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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囵吞枣地看完这本书不用花多长时间,不过哈利决定以后时常翻出来研究,事实上,她发现其他不少书里有提到类似的东西。其中哈利认为最重要的,就是那本《深度剖析如何运用身体里的暗能量》了。
不过那似乎太深奥了,哈利实在无法看懂里面的说明。
贝斯总是兴奋地为她从各种地方找来一些诡秘的书本。比如《H之四大元素》,《古代魔文与魔法构图》,《论魔法阵的可行性和适用性》……
哈利看得一阵寒战,【你就不能给我找点我能看的书吗?】
【那么,这本如何?】贝斯用尾巴敲打了一下某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上面用一种银色的花体字写着:《今天你洗干净你的灵魂了吗?》
……
【所以说那是毛啊?!】
*
赫敏很久以前说的话是对的,看书能增长知识。
这一学期来,哈利的各门课程进步非常快,这让她对考试有了更多的信心。
考试周开始之后,城堡里总是一片静寂,这让人有点不舒服。
星期一午饭前,他们从变形课堂出来,不少人灰头土脸的,更多的人互相比较成绩,慨叹给他们的任务太难。
其中有一个是要求把茶壶变成乌龟。
赫敏不满足,因为她变出来的乌龟像甲鱼。
“我变的乌龟尾巴仍旧是茶壶嘴,讨厌……”
“他们是不是以为乌龟能呼出水蒸气?”
……
罗恩坚定不移地捂着耳朵大步向前走,他知道,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不得已去对她吼几声。
哈利还算平静,因为她大部分完成得都算不错,有几个咒语的效果不是很好,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她决定忽略教授大惊小怪的那一句,“破特,你的乌龟尾巴不见了!”。
午饭后是魔咒课的考试。
在考快乐咒语的时候,哈利稍微做得过头了,作为搭档,罗恩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被遣送到另一个空课室呆着去了。
哈利不得不向他表示万分的道歉。
翌日,海格的考试简单极了,大家甚至都能轻松地聊天,不去理会那些弗洛什么虫的生物。
下午的魔药也还好,哈利尽了最大的努力让她的坩埚里的液体保持要求的颜色和气味,一旁的斯内普冷冰冰地看着,让哈利心惊胆战——因为他这一段时间的心情实在糟糕到了极点。特别是当他用那双阴冷的黑眸盯着她一直看的时候,哈利都会感觉被冷水泼了全身。
哈利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又惹了这位苛刻的教授了,明明自己最近表现得很好呀!——难道是因为在于斯莱特林的决赛中她为格兰芬多赢得了魁地奇杯的缘故?
(事实上,哈利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猜测在某一方面上已经和真相有点关系了。)
接着是午夜的天文学……
周三的魔法史上,哈利在试卷上写下弗洛林曾经告诉她的有关中世纪追捕女巫的所有情况之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把能填的能想到的能记住的东西都填在那些她不怎么会的题目下,力争:就算得分不高——也要把教授看得晕头转向!
然后是草药学,在那样热的天气里呆在温室可不是个舒服的选择。
麻瓜研究学对哈利来说也只是个死填空的考试,就等于把往常论文里的内容拆开来,一一回答那些刁钻的问题。
星期四上午是黑魔法防御术,很特别,是在户外进行一种类似障碍赛的考试。他们需要涉水经过一处有格林迪洛的池塘,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洼,走过沼泽地,无视一头欣克庞克发出的错误的指示,最后在一个旧箱子对付博格特。
“棒极了,哈利,”莱姆斯欣然看着哈利走出来,满意地点点头,“满分。”
罗恩因为欣克庞克的错误指导让他陷进了齐腰深的泥泞之中。
而赫敏从箱子里尖叫着冲了出来。
“赫敏——怎么了?”
“麦,麦格教授说我全部考试都不及格!”
