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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就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
他们已经等了数万年了，不想再等了，万年间，也有许许多多的修士和妖兽来到过这里。他们有的一开始就起了歹意，被村民们合力消灭了。有的愿意铤而走险走那个迷失阵的通道，也都死了。还有的也是如这三人一样，坐在这个小屋里，和这个村的长老谈条件，结果他们都没有成功。如今，看到这三人，老者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对他们抱有信心，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实现他们历代都无法实现的理想。
清了清嗓门，老者低下头，啜了一口茶水，茶水清香，茶烟袅袅，再这样静谧的环境中，老者仿佛回到了过去，娓娓道来那传承万年的往事……L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往事（一）
古修真界，那时候的人类修士和妖族并不像如今这么泾渭分明。妖族也没有如今的退避三舍，当时的辉煌与猖獗绝对不是现在的妖族能比的。
当时的无尽戈壁还不是现在的样子。也并不是只有现在的大小。那时候无尽戈壁所在地是现在的十倍不止，那里绿树环绕，灵气充沛，实在是一个风水宝地。
而这里是妖族的主要聚居地之一。
那时，正逢乱世，天下人类修士和妖族为了抢夺灵气充沛的地盘，爆发过一次又一次大小规模的战斗。抢夺地域成了修士和妖族每天必做也是唯一要做的事情。
当时在无尽戈壁这片区域，有三个大妖，它们的真身分别是重瞳鸟、海鲸和人面蛇。
它们修为高深无比，实力不分高下，无尽戈壁被它们瓜分成三块，各占一处，互不干扰。
世人将它们称之为妖尊。那时，妖尊所代表的绝对地位和权威绝对不是现在的那些妖尊能比的。讲到这里，老者不屑的撇撇嘴。
柳月心下了然，这长老必是有办法出去的，否则他怎么知道外界的动态，看他不屑的样子，貌似现在那些妖尊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很啊！
老者自然看不出柳月心中所想，继续道：“这三个都是当时惊才绝艳的大妖，也正是他们的存在，妖族似乎隐隐有赶超人族的趋势。”
“因此，妖族的势力越发大了起来。但是，这三个大妖因为性格不同，所以它们的管辖区域也逐渐显示出不同来。”
“本来，这三个大妖。虽然实力相当，但是各有管辖区域，关系似乎也相当的不错。当然，最主要的是它们的利益冲突并不十分大。重瞳鸟妖尊是禽类，自然而然的，在妖族里，即使它本身似乎比较淡然孤傲。但是禽鸟类追随它的有很多。海鲸性格粗豪、说话总是声音很大。如同它巨大无比的真身。作为海上的霸王，那些鱼虾海龟，全部簇拥到了它的门下。剩下的就是人面蛇了。不同于前两位妖尊，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女妖尊，性子十分的奸猾谨慎，陆上的走兽往它这里聚集的多了起来。”
这样。本也能够维持住平衡。妖族所有的妖物各得其所，相得益彰。
但是。事与愿违。
妖族大盛，压迫的人族喘不过气来，纵使他们打的天翻地覆，可是相对于他们这些人类百姓来说。依旧过自己的贫苦的日子，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重瞳鸟妖尊虽是孤傲的很，但是它并没有如同海鲸一样对人类持漠视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手下妖兽去残杀作践人类，也没有像人面蛇一样根本就是以人类为食。
它当然也不太理会人类。但是它将手下约束的很好，也不限制妖兽与人类的来往。毕竟那时候人与妖还是混住的多，人和妖的交流也很多。
渐渐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开始起了心思。原先本就是和妖族混住的，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不可能能迁往一个没有妖物的地方，毕竟他们作为凡人也没有这样的通天彻地之能去寻访一个没有妖物的地方居住。
