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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母不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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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嗤笑,点一下尤三姐的额头:“当我是你呢!”

次日柳湘莲上门,送上定情信物鸳鸯剑一把。却巧了,贾琏正忙于给贾母报账,人不在。宝玉得信儿来找了他赔昨日爽约之错。柳湘莲故意难为宝玉几句,见宝玉规矩自谦,丝毫没有懊恼之色。柳湘莲反倒觉得自己小气了,跟宝玉赔了不是,顺便报了他的大喜。宝玉连忙恭喜,询问柳湘莲定亲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听说是尤家三姑娘,尤三姐。”柳湘莲说完,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问宝玉,“你说这姑娘我也未曾见过,她怎就瞧上我了呢。我一没势力二没钱财,不过是个穷小子,她因何将心系于我这等人身上?”

宝玉摇头:“这我倒不懂,想必是出自真情的。不过这位姑娘我倒是听说过,是东府珍大嫂子的三妹妹。”

“东府?你们的东府?”柳湘莲眼珠子一动,大惊失色,忙收回手中的鸳鸯剑,转身就要走。

宝玉忙拉住他,问他这是为何。

柳湘莲一脸嫌弃的骂一顿宁国府如何不干净。宝玉慌忙解释,劝慰柳湘莲最好思考好再定夺。柳湘莲却不听这个,甩下一句“断断不愿做剩下的王八!”就去了。

宝玉气得又羞又恼,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适逢贾琏赶过来,却见柳湘莲离去的背影,皱眉问宝玉到底是因何。宝玉将经过说与他,贾琏愣了愣,没说话。宝玉忙拉着贾琏道:“该好好的一桩姻缘,倒因我多嘴散了,我真该抽自己一巴掌。”

贾琏轻笑,拍拍宝玉的肩膀:“干你什么干系,那女子本就是尤家三姑娘,这是变不得的实事。再者说,你柳兄弟说的并没错,尤家的姑娘确实有些……呃……”

宝玉好奇的看向贾琏。

贾琏顿了顿,觉得人家就算是那样的女人,他也不该乱言毁人。索性摇了摇头,劝宝玉就此作罢。“有因有缘才有姻缘。也罢了,你就当他二人没缘吧。”

宝玉点点头,决定听贾琏的。他转头去给贾母请安。贾琏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事没交代,便同宝玉一起去了。

贾母让贾琏重查一遍jj酒楼、客栈的账目。

贾琏奇怪道:“可是老祖宗看到什么纰漏?账面我瞧得仔仔细细,核对不下八遍,该是没什么问题。”

“我要你查的不是这个。酒楼客栈这种产业,咱们都是全国统一价的,不论时节,从不涨价。可近来,我听说市面上有人抱怨咱们坐地起价。我看这其中不是有误会,就是有猫腻。查清楚了,暗暗地查!”贾母道。

贾琏惊奇的张大眼,这件事他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老太太竟然这么快就得了消息?了不得!贾琏忙给贾母赔错,这件事他没注意是他的失职。

“倒也不算,人家晓得你是管事儿的,有意瞒你,自不会让你听见半点风声。”贾母叹了句,转即交代贾琏一定要安排几个面生的人去各个铺子里做活计,仔细观察记录。

贾琏应和,这就要去办。贾母又叫住了他,笑问他才刚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

贾琏摇头,突然明白贾母的意思,点头道:“是要见个名叫柳湘莲的,岂料我去时,他人突然走了。”

宝玉瘪起嘴角,低下头。

贾母外头,笑看一眼宝玉。

宝玉眨眨眼,走了出来,跟贾母道:“是孙儿的不是,把他吓跑了。”

贾琏忙扯住宝玉,护在身后,笑着跟贾母解释他撮合尤三姐和柳湘莲的经过。怕只怕这里面有贾珍的事儿,老太太肯定不会饶了他。可自己的责任总该自己承担。贾琏低着头赔错,暗自咬牙,这回不论老太太怎么罚他,他都心甘情愿的。

屋子里一片寂静。

贾琏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每一声心跳。

宝玉还要去请罪,却被贾琏一眼狠厉的瞪了回去。

“哈哈哈……”贾母突然笑起来,倒叫这对兄弟心里都抖了一下子,不敢造次。贾母笑够了,指着他二人道,“只要是你们心意是好的,办得好事儿,我断没有罚你们的道理。瞧把你俩吓得,我老婆子就这么可怕么?琏儿,你如今越来越出息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谨记自己的毛病,切勿放纵自己,再犯。”

贾琏点头

宝玉接茬笑道:“老祖宗才不可怕呢,老祖宗对我们苛责严厉,那是真心为我们好。子弟们受教出息了,最感谢最敬的就是您呢。府中人除了您,便没有第二人叫我心服口服的。”

贾母意外的扬眉,看宝玉:“又变回巧嘴儿了,快叫我看看,是不是那玉又回来了。”

宝玉赶忙笑着上前,在贾母跟前转了个圈儿,乐道:“老祖宗可见着那玉了?”

