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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不及补给你一场特大的婚礼——
锦蓝枫脸如白纸,身子摇摇欲坠,在邪火的猖狂炙烤下,他的周身开始弥漫出一股白色的青烟,几缕仙魂开始从天灵处往外漂浮——
一个修为无上的神君,行走红尘,不死不灭,谁知在关键时刻,却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救不了,而且,自己也将成为这场邪火中的祭奠品!从此,三界遭劫,无人可救矣!
一丝微笑滑过锦蓝枫的脸,他的身子慢慢往后倒去。
朦胧中,一双柔软的手托住了他,随即,感觉周身的炙热也慢慢消褪了,一片清凉,正在漂浮的魂魄倏地一闪,回了本体。喉咙里响了一声后,锦蓝枫便又昏睡了过去。
清心抱着锦蓝枫,温暖地笑着,她从来没有像此刻感到如此满足和幸福。
想不到,在最后的关头,锦蓝枫竟然会舍身救自己。
更没有想到,在跳入火海的那一刻,自己平淡无奇的掌心里居然放射出一道奇怪的黄色光芒,这光芒照射到哪里,那肆虐的邪火便灭到哪里。
最后,这场铁定无改的邪火,居然完全消弭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是天意吗?生死存亡的一瞬间,自己的掌心居然能灭掉三界中最为邪恶的一把火!
不由想起在月华洞,误打误撞,自己用掌心启开的那扇八卦门——
灵云上仙说,那扇门是天帝亲自封存的,若要打开,须得与天帝相吻合的掌纹才行——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077,荒山遇险(1)
酒肆已被这把火烧了个精光,幸好老店家因为害怕,携内人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才幸免于难。但昨晚其他房间的留宿之人,却被这把火烧得尸骨不存,连渣渣也找不到了。
清心抱着锦蓝枫,将思绪强行拉了回来。这里已被烧毁,想必那个妖道还会折回来,看看他们被烧死了没有,所以此处不宜久留,还是想办法将锦蓝枫尽快弄走。
就在这时,几个身穿短褂,腰佩短刀的男子跑了进来。
清心一惊,本能地将锦蓝枫抱紧,她微微垂了眉眼,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一阵??的脚步声,有个人在她的身边停下,慢慢伸出手,欲抚上她的脸,犹豫了一下,却又停下了。他低叹一声后,轻轻呼唤道:“清心,清心——。”
声音百转千回,仿佛千言万语,都糅合在这两个字里面了。
清心一僵,忙抬起头,略略一惊道:“怎么是你?”看到夜景天换了一身戎装,英姿挺拔,如修竹劲松,又是一惊:“你,怎么——难道他们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夜景天的眉头深深锁起:“不错!天月国的太子已经率大军打过来了。但是,自从冰逸王殁了之后,梅兰国的国力就渐渐弱了下去,现在,朝中能出力的只有我和闵王爷,而那个闵王爷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所以,只有我来抵抗一阵子了。”说完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不等清心接话,又转脸吩咐道:“冷刀,马上将他二人送到夜府好好安置,并请宫中御医好好瞧瞧。”
“这——夜大哥,大兵压境,我们,还有时间吗?再说,这宫中的御医怕是早就逃命去了。”冷刀一脸犹豫道。
“怎么,你想违抗军令?”夜景天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冷刀蓦地打了个寒战。大敌当前,违抗军令者,斩!这千古以来不破的铁律,谁敢违抗?
当下冷汗唰唰直下,忙点头哈腰道:“是,是,属下这就将他们抬走。”
忙出去找了辆破马车,将锦蓝枫弄了上去。因为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个安全的地方帮助锦蓝枫恢复灵力,夜景天的府邸暂时应该是最安全的,所以,清心想也没想地跟着上了车。
冷刀赶着马车,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夜大哥也太感情用事了吧?再怎么喜欢人家,那也得看看眼前的处境。现在,天月国的大队人马已经杀过来了,他却春心不死,硬是要来这酒肆看看——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瞧这丫头对这活死人一脸肉疼的样子,就知他夜大哥那点心思全部打了水漂漂。
要是换做他,早就将这二人咔嚓一声了账了!没得这么宽宏大量的。
不过,有一点他想不明白,这酒肆烧得瓦砾不剩,到处黑乎乎的,他二人居然毫发无损,难道,暗中有神仙保护他们不成?
