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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不管了。
索性我也跟不戒一样,低下头去查看左腿处的伤口。
话说,从我被禁婆咬了一口,接着被那恶心的冤魂钻进左腿里,而后我受伤昏迷。直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看伤口。
原本我有些细嫩的左小腿,现在竟然被一些干涸的血迹给糊住了。一大片都是血迹,程景正在用刚刚的那张湿纸巾,帮我细细的擦拭着。
我见此,重新从包里拿出两条湿巾,给程景一条后,自己也动手擦拭着。或许是因为我这伤口的面积有些广,我痛得满头大汗。
和尚看到我隐忍的摸样,就一直跟我讲话,试图让我分散些注意力。但我实在是痛到不行,也无暇认真去听他讲话。
这伤口差不多有手心大小,接近外圈的几乎都是淤青,上头有几个比较明显的大窟窿,翻着一些肉。有一个特别深的骷髅,应该就是,我刚刚用力将冤魂抓出来的时候,而留下的。
如果说这不是我的腿,我可能会在一旁恶心到干呕。可如今,这腿是我自己的,就算我看着难受,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细汗,我几乎都快晕阙。
和尚抬起头,对我说道:“别看。”
“可是…我…”
我抬起头,看见了和尚的神色间,有让我忽略不了的关心和心疼,虽然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我跟和尚也谈不上有很深的交情,我两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苟活,这不戒和尚又是为何?难不成真的只是心疼我?
自从来到这儿后,我甚至已经觉得,我变成了一个很复杂的人。以前我想问题,绝对没有现在来得复杂,以前我不会轻易去怀疑别人。而现在的我,早已分不清谁对我好,谁又对我不好。
我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和尚跟我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在听。而他见我没有回答,也不打算等我回答了,直接起身,拿过黑子的背包,然后递给我一些风干的马肉片。
“我不饿。”
“这玩意硬邦邦的,你痛的话,就边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伸手就接过和尚的东西,任由程景独自帮我处理伤口。
“你知道和尚我为啥子出家吗?”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和尚对我笑了笑,然后告诉了我。他说,他以前开始倒斗那会,因为是新料子,从斗里拿了几件明器,打算卖掉之后娶媳妇,就金盆洗手了。
但由于他是新料子,并不知道这明器有多么的邪乎,也没有将这明器放在一正气的屋子,直接将这明器放在了自家的小木屋上。不等他先卖掉了这三件明器,他就已经遭到了报应。就像因果循环一样,凡是进过他家的人,不出三天必死!
而他也被村里人赶了出来,他住的那间屋子也被村里人建为寺庙,只为了克制这种因果循环。
他说,他那个时候还以为这样就已经结束了。却不料事出突然,那三件明器就跟认主了一样,一直跟着他。
他被逼无奈只好去剃度出家,可是在剃度的那会,他却知道了怎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在剃度的时候,就跑了。为了将这三件明器放回原来的地方,只求停止了这种因果循环。
“这斗在哪里的?”
“西安,十二星墓。”
西安?!十二星墓!
西安是我们那罗巫古族的旧住址!难不成,不戒倒斗的地方,竟然就是围绕家族祭祀台周围的十二围墓?
第一卷:窥探秘密 第二十九章 十二星墓
不戒和尚口中的这西安十二星墓,或许真的是我那罗巫古族的旧住址,是梦魇对我疯狂召唤的所在目的地。且他口中的应该是十二围墓,确切的说应该是:十二连星辰,命定之梦魇。
那罗巫古族的祭祀台,是埋在我“父亲”所说的骷髅山内,而骷髅山周围的小山脉,一共有十二座墓。
十二指的就是十二墓,星辰就一定是祭祀台下的那罗巫古族“仓库”。命定之梦魇的意思,应该就是那罗巫古族的后人,会屡屡遭到梦魇的召唤。
我回想着,不戒和尚刚刚的说法。他说他只从十二墓中拿了三件明器,就遭到了这么强大的“报应”,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这三件明器的事情。难不成,按照巫书所说的,我们那罗巫古族的族人曾经真的巫术超群?