贾母淡淡的笑着摇头。

宝玉接着乐道:“原来自小到大害我的竟是这块玉。什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口衔着的,原是个晦气物。枉我这么多年那它当个宝贝似得供着,什么东西!自从老祖宗弄没了那块玉,我着全身都觉得清爽了,感觉从离到外换了个人似得,哪儿都舒坦。”

原著里宝玉一丢玉,便有些失魂落魄、痴傻,身子骨也差。贾母这一送他去五台山,既锻炼了宝玉的意志,又锻炼了他的身体。有了这个做双重保障,加之宝玉并不是一下子离开玉的,慢慢脱离成功了。

贾母很满意宝玉目前的状态,他不求宝玉能登科富贵,只要宝玉能像个平常家的孩子懂事识大体便好。“你能好,便是我们全家好了。”想当初,有多少幺蛾子都是因他而起的!

宝玉正常了,少多少幺蛾子,真好。

宝玉闻言心里暖暖的,蓦然发现老祖宗其实对他蛮好的。当初对他的“不慈”,如今都是慈了。

宝玉正正经经的给贾母磕三个响头。贾琏也颇受感动,跟着磕。

贾母让二人坐下,抬眼问贾琏:“你谢我什么?”

“老祖宗无所不能,揪了我不知多少糊涂事儿,没您哪能有孙子的今日。”

“嗯,你是该谢我,”贾母笑眯眯的点头。

贾琏笑了,倒没想到老太太会这么的“不自谦”,这样反而叫人更喜欢更敬她了。

贾母乐道:“有个大喜事,你尚且不知道呢。你媳妇儿有喜了!”

“什么?”贾琏惊讶的张大眼,站起身来,看着贾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祖宗,您说的可是真的?”他今早从家里出来,还不曾听王熙凤说这件事,连一点点苗头都没有。莫不是他这个当丈夫的太疏于照顾他了?

“前些日子月事拖了,早说叫她请大夫来,她不敢惊动你,等了几日。今儿个你一走,她便瞧瞧请了大夫,确认了消息才跑来报与我,就才刚你出去的功夫。”

“恭喜二哥!”宝玉拱手笑道。

贾琏乐得合不拢嘴:“真真是大喜事,最该给老祖宗谢恩了。”说罢,贾琏便告辞,赶快回去看媳妇儿。

自从生了巧姐儿后,王熙凤跟贾琏一直多年无子。这一次终于盼来个宝贝,夫妻俩都只盼着这胎是个男孩,一男一女倒也算两全了。再者说他是大房长子,有个正经的嫡出儿子,以后才好稳稳地把荣府嫡长孙的地位拿住了。

王熙凤一怀孕,贾母吃食补品之类的东西不断送过来。贾母容不得王熙凤多操心一日的家事,将所有的事儿都打发给了迎春、探春和李纨处理。至于柳湘莲与尤三姐的事儿,也便被人忘了脑后了。

尤三姐终盼来一场空,心里恨得不行。尤二姐见她难过,督促贾珍去问询缘故,若是还有的商量的,再努力一番未尝不可。几番打听下来,知对方是因她身出宁府这般污浊之地而嫌弃的。尤三姐又修又恨,气得扯出三尺白绫,意欲悬梁自尽。幸亏尤二姐及时发现,拦了她去鬼门关的路。

“还留我在这时间做什么,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下辈子,我宁愿穷死,万不肯呆在这等腌臜地儿了。”

尤二姐拉着尤三姐哭道:“好妹妹,你听我的,冷静些。”

尤三姐哭累了,情绪方渐渐冷静下来。

尤二姐又劝:“妹妹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再等一等。再不济,除了那个姓柳的,这世间没了别的男人不成?”

