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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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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士行至盛沐附近,周边定住一般的人似乎又都活转过来,几个差人喝了一声:“兀那贼道,还不速速离去,休挡衙门差事!”

老道士闻言嘿嘿一笑,拿手中拄地的竹杖就往几个官差身上胡乱打去,几个身强力壮的官差被打得竟一点还手之力也无,只得报头乱窜嗷嗷直叫。那老道士见此便扯过盛沐道:“小娘子要随贫道去也,那甚么官司,消了罢,消了罢!”

说罢,也不理盛沐惊异与微微的喜悦疑惑交杂的表情,随手一拉,盛沐身上的寮拷便应声而断。老道士见此哈哈一笑:“去也去也,休回首!”竹杖一敲地,盛沐觉得自己好似被迷惑一般,身体顿时轻松许多,几乎要飘飘然,便不由自主同老道一起走了。只是她到底还有理智,脱口问道:“前辈,若就这般走了,那命案与那无辜的屠夫娘子可如何是好?”

老道士闻言又笑开了,随手往前一指:“小娘子且看,那是何人?”

盛沐往前一看,顿时惊异实难忍,那站在石桥另一边,对二人颔首而笑的二人,赫然是屠夫夫妻!那活生生的屠夫立在那,叫亲手探过他鼻息脉搏的盛沐如何不惊异?

老道士遥遥对屠夫二人一拱手,夫妻二人便也相携一笑,互相一揖,便飘然转身,各自而去。身形隐没在了人群中。盛沐正瞧得呀然,忽头上挨了一记,却是那老道士:“莫要平白叫人看了老道笑话,只当老道收了个少见多怪的徒弟。”

又道:“那夫妻二人到也是是个人物,合该与你见见世面。”

盛沐本是先讶然于那徒弟二字,待听老道说来,竟也忘了思虑,专心了进去。

她方才惊异之后,只道许是老道在考验与她,听罢才知,是自己赶巧撞上了那对夫妇之事。

“说来那对夫妇,也是冤家。”

起初二人本是凡人,一屠夫屠妇尔。

开头也与妇人所告之盛沐的一般无二,那屠夫凶蛮不堪,百般折辱于妇人。

那妇人原本懦弱不堪,屠夫刚刚开始嫖赌尚未如此暴虐的时候,她为讨其欢心,又短视,不敢劝。到屠夫弥足深陷,已经迟了,她劝,只换来折辱。她终于不堪忍受,一剂毒药,毒倒了屠夫,最后又将其千刀万刮而死,弃于屠夫家人门前,最后畏惧官府,又杀其幼子,上吊而死。

屠夫虽对妇人罪孽颇众,然而对最后之死与千刀万刮恨意难消,立誓轮回。

第二世,屠夫转生为一女子,又嫁与一屠夫为妻。情况与前世一般无二,屠夫转世的妇人被丈夫一样折磨,生不如死,最后也将那丈夫毒死,千刀万刮。结局与前世一般无二。巧得很的是,这一世的丈夫,恰是上一世的妇人。这一世的丈夫亦是恨意不灭,立誓轮回。

如此,生生世世,二人一为屠夫,一为妇人,互相立誓,互相折磨。

只可惜,到底第到了第九世,最先受不了的,却是那个连续九世都轮回为二人幼子的倒霉蛋。

倒霉蛋第一世本受亲父欺压,最后又被亲母所杀。他死前的愿望,是叫这一世的父母补偿与他,故而再转世为了二人幼子,以求二人补偿。

不料屠夫妇人二人各自怨念深重,世世报应纠葛。而他世世都得不到补偿,世世都为二人幼子。

到第九世,他忽离家,求仙而去,一去不返。

夫妇二人互相折磨了一阵,到第九世,先是幼子一去不返,接着,却是战争爆发。二人所在之地,教胡人打了进来,血流遍地,烧杀抢掠,毁中原文明,人人逃窜,千里无鸡鸣。

夫妇二人被一个胡卒闯进了家门,那胡卒砍刀便向妇人而去,屠夫不经思索,竟然扑上去与胡卒搏斗,最后还是被手持大刀的胡卒砍成两截。可是胡卒也被凶性大发的屠夫打了半死,两败俱伤倒地。妇人最后匍匐在重伤将死的屠夫身前,听他道:“你恨我,我晓得,我也晓得我恨你,我俩闹了许多年。但是无论如何,无论你杀我,还是我杀你,你都不该死在这种畜生手上。”