“兰妹子,你想啥呢,那么入神作甚!”不戒和尚见我想得入迷,怕我胡思乱想,就开口打断了我。
程景也在这时候将我的伤口处理完毕,并帮我绑上了纱布。我看着已经包扎完毕的左腿,虽然还有些痛意,且冒着点点血丝,还有些让我难受的灼热感。
“谢了。”
“你能再给我这样的一张帕子吗?”
“这个?”我拿起了手中的湿巾,问道。
他点了点头,我有些不解的从背包里,抽出一条未开封的湿巾递给他,他拿过后便不在理我跟和尚,径直的从腰带上,抽出那把匕首,就开始认真的擦拭着。
每一次,我看见他不带着丝毫忧郁忧伤的成分,在擦拭着这匕首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或许这把匕首对他来说,真的跟命一样重要的吧。
“妹子?”
“嗯。”
“你这会儿知道和尚我,为何不出家了吧。”不戒和尚适时打断了我,阻止我在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也对,这程景的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我干嘛要去想那么多。
他细心也好,他难过也罢,干。老。娘。屁。事。
“嗯,和尚我问你个事,你说你从十二墓中拿了三件明器?你能告诉我,这三件明器是什么吗?”
“是那种不规则的小碗,都不一样大的,上头还有写许多字呢。我问过道上许多文化高的,还有那些鬼玩意教授,都不识这上头的字。”不戒和尚说完,就顺手摸了摸他的光头脑袋,才对我点点头。
我的心头咯噔了一下,满满的围绕不戒和尚的话:不规则的小碗…
天呐,和尚你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明器,很有可能是我们家族祭祀时,拿来盛放血液的碗…这种碗通常很邪乎,如果还不是本族人的血液的话,那怨气可能会更大。
“和尚,那你还记得上头的字,长什么样子的吗?”
不戒和尚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我这才记起,黑子曾经跟我介绍这不戒和尚的说法。
黑子曾经告诉过我,这不戒和尚为什么会在界上出名,主要是因为他这满脑子的符文,还有他的一双好手。
同时我也认可了那罗巫古族的巫术有多么的强大,竟然可以让不戒和尚的脑门,再也长不起头发来。
黑子曾经说过,不戒和尚他脑门的符文,是不戒和尚曾经在墓里看到的。当时在听黑子说的时候,我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型墓墓志。现在我才知道,这符文竟然就是,我那罗巫古族的旧住址周围的十二围墓上看到的。
“你也别看了,估计你也看不懂。”
“你少看不起我,我可是历史系大三学生!”
不戒和尚听我说完,有些惊讶,带着佩服之意看着我。让我瞬间有种感觉,我跟供奉在神位上的仙人们有了相同的地位。
我有些纳闷,虽然我之前是有些激动,而且也带着,不想被人看轻我那罗家的意思。只是现在情况有变,我被这不戒和尚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看不出,鬼罗竟然养了这么个大学生!不得了。”不戒和尚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对于我一女孩子来说,确实有些重,我侧过脑袋瞪了他一眼。
我也明白,大家的生活各有环境不同。
我从小生活在古董世家,不愁吃愁喝,凡事有爷爷帮我料理妥当,什么事情他都会帮我看清楚,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
而我,也因为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也学着不去反抗他,学着去谅解他,毕竟他是我的爷爷,他是不会害我的不是吗?
可如今,我却背着他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放下他独自在家里看店,自己一个人生活,细想之后,我实在是罪大恶极。
“我们彼此的生活环境不同。”
“和尚我是明白的,鬼罗和我们不同,他这人精得很,却被你这丫头片子给糊弄了,想想鬼罗也不是特牛人,还是你这丫头强啊。”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他笑了笑。
“和尚,现在给我看看你这脑门上写的是什么吧。”
“看吧,鬼罗家的大学生!”
我冲他笑了一个,他低下头来让我仔细的瞧着。
不出我的所料,不戒和尚脑门的符文,果然都是我那罗巫古族的大象文。但其实这大象文也没有说上什么重点,更像随手写上的几句抒情的偈语一样。
化解万物之根本,携求命定之由来。
十二之晨渗万分,日出之时归青鳞。
古有大蟒为涅名,九阴排名并无它。
千年守护为何物,那罗巫古曾可明。
不戒和尚也低头了老半天,见我没有回应,便开口问我:“看完了没?”