赫敏捂着脸,痛苦得快要晕过去了。
罗恩和哈利赶紧把她扶了出去,表示哭笑不得。
人们吃午饭时都在兴奋地交谈,赫敏看上去也轻松了很多,从罗恩手里接过预言家日报看了起来。
“今天的鸡腿感觉特别香,”罗恩含含糊糊地说,“对吧,哈利?”
“你吃完再说话,”哈利不咸不淡地说。
“噢!哈利——”赫敏突然拉了一下哈利的袖子,把报纸放下来摊在桌上,“看这里。”
罗恩也凑了过来。
“太好了!终于结束审判了!”他很高兴,“今晚就能给那个混蛋……怎么说、叛徒一个摄魂怪之吻尝尝了!”
“哈利,你还好吧?”赫敏轻声问。
“唔,我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呢,”哈利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唉,那些家伙,”罗恩不屑地哼了一声,“对那种人都要处理上几个月,好像没有证据一样,要我看,直接把他扔给摄魂怪就最好了!”
“说不定是某些前食死徒在那里搅和呢?”赫敏撇了撇嘴,“不过我觉得前食死徒也瞧不起彼得,准确地说,是他害得那个人变成了——”
“嘘——”哈利竖起食指,“好啦,别在这里谈论这种问题,吃饭吃饭……”
下午哈利和罗恩考的占卜,而赫敏的是麻瓜研究,他们在中途告别分开。
许多同学坐在通往特里劳妮教授教室的螺旋形楼梯上,希望在最后时刻还能强记硬背一些东西。
“她要分别见我们,”纳威在哈利的身边坐下,膝上放着《拨开迷雾看未来》,显得局促不安,“你们两人有谁在水晶球里看到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罗恩怏怏不乐地答道。
“这是我完全没有复习和对策的一门课,”哈利表示无奈地摊开手,“我想下学期我会考虑换一门课程试试。”
“不过是个老骗子,”罗恩没什么精神地说,“之前还一直说哈利有不详,会死,实际上那不过是西里斯罢了!”
“希望她快一点儿……”哈利心不在焉地从窗户里望出去。
当罗恩出来的时候,苦笑着,“真是乱七八糟!我啥都没看见,只能瞎编一通了——我想她没相信,不过……”
特里劳妮叫了哈利的名字。
她站了起来,向罗恩露出惺惺相惜地一笑。
“——好吧,祝你好运。”
塔楼的房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热,窗帘拉拢着,壁炉的火焰跳动着。
特里劳妮坐在那里等着,面前放着一个水晶球,看见她进来了,很亲切地招呼她过去,“你好,亲爱的,仔细看看这水晶球,现在开始计时,然后告诉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哈利盯着水晶球,努力着(虽然她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啦),但愿它能让她看到除了旋转的白雾之外还有些什么……
“唔?”特里劳妮准时而体贴地发问,“你看见什么了?”
“哦,”哈利想起罗恩的话,决定向他学习,“唔,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东西像什么形状?”特里劳妮赶紧低声问,“来,现在,好好想一想。”
哈利就努力地想起来…想到了她经历的每一场考试,想到了魁地奇,想到了西里斯,想到了……
“是一只老鼠,”她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那肯定是小矮星彼得!”
“小矮星彼得?”特里劳妮显得有点吃惊,“你确定?天啊,你可能正在看到今天晚上审判定成的结果……那你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再仔细点看?他的灵魂被吸走了吗?”
“还有一些其他的影子,”哈利遵照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顺利地瞎掰起来,努力模仿一种神秘而飘渺的口气,“啊,那是摄魂怪!——它们朝他飘过去……可是——”
“你确定?”特里劳妮似乎感兴趣起来,“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只是一只老鼠,教授,唔……他一直是老鼠的形态……他逃了!”
“噢,梅林啊!”特里劳妮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捂住了嘴,“那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是的,”哈利赶紧点头。
“造化弄人,”她叹了一口气,“亲爱的,我想如果这是真的,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你可能会很难过,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好了,亲爱的,我们就到这里了,你已经很努力了,孩子。”
如果这成真了的话,我会诅咒我的乌鸦嘴的……
哈利站起来欠了欠身,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她的肩膀被一只手紧紧地按住了。
一个沙哑而古怪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似乎是特里劳妮的声音,可是语调完全不同了。
“这事今晚就要发生。”
哈利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看到特里劳妮教授站了起来,身体僵硬着,目光空洞而散漫。
“对——对不起?”
