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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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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情癫

【由。'。 '整理(备用域名:。 ),】

1谁是谁的

活该。

王宝钏的眼睛近日看不清了,也许事实证明,它早就瞎了。

不瞎就不会看上薛平贵。在寒窑苦守的十八年,在等着的这个人,也许早就成了“死人”。

……渺无音讯,一去不回,还不是“死人”?

不但他是“死人”,王宝钏也是。

因为她没有价值。

在决定“三击掌”,抛却相府千金身份去私奔的时候,价值就在被她自己扔掉。

过一天,它就少一点。十八年,呵呵,还有得剩?

她爱他。为了薛平贵,为了这个乞丐,她把生命的全部意义变成只剩一件事,等。他成了她的命,她的一切,可是她是他的什么?

她不过是风中的一片落叶,曾经的鲜绿早已枯黄,她不过是记忆中的一抹剪影,是他早就想抹去的。但愿她安安静静,最好从来不存在。

就算曾经艳冠群芳,天下无双,又怎么样。

她选了他,她等他,活该。

男人都想,女人活该。在寒窑里形同乞丐般地过上十八年,活该。可是没关系,这是女人该做的,该受的。

……只要她乖乖地等下去,而不是便宜了别人,那就够了。

成了笑话的人,还能有什么。变得又老又丑,变成瞎子,活该。

宝钏或许是活该的,可也终究也要有人来说这一句“活该”。

薛平贵,总要回来的。

2休夫重生

在王宝钏的生命里,重要的男人有两个。一个是薛平贵,她的丈夫,一个是李云贵,她的邻居。

在寒窑,王宝钏等了薛平贵十八年,李云贵就陪她等了十八年。

六千多个日夜,他很少离开她,如果没有他,也许她很早就不能活下去。至少她的眼睛会瞎掉,因为太思念薛平贵,哭得太多。然而现在就算模糊了,看不清楚,也终究保住了它,是因为李云贵。

李云贵从前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自学成材,以高明的医术惠泽一方。当王宝钏屡次夸他的时候,他总是温柔地眨动着眼睛,抬起头来笑看她的脸,谦虚地说,恩妹,这算不得什么。

真正的初衷也只不过短短的一句话,他却将它埋在心里,永远也不会让人知道。

我要保住她的眼,我要她好好的。他想。

十八年的坚定信念,他们是一样的,也许,他的心比她还要深,还要强。因为她是他的恩妹。

王宝钏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义妹。

奇怪的称呼蕴含着一段温馨的往事。十九年前的一天,李云贵自江南赶来长安投亲,路遇盗匪劫财,他被砍成重伤。

如果随后路过的不是王宝钏,他就没有今天。

她救了他一次,他便用一生来还。

十八年了,不离不弃。

只是,王宝钏或许还可能等到想要的结果,可他的结果,注定只有一个。

这值得吗。

每当王宝钏提起,都会愧疚得泪流满面,而这时候,李云贵那两道好看的剑眉总会舒展开来,显现出非同一般的坚毅。他或者微笑,或者沉默不语,可是答案,王宝钏却也知道。

他们俩本是同一种人,认定了就永远不变。他爱她,他更要报答她,所以,她只能是他的恩妹。

他不管他的结果,只想她着的结果。他在她的居所对面,又盖起了一座寒窑,和她为邻而居,从此便是六千多个日夜。

每过一日,王宝钏和李云贵便会用石子在窑洞的壁上刻下一道痕迹,记录他们的等待。

一日又一日,壁上划下无数的“正”字,直到青丝覆如银霜,容貌衰败苍老,薛平贵总没有消息。

其实这是好事,终有一日他们会知道。

每年的元宵节,李云贵都会带着宝钏去武家坡外的城隍庙算命,现下得来的结果,他却不肯透露半句。

因为,它不是好结果。

此时此刻的薛平贵正在回来。他在行车的马车里听小曲呢。

代战唱得婉转温柔:

“话说长安王宝钏,彩楼绣球招亲抛花郎,为爱和爹三击掌,断亲情,寒窑拜花堂。投军别窑夫离去,宝钏苦断肠,日盼夜盼盼情郎。可怜王宝钏,一等十八年,到今日不见负心郎,听说西凉薛平贵,早已经另娶公主当了王,荣华富贵温柔乡,早已忘了寒窑王宝钏……”