行至半路,冷刀突然改变了主意,将马车掉了个头,与夜府相反的方向跑去。他的眼里闪出一丝阴冷:夜大哥太善良,他冷刀可不是好惹的。人在江湖飘,要时刻为朋友两肋插刀,所以,他冷刀要替夜大哥惩罚惩罚这对狗男女。
溟城北边,有一座荒山,荒山上有一座废弃的破庙。常听人说,这破庙有很重的戾气,经常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凶险得很。曾经有个人因为好奇,进了破庙,但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后来,又有几个胆子大的,组成团队结伴进去,也是肉包子打狗,大多有去无回,甚至连尸骨渣渣都没有,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吃掉了,连呼救声都没有听见。这是一个侥幸逃出来的人说的。
那个人逃出来没过几天,也在一次惊吓中死去了。所有进去者无一幸免!
从此,这座荒山便成了一座令人闻之毛骨悚然的妖山,各种版本的传说也不胫而走。再也没有人敢进山了,甚至,原先住在周围的村民,因怕遇上山上的不祥之物,也都纷纷搬离了。
冷刀来到那座山脚下,看着山上那座孤怜怜,却有些诡异的破庙,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看你们的命到底有多大!反正这场战争胜算的机遇并不大,自己与夜大哥说不定会被天月国的将士杀死,到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你们是被这破庙里的妖怪给吃了的。
清心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便掀开车帘瞧了瞧,这一瞧便吓一大跳:“大哥,不是去夜府吗,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夜府并不安全,这地方离溟城远,既安全又安静,倒是很适合这位公子养病!”冷刀十分谦卑地笑了,眼里,却有一丝阴冷一闪而过。
清心见这冷刀表面谦和,实则不安好心,不由冷笑道:“大哥,你哄三岁小儿么?这里荒凉无半户人家,肯定是什么凶险之地,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难道想害死我们不成?”
“嘿嘿,死不死得看天意,在下并无害人之心!这地方凶不凶险,姑娘亲自去见识一下不就知道了?”冷刀说完不再废话,将马鞭高高扬起,对着那匹瘦马狠狠抽打了几下。那马本瘦骨嶙峋,鞭子打到骨头上,疼得它嗷嗷哀嚎不已,拼了命地往山上跑去——
见那马车笔直朝坡庙跑去,冷刀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拍了怕手,转身朝来路走去。
那马疼得一路狂跑,很快便跑到了那座破庙前。
可能是跑累了,也可能是感觉到眼前的破庙有点怪异,那马嘶吼两声后,便骤然停了下来。
还没有下车,清心就感觉到这里有一股冲天的戾气。而且,周围似乎隐隐有一些声音,像是哀嚎,又像是哭泣,总之,听得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清心胆子不算小,但到底是女孩子,在这荒山野岭,听到这样阴森恐怖的声音,不由吓得心跳如鼓,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紧紧抱着昏睡的锦蓝枫,缩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心里把那个无良的冷刀咒诅了千百遍。若再见到他,定要锦蓝枫好好教训他一顿,然后把他关在这破庙里三天三夜不准出来——
车帘蓦地一响,一股阴冷的风灌了进来,冷得清心全身肌肤一紧,刚要换一个姿势,无意中一抬头,顿时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住了——
078,荒山遇险(2)
那是什么?车帘被一阵冷风掀起,一团耀眼的黄雾丝丝缕缕地涌了进来,像一片握不住的诡异黄纱。
外面,更是黄浪翻天,风起云涌般铺天盖地,天地间仿佛全被这片黄色填充了。一股难闻的重腥味飘进马车里,熏得清心胃部一阵抽搐,差点就吐了出来。
在翻滚的雾霾中,清心骇然看到有两个呈三角形,小碗大小的亮东西。这东西一闪一闪地,直直射向车内的她,虎视眈眈,一动也不动。
而刚才还疼得嗷嗷叫唤的瘦马,此时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副马鞍,颇为凌乱地掉在地上——
顿时,竖起的汗毛猎猎飞舞,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紧紧攫住了清心,她直觉遇上了传说中的什么恶魔山妖。
这里荒无人烟,死气沉沉,看不到半点生机,就连周围空气,树木花草,也是一片萎靡的死色。
看来,那该死的冷刀,已将他们弄到了一个妖魔的老窝!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手无寸铁,又身无所长,虽然是具弱质仙体,但灵力泛泛,只能增强自己对周围气息的敏感,而要对付这只妖怪,恐怕还得锦蓝枫出手才行!