特里劳妮教授似乎没听见,看上去好像什么病发作了似的。
哈利愣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黑魔头一个人躺着,没有朋友,被同伴遗弃。这十二年来他的仆人一直遭到锁禁。今晚,午夜以前,这仆人将挣脱锁链,开始寻找他的主子。……”
☆、131124。神秘事务司
与此同时;学生们得知;卢平教授辞职了。
当哈利找到莱姆斯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收拾着东西。格林迪洛的空水箱立在他那破旧的箱子旁边;箱子敞开着;差不多要装满了。
“莱姆斯?”
“哈利?——你怎么来了?”他略显疲倦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辞职?”
“事实上,我昨晚刚刚变身过;现在可能比较累,”莱姆斯揉了揉额头;“我认真地考虑过了;我的身份真的不适合呆在这里;邓布利多愿意给我这个工作是很好;但这毕竟很危险;万一有学生出了事……”
“可是没有啊!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出事!你是教过我们的人中最好的一个!”
莱姆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而且——我觉得我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有人也会不高兴的,如果他‘一不小心’说出了真相……”
“怎么可以这样!”
邓布利多敲门进来了。
“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谢谢你,校长。”莱姆斯拎起他的旧箱子和那个空水箱。
不要啊……哈利在心里无声地大喊。
“好啦,再见。哈利,”莱姆斯微微一笑,“教你真是一件愉快的事,你很有天分——不管怎样,暑假里我们还能见到的。校长,不用送我到大门口了,我自己能行……”
“那么,再见了,卢平。”邓布利多稳重地点点头。
哈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忧郁地盯着地板发呆。
她听见门关上了,抬起头来,发现邓布利多还在那里。
“不必那么难过吧,”他温和地微笑了一下,“即便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发生了,我们的日子总是还要过的呀。”
“我讨厌伏地魔,”哈利垂头丧气地说,“——对于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诅咒’。”
校长耸耸肩。
“我在想,您下学期是否还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教授,”她继续忧郁地说,“我难得在课堂上学到这么多东西……”
“但愿吧。”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抛出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哈利,如果你去年没有收到那封提醒的信,你还会认为你教父是清白的吗?”
哈利愣了一下,低下头来思考。
最后,她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厉害,顶多——我会觉得有些事很奇怪很奇怪……”
接着她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在某个时候听到了‘真相’,会气愤得不得了,恨不得冲出去杀了他。——那样的话,恐怕到死我都不知道真相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哈利不免有点后怕。
“这么看来,我真得感谢那位寄信人呢!——对了,校长,您知道那是谁吗?”
“但你很幸运。”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她,避开了她的问题。
*
学期最后一天,公布了考试成绩。
当然,哈利每门都通过了,连她误以为会很糟糕的占卜都还得了不错的分数,估计是特里劳妮教授认为她的“预言”成真了吧(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是真正的不祥!)。
珀西通过了N。E。W。T,弗雷德和乔治勉强凑齐了O。W。L证书。
格兰芬多第三年连续赢得学院杯,这让每个格兰芬多都很高兴(不,也许某个人没什么感觉)。
汤姆。费尔顿少年依旧默默地坐在桌子边,一副面瘫的正太脸。
不知道他对小矮星彼得脱逃的事情有何看法?哈利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拿着话筒去采访他的冲动,但估计肯定会被他扔出来的吧……
小矮星彼得逃走的消息拖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公布出来了,引起一大片舆论的轰动。尽管摄魂怪不再驻扎在人们附近,但不少人开始质疑魔法部的能力。
事实上,罗恩他们都认为,从来就不应该信任魔法部。
回程的火车上,哈利假装认真地抱着贝斯推荐已久的《今天你洗干净……(我真心不想再说下去了)的书在看。
赫敏舒舒服服地坐在位置上,宣布,“今天早上我去看麦格教授了,就在早饭以前。我已经决定不上麻瓜研究这门课了。”
“可是你的考试成绩有三百二十分!”