妇人呆立原地,半晌,埋了屠夫,削发男装,走上了战场。

终其一生,都是个赫赫有名的女巾帼,以驱逐胡虏,回复中原为己志。

后来,妇人,当时的女将军,死前说,下一世,一了百了,无论谁为妇来谁为男。

老道士掳了一把乱糟糟的胡须,而笑道:“这一世,你是恰逢其会,碰上了不可说的机缘。”

如果没有盛沐插手,这一世一切也将终结。

中间八世是二人互相折磨。互怨互憎。第九世,二人终于恍悟家仇之外,更有他物。妇人决意入武道,永守中原乾坤山河。而屠夫经历了那一世,也决意入武道,镇压中原武运。

所以这一世,即使没有盛沐插手,二人为了最终了结,已经觉决定会是如此结局:妇人与屠夫拼命不成,屠夫意外中风半身瘫痪,妇人离去。屠夫的情人赌友为钱殴打瘫痪的屠夫,屠夫的钱财被席卷一空而去,幡然悔误将最后的钱财,当年定情的玉镯与合离书寄予妇人,最后在凄凉中,心疾发作逝去。而妇人意外遇到良人,改嫁后,虽也受了一些因过去而有的非难,却安稳终老。

妇人终老,屠夫凄凉早逝。各自轮回不相干。

十世轮回,一世悟道。这二人,终于明白了第九世幼子离去时说的话:“报复是人之常情,怨执则是魔。儿已看淡,寻着了远比仇恨更值得儿追寻的东西。爹娘若能平心,报该报之仇,弃太过之恨,于家仇之外,窥见他物,则世间轮回自解。可入我道。”

盛沐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便是如此。奴是否插手了不该插手之事,如此,二人结局,岂不是变了。。。。。。”

老道士笑道:“非也非也,只要让屠夫心疾痛苦早死,妇人余生安康福乐。无论何种手段,也是一样。这世间最解恨的事,自当是:尔亡,吾却一生安稳福乐。”又道:“他夫妇二人,早在第九世,其实已经放下了一部分心结。这一世,不过是来解宿世轮回的最后一丝结。十世历劫,终入我道。奇哉奇哉。”

心结解开的时候,各自大彻大悟。姻缘已了,孽缘已消。跳出轮回,莫论死生。

作揖且互拜,自此为道友。

天涯各一方,共守中原安。

修仙卷之八(捉虫)

听罢屠夫夫妻二人往事,盛沐恍然嗟叹,又有些恍然。执念之苦,略窥一二。

待叹罢,她才道:“前辈,您为何呼奴作徒儿?”

老道士笑道:“你寻的莫非不是贫道?求的莫非不是修道?”

盛沐沉默片刻:“奴少时曾听歌云'归去兮',想必是您所歌。奴却有一问:您想来非是凡胎,今日手段也颇不俗。当年您既来渡奴,又为何轻易便被小厮驱赶离去,任奴后来求仙四方?”

老道士揉了揉乱胡子,笑道:“徒儿有三错矣:一则贫道就是个凡胎,二则那'归去兮'是徒儿心歌,只是贫道替徒儿你唱出罢。三则求仙路,无论对错适合与否,都需自己走一遭才心甘意清。”

盛沐闻言呆立片刻,沉思一许,忽而俯身而拜:“师父!”

老道士哈哈大笑。

接着,老道士往盛沐头上一点,就叫她也成了个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破衣烂衫的麻子脸道童形象。老道打量一番,见盛沐就着河水有些惊奇地打量自己的新模样,顿时笑道:“徒儿心中可有惑?且莫问,且莫问,先随贫道走一遭罢!”

丑陋黑,麻猥琐的一老一小两道士,走在江南水乡的青石板上,顶着行人怪异地打量视线,一路穿花拂柳。这边低头绕过人家白墙上横出来的,尤带水露的早春红梅。那边穿过两边冒着青苔小花的幽静小巷,行过烟雾般拢开的嫩柳河岸。

那个麻脸道童,还不时停下来仰面嗅一嗅花枝。那个老道士也不拦,自个还不时摸摸摇曳的柳枝,说长得真好。

若不是这样两个形容怪异的道士作此动作,而是美人儿,当是美景佳景。只是江南民风柔弱,却也宽和包容,见此,有些小娘子叽叽咕咕,无甚恶意地笑着指点。大多行人也只是宽和一笑,任这两个形貌丑陋怪异的老小道士,自在地欣赏着江南春/色。

老道士笑道:“好春/色,好春/色。杏花春雨,杨柳人家,谁说此非道耶?”

