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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竟然被关在了铁笼子里?”锦蓝枫眼眸一窒,手掌紧紧一握。这玉鹰好歹也是一只神鸟,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如此窝囊吧。
“你,是不是又贪睡了?”他不动声色地问。这玉鹰别的都好,唯一的毛病就是贪睡,走到哪里都少不了这一口。想着小丸子还在昏睡中,锦蓝枫就颇为头疼。看来不好好治治它,以后不知还要耽误多少事。
“小鹰——小鹰是太累了,就在一棵树上休息了一会,不想就被这帮刁民当怪物给捉了。主人,你要快点来救小鹰啊,不然,他们就要将小鹰送给那个闵王爷了。”玉鹰哭丧着脸道。
“好,你等着,本座马上派人来救。”锦蓝枫深深吸了口气,再吸一口气。终于将心头的暴怒给压制住了。现在还不是教训它的时候,一切,先把果子救了再说。
他出了尘香院,径直来到绿狐面前:“绿狐仙子,本座命你去办一件事。”
正坐在那里满腹失落的绿狐,蓦地听到锦蓝枫的这句话,激动得眼眸潋滟,容姿焕发。她忙屈身福了福道:“绿狐愿为神君做任何事,但凭神君吩咐。”
“本座麾下的一只鸟被人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你马上将它救出来,不得有误。”
“是!绿狐这就去办。”说着,绿狐转身就走。
“等等。”锦蓝枫叫住她,妖魅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警告:“不准伤害人类,否则,本座饶不了你。”
绿狐面纱后面的脸色白了白,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是!绿狐绝不伤害他们,请神君放心。”
见绿狐走了后,锦蓝枫这才用腹语告知大弟子云隐月:“隐月,速来尘香院!”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身血污的风隐月才出现在隘口。
“师傅,那个黑衣魔头袭击了五莲门——。”
“为师知道,他们都不碍事吧?”锦蓝枫见风隐月虽然血污累累,但似乎全是皮外伤,以他的体质,不出三日便可自行愈合。
“其他人还好,只是萧云他被黑衣人击伤了心脉,情况似乎不太好。还有,洗魂池好像被人动过,千寻师弟的魂魄不见了。”风隐月说完了这句话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师傅的脸色。
锦蓝枫的脸色本就苍白如雪,听了这话后,便渐渐转为了铁青。
那魔头果然又来过了!
“隐月,你在这里守候,等玉鹰回来后,马上要它到紫竹苑见为师。”锦蓝枫淡淡地说完这句,身子晃了晃,再也压制不住胸口翻涌的一口气,噗地喷了出一口鲜血来。
“师傅!”风隐月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搀扶:“弟子先扶您回去休息。”
锦蓝枫袖袍一拂:“不用。你只须好好守在这里。”遂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回了紫竹苑。
一到紫竹苑,锦蓝枫便再也支撑不住,斜斜地倒在了地上。雪白的衣衫,瞬间又被鲜血染红了。
在弟子和绿狐面前,他不能太脆弱,遂用灵力止住了喷涌的鲜血。现在,他无需伪装自己,便一任血流如注——
048,银发老者
白光一闪,一个银发飘飘的老者缓缓来到锦蓝枫的面前。他伸出手,轻轻撩起被血濡湿的衣衫,一个小酒杯大的血洞骇然伏在雪白的胸口。银发老者连连摇头道:“炫枫,你这又是何苦呢?”
锦蓝枫微微抬了抬眼:“师傅,您来了。”
银发老者叹息着点点头,手腕一翻,一股白雾在掌心冉冉腾起。然后,掌心朝锦蓝枫的伤口抚了上去,所到之处,只听丝丝作响,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锦蓝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全部没有了,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从没有受过伤一样。
“师傅,谢谢您。”锦蓝枫慢慢站了起来,拢袖对银发老者深深一揖。
银发老者声音缓缓一沉:“炫枫,千年不见,对为师竟是这般客气了。”忽又伸手在怀里一探,将一粒白色如鸡卵大的药丸递给锦蓝枫:“你气血亏损严重,快将它服下,它会助你快速恢复内力。”
锦蓝枫结果药丸,笑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何曾在师傅面前客气过?对了,师傅今日是云游到此,还是专程前来?”