“我知道,”赫敏叹气,“但是明年再像今年这样我会疯掉的!我已经把时间转换器上交了,没了麻瓜研究和占卜之后,我就能有一张正常的时间表了。”
“我也把占卜和麻瓜研究学退了,”哈利举手,“我选了古代魔文。”
“你怎么不选算术占卜呢?那很有趣的,”赫敏闻言,很感兴趣地说,“真的,我学到了很多,那些只是比占卜有用多了……”
“不不,算了吧,我觉得我时间不怎么够……”哈利赶紧拒绝。她学古代魔文,只是想更加方便地看书而已。
“不过,哈利你应该很高兴,你只用在德斯礼家呆两个星期!”罗恩兴高采烈地说。
“就是说啊,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找你去玩呢。”
“我原来还在想,”罗恩说,“让你要来和我们住呢……我打算和爸妈说好,然后打掉话给你。现在我知道怎样打掉话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手表真有用……”
“是电话,罗恩,”赫敏纠正道,“说真的,你明年应该选麻瓜研究……”
罗恩不理她,“还有啊,今年夏天有魁地奇世界杯!怎么样,哈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比赛!”
“那听起来太棒了!——汤姆,你会去吗?”哈利很开心地转过头来,看向窝在某角落里捧着一本书遮脸的伪正太。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对视之后,日记本少年重新把书抬起挡住脸,闷闷地说,“我知道了。”
在下车的时候,哈利意外地看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
“嗨,哈利,”看样子他现在已经完全能够很正常地和她打招呼了,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兄长,还顺便帮哈利把行李提了下来,“暑假你会去看世界杯吗?”
“嗯,应该会吧,”哈利应道,“毕竟我很喜欢啊。”
“你的魁地奇很厉害,”塞德里克由衷地说道,“最后那场比赛简直是太棒了。”
“嗯,谢谢,”哈利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你也很厉害啦。”
“哦对了,你怎么——”塞德里克左右打量了一下,迟疑地提起,“怎么又戴上眼镜了呢?——我觉得——嗯,呃——你之前那样会比较好……看……”
“赫敏送的近视灵用完了,”哈利耸耸肩,镇定地推了一下眼镜,“也许我这个假期会去买点吧。”
“哦,这样啊,”他看上去松了口气的样子,“那么再见啦,我爸爸在等我了。”
“再会。”
哈利转过身来,提起自己的行李,慢悠悠地向弗农姨夫走去。
她正盘算着,怎样用她教父曾经的“逃犯”身份好好地吓唬一下他们,那绝对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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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烦好复杂……”被一本书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哈利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着,“我能放弃它吗?”
“不能,”少年干脆利落的声音如此说道。
……
“说来,”哈利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挑起眉毛盯着对方,“为什么你要呆在这里?”
汤姆坐在窗台上,往旁边移了一点,“没地方去。”
“不可能!”
“……一半是这样,”汤姆瞥着窗外,“另一半是——我有不好的预感。”
“第六个魂器的事我表示很遗憾,”哈利蹭了蹭地,寻找起自己的拖鞋,“而且我也做梦梦见了伏地魔。”
“你的伤疤好像带给你一种特殊的联系了,”汤姆漫不经心地说,“说到底,你到底找出把那些灵魂碎片解决掉的方法没有?”
“不毁掉寄存器物的方法我几乎找不到,也许实际上真的有,但那绝对不是我能做到的,”哈利啪地合上书本,气鼓鼓地说,“所以!——只有一个办法。”
哈利盯着他看。
汤姆默默地指了指自己。
哈利默默地点了点头。
交流完毕。
“我知道了。”
哈利在格里莫广场12号过了一个愉快的生日。——没有德斯礼姓氏的人的存在,这世界简直是太棒了!
虽然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