跟小王爷水无恨玩的时候……”我刻意地顿了顿,不去看红龙的表情。
“怎样?”
“嘿嘿,其实我经常欺侮他,我不会让着他的,陪他玩是件很累的事,我这人又懒,就会借着画画让他安静,或者直接哄他睡觉,他一睡觉就不会吵我啦。我还借着给他做衣服的名义贪污了不少王府的好布料,给自己做衣服。所以我没你说地那么好,哈哈哈……”我仰天大笑着,只想告诉他,作为水无恨的你,我很喜欢,为什么你就不能无忧无虑地,只是单纯地做水无恨呢。
清凉的湖风掀起了我的长发,滑入我大张的嘴里,很不舒服,幸好现在的头发只长及胸前,其实我总觉得长到腰部的头发,有时晚上看起来怪慎人。
我找了跟树枝,随意将长发盘起,这下连脖子也凉快了。
“云非雪,你真的很有趣。”
“是吗?难道没其他的了?例如……和我在一起很开心?”我笑着看他,用看水无恨的眼神看他,抬手搭住他的肩膀,朝他眨眨眼睛。
发现他面具下的眼神有点慌乱,说实话,现在真想捏捏他的脸蛋,然后说:小子,不如跟着我回虞美人,别理什么恩怨情仇了。当然,他不会,所以我放过了他:“因为很多人都说和我在一起很快乐,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难怪他们都愿意呆在【虞美人】。”红龙发出了一声感叹。他的身体略微向我这边倾斜,“现在欧阳缗是你的人了,我晚上的问题怎么解决?”
他的话让我立刻发懵,不会吧,难道欧阳缗真是他的宠物?这可怎么办?赶紧收回搭在他肩膀的手,老老实实得坐着。
“不用云掌柜以命换命……”他缓缓朝我压来,双臂撑在我的身边,我扬眉看着他,心虚道:“难道要以人换人?”
他的眼中滑过一丝狡猾,一张面具将他所有的表情掩盖地滴水不漏,他抬起手轻轻扣住了我的下巴,我立刻沉下脸,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那云某不换了。”
“哦?太晚了……”他的脸靠了过来,面具紧紧贴在我的脸庞,“而且,云掌柜睡过的人,你说我还会要吗?”
“睡?我没,绝对没!”他忽然压了下来,我的后背摔落在草地上。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他靠近我的胸部,只要他压下来,就知道我是女人。
第一卷 红袖轻舞在人间 五十四、分别
(明天有事,所以把明天的量先发上来)
我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水无恨绝对不是这种人,不然当初他抓夜钰寒时也不会便扭地脸红,所以只有一个结论,他在逗我玩。
“既然欧阳缗是楼主那个什么,云某愿意退还,或者您每晚光临我们【虞美人】我也很欢迎,到时云某绝对会为二位准备上好的房间,决不会让楼主睡地不舒服。”我无赖地笑着,他像看好戏地看着。
“是吗?可我现在喜新厌旧看上云掌柜你了。”他抬起右手握住我按在他胸前的一只手,我心惊地猛跳起来,就像有只袋鼠在胸口乱撞,他此刻的手不再冰凉,而是热烫,是可以将我的手融化的热烫。
“我?我……有什么好,不如……不如随风吧……”我开始害怕,害怕地没了头绪,“随风可是个美人,而且最关键他是清倌,一定符合楼主的胃口。”
“我!不!要!”和水无恨一模一样的口气,一模一样谐趣的眼神。
“那……没办法了……”我撇过脸,皱起了眉,“非雪只是担心太过激动迸裂了伤口,导致大出血,血染草坪,就影响了楼主的雅兴,和视觉的美观,哎……到时非雪魂归苍穹更会给楼主造成严重的心里阴影,万一以后不能人事,岂不都是非雪的罪过……”虽然我不知道他面具下的表情,但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冷,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说不定他此刻的脸拉地比驴还长。
“好了,本尊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说那么严重!”他站起身,顺手将我带起。我满心欢喜,心里打着V字,逃过一劫。
“云非雪!”红龙忽然认真地唤着我的名字,他捉住我的双臂,越捏越紧,他怎么了?“如果你为拓羽办事,我们就是敌人!”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威胁,威胁我不能与他为敌!