再说，如今，天下纷乱，这三个大妖在这里闹得腥风血雨，其余地方自然也有各大妖兽坐镇，和人类修士争地盘。他们所能选择和祈祷的，就是管辖自己所住区域的无论是妖兽还是人修，都能慈心一些，给他们留一条苟延残喘的活路。
而这位重瞳鸟妖尊，很明显是这个乱世下一个相对好的选择。于是，力所能及的百姓甚至修士都来投靠它了。
而对于这些大妖们来说，洞府中用上一些仆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重瞳鸟妖尊虽说并不限制凡人修士来投靠它，但是对于近侍也是极为谨慎的。因此，他还专门设置了许多考核训练场地来选拔近侍。
而他们的先祖就是当时被选拔出来的，对待重瞳鸟妖尊最是忠心不过。老者说到此处，脸上那抹与有荣焉的骄傲显而易见，想必那段岁月真的是他们最辉煌的时刻。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几百年，当时作为凡人的先祖也就已经过了好几代，逐渐成了重瞳鸟妖尊的家仆。此时天下的格局也已经发生了些微变化。
重瞳鸟妖尊管辖地界，人类是最多的，人类修士追随的也多，和妖兽们也相处的相对融洽一些。
海鲸妖尊性情豪爽，出手大方，与手下打成一片，酒醉时甚至常常以兄长自居，最是会为手下谋福利，因此，妖兽追随它的很多。
而人面蛇这里就相对弱势了，它本性奸滑且心眼儿小，御下手段极为阴损恶毒，且极其严苛，性情又喜怒无常！不说谁要是敢背叛它是什么后果，就是平时伺候它起居的近侍，稍微犯一些小错误，那就是挫骨扬灰的命。随着它坐在妖尊之位上的时间越长，越是残暴。
如此情况下，那些实力强一些的，或是嗅觉敏锐早就发现端倪的人早就举家搬迁，即使那些没能力举家搬迁，也偷偷联系在重瞳鸟治下或者海鲸治下的亲朋好友将家中能送走的都送走了。
剩下的就只有一些实力不够的妖兽或者苦熬着日子等死的凡人。
正因为这样，虽说三方领地还是平分的，但是实力上人面蛇确实已经落后许多了。
如此情况，人面蛇怎么可能甘心。它就是一条毒蛇，潜伏在暗处，默默等待着时机出来给予旁人致命的一击。
又是一次三方聚集的盛会。这盛会并不特别，这是这三个大妖当年平分无尽戈壁之时就订下的。
当时，三妖称兄道弟，颇有手足之情。于是便订下百年聚会一次的盟约。毕竟，它们虽说法力高深，但是乱世之下，猛虎难敌群猴，孤身寡人很难立足。更何况它们所占据的无尽戈壁是当时天下最好的地方，不仅是妖兽觊觎，人修也很是觊觎。
这百年一聚的盟约就是基于此隐忧所订。为了杜绝觊觎和偷袭，它们作为无尽戈壁之上的三方霸王，自然是都需出一份力的。同时，每个妖尊都派出了手下，潜入其余的大妖和人修中，定期给它们输送情报。百年一聚，就是为了将情报汇总，分析情况。如果遇到险情，也是它们合谋退敌，商议对策之时。
当时订立盟约之时，出发点自然是好的。可是，几百年已过，不说人心易变，妖心同样难测。
渐渐地，这派出手下，打探别人是否有攻击无尽戈壁消息的初衷变了调。无论是哪个妖尊，都开始为自己考虑起来。
既然，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人脉在敌人堆里，那么光是打探是否攻击无尽戈壁的消息似乎太浪费了。也不一定说是不打算攻击无尽戈壁的，他们就是好人了，就不会对自己的利益产生影响了！于是，纷纷开始又打探起其他消息来。
逐渐的，三方各有各的小心思，就会因为利益起冲突，它们三个大妖各自派的间谍间也会相互提防和陷害……
说到这，老者不胜唏嘘。
那次的百年一聚是在人面蛇管辖地域。这也是之前商议好的，轮流去各个管辖的地域，这样也公平。
那一次，老者他们的凡人先祖并没有去参加。他们是家仆，这样重大的场合，妖尊只可能带那些武艺高强的心腹侍从前往。
起先，可能还是很融洽的。但凡能做到一方霸王的，除了高强的武力值，它们的表面功夫也不是弱的。即使说，这么些年了，早就矛盾重重，但是表面看来，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酒酣耳热之际，变故陡生。
说到此处，老者又顿了顿，双眼朦胧的瞪着虚空，仿佛自己都陷入了那个场景中。
那次打的实在是太激烈了。那人面蛇有本事啊。不仅策反了重瞳鸟妖尊和海鲸妖尊所带的人，安插了内奸，还说动了外界大妖加入进来，意图将重瞳鸟妖尊和海鲸妖尊击杀在当下。