“为师是专程来看你。”银发老者负手而立:“炫枫,当年你为萦玉仙子的事得罪了天庭,虽受天帝偏爱,没有将你问罪,但你不可再蹈覆辙。萦玉现在已是凡身,仙凡有别,自开鸿蒙以来便定下天律,万不可逆舟而行。而且,她喝了孟婆汤,根本就不认得你了,所以,为师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并不记得你的凡间女子而犯下错误。”
“师傅——。”锦蓝枫苦涩地笑了笑:“萦玉是我毕生所爱,弟子倒不在乎身份悬殊。如果不能拥有萦玉,那弟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萦玉当年绝对是冤枉的,所以,弟子即使冒犯天威,也绝不会放弃为她伸冤的机会。”
银发老者叹了口气:“既然你执意这样,为师也无可奈何了。只是,为师一向云游无定,并不能为你做什么,这有乾坤圈一只,如今送给你,愿它能替为师助你一臂之力。”
掌心一抚,一个浑如戒指大小的金圈珠圆玉润地躺在掌心,其光华灼灼,似有玄机无限,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之物。
“别小看它。它虽小如戒指,但若能将它放大,便可容纳千山万水。而且,它能用意念控制,一旦被它圈住,即使再强大的敌人,也会被它化成血水。所以,若非万不得已,炫枫不可轻易用它。”
银发老者说完,那枚小小乾坤圈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已稳稳地戴在了锦蓝枫的中指上。
“为师还要去南海坐坐,你就好自为之吧。”银发老者说完,袍袖一拂,模糊的身子竟化成气泡飘散在空气中。
“弟子谨遵师命。”锦蓝枫跪了下去,对着银发老者的去向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看了看那粒药丸,脸色浮出一抹暖色,慢慢将它吃了下去。
一阵翅膀的翕动声,毛色灰暗,神情狼狈的玉鹰自门外撞了进来:“主人,小鹰来,来了。”
锦蓝枫冷冷地扫了它一眼,从腰间拔出一个黑色令牌:“本座命你马上去地府查看一下生死薄,看看果子的生命期限是否被人改动。若有改动,马上命秦广王改过来!”
“是,主人,小鹰马上去办。”玉鹰精神抖擞地拍了拍翅膀,挺直胸肌道:“主人就在这里等小鹰的好消息吧!”翅膀一扇,已出了紫竹苑。
那粒丸子还真是神效!锦蓝枫吃下去后,明显感到自己的脉搏弹跳有力,一股内力在体内通关过卡,畅通无阻,所过之处,如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令他酣畅淋漓。
他伸出二指,将一线内力朝屋外的一株花草弹了过去,那花草如火烧过一般,一下子就成了灰烬。
眼眸里潋滟着一抹喜色:这药丸不仅让他迅速恢复体力,还让他又增加了不少内力!
比之受伤前,他的修为又提高了一个等次。
他一甩袍袖,身子缓缓而起,三千青丝如墨似漆,流泻于劲瘦的腰际,俊美无匹的脸上,喜怒不形于色;衣袂飘飘间,美如谪仙,说不出的清冷出尘。
他负手掠出紫竹苑,碎冰浮雪似的来到五莲门的总部。
此时,除了风隐月,白莲,红莲,黄莲,蓝莲以及黑莲的所有弟子全部围在生命垂危的风萧云身边,小声的抽泣着。
风萧云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脸色黄如金纸,气息微弱,已经奄奄一息,眼看只剩下一口气了。
“拜见师傅!”见锦蓝枫来了,五莲门的弟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请师傅救救二师兄!”
锦蓝枫袍袖一拂,面色沉了沉道:“好。你们赶紧按金木水火土摆成八卦阵,然后打坐念还魂经。”
“是。”五莲弟子大喜。在他们心里,有如神?般的师傅向来无所不能。忙按五行摆好阵势,诵起了还魂经。
锦蓝枫手掌缓缓聚集了一股灵力,在风萧云的天灵处抚了抚,忽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手指颤抖了一下,忙停下了。妖魅的唇边,慢慢浮出一抹冷笑。缓缓站起,负手而立。
“你们的大师兄怎么样?”他问。
“大师兄他,他不是去了尘香院吗?”一个弟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个——。”那个弟子犹豫了一下说:“师傅,弟子有点奇怪,大师兄本来也被那黑衣魔头打得奄奄一息了,但不知怎么又突¨wén rén shū wū¨然好了,而且一点也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这就对了。”锦蓝枫点点头:“你们继续念着,不得分心。”话一说完,白影一晃,锦蓝枫已不见了踪影。
五莲弟子个个面面相觑:师傅他,这是怎么啦?