这首歌,勾起了薛平贵的羞愧,也同时勾起了他的怒火。

听着它,就好像重温他们的经历,一丝一毫如历历在目。

这首曲子,是几个月前突然在西凉流传起来的。

他已是西凉的王,却不能是这样的王。同样的,从前的代战公主,现在的西凉王后,也绝不能是这样的人物。

可是,天下又有谁会这样抹黑他们?总归躲不过一个人,王宝钏。

他们要将王宝钏接回西凉,成就一段佳话,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们要西凉的人民全都看见,他们的作为是多么值得赞颂,那些以讹传讹的事情都只是狗屁。

因为他们是伟大的王和王后。

十八年了,薛平贵跟代战的感情,早已不是寒窑里的宝钏可以比的,除却代战所生的一对儿女,她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种光荣。

她牢牢地抓着他的心,他是她关在笼中的鸟儿,即便放飞,也会乖乖回去。

他很明白,代战对他意味着什么。他是王宝钏的一切,而她,是他的一切。

多么讽刺的意义,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的眼里,心里,也只记得她的牺牲和忍让。

代战轻瞟着脸色,只当看不见。只是谦虚地笑说:“大王,我错了,我不该惹您伤心,您乏了,靠着睡一会儿吧。到了,臣妾会唤醒您的。”

说罢,她便温柔地来扶他,让坐垫轻压在背后,令他睡得舒服。

她也已人到中年,可她还是那么美,保养得宜的肌肤,摸上去,依旧滑嫩如少女。

和她相比,身在寒窑的王宝钏恐怕已经老得不能看,她的手瘦弱如鸡爪,她的脸便是枯树皮,想也知道,那么穷,那么苦,她还能剩下什么?

薛平贵感到一阵暖意,已有决断:“公主如此待我,孤王必不相负。”

再走下去不便,车就停在这儿,代战撩开帘子望望日头,心中冷笑一声,转脸时却温柔至极:“大王不必为难,姐姐身为元配,王后之位,理当相让。”

“你,”薛平贵激动地握紧她的手,叹她痴心:“公主竟这般懂我,你居然……”

“你我十八载夫妻,哪怕你一个眼神,都看到我心里去。”代战说着,突然惊如小兔般扑入他怀中,嘤嘤而泣:“我只求大王不要扔下我,我只求姐姐饶恕,我是十恶不赦之人,我害了她十八年,没脸见她。大王独自前去,少不得替我受|辱……”

“不说了,不说了。”薛平贵握紧腰边的佩刀,突然义愤填膺:“你等着看吧。”

说罢,他便愤然地跳下车,而居然代战也随之下了车来,轻轻地跪倒。

“我在这儿等姐姐回来。”她跪着说,仰头相望时泪眼婆娑:“请大王好好待她,将来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她,求得她的原谅。”

薛平贵如被猛击一拳在心头,震撼了。如同出征的战士,他为她去“迎敌”。他不会让她跪太久,太久了,对她是一种残酷。

身后,代战的目光如一把寒剑,追着他,令他快去快回。

而另一边等了十八年的王宝钏,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谨记卦词的李云贵,昨天回来就带着她到了慈云寺,以为薛平贵祈福为名,投宿在此不许她出门。可是事有凑巧,早上王宝钏头疼,李云贵抓药去了药铺却迟迟不归,王宝钏出寺来找。

于是,路上,这个冤家,她躲不过。

“哼。来了。”薛平贵远远看见,心中冷笑,一路上,他听到不少传言,都说王宝钏和一个姓李的男人极为亲密,十八年来,若失了贞节,那便顺水推舟,了却这段往事又如何?

他掐摸着腰间佩刀,当中拦路,一声奸笑,展开双臂。

“你是谁。”王宝钏的眼睛不好,年月太久,她也认不出他,很警觉。

“你可是寒窑王宝钏?”凭那一身寒酸和依稀记忆,明明认出了,他却如此戏弄,油腔滑调:“我是你丈夫的朋友,我们同在军营,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同我借钱无力偿还,将你卖给了我,随我走,去享那荣华富贵,呀!”

她果然很老了,他皱着眉,强忍恶心去摸,希望得到轻浮的回应。

回应,便成他最好的借口,赐她一纸休书,了断干净。把他和代战的名誉也了断干净。

他期待地盯着她,呼吸变得发紧。

王宝钏一言不发,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刺来,立时见血。

薛平贵一时不防,心中好恨,将手指定:“你,你!”

“无耻!”王宝钏又气又急:“我为寻人,你快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男人的尊严不容亵渎,薛平贵听见“寻人”二字,突然心生嫉妒,怒火中烧:“你要找谁,是找你那‘义兄’?哼哼,什么狗屁‘义兄妹’,分明是你养汉偷汉!”

