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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下一刻姜承友的嘴角便会咧到耳根下。
看着喋喋不休地在和自己介绍自家女儿有多出色的姜承友,凤飞心中不由苦笑:难道自己竟然被这姜承友当做了乘龙快婿?
素娥站在一旁听着自家老爹的吹擂,小小的脑袋都快低垂到地上去了,又似乎是在忍住笑意,微微颤抖的肩膀让凤飞也跟着不由会心一笑。
凤飞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姜承友夸赞素娥的“推销词”,委婉地道:“姜老哥,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您呢!”
姜承友先是一愣,随即朗笑道:“看我,竟然话之后便停不住嘴,竟然把正事给忘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姜承友对着素娥温声道:“素娥,你先回去吧,刚刚似乎你娘找你,去瞅瞅。”
素娥低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素娥离去之后,姜承友这才肃着脸对凤飞道:“前些日子恩人让我去查探的消息,我已经全部弄清楚了。”
凤飞的脸上也不由跟着严肃了起来,挺直了腰背,从背后的竹篓里舀出纸笔,将姜承友所的一一记录下来。
最后,姜承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凤飞也随之写完,舀起纸张吹干了上面的墨水,对着姜承友笑着道谢:“这次真是麻烦姜老哥了,这里有一本食谱,大多是记录着食疗的单子,想是定会对姜老哥有些作用的。”着,便又从竹篓里掏出一本书面泛黄微卷的书籍递给了姜承友。
姜承友惊喜地接过,摸着书面,双手都有些颤抖,出来的话都有些错乱:“真是太感谢了!呀,真好,我这么个年纪,差的可不就是这些食谱?啧啧,恩人就是恩人,又是救我一次性命。”到最后,似乎连身子都有些颤抖,好几次就要翻开仔细研读,但有因着凤飞还在此处,怕自己看书入迷了会忘记送。
凤飞瞧见了姜承友眼中的热切和踟蹰,心中明白是何原因,当下便站起身子笑着:“姜老哥,此行甚是圆满,那我便可以回去了。”
姜承友闻言连忙起身,似乎忙着就要送凤飞出门,走到院门跟前忽的顿住脚步,满脸羞愧地回过头来对还在石桌前的凤飞道:“真是不好意思,我……”
“我能理解。”凤飞走到院门前,跨出院子后与姜承友道了别便爽利的离开了,没有瞧见姜承友那忽然变得诡异的笑容以及透着冷意的双眼。
☆、第四十九章再入将军府
在见完姜承友当晚,凤飞便换上了夜行服摸去了凤都城外原先属于柳眉、而如今属于孟兮的将军府。
凤飞的身边依旧没有带上鸣凤和雪团,倒不是怕他们两个小家伙会误事,而是怕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会拖累了她们。凤飞心中从来没有把鸣凤和雪团当做是强力的打手,而是真真地看做了是自己珍爱的朋友,也因着鸣凤和雪团总是一副小巧玲珑诱人喜爱的模样,让凤飞下意识地忘记了她们俩原本就属于有着极强自保甚至战斗能力的伙伴。
夜色越加深黑,似乎在昭示着今晚将会发生不平凡的事情。
凤飞靠着那处密道潜入了将军府,没有惊动一草一木。
伏在花草灌木之中,凤飞心中琢磨起了今天白日里姜承友与凤飞所的一切消息。她原是只想着让姜承友将孟兮的真正府邸以及宝藏消息的真假弄清楚,没想到姜承友竟然给他带来一个让她更加想了解的消息:那个唯一还存活于世的朱雀国**妃嫔叶容就被藏在了孟兮的将军府上!而且这叶容与凤飞前身的母亲——凤瑾儿的消失有着莫大关联!
这也正是凤飞在今晚便迫不及待地要潜入将军府的重要原因之一。
凤飞潜伏的此处花园正是几个月前在偷听到一个“少主”和一个老者对话的地方。走廊当中时不时地有巡逻的士兵走过,似乎毫无规律可循。但是凤飞依着姜承友给他弄来的换岗间隙,竟然慢慢地寻见了规律,凤飞不由感慨这个姜承友的神通广大。
此时的凤飞并没有发觉她已经慢慢走入了一个针对她展开的陷阱,她竟然没有想过,若姜承友只是个寻常的金满楼的大厨,怎么可能连将军府巡逻换班的时辰表都弄到手?