但他们不敢多问,只得按照师傅的吩咐,继续全神贯注地默念还魂经。
此时,风隐月已和那两个红莲弟子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原来,风隐月见锦蓝枫走后,执意要进尘香院看一看果子,两个红莲弟子不肯,但又不敢得罪大师兄,只得委婉地说先要禀明师傅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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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防不胜防
风隐月一听这话,突然就来气了,他大声怒斥二人不把他这个大师兄放下眼里,并说,不把他放在眼里,便是不把师傅放在眼里,如今阻拦他,便是阻拦师傅。
红莲二弟子既不敢违逆师命,又不敢太得罪这个大师兄,所以此刻除了阻拦,便是好言相劝,但是,好话说了一箩筐,那风隐月却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非要进去不可。
“大师兄,师傅有令,尘香院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敢进去半步。大师兄若执意要进去,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两个红莲弟子没法,只得亮出兵器,来个先礼后兵了。
“你们竟敢威胁我?”风隐月冷冷一笑,忽然身形一晃,出其不意地一掌将其中一个弟子拍开,然后一闪身,抬脚朝尘香院走去。
两个弟子反应也是极快,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便刷刷几下,两柄寒光闪闪的剑锋毫不客气地抵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还真动武不成?”风隐月眼里蓦地闪过一抹阴冷。
“请大师兄别为难我们!”
“哼!以下犯上,胆子不小啊。今天我倒要好好会会你们两个,看看师傅究竟凭什么将这么重要的隘**由你们来把守。”手掌一翻,一柄长剑已横握在手,并裹挟着一股凌厉的杀气迅疾朝两个人斜刺了过去。
“大师兄?!”两人同时一惊,忙用剑隔开这致命的一剑。他们看着风隐月脸上布满的腾腾杀气,心一沉,这个师兄居然一出手就是致命绝杀!再不敢大意,与风隐月见招拆招地打斗了起来。
风隐月是五莲门的大弟子,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强,只是因为身上有伤,行动上稍稍迟缓了一些,但出手却凌厉无比,且招招都是绝杀,丝毫不留余地。两个红莲弟子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但因顾及师兄弟情分,所以,他们只能以守为攻,见招拆招,并没有对风隐月痛下杀手。
锦蓝枫赶到时,三人正打得昏天黑地,剑风卷起漫天黄沙,让人睁不开眼睛。
“放肆!”锦蓝枫怒喝的同时,袖袍一拂,那三人顿时一僵,手中的剑咣当咣当掉在地上,怔在那儿不动了。
“怎么回事?”他问那两个红莲弟子。
“师傅,大师兄执意要进尘香院,弟子阻拦不住,故发生了冲突,还请师傅原谅。”其中一个弟子答道。
锦蓝枫看向风隐月,一抹讥讽的笑在唇边缓缓一绽,声音清冷而魅惑:“千寻,你受何人指使?”
风隐月脸色一白,噗通跪伏在地上:“弟子风隐月,不知师傅此话怎讲?”
锦蓝枫慵懒地一笑,如桃色春风缓缓拂过,而那语气,却是冷得彻骨冷得透心:“如果本座没有猜错,风隐月的魂魄已经被黑煞打散了。而你,便是被那玉面魔君趁机放进风隐月身体中的千寻。你想借风隐月的手摧毁果子,已助那魔头达到霸占三界的阴谋?千寻,欲令智昏!为师真的看错了你!”
此话一出,两个红莲弟子才恍然大悟:“难怪他如此古怪,原来不是大师兄啊!”
千寻冷冷一笑,缓缓站起来:“不错,我就是千寻,那个被你禁锢在洗魂池餐风露宿的千寻!你知道吗?我在那冷冷的洗魂池,每天像失去父母的孤儿,我盼啊盼啊,盼师傅你能大发慈悲,将我的灵魂送回本体,让我自由。可是,你为了那个女子,竟然彻底忘了在洗魂池苦苦等待的千寻弟子。是魔君,不错,就是他!他答应我,只要我能借大师兄的身子将果子彻底毁坏,他就将我救出去,给我自由!师傅,一个魔君都能给我自由,你怎么就不能?啊?哈哈哈哈!”