盛沐嗅着花香,跟在悠哉悠哉的老道士身后,愉悦地到了一僻静小巷旁。

却见那小巷里蹒跚步出个眉目紧锁,须发皆白,面目清瞿,看起来瘦得一阵风就倒,穿着儒服的老文士。他正一边咳,一边叹息。

老道士又往盛沐头上一敲,一指文士,道:“徒儿快去扶他。”

盛沐依言而行。到了老文士身前,在老人一个踉跄的时候,忙伸手扶住了他。老人抬头看了一眼盛沐所化的麻脸道童,神色却是忧郁而慈和的,并不以道童的相貌为怵,只道:“多谢小道长。”却婉拒了盛沐的搀扶,道谢后便继续蹒跚走开。

盛沐立在原地看着老人走远,却返回了老道士的身旁。见她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老道士问:“如何?”

盛沐道:“我一接触那位先生,就觉着其身上有一股墩厚浩大的雄浑浩然之气。”

老道士又问:“觉着像什么?”

盛沐道:“后土大地。”

老道士闻言笑了:“孺子可教也。你且看此物。”说着就不知从何处变出个小小的白玉莲花来,道:“噫,贫道本是最不喜此等投巧之物。为了点化尔等,也只得用上一回。”说着,就将那小小的白玉莲花放到盛沐手中,盛沐一接触,就有些惊异:入手之感竟似真莲花一般,还是温的,有一股令人十分舒服的特殊气息溢出。这感觉十分特殊,却也熟悉,她不由失声道:“这。。。。。。”

老道士裂开嘴,露出一嘴烂牙:“嘿,就是那被一些人叫做'测骨莲花玉'的玩意。天生莲花模样的灵玉。”

接着,便听他道:“拿好那灵玉,走罢,与贫道一起寻方才那人去。”

他一顿竹杖,二人的脚步声顿时消失无踪,连身形都隐没了。

那老文士走的很慢,两人快走,也赶上了,便一直跟着他。

跟了一段时间,盛沐讶然不已,因为她发现,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莲花自己飘了起来,飞向老文士,因为被老道士施加了透明的手段,文士没有发现,莲花环绕着老文士转得越来越快,刚开始是近乎透明的玉色,但随着老文士向一个方向越走越远,那原本白玉色上渐渐土黄色的光芒越来越盛,直到老文士走进一个有着精致阁楼的院子里。那莲花放出的光芒,若无老道士遮挡着,恐怕已经耀过了半个姑苏城。

盛沐看着这一幕,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那就是小型测灵根用的白玉莲花玉,原本的近透明的白玉色代表无灵根,而莲花最后的显现的土黄色则代表。。。。。。土灵根。

老道士见她这等不敢置信的表情,微微一笑:“你可知他是谁?又去做了什么?”

这位老文士,本是上皇时的朝中相公。

他一生致力于改善民生,务于农政,厚德待民。当朝如今能有这样的太平,有大半的功劳要算在这位老人身上。后来今朝官家临位,里里外外都换了新人,老人走的走散的散,他自觉老眼昏花,便告老回转了江南故乡。上皇驾崩之后,更是一意教书育人,为教育不发达的家乡乌兴培育英才,自称兴江野老。

“当今官家虽圣明,却宠爱一个不识时务的宦官。那权宦的义子在乌兴之地为祸江南,乌兴百姓愤怒不已,江南虽民风柔弱,也是偶有昔年吴越悍气的。百姓在一次宦官义子逼死当地一个廉洁小官后,群怒而起,聚众烧了宦官居所,把那正在乌兴避暑的宦官义子揪出来活活打死,并殴打了一群平日里迎媚宦官者。”

事情闹大了,官府说是要揪出几个带头的百姓,再说一批人,充作闹事的,斩首示众。

兴江野老此来,却是为百姓顶罪而来。

他来江苏,是寻一个仍在朝中为官的旧识,请旧识在宦官那一派向乌兴百姓发难之前,上书,告他兴江野老鼓动百姓杀人举事,而百姓都是无辜为他所惑。

此非真挚友,不可为也。

但是显然,野老这位挚友,乃是真挚友,他明白野老的用心,含泪应下。野老是旧时相公,虽无实权却名高海外,这样的身份,官家会冷静一些,宦官一派也要有些忌讳。野老自个若真坐实此罪,官家念旧人倒还好,不过是拼着老病骨享一把牢狱之灾。若不念。。。。。。纵宦官一派不敢杀害老人,流放千里倒还使得。

宁舍老来声名与安稳,一生厚德不亏百姓。

盛沐听罢默然良久,神色肃然,先问的却与仙与道无关;“老先生此次,可能化吉?”

老道士闻言,看她片刻,终于笑道:“好徒儿,好徒儿。”随后却神秘笑笑,不再提,只是带着盛沐,又弯弯绕绕,不知向何方而去。

待到盛沐瞧见这里,神色却颇为淡定,老道士笑道:“此地女子如何?”