我当即才反应过来,说道:“看完了。”
“这上头说的都是些啥玩意?”
“没什么,就是像你说的一样,十二围墓的距离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话刚说完,这不戒和尚明显一脸不相信。
我看到他这副表情,有些不爽。但到最后我还是忍下来了,毕竟这符文关系到了那罗巫古族的秘密,我不好说那么白。
这关乎到我身上的这种“高贵血液“,关系到我家族那所谓的仓库。牵扯出来的可不是单独的巫古符文了,而可能会让这些人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我可没忘了爷爷的多次叮咛和嘱咐。
我那罗家族的事情,外人不可多知。要是每个人都心存歹意,想要谋取我家族仓库内里的东西。那我,是不是又一次把自己推进了坟墓?
想到这里,我也对我自己的分析多了份赞赏。
其实,如果今天不是我已经看过不少家族族谱的话,或许在今天我只会将这些符文,当成简单的偈语来看待。
而不戒和尚脑门上的这符文,大概意思是:
想要化解宿命和诅咒这一切的方法,就必须先携带我那罗巫古族的后人,来到旧住址。十二围墓在清晨的时候,会凸显其大概的坐标,而在这骷髅山周围的小山脉,活动着许多的青磷蛇,在日出前便全都归家。
古时候有一条大蟒蛇名字为涅,排行独九阴的时候,并没有将这大蟒蛇涅排名,所以世人只知道独九阴这一邪乎的上古神物,并不知道有涅这种大蟒。而这大蟒竟然为我那罗巫古族,守护了千年,而错过了上古神物的排名,想来这事情的缘由根本,也只有我那罗巫古族族人才明了。
独九阴,又称烛龙、烛九阴,是上古世纪的创世神物之一,其外形是人脸龙身的怪物,有着红色的皮肤,且住在北方极寒之地。
传言,它的本领很大,只要它的眼睛一张开,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它的眼睛一合上,白天就变回黑夜。它吹口气就乌云密布,大雪纷飞,成为冬天;呼口气又马上赤日炎炎,流金铄石,成为夏天。
而它老是蜷伏在那里,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不呼吸——因为它一呼吸,就成为长风万里。
它的神力又能烛照九泉之下,传说它常常含一支蜡烛,从实际上来说,这但其实际上是“火精”。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
“火精”发出的光照在北方幽黯的天门之中,所以人们又叫它“烛阴”。
但其实说白了,这烛九阴其实是,一种远古时代的巨大毒蛇。在帝舜时代,这种东西来炼油做烛照明,用烛九阴提炼出来的油可以燃烧许久。然而几千年前,就灭绝了。
且烛九阴的眼睛还是横着长的,通常我们都只看到本眼,在本眼的上头,还有一只眼睛长在这了本眼上面,称为阴眼。
传说千年前的烛九阴,其阴眼连着地狱。只要给烛九阴的本眼,看上一眼就会给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当然这些可不可信,我们已无力取证。
其实我觉得很匪夷所思,我们那罗巫古族的祖先们,竟然有这等能力,可以来控制跟烛九阴同一排名的大蟒涅。这种上古神物我们家族的祖先,竟然可以控制得了。
最让我不敢置信的是,这烛九阴早已在千年前灭绝了,而这大蟒竟然还活在,我那罗巫古族的祭祀台!