“你大概忘了,这尘香院本座已用阴阳两力保护起来了,除了本座,任何人也不得进去。你也不想想,他魔君都做不到的事,你一个泛泛之辈又怎么做到?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的弱点!”锦蓝枫缓缓说着,声音忽然冷冽起来:“若想摧毁果子,你只须以隐月的身份骗取本座的信任即可,但是你也太心急了些,如今弄得两头都不是,你说该如何收场?”
“啊!”千寻怔住,像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脸上瞬间青白交错。片刻,他绝望得连连摇头道:“我怎么忘了这回事,怎么忘了——。”
“你不是忘了,你是被那魔头开出的条件蛊惑了。千寻,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本座将你的魂魄提出,毁坏你的肉身,然后将你打入猪轮回道;二是你继续占用隐月的身体,用魔头给你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果子已经被你弄死了,肉身也毁坏了,然后设法让他将你弄进他的老窝,配合为师阻止他的逆天行道!”
千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弟子一时糊涂,差点铸成大错。求师傅饶过弟子一命,弟子愿意配合师傅,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锦蓝枫眼眸一窒,冷冷道:“这事也不全怪你,就当是为师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不过,这机会给了你,愿你别白白辜负了才对,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你赶紧找机会和那魔头联系一下。还有,这是你大师兄的身子,你别将他弄坏了。”
“是。”千寻唯唯诺诺,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去吧!”锦蓝枫朝他挥了挥手,唇边缓缓绽出一个邪魅的笑。若好,大家都好,若不好,他这个叛门弟子自然难辞其咎!
待千寻走后,他冲一块岩石后面道:“玉鹰,本座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主人。”玉鹰慢慢从岩石后面爬了出来,一脸沮丧地道:“地府突然戒备森严,小鹰根本就飞不进去,这事,恐怕还得主人亲自去,去走一趟了。”
“本座给你的牌子呢?你没用吗?”锦蓝枫眉峰一拧,手在袍袖下握了一握。
“主人,你那牌子根本不起作用啊,人家大牌的很,偏偏就不认它,还责问小鹰是从哪里捡来一块破东西来糊弄他们的,要不是小鹰机警,趁他们分神的机会跑出来,这会儿可能早被他们剥皮炖汤喝了。”玉鹰撇了撇嘴,颇为委屈地说。
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心里一滑,锦蓝枫的手再握了握,他极力压制着一股情绪:“人家?人家是谁?秦广王呢?”
“主人,就是那些小鬼。以前见了小鹰都点头哈腰的,今儿见了小鹰却长了不少神气,小鹰提出要见秦广王,可他们偏不让见——。”
050,挑拔离间
看来,那魔头已经开始行动了。锦蓝枫眼眸加深,转头对两个红莲弟子道:“你们继续好好守着。记住,除了为师,任何人也不准放进去。”
“是。”两个弟子福了福身,郑重地回道。
“玉鹰,本座去地府看看,你好好呆在逍遥谷,有什么情况立即告知本座。”锦蓝枫又叮嘱玉鹰。
“是,主人。主人,你可千万要小心啊——。”玉鹰的话还没落地,白影一晃,锦蓝枫已平地消失了。
“好吧,小鹰会好好呆在逍遥谷,主人,你可要早点回来哟。”玉鹰握了握爪子,一脸担忧地喃喃自语,地府——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但愿主人能够顺利回来。
兀自叹息了一声后,玉鹰拍拍翅膀,径直去了紫竹苑。
灵云山,玉华洞。
洞很大,大如宫宇。洞壁,琉璃明珠,炫彩灼灼,镌刻仙子,祥云彩衣,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虽是洞穴,却依然流霞浅濯,清澄如碧,宛如仙苑;一泓清泉,穿洞而流,清冽的水中,居然有鱼儿在跳跃;清泉两边,琼枝玉叶,挂满硕果,一对对彩蝶飞入花丛,追逐嬉戏,翩翩起舞——
轻柔的琴声随着落花缓缓响起——
清心就在这轻柔的琴声中醒了过来。
撞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美轮美奂的风景。
一个身着紫袍的年轻男子,坐在花丛中,背对着她,正行云流水般的拨弄着琴弦。
身材颀长,长发垂肩,浑身散发着一股傲然之气。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清心脱口吟出了这句诗。吟完后,却想不起这诗的原创主人,只感觉这首诗很对眼前的景。
紫袍男子手指一顿,随即,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醒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