可是,他的灵力已经失去了一多半,而且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人事,即使醒过来,这只妖怪身上的戾气如此深重,他也未必是它的对手!
想到这,清心将眼光落到锦蓝枫碎冰浮雪般的身上,灵台处忽然一亮,手一抽,将锦蓝枫平放在车上,然后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几次有了危险,锦蓝枫都会从怀里掏出一件法宝制胜,想必在他身上,还藏了许多类似的宝贝吧。
如能摸出一件,他们今天也算造化了。
但摸了半天,只在腰间摸出一个像海螺一样的玉佩。这玉佩如海螺大小,通身泛着碧莹莹的光泽,拿在手里轻盈如絮,竟似没有一丝重量。上面隐隐有镌刻工整的图案,图案精妙绝伦不可方物,但因为太小,不太好辨认,好像是一些花啊草啊的东西,像是传说中千年一开的彼岸花。
心里一喜:这玉佩造型极具特色,看上去超凡脱俗,不像是凡间的泛泛之物,想必也是一件仙门法宝吧!
她忙翻来转去地检查了一遍,又这里敲敲那里打打,然后气馁地将它放回了远处。这东西除了尾部有一个小小的风孔外,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什么暗道机关。
仅是一块镌刻精美的配饰而已,并不是什么制妖取胜的仙门法宝。
看来,对付这只妖怪,恐怕还得自己另外想办法了。
可是,她一个灵力薄弱的女子,在这荒山野外,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除了一双神秘的手掌,自己并无所长。而且,这手掌看上去平淡无奇,与凡人的手掌并无二样,虽然能够打开那扇八卦门,能够灭掉天地间最恶毒的邪火,但对付这种戾气深重的妖魔,却未必有用啊!
看来,他们今天是真正走到死亡的边缘了。
别人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他们却从阎罗殿又跳到了修罗场,天意如此,横竖难逃一死!只不过,他们好歹也是仙体,死在一只小小的山妖手里,总让人心有不甘。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若锦蓝枫好好的,自己此刻又何至于这样茫然无措?
想到这里,清心苦涩地叹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那两团亮晃晃的东西受海螺玉佩碧莹莹的光芒吸引,忽然嘶的一声,竟从下面吐出了一条鲜红的东西。这东西约有两丈来长,柔韧如弓,鲜红如血,像蚯蚓一样蠕动着伸进了马车,在离清心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下来。像是对峙,又像是挑衅——
一股浓郁的腥味直冲清心的丹田。
“啊!妖蛇!”清心浑身一僵,在惊呼的同时,也终于辨认出,这鲜红的东西竟是一条硕大的蛇信子,而那两团亮晶晶的东西,无疑是一双骇人的蛇眼睛。
蛇身,依然隐藏在那片翻腾的黄雾中,看不清庐山真面目,想必,这是天地间少有的一条大家伙!
到底有多大,只能凭想象了。
此蛇戾气如此之重,导致方圆数里无生机,想必不是妖便是魔,而绝非善类。
空气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清心紧紧抱着胳膊,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红信子,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腹腔里跳出来。
恐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
即使面对月华洞无数只怨灵,她也还能自如以对,而此时,面对这荒山野岭的冷血蛇妖,她却恐惧得连呼吸都颤抖起来。
那蛇信子对立了一会,忽然嘶的一下又收了回去,等清心刚刚缓过一气来,眼前忽然一黑,一只硕大的蛇头卡进了马车,将车门堵得严严实实。
这是一条大黄金蟒。蛇头黄得刺目,上面长着酒杯大小的蛇鳞,蛇鳞一片一片,闪着金色的光芒,如铺满的黄金甲。
由于脑袋太大,不能完全挤进来,那蛇头忽然暴躁地朝两边狠狠一摆,用木板钉成的车壁一下子被摆得四分五裂,露出碧纱袅袅,惊惧不安的清心,和脸色苍白如纸的锦蓝枫。
蛇眼里闪过嗜血的狂暴,血红的信子在清心的身上不住地舔舐着。每舔舐一次,清心的血液就要凝固一次。她绷紧全身,任凭鸡皮疙瘩堆起一层。死亡的感觉,似乎越来越近——
“千年难得的好活口!”那黄金蟒突然吐出了一句人话。声音清脆好听,竟然如孩童般纯净,惊得清心汗毛又是一竖。
“什,什么好活口?”她结结巴巴地问。会说话的动物她倒是见过,已见惯不怪了,但这家伙说的这句话却让她感到匪夷所思。
难道,它已嗅出自己身上那点微弱的灵力?