“我岂是三心二意的人!”尤三姐铿锵一句,扭头梗着脖子再不说话。她犯起倔来比十个爷们还厉害,九头牛拉不回来。

尤二姐没了办法,劝慰三姐几句,又怕她寻短见,跟老子娘轮番陪她睡。母女二人也不能看着她就此消沉下去,到处求法子想办法……

临近年关,正是主子们开恩放人的时候,也是府中进人的时候。

腊月二十八这日,人伢子带了许多人来荣府。迎春盘算着各房缺的人,也都选好了;唯有贾母房里的,迎春不敢怠慢。迎春想找个模样好、机灵、会说话办事儿的,却发现极为难找。

人伢子见她不满意,心里头觉得有戏了,笑着上前道:“我这倒还有一人,模样标致极了,什么活计都肯干,也干得好,女红做的尤为精巧。她家祖上还算是有脸面的,只是这些年破落了,条件不大好,却还不至于卖身为奴的地步。我跟她老子娘认识,熟识这姑娘的本性,我愿意拿自己作保的。只要您们愿意让她在府中感谢零散活,挣些钱接济家里,可就感激不尽喽。”

迎春闻得此言,倒对这女子颇为好奇。探春亦是,唤人伢婆子叫她来。

不多时,人伢婆子将一俊俏姑娘引进来。迎春探春一看,确是个容貌端方的风流人物。探春叫她当场刺绣,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姑娘就秀出个快要从白锦上挣脱出来的蝴蝶。二人对这她都很满意,老祖宗亦从不是挑剔出身的人。

左右荣府买来的女儿,早晚是要开了恩放出去的。卖身契之类的,倒没那么重要。

迎春一点头,探春也点了头,李纨哪里自然过了。转眼的功夫,这位姑娘便被送到贾母跟前。

“或打扫,或做绣娘,或在跟前伺候,怎么都行的。”迎春引荐道。

贾母打量眼前这位容貌秀丽的姑娘,一眼就觉得她不一般。这等俏丽的容貌,也算是万里挑一了,再看身段气度,也不像是个伺候人出身的。打眼瞧是个机灵人儿,可仔细看她眉眼,隐隐透着一股子的哀伤,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感觉。

贾母斜眼打量这丫头,问她:“你叫什么?”

“三姐儿,家人都叫我三姐儿。”尤三姐低头躬身跟贾母道,说完话,她转即又赔错,改称“奴婢”。

三姐?贾母一听这两字,就想起一人,她笑了:“你还不算我荣府的人,倒不用急着改口。”

尤三姐惊诧的看着贾母,难不成老太太不愿意要她?她到底差在哪儿?

贾母脸上的笑容敛尽,挑眉对上尤三姐的眸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

不知为何,尤三姐莫名的畏惧贾母。再说她当初在宁国府时,没少听贾珍贾蓉之类抱怨荣府老太太的“变态”。

尤三姐决定说实话,跪地给贾母赔罪,落泪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叫尤三姐,是东府太太的三妹妹。”

“你来此为何?不会是为了给我绣花的吧?”贾母笑眯眯道。

尤三姐却听得心惶惶,忙给贾母赔罪,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与老太太您虽不相识,但听过不少有关您的传说。说您运筹帷幄,匡扶了荣府,复兴家族。您这样厉害,我便想自己的事儿,老太太您必然能帮得了我的。”

贾母点头,“我确实能帮你。”

尤三姐闻言大喜,这就给贾母磕头。贾母摆手,示意她别着急。

“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帮你?”贾母扬起下巴问。

尤三姐愣住,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尤三姐急的要哭,跟贾母道“我是想回报您老人家的,可回头想想,我身边都是些穷酸的物件,自己宝贝的几件首饰,想必老太太您也看不上眼的。除了这条命,我真不知拿什么给您了。”

贾母眨下眼,笑道:“你的命对你来说值钱,到我这什么都不是。”

尤三姐绝望了,瘫坐在地上,默默的落泪。她真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老太太说得对,她太无能了,什么都给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迎春和王熙凤倒是被她这份儿真情实意打动了,纷纷劝贾母帮她一把。世间难得有此等刚烈女子,愿为自己不公的命运搏上一搏。

尤三姐哭着给王熙凤和迎春磕头致谢。

“你背景不怎么样,但眼光很好,柳湘莲确是个良人。”贾母叹了一句,转而对尤三姐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一个‘很要命’的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不造为什么,十一放假回家竟然比上班还觉得忙。

为了赶稿子,大鱼血槽已空,跪求鼓励~(*  ̄3)(ε ̄ *)

☆、第69章

尤三姐大喜;赶紧给贾母磕头致谢。

贾母笑着摇摇头:“先别答应的这么快,我说了;是很要命的条件。”

尤三姐放下的心又悬了上来,不解的看向贾母。这老太太到底什么意思?是帮她但还是不帮?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人家身家清白凭什么找你?”