重瞳鸟妖尊和海鲸妖尊根本没有防备，它们太信任自己所带的心腹，最后在关键时刻被潜藏在心腹中的内奸捅了一刀。如此情况下，它们实力高超，并且毕竟相互间早有防备，就算受了伤也不可能就没有胜利的把握。于是，它们迅速的联手了。
怎奈，人面蛇等待多年，这么好的机会，它岂会放过。它不仅大胆的将那些本领高强的大妖早早的引入了无尽戈壁，潜伏于周围，伺机而动。为了让它们甘心听命于它的差遣，它还许以重利，承诺要是将重瞳鸟和海鲸灭杀在当下，它们所管辖区域的一切尽皆给这些大妖瓜分，包括土地。而它不取分毫。
此番作为，更加引起了那些大妖的推崇，更因为她许下的重利，几乎天下统领一方大妖都来了，送上门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虽说它们的修为不可能有重瞳鸟和海鲸高，但是它们妖多势众，两妖又受了伤，一下子就被推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L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往事（二）
这人面蛇的心思不可谓不毒啊。
一来它去除了它的心腹大患重瞳鸟和海鲸。如此一来，天下间它就是修为最高了妖了！
二来，它以此为利必定有许多统领一方的大妖和人修受不了诱惑，毕竟这块地界实在太让妖们眼馋了。
三来，它许之以重利的土地根本都是别人的东西，它一点损失多没有。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四来：这些大妖数目众多，仅仅瓜分这两块地界，每个妖所分的地盘就小了，这样一来，人面蛇占的地盘还是最大，别的妖和人修还怎么与它抗衡，更何况它们三妖是当下实力最强的妖尊，连龙族和凤族这样高贵血统的大妖都不是它们的对手！其余大妖最多是妖王，人修最高也是元婴后期，谁敢和它叫板！它不压制其余的大妖和人修就不错了。
如此，竟是一箭四雕的美事。
重瞳鸟和海鲸虽说被内奸所害，但是作为妖尊岂会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法，更何况带来的诸多心腹，大部分还是忠诚的。即使其余大妖和人修一拥而上，也愣是没有伤到它们的根本。
但是，两妖却没有因为如此而松懈下来，人面蛇的狠毒它们是见识过了，也太了解了！如果只有这点本事，根本不可能发难，这份狠毒用在别的妖和人身上，自然觉得爽快，但是用在它倆身上，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果然，人面蛇祭出一件终极法宝。
就是这件东西，使得海鲸死亡，重瞳鸟妖尊拼着一口气狼狈逃出。
柳月和石介、慕俞对视一眼，知道重点来了。柳月隐隐有种感觉。自己三人想要出去，和老者所说的这件东西可能关系密切。
石介瞥了老者一眼，见老者还沉浸在过往之中，可是这件事不能不提，便问道：“长老但说无妨，是不是这件东西与我们出去有关。可是，那种大妖所用的东西。我等筑基修士是绝对不行的。我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倘若失了命，再多的宝贝也没了用处了！”
柳月和慕俞点点头，如果牵扯到大妖。自己什么斤两自己清楚的很，打打四阶五阶的妖兽还行，妖尊级别的……还是算了。
老者似没听见，继续道：“那场战斗太惨烈了。不仅重瞳鸟妖尊和海鲸妖尊所带的心腹全部死亡，就连那些来到那里想要占便宜的大妖们和人修也没一个逃了的。也就是因为这场互斗。造成了妖族的断层，人族趁着这个契机才慢慢的昌盛起来，从而如今压迫了妖族。”
妖族是绝对不可能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的，如果它们能够先知。不知道它们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顿了顿，老者又接着讲古：“重瞳鸟妖尊先逃回到自己的领地，不敢久留。带着几个凡人忠仆，自己划开一个小空间。躲避在内。它所躲避之处就是这里。”
柳月心下震惊，越听越糊涂。听小光的传承里不是说它那祖先飞升了吗？重伤之下是怎么飞升的？难道传承出了错？
老者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看看三人：“石小友不要紧张，那件东西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柳月沉吟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好奇：“那重瞳鸟妖尊后来怎样了？”