“两千年了,老子每天吃那些凡夫俗子早就吃腻了,今天倒有新鲜口味送上门来,看来我黄金蟒的苦日子到头咯!”那黄金蟒嘶的一声吐了口信子,对着长空扬起硕大的蛇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怨气:“若吃神仙肉一口,老子的功力能增长五百年,到时候,这天下就是老子的了!哈哈哈。”
原来如此!难怪这里戾气深重,死气沉沉。看来,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了这条死蚯蚓手里!
清心慢慢站起来,看着那条巨蟒不动声色地问:“难道,你早就认识我?”
“岂止认识!幸亏溜得快,不然,老子就死在两千年前的那场灾难中了,只可惜了灵殊上仙。——倘若不是那场劫难,老子现在还在蓬莱仙山做灵殊上仙的守门童子,过着神仙般的日子!”黄金蟒狠狠地说道。它的口语非常流利,如潺潺流水,根本不像是从一条蛇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什么劫难?什么灵殊上仙?你能说明白一点么?”清心暗暗一惊。两千年前的那场灾难她听说过,而且似乎与当时的萦玉仙子有洗脱不了的关系——
没想到,她会在这里会遇上一条认识自己本尊的妖蛇。
“哼,也好,反正你们今天也死定了,告诉你,也算是老子做了件好事!”
“洗耳恭听!”清心淡淡一笑,她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全身毛孔略略放松,忽然对这条妖蛇的恐惧感减少了许多——
079,惊悚一幕
“哼,老子想起那场毁灭性的灾难就心有余悸!”黄金蟒金色的鳞片一抖,眼里闪过一抹惊惧。尽管两千年过去了,但那情景似乎依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样——
原来,这黄金蟒本是蓬莱灵殊上仙云游时收服的一条千年蛇精。因本着仙家不杀生的善行,便将它变成人样带回蓬莱,做了自己的守门童子,并取名叫黄金宝。
这黄金宝虽然做了守门童子,但身上的妖气依然很重,时不时想起自己在凡间呼风唤雨的那些日子。但因感念灵殊上仙的不杀之恩,便极力压制住了嗜血的本性,每天乖乖地守在灵殊上仙的仙府里,醒了看天,累了睡觉,倒也轻松自在的很。
倘若遇到灵殊上仙一高兴,还会放它去各琼楼玉宇玩一玩,看一看。青衣玉指,楼台修竹,各有仙姿,各有风情,日子一路走下去,倒也见识了蓬莱圣境的诸多人文景观。也许是入乡随俗的缘故,慢慢的,便将那与生俱来的妖性收敛了起来。
那天,它又去了一座叫狐仙阁的楼宇。
这狐仙阁是青丘九尾狐族设置在这里的一个落脚点,也算是与神仙们交流思想的一个平台,平时迎接各路神仙,倒也往来繁复,络绎不绝。因为九尾狐族特别爱美,所以,这里的景色与别处又有些不同,凉亭水榭,繁花异草,比之别处更丰腴,神韵了一些。
但是,这天,黄金宝却明显感觉这里与往常大不同,不仅门可罗雀,就连平时和它比较要好的小门童也不见了。狐仙阁大门紧闭,疏枝掠影,似乎有某种阴谋在这里酝酿,浑不似平时的明艳和美丽,而且,不时有惊飞的仙鹤对着它引颈长鸣——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黄金宝的心暗暗一沉,随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蹑手蹑脚地靠近了狐仙阁的一个耳房,准备从耳房里进去看看。
它刚走到耳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段令它惊心动魄的话——
“萦玉仙子是你的情敌,炫枫神君是我的情敌,现在,我们算是一条藤上的蚂蚱,目标一致。只要你将这诛仙灵符用青丘族特有的灵气开光,我们便可以各取所需,你带着你的炫枫神君远走高飞,我带着我的萦玉仙子游历三界,从此相安无事!”一个男人的声音。清脆,悦耳,如清泉击石,甚是好听,但说出的话却寒如地狱里吹来的阴风,令人毛骨悚然。
萦玉仙子?黄金宝一怔,这个萦玉仙子它并不陌生,那是它到见过最美的,天上地下难找出第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