那所谓的骷髅山四周的山脉。
第一卷:窥探秘密 第三十章 家族历史
其实对于那罗巫古族的祭祀台、十二围墓的主要地理位置,和其外观形状什么的,我都是从“父母亲”,那罗古流和那罗南玉的日记本里看到的。
我看的出来,他们身为21世纪的新新人类,无法不相信科学,且固执到什么都要用科学论,来解释一切发生的原由。
不论在家里,还是暗房的书架上,又或者是暗房内密室的书柜中,都不难找到他们的旅行日记,和随手日记。
上头满满记载着,他们这些年四处寻找梦魇召唤的旧住址,从而想尽办法,只求能破解巫古族的永久诅咒。
我看过他们写的好多旅行日记,上头有他们一次又一次背着爷爷,四处去寻找梦魇中出现的旧住址。直到最后一站:西安。
我的大脑依悉还记得,他们最后的一本旅行日记,上头的内容……
三月九,带着阿玉去了西安,这个地方跟书中写的不一样了,这么多年过去,地理位置应该早就发生了变化。这一去七天,无任何发现。
五月七,再一次去了西安,按照书中的路程走,却走向了另外一座山,依旧无发现。
八月三,照着书中的大概位置,这一次没有走错。流了血,引来了好多蛇,没有发现。
十一月八,在旧重山上,看着雪下的那个骷髅型的小山,这一次一定没错了。阿玉记下了具体的坐标,等着明年初春再来。
……
或许我的“父母亲”,就是因为那所谓的“明年初春再来”,而丧命了吧?
其实我会这样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从这一行字结束,这后头的纸张就全是空白且崭新的。而我之所以敢打包票,这一定是最后一本。主要还是因为这一本上头的日期,与他们出事的那年日期相近,也是从那儿开始,书柜就再无这样的日记出现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敢断定,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去旧住址,这也是他们最后出发前,写的一本日记了。
继而,对于这强大的那罗巫古旧住址,我只能说一句话:那罗家族的祖先还真不是一般人。
从以前开始,我就没少听别人提起我们家族,他们的统一说法都是:名扬千里、地位显赫、巫术超群的名流世家。
到这里,我又难免多生了几分佩服之意。我们家族的巫术,还真的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起初我真的以为这种所谓的巫术超群,是极为浮夸的说法,毕竟这古时候的巫术,就算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强大这般地步。
可就在今天,听过了不戒和尚的悲苦遭遇后,我就已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说法。
不戒和尚说他只拿了三件明器,就被梦魇缠上,被宿命给折腾得,险些就出了家。其实,相对之下,我反而有些坏心肠的幸灾乐祸着,因为我要比不戒和尚幸运得太多了。
毕竟在我的身边,还有爷爷可以帮我,不像不戒和尚只能靠自己,最后还落了个被全村人赶走的下场。
对于此点认知,让我在庆幸的同时,又多了一丝同情不戒和尚的命苦。
其实,起初我也是不相信,那罗祖先的们的手段,可自从梦魇开始后,我才知道那罗祖先们的残忍和麻木。
他们残忍到只为了让自己的后人,能够永远忠诚的帮他们,看守那倒斗多年明器储存的“仓库”,而麻木到用上了巫术,来控制后人的血液正统,从而引发宿命的轮回和梦魇的召唤。
此等事情,还真的只有蛮夷才能做得出来的。
但我始终没有忘记,我自己的身份,我是这蛮夷族的唯一后人。
所以,在不戒和尚要我开口解释这些符文意思时,我才迟疑了,不敢告诉他真相,卯足老命的将这秘密给压住了。
其实,先不说我告诉了不戒和尚这秘密后,他会不会将气出在我身上,然后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我。说白了,就算是没有,我也还是不能说。
我没有忘记爷爷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
这也算是我第一次,以那罗巫古族后人的身份,来看待问题。而我既然身为那罗巫古族的后人,就必须保守住秘密。
因为,这符文乃是我那罗巫古族的重大秘密,我家世世代代守护了这么几百年,又怎么能说在我这儿,说断就给断了呢?
那么在此之前,我们家族的人岂不是都做了无用功。
更何况,目前的这些人,我还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去相信,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长着八婆嘴,全部都说了出去。
在我陷入沉思的这么一会儿,刘叔他们都已有些清醒的迹象。
刘叔醒来后,看见我和不戒和尚都已经清醒着,便对我俩点点头,然后对已经清醒过来的人,说道:“都清醒了些吗?”
大家都点了点头。而后我们又陷入了那种死气沉沉,大家一句话也不说的沉默着。
一时间,因为我们的沉默,以至于我们身处的这截甬道,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