“下流!”王宝钏恨得一刀扎去:“我不许你羞辱他!”

“我不能羞辱他还有谁可以,我是薛平贵!”薛平贵居然笑出声来,威风凛凛:“连亲夫都认不出了,你这贱|人!实话告诉你,我已西凉称王,娶了公主代战。是你不知自珍指使他人毁我们清誉。亏得公主良善,还要我千里迢迢接你去做西凉王后,谁知你如此淫|贱。不如我便休了你,你们盼望很久了吧,野鸳鸯?”

如春雷一般的声音,久久不散。终于,十八年有了结果,便是这个结果。

这一刻,他心安理得地扔出他的审判,仿佛扔掉一直渴盼逃避的包袱。

王宝钏只觉眼前一团泪雾,模糊了她的眼睛,什么都望不清楚。

罢了,眼望不清,心却看清,终于看清。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她是他的谁。她大哭一声,将刀抵在颈边,十八年恨怨,如狂风暴雨,声声激烈:“薛平贵,我瞎了眼为你三击掌,等你十八年。是我太蠢,不必你休我,是我要休了你!你想遮掩你们的嘴脸,粉饰太平,做梦!我纵然化身厉鬼,也一定要你偿还!十倍,百倍,千倍!”

“不要!”这一阵痛骂,薛平贵突然想起,她是有用的,她不能就这样死了,西凉的百姓还没有见着她,她怎么能死了?

他扑身来救,可惜,王宝钏颈边已血如泉涌。

——另一边的呼声响起,是她真正想等的人。

李云贵晚来一步,后悔至极地奔跑:“宝钏,宝钏!”

最后的一刻,是死在他的怀中,也好。王宝钏倒下去,深深含泪揪紧他的胳膊,千言万语,也只得等待来生。

不多时,万千不甘的芳魂归往地府,居然有一名白发老妪赶来相见:“还记得我吗,梨花?”

“你是?”荆钗布裙的王宝钏只恐她记错了人,却不想下一刻老妪轻轻拂袖,她便眼前一亮,恢复得耳聪目明。

老妪有神通,且渊源不浅。十分慈爱地解释:“我是黎山老母,你前世是樊梨花,身为我的弟子,故来相劝。梨花你曾经英勇无双,兵术战法无一不精,结果情陷薛丁山便是受尽苦楚,想不到今日又是重蹈覆辙……”

“师父。”王宝钏突然心头清明,忆起前尘,直嚷道:“师父,助我!我不甘,我不甘!”

“正该如此。”这般急切是何心愿黎山老母已尽数猜中,婉转叹息,伸手指道:“为了他,我也当成全。”

王宝钏死了,李云贵也很快一身是血地赶来,只不过,他并非自杀,而是……

“兄长!”王宝钏奔跑到他身旁跪下,心如泣血:“都是我害了你!”

“别再说了。”黎山老母为她执起阵法,催她入梦:“梨花,我这便帮你回复法术,助你重生,回到十八年前。该怎么做都由你。”

“多谢师父。”王宝钏抹去眼泪,想到临终前的誓言,下定决心。

这一次,必定千倍万倍相还!薛平贵,代战,你们等着吧!

3命犯孤鸾

身体轻得像云朵,迷迷糊糊。王宝钏耳边传来丫环小莲的声音:“小姐,小姐?”

这声音就是喜讯,是告诉她又重新再活了一回。

心如浪击,王宝钏睁了眼,全身热血奔涌。

十八年前的这天,曾经已是薛平贵接了绣球的第二日,正该前来娶亲。为了他才哭这一场,哭醒了之后的三击掌,王宝钏不顾孝义跟父亲王允激辩断绝关系,随薛平贵回寒窑成亲,没多久,薛平贵降服红鬃烈马,得陛下恩旨,封作开路先锋,对战西凉。

随后他一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当了西凉驸马,后来还成了那里的王。最终,甚至更莫名其妙地认祖归宗,做了大唐皇帝,后世称为懿宗。

而她却苦苦地在寒窑等他一辈子。最后,惨惨地死。

这就是她曾经的报应,而今,该轮到他了。

王宝钏想着,念着,指尖紧紧掐进肉里,面罩寒霜,生人勿近。

小莲见状吓坏了:“小姐,老爷夫人很担心,您……”