盛沐看着花船,许久没有说话,最后道:“奴昔年怜悯此间女子,只道皆是可怜人,颇为自矜闺秀。后来奴为求仙而游各地,最后才知自己可笑之极。天下女儿皆是可怜人,大家闺秀有大家闺秀的苦,风尘儿女有风尘儿女的苦,从没有谁受的苦比谁受的苦更高贵一说。他们与奴其实一样,皆是父母生,五谷养的中原儿女,炎黄后人。奴只需把他们当作其他女儿一般看待即可。”

老道士本是些许笑意,待听完盛沐之话,就变成了大笑:“好好好!”

就指着那一艘花船上的一对男女道:“且看。”

那一对男女的音容顿时清晰可见可闻。

男子一身锦衣,生得一副秀美模样,正对那花娘打扮,姿容稍显平庸的女子道:“ 翠翠,不是我不想纳你,只是。。。。。。我家中亲族委实是固执。”

名唤翠翠的女子流着泪,脸上的神色却是平静的:“柳郎家中亲族既然如此固执,连我一个救过郎君性命,又原本清白身子的伎人都不肯纳,又为何应了那魁首曾七娘,将她纳入府中?”

男子一时语塞,却见翠翠拔下头上的玉簪,往地上一砸,玉应声而碎,翠翠道:“昔日之誓,君视草芥。你我之情,犹如此簪,永不复见!”

随后她擦干泪水,昂然仰着依旧平庸的容颜,唱着走入了花船帘里:“奴也曾金刀誓言为君守,奴也曾卖钗踏雪为君来。呵,那花容正好,那月貌新描,愧煞奴奴痴心人。罢罢罢,且划轻舟入烟波,渺渺水云自在歌,何羡侯门脂粉香、贪色人!”

帘子落下,她始终,没有回头。

不知何时而重又出现的白玉莲花浮在花船顶上,已经是红光大胜。

盛沐沉默。刚才,她亲眼看着那女子擦泪踏歌而行入花船的时候,那白玉莲花从蓝色变做了通体血红。也就是说,那女子从水灵根变做了火灵根。

看着盛沐一副将懂未懂的挣扎模样,老道士一声暴喝:“痴儿醒矣!”

盛沐一个激灵,眼前一直一来的执念与困惑恍然散开,心境清明。她终于也像老道士一样大笑起来,是出生已来从未有过的畅快大笑,连总是不忘的自称也抛开了:“我悟矣,我悟矣!不是灵根定心性,而是心性生灵根啊!”

老道士笑:“门缝窥天,小有所见,何敢称悟?不过有一点不错。自古灵根无定数,心性生灵根。君不见,厚德长者古稀得灵根?土也厚德载物也。君不见,柔弱女子一昔得火种,火德贵烈珍也。”



一老一小两个丑道士站在花船边兀自对答,却是招来一片视若癫狂的目光。二人也不在意,尤其是先前那个还可称行为恭敛的小道士,竟也同老道士一样,笑着踏步而行,且行且歌:“痴儿何苦迷灵根?本末置也!痴也,痴也!哈哈哈,痴也!”

修仙卷之九

踏歌归来,花正好。

话说那日,先有屠夫夫妇二人十世消执念在前,又有兴江野老与翠翠二凡人造化生灵根在后。盛沐终于明悟自己一直以来执着怨念于“无灵根者不得修仙”是何等可笑。

世间人本无灵根,是人一生经历过的事,终于磨练形成了人的心性后,才从人的心性里,具像化出灵根。一个最普通的古稀老者,也可能在最后临死时大彻大悟,心性骤变,凭空生出灵根来。一个粗慢屠夫,一个水性歌姬,也可能在阅尽世情后,从沧桑而明晰的心灵中化生出灵根。

老道士最后说道:“有些孩童自小就有灵根,是轮回福报也。亦是此子得天之眷,天道预示此子将来之心性也。只是灵根乃是人心性之具化。一旦一日心性大变,灵根消亡,亦非不可。”

“所以以灵根选人,乃着相也。”

自古修道,修的是心性。故而,依心性而变的灵根此物,道者,从来只是一笑置之。

心结既解,老道士便要带盛沐游玩春/色正好的姑苏去也。

盛沐道:“师父,奴乃姑苏人士,不如由奴带着师父去四处有名的地方转转?”

老道士戏谑一笑:“哦?哪家的梅开了,哪里的水最潋艳,哪里的野草最绿,你都晓得?”

盛沐摇头。

老道士笑:“好徒儿,方才来时的嗅过的早梅香否?穿过的杨柳嫩否?小巷幽否?可有名否?〃

盛沐神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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