其实也不是凤飞想不到,而是凤飞的脑海中总是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灵力在干扰着凤飞的思维,每当凤飞意识到不妥的时候便会莫名地恍惚,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以,到了此刻,凤飞都没有发现她自己身上的不妥来。
凤飞伏在灌木从中,待到下一刻间隙时间最为长久的那一刻,便纵身跃上了回廊,依着回廊里灯笼散发出地那黯淡的光线,慢慢像竹园摸去。
姜承友,叶容被囚禁在了竹园。
竹园,将军府最为可怕的地方。
应该知晓的知晓这点的凤飞却似毫无所觉地模样,直直地往那里寻了过去。
在快要到得竹园的那道回廊之中,突然有一队巡逻的士兵出现。凤飞唬的一跳,连忙往旁边跳去。回廊的左侧仍旧是一个花圃,但是右侧是一泊印着淡淡银色月光的池塘。
若是寻常的时候,凤飞应是选择快速地潜入左侧的花圃当中,依靠着在灯笼微弱的烛火照射不到的阴暗之处躲过这队巡逻的士兵。但是此刻,凤飞竟然是往右侧的池塘跳去。
“扑通”
重物落水的声音显然因着了巡逻士兵的注意,为首的士兵提着灯笼靠近了发出的地方,正要再喊上自己的手下上来查看的时候,在回廊的另一头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只看了一眼为首的士兵,便连忙闪身离去,为首的士兵先是一愣,旋即高呼着“有刺潜入”,便带着自己的一干手下追了过去。
又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水底下的凤飞憋着呼吸数着究竟有多少人去追“刺”。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跳入水中,想要去想为什么的时候忽然又有些恍惚,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只听见有人在喊“抓刺”,她便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差点被发现了的刺,所以此刻才躲入了水中。
凤飞仍旧在水下憋着气,夜色漆黑地让她的感知全部降低,她丝毫没有发现在她身体的不远处,有一条浑身漆黑、恰到好处地混入黑水里的毒蛇慢慢靠近了她。
“啊!”
凤飞不由张开了口,一口湖水顿时灌入了口中,凤飞顿时伸出头捂着嘴巴低声地咳了起来。
又是几声咳嗽,凤飞才堪堪止住嗓子里的那股特别难受的涩意。仔细地看了看回廊,又侧耳倾听了一番,确认这花园里的所有士兵都去其他地方寻找刺的时候,才慢慢地从池塘中爬了出来。
凤都秋天的夜间也是带着寒气的,一阵风吹来,凤飞不由打了个哆嗦,接着便是一阵恍惚。摇了摇头,凤飞咬着牙看了一眼竹园的方向,拖着**的身子便往竹园的入口走去。
当凤飞正要踏入竹园的时候,一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衣里的人突兀地出现在了凤飞的跟前。
凤飞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抱紧了有些发愣的身子,不作任何言语。
而黑衣神秘人也是静静地看着凤飞不话,就在凤飞开始焦躁,担心巡逻的士兵回来的时候,那黑衣神秘人竟然扔了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给凤飞。凤飞下意识地就要躲避,但是她惊恐的发现,那事物竟然可以随着她变化方位而变换方向,最后直直地落在了凤飞的怀里。
这件东西似乎很重,凤飞甫一接触到便后退了三步,带舀到手中的时候发现只是一枚银色的小珠子,顿时疑窦重生。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正要开口询问这是何物的时候,才发现那神秘黑衣人不见了。
凤飞往前走了两步,仍旧不曾发现任何踪迹,这才摇了摇头往竹园里走去。凤飞竟然立时就把手中的这枚银色小珠子忘记地一干二净!
而在凤飞踏入竹园的那一刻,那个神秘黑衣人缓缓地在原地显出身形来,他慢慢地扯下了脸上的布斤,露出地竟然是姜承友的面容!
凤飞仍旧毫无所觉,浑然不知,在她踏入竹园的那一刻,一场势要置她于死地的阴谋彻底展开了。她更不知道的是,一抹黯淡到急不可及的鸀色光亮在她的鼻尖闪现,又慢慢游遍了她整个脸部,最终在她右侧的脖颈处停了下来,化作一个鸀色的点。
而先前在池塘中那条漆黑毒蛇咬中凤飞、使得凤飞出了池塘的伤口,在流出丝丝暗红色血迹之后,竟然慢慢愈合了!而诡异的是,原先右侧脖颈处的那颗鸀点竟然慢慢抽出了鸀色枝条,并在顶端开出来一朵暗红色的凤凰花来!