我看着他,我想我知道……
我垂下了脸,看着他玄色的衣摆在风中轻轻飘扬。
他再次抱起了我,平地而起。
我沉默不语,下次再见面,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或许他对我产生了友情,也是他的意外吧……
落在原先带走我的院子里,他依旧将我放在石塌上,忽然将我拥紧,我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清冷孤寂的身影,让人心疼。
水无恨,一个让人心疼的男人……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开始出神,我们真会成为敌人吗?他刚才为何拥抱我……
“哼,真没想到你长地不怎样,魅力还挺大。”这讨厌的声音还能有谁,我一眼就看见靠在墙根的随风,“先是沧泯宰相夜钰寒,现在又是红楼门主红龙,两个可都是叱诧风云的男人,你打算选哪个?”
我躺下身体,躺在石塌上,不理他。
“非雪!”忽然,灯光照亮了整个院子,斐嵛和思宇急急走到我的塌边,思宇当即扑在我的身上:“非雪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是啊。”斐嵛的脸上也写满忧虑,再一看,他身后是同样担心的欧阳缗:“阿牛说有人闯进了院子,等我们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然后随风就去追你了,你没事吧,呀,你怎么受伤了!”斐嵛惊慌地抚摸着我脖子上的绷带,好像我快挂了。
慢着,他们说随风来追我们!
我立刻坐了起来,瞪着依旧在那边装酷的随风:“臭小子你跟着我们,为什么不救我!”
“我可不会打扰你和那红龙亲亲我我。”随风一副慵懒的神情,好像我的死活完全不在意。
太可气了,如果他肯现身,我就不会受伤了,越想越气,我脱了鞋就扔他,他瞪着漂亮的眼睛轻巧地闪过,一下子飘到我的面前:“云非雪,刚才是谁要我去陪男人的?”
一时语塞,他全听见了。
“你够狠啊,为了自己的清白就牺牲我啊!”他扬起了眉毛,一脸的怒容,不过他的怒容有点奇怪,仿佛还夹杂着一丝笑意。
“非雪,到底怎么回事?”思宇开始焦急地晃着我,我被她晃地眼花缭乱。
“还……不……是……为……了……欧阳缗……”
“啊?”斐嵛和思宇都惊道,一起朝欧阳缗看去,欧阳缗一脸傻样,脸渐渐红了起来。
思宇不再晃我,我终于可以正常说话:“红龙答应放过欧阳缗,让不让他恢复记忆就看你们了。”我看着斐嵛,他淡淡地猝着眉,他让欧阳缗失忆,让不让他恢复记忆,主要在于他的决定。
他看着欧阳缗,欧阳缗红着脸傻傻得看着我们,斐嵛淡淡得叹了口气:“罢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傻了。”
我和思宇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牛,跟我来。”斐嵛幽幽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院落。
“哦,是……”欧阳缗的脸又红了几分。
我拉起思宇:“思宇,今晚陪我,我有话跟你说。”
“好。”
我抬眼看了一眼随风,他嘴角微扬,冲我坏坏一笑,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房里,我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思宇,我觉得有些事不能再瞒下去,当思宇得知红龙就是水无恨时,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担忧地看着我。
一个晚上,我和她都没合眼,她和我想的是同一个问题:今后该怎么办?
水无恨是认我这个朋友的,所以不想与我为敌,而夜钰寒也已经知道我是女子,自然不会在强迫我入朝为官,接下来,就是上官,如果我们就此置身事外,对她是不是太不够义气?
或许她迟迟未来找我们,是不是不想为难我们,现在想来,越来越觉得惭愧,我和思宇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最好还是将我们知道的告诉她,让她也好在宫中有所防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了斐嵛,真是开眼见美人,一天好心情,只是美人脸上带着忧虑,似乎欲言又止。
“斐嵛,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撑起自己的身体,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