贾母一句问话直戳尤三姐的心窝子。

瞬间;尤三姐脸色苍白如纸,她抖着唇看着贾母。往日别人若敢这样说她,她早一巴掌上去了,再不济也得吐口唾沫恶心他一脸。奈何眼前的人是贾母;尤三姐还有事求于她,只能强忍着不敢造次。

贾母轻笑一声;眯眼看她:“这点话就受不住了?你们尤家女人,干得出□□的事儿,还怕人嫌你们臭?”

“老太太,您怎么能这般侮辱我们尤家。你怎么说我无所谓,你不能说我家人啊。”尤三姐气了火气,愤怒的瞪向贾母。

“你来此到底想要什么。”贾母提醒她道。

尤三姐想到自己所来的目的,不得不忍耐住火气,低下头不吭声。她还要等贾母提的条件,只要是为了那个人,尤三姐甘愿受辱牺牲。

“我的条件有二:第一跟宁府人断绝关系;第二跟尤家人断绝关系。你真清白了,才配得上人家。”贾母干脆道。

尤三姐听得五雷轰顶,愤怒的看着贾母:“您说什么,您让我跟所有的家人亲戚断绝关系,这怎么可能!”

贾母看她一眼,慢悠悠的端起茶碗。

尤三姐忍耐不住,继续抱怨道:“老太太,原来您说的‘很要命’的条件就是这个?宁府就不说什么了,您怎能让我背弃生母和同胞姐姐。我尤三姐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贾母喝过茶,笑着放下茶杯,眯眼问她:“既然你跟她们断关系是不可能的,那你怎就知你与柳湘莲的事就可能?”

“我,”尤三姐皱眉,不懂贾母话中的因果关系,她怎么就不能亲人与爱人兼得了。人生不就该美好么,人不就该奔着美好生活而去么。她追求好日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老天要对她这么不公平,任由眼前的这个老太太欺辱自己。

尤三姐恨恨的落泪,哭了一阵子,她挥袖拭干泪,也不跪了,直接起身。

贾母笑了,没吭声。

王熙凤一直冷眼旁观,看尤三姐突然变成一副“不敬”养,冷笑了:“怎么,这就忍不了了?”

尤三姐发现王熙凤看自己的眼神跟剜刀一样很厉,心头一震。她下意识的咬住下唇,屈辱感油然而生,脑瓜儿顶上燃烧起愤怒之火。

王熙凤见尤三姐这样,心里更加恶心她。她对尤氏姐妹本来没什么印象的,更谈不上反感。不过前些日子,她从贾琏的口中得知尤二姐勾引贾琏的作为,她恨不得将这对姐妹生吞活剥了。王熙凤就看不上这样□□儿,好好地家世,模样顶不错的,嫁个正经过日子的男人多好,非得淫/荡下/贱的去勾引别人的男人。有奴籍的丫鬟们尚且还要好强争气呢,好好地良家出身的姑娘,竟然这么贱!

淫/荡名儿被外人传成什么样儿了,她不躲在家里省得挨骂,竟敢厚颜无耻的跑到荣府扑到老太太跟前。太可耻了!下贱的女人们果然来的够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尤三姐知道王熙凤厉害,跟她理论只怕是说多少都没个头。况且这是在荣府,她怎可能占上峰?怪只怪她太天真,相信什么荣府的老太太是万能的。尤三姐自嘲一笑,用她容忍到最后的礼貌跟贾母和王熙凤等告辞。

王熙凤嗤笑,瞟眼尤三姐,跟贾母道:“您老别急,怎么样从伢子哪里招来的都比如今这个强。”

王熙凤口中所谓的“如今这个”,自然是尤三姐。她暗讽尤三姐都不如个身份低贱卑微的丫鬟。

尤三姐再不能忍了,气得丢了手里的帕子,红眼的瞪贾母和王熙凤:“你们既不愿意,直接回绝我便是。假意答应了,又侮辱我,算什么意思?糊弄我好玩?”

王熙凤挑眉瞪她,这就要上前扇她一嘴巴。

贾母叫人拉住王熙凤,她身怀有孕,不易动怒;最重要的是尤三姐那人情绪不稳定,为了这种女子反伤了自己,犯不上。

王熙凤只得作罢,安顺听贾母的吩咐。

尤三姐自觉胜了一筹,微微扬起下巴,颇有旗开得胜的意思。

王熙凤看她更不顺眼了。尤氏姐妹!今儿个她算是记住了,等着瞧,将来她必有叫她们姐妹后悔莫及的时候。

贾母见尤三姐还站在那里不走,几个意思?看来她是想四个明白,贾母嗤笑一声,讥讽她道:“若论是谁先糊弄人的,你不如先扪心问问你自己,是谁先假装成奴才跑我们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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