最后便是凤飞手中的那颗银子的小珠子,在那朵暗红色凤凰花彻底成型之后便化作了点点银光,慢慢地铺洒在了那凤凰花的花瓣以及下面鸀色叶子的上面。
整株怪异的凤凰花在月色之下显得十分妖娆和惑人,但是在下一刻,这株染着银光、带着鸀叶的暗红色凤凰花便忽的消失不见了,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虚幻,放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完)
竹园里并没有竹子,反而种满了凤凰树,只不过因着是深秋了,凤凰花早已不在枝头之上,整个院子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又因着是夜黑风高,使得整个竹园更加的阴冷可怖。
凤飞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她觉得自己今晚有一些不对劲,但是又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妥。晃了晃脑袋,再抬起头来的凤飞又把这个念头给弄没了。
一阵寒风吹来,小径两边的灌木丛中传出“簌簌”的声音。
不一会儿,凤飞便走过了这条小径,入眼的是一个披着带有帽子的青色斗篷、背对着她坐在石桌后面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黯淡的光线从那人的前方往凤飞这个方向照射而来,却因着那人挡住了光源,那原本就很不明亮的光线更加显得晦涩不明。
石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糕点,许是刚刚端出来,还散发着丝丝白气。糕点的旁边摆着一壶青花瓷的酒壶和一对纹着浅红色梅花的酒杯。不上来的违和感,凤飞不由警惕,脚底下的速度更加慢了。
“站住”
凤飞脚底下一滞,她错愕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的人。
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应该是这个院子里除了她之外的那个穿着斗篷的人,只是那人一丝不动,凤飞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
想了想,凤飞抿着嘴唇又往前踏了一步,不出意料,“站住”这两个字又传了来。这次凤飞可以确定,话的便是那个背对着她的人。
“你是谁。”
问话的是那个背对着凤飞的那个人,声音听不出男女,但是却有种让人特别舒适的感觉。
凤飞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想到白日里姜承友提供给自己的消息,凤飞试探着问道:“你是,叶容?”
那人似乎点了点头,又似乎并没有动,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簌簌的夜风。
良久,那人清清凉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是谁?”
凤飞低着头,她不知道她该不该承认自己是谁。
“你是谁。”
院子里只剩下了这句话在飘来飘去,使得这个原本就有些荒凉凄冷的夜晚更添了一抹恐怖。
凤飞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为何,似乎是受那石桌上糕点香味的诱惑,凤飞竟然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凤飞。”完之后很久才恍惚的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立刻,那种懊恼顿时涌入了脑海,填的满满当当地。凤飞痛苦地抱着头蹲下身子,那种欲裂的感觉和当初灵魂淬炼的时候很有一拼。
而且此刻,原先消失的暗红色凤凰花居然在凤飞的背后显现出虚幻的身影来,随着凤飞愈加痛苦的表情而愈加的清晰。
而在竹园外面,带着银色面具的月先生正狠戾地看着坐在轮椅里的孟兮。
“月修,呵,她果然成为了你的弱点。”孟兮抬起头来,原来他就是当日去了庆丰镇找了凤飞和元觉的那个“阁主”。
月修猛地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孟兮:“如果,她有一点事情,我都会让你永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完,月修便转向竹园,想要进入,但是在院门口的时候被一层薄薄的光幕挡了下来。
月修惊惧地退后一步,惊疑不定地伸出手又确认了一番,终于怒不可揭,歇斯底里地对着孟兮咆哮:“你竟然用了灭世阵!”也不待孟兮作何反应,月修猛地腾空,不要命地扑向那层看似脆弱的光幕。
而这时候,鸣凤带着雪团刚刚赶来,一到这里就瞧见月修那副拼命地架势,顿时心中也生起了不妙。
“啾啾”,鸣凤对着月修叫了一声,但是月修根本无暇顾它,“凤飞还在里面!我要快!快!快!”月修心里面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都怪他,竟然轻易相信了孟兮的话,将派去守着凤飞的人手掉了回来,正要再派去玉金的时候,竟然就被孟兮钻了空子!
想到了此处,月修更加的痛恨自己。他早该知道孟兮这个人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是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利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对他心存那么一丝丝的幻想,也就是这么一点的幻想,就把凤飞置入了必死的境地。月修手下面的动作更加狠戾,所有地攻击不带丝毫花俏地落在了光幕之中,但是只是使得光幕微微暗了一暗,随即又恢复原样。
该死的灭世阵!