老者看了柳月一眼，答道：“妖尊飞升了。”
三人皆惊奇，那老者叹了口气：“本来并不想和三位小友说的，怎奈你们问了，我也不想隐瞒。”
当时，那人面蛇拿出来的是一种名为金刚之矿的先天宝贝的碎片。这宝贝是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和诸多苛刻的条件而诞生。在数以万计的修仙大陆，还没有听说过它诞生的消息。
可是，它的碎片偏偏就出现了！
妖尊飞升之前曾说过，这金刚之矿是万器之祖，只要它一出现，万器臣服，所有的武器受此牵引都能化为齑粉。
也不知道人面蛇从哪里寻来的这块碎片的，即使比拇指指甲盖大小都不如的碎片，也让周围人修的本命法宝尽毁。不仅尽毁，那些威力大的本命法宝毁灭产生的自爆所带动的巨大冲击，不亚于数十个元婴修士自爆，让周围的妖族也没能逃掉。
重瞳鸟妖尊拼了一声伤，遁逃而出，保命手段尽出，才来到这个小空间。却没想到，不知怎的，碎片无意间就遗落在它的衣襟边处，便碰巧被带进来了。
老者冷笑一声，这人面蛇害人终害己，它自以为把别人都算计在内了，在它百年一聚之地周围设下极为封闭的阵法，将此地修缮的固若金汤！却没想到把自己的命也算计进去了。
海鲸妖尊见周围那些本命法宝自爆，毫无出路可言，知道自己大约在劫难逃，见人面蛇还没死，顿时心中大恨，趁其不备，和人面蛇扭打起来，恰好，旁边有一名元婴后期修士本命法宝支持不住自爆，彻底将两妖淹没，同归于尽。
也是从那次大变动，无尽草原上除了三妖洞府因为被修缮的极为坚固，而逃了一劫，其余地方全变成了无尽戈壁！
又看了他们一眼，老者继续说：“自爆产生的巨大波动，也波及了金刚之矿，最后被重瞳鸟妖尊带到这个空间里时，它所附带的能量也不足了。”
“重瞳鸟妖尊身负重伤，却是临近突破边缘，如果不飞升，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借助金刚之矿所附带的最后能量，妖尊强行飞升往灵界。可惜我们的先祖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金刚之矿的碎片能量不够，最后无法，将这个空间的灵气也完全耗尽了，它才得以勉强飞升。
只可惜，没有了灵气支持，这个空间被迫封闭了。数万年了！我们的祖辈就生活在这里不得外出了。除了依靠妖尊留下的几件可供我们凡人操纵的法宝，能够勉强使灵魂离体，在这空间周围游离以外，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柳月了然，难怪他们似乎知道外界的情况，原来是灵魂离体。
不过这重瞳鸟大妖也是铤而走险，她以前也从典籍上看过说重伤临近突破的人修或者妖修可以借助天才地宝强行突破，以此疗伤，不过几率只有一成，很可能突破不成，飞灰湮灭！以为是传说，没想到这有个典型范例，不仅突破，还飞升了！应该让小光出来学习学习！
石介皱眉，他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帮忙。”
长老顿了顿，道：“我们有一条密道，这个密道里封印着妖尊飞升前留下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妖尊临走前说只有解开封印，这个空间才能解体，我们才能获得自由。”
说完又抱歉的看了石介一眼，道：“小友切莫怪我，我们都是凡人，实在无法解开封印，唯有修士才能借助法力。但是，我们也不得不自保，所以必须选择我们认为品行好的修士，毕竟这关系着我们这些人的命运。万一，选择了品行不好的修士，出尔反尔，如果破了封印，能够出去了，却在出去后，将我们尽数灭杀可怎么办才好。这数万年来，那些误入此处的妖兽和修士，妖兽我们都利用妖尊留下的机关灭尽，品行不好的修士，如果起了歹心的自然也全部消灭，如果通不过我们的考验，我们就任他们走山那边的通道，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觉得庆幸，我们通过你的考验了。还是说，如果我们不来这找你，我们也属于自生自灭的。你就不怕，我们如今的和善都是装的，出去以后，没有了这个空间的庇护，我们照样将你们灭杀！”虽然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