“没事,先扶我起来。”宝钏有点兴奋,下床穿鞋。

小莲为她整理妆容。梳妆镜照着回来的青春。看它,只一眼,宝钏就有了泪。

她的手不是“鸡爪”,它是质地上佳的脂玉,滑嫩,白皙。她的脸不是枯树皮,它是一轮明亮的皎月,柔美,端庄。柳眉轻扫,黑白分明的眼,清澈如泉。柔软的睫毛似蝶翼般轻轻眨动,秀小的樱唇,挺立的翘鼻,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都在告诉她,一切已是十八年前。

不是做梦,也不是妄想,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压住所有心事,王宝钏深深呼吸,闭眼由小莲打理。很快会有人来,必须先准备好。

正想着就传来声音,步子很急。

……蓝色裙边急如风火地闪过门边白玉屏风,头饰碰撞有声,是王银钏到了。

相府三千金,二姐银钏最是轻浮焦躁,一有风吹草动,她便会大呼小叫,火上浇油。

宝钏轻咳一声,定定神。

曾经受她激将才会走错路,这一次,等着看吧。

银钏掏出帕儿来,还没靠近就假惺惺地哭上了:“我苦命的三妹呀,你怎么办呢。薛平贵带人打进来了!”

绣球招亲,薛平贵虽然得了头筹,可是没有相爷王允的认可,家丁怎么会放他进门?一言不合,难免动手。

这会儿,前院已经天翻地覆了。

宝钏心里有数,哭一声“平贵”,便道:“他怎么了,快带我去看看!”

……这场戏,非得好好演不可。

阻拦的下人东倒西歪,薛平贵已经闯进来,像头野熊。

厅上的王允也被吓住了,脖儿一缩靠紧椅背:“你,你想干什么?来,来人……”

说不得了。薛平贵身旁的少年郎,轻佻又霸道地一拨剑尖抵住他咽喉:“叫什么叫,闭嘴!”

“住手!”王宝钏来得快,一袖拂过便已推开。

太快了,如风逐影,少年半边面颊烧红,薛平贵忙着去扶:“代兄弟!”

代兄弟,是代战吧。王宝钏定睛看:果然,虽是男装仍是掩不住粉面桃花,眼中盈盈含泪,委屈样儿,真是教人心疼呢。

“你!”宝钏生性柔弱,代战早就见过,决不敢相信是被她打了。

活该。宝钏斜睨一眼,理所当然。

借着帮忙的借口来帮倒忙的家伙,就该这样对付。

上回的长安之行,代战认识和喜欢了薛平贵,这回再来错过了绣楼招亲,她很后悔,便仗着女扮男装便也来瞧瞧热闹。

这世上,岂会有岳丈喜欢打上门的女婿。代战心中暗喜。

薛平贵的心,不在她身上,一见宝钏,才是低声下气柔声细语:“宝钏,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们不让我见你,我一时气不过,就……”

多无辜,多可怜。说什么不敢高攀,说什么真心相爱,自强自力。哄得宝钏不惜断绝亲情也要和他在一起,结果又如何?

不过是铺路石而已。

既然岁月重来,谁还会上当?

王宝钏心念着,坚定地望过去,她的眼便是一颗钉,直扎入他的心脏。只恨他,面上却淡淡地:“罢了,你走吧,竟然带人打上门来,惊吓我家人!”

薛平贵心头立刻见了血,自愧得惶恐。他已是咬中饵儿的鱼,在钩上挣扎摇晃,也不会舍得松口。不知所措地回:“对不起,代兄弟他不是故意的,一切罪责,我来担当。”

……他想抹抹宝钏面上的泪,可是又不敢,患得患失的。

“我是来帮你的哎,我又没做错。”代战见他如此在乎,气得推一把飞跑出院子。

滚蛋吧。王宝钏偷瞟着,借机喝道:“够了,薛平贵,你就是这样带领外人来欺负我的吗,你是要娶我,还是要羞辱我?你也走,我不想见你!”

正好,闹这一场时候不早,大姐夫苏龙总算赶来了,带人将薛平贵“请”走。

可薛平贵去到院儿里还频频回首,直叫着:“宝钏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宝钏,你别生气!我一定想办法娶你,我一定配得上你,我们不会分开!”

殷殷呼唤,只不过是自打耳光而已。

越不在乎他,他倒越发犯|贱,王宝钏脚下更快了,才回闺房便说累了要睡。

等到房中下人退尽,她挥挥袖子,一道白光闪过,床上已没了人。

被赶出来的薛平贵惴惴不安,几步便赶上代战,怨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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