这灭世阵是当今世界现存的威力最大的阵法之一,阵法当中只会存在两个人,一个是阵眼,另外一个则是献祭人。而竹园里的叶容便是献祭人,凤飞便是阵眼。当整个灭世阵形成的时候,灭世阵内的所有存在都不会再存在于这个世界。阵眼和献祭人,都不可能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鸣凤见月修不搭理自己,猛地飞入上空,忽的恢复了原形,双翅一扇,猛烈的朱雀离火顿时覆盖在了灭世阵的光晕之上。但是不一会儿便湮灭,而灭世阵的光晕则更加的夺目!鸣凤一惊,不由振翅往上飞高了些许,灵动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但是下一刻就变作了惊呼,它认出了这是什么!是灭世阵!
在鸣凤认出这是什么的时候,它便于月修一样一同疯狂的攻击起了光晕来,再无顾忌地使用着诸多禁忌的招数。雪团在留在了原地,它是真的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它可以和凤飞进行心灵呼唤呀!
“飞飞姐?”雪团试着在心里呼唤凤飞,它好想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飞飞姐?他们……”正当雪团准备问的时候,一股刺入灵魂的疼痛攻击了它的识海。雪团顿时意识到了不妥,极大地不妥,它不由也跟着不要命地攻击光晕,虽然它与凤飞签订的不是主仆契约,也不会有一方陨落另一个跟着身死的状况,但是它很喜欢凤飞,所以,我不能接受凤飞会出现什么意外。
雪团单纯的心里只希望能够和凤飞整天在一起,有空的时候和凤飞一起玩耍,那便是它觉得最美好的日子。
竹园内,原先跪倒在地的凤飞忽的抬起头来,额头上都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珠,慢慢地,凤飞颤抖着站起了身子,脚步不稳地往叶容的方向走去。
“叶容……叶容……”
那人似乎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又似乎在确认自己是谁,不断地低声唤着“叶容”二字,而在凤飞快要靠近地时候,他忽然不出声了,戴着帽子的头慢慢低了下去。
凤飞心中一惊,连忙加快速度转到叶容的跟前,但是看见的景象却是让她一惊。
斗篷下面的东西已经不曾称之为人了!只剩下了灰白的枯骨,深陷的眼眶里有两簇幽幽地火光,似乎因为凤飞的到来,这具枯骨忽的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凤飞,那两簇火光便开始微微跳动,以一种极为怪异地律动,而一直显现在凤飞身后的暗红色凤凰花花影也跟着颤抖,似乎在呼应着那两簇幽火的频率。
凤飞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她越来越想要沉睡过去,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睡吧睡吧,睡了之后你才能永远地街道解脱,你才可以永远地脱离痛苦,更可以回到你原先的世界……”
前面的诱惑通通算不上什么,但是最后一个,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去,回到那个只有凡人的天朝。于是凤飞自我放弃的随了这个声音,意识在缓缓陷入沉睡的时候,身子也跟着软软扑到在地。而在凤飞整个人倒在地上的时候,那两簇幽光也似乎耗尽了所有的灵力,一下子熄灭了,而那副枯骨也随之化作了飞灰。
似乎感觉到了凤飞最后关头的危险,鸣凤再也顾不得其他,引吭高鸣了一声后一口炽烈金黄的血液顿时从口中喷出。星星点点地落在了灭世阵的光晕之上,化作了一个个透着玄奥的符文,竟然渗入到了光晕之中。接着鸣凤又是一阵鸣叫,又是一口金色血液,叠加在原先的地方,使得符文更加清晰。
似乎是明白鸣凤要做什么,雪团连忙飞到了鸣凤的身旁,化作原形,不一会儿,一滴闪着银光地水滴从雪团的身子里飘了出来。这滴水滴却不是打在灭世阵的光晕之上,而是缓缓地飘向了鸣凤。鸣凤感激地看了一眼雪团,毫不犹豫地将这滴银色水滴吞入腹中,顿时,鸣凤真是的离火明亮了几分。
又是一口金色血液,在鸣凤和雪团两人豁出命的努力下,那团符文终于成型,在鸣凤最后一声嘶哑地鸣叫声中缓缓落在了凤飞的身上。而做完这一切之后,鸣凤和雪团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