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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莫名心痛
山中日子清寂无聊,却也过得很快。伍儿每天看书修习,空余便去捣腾菜园,砌造厨房,自学煮出几道美味菜肴。可惜一日三餐只有她自己吃,霁宸师父很少出现,
这日,她炒了一碟红萝卜,端到房间,对着兔子嘿嘿贼笑:“萝卜,来,吃萝卜了。”
兔子扭动雪白身子跳出她衣兜,气呼呼地道:“萝卜,不吃,萝卜!”
“你真是一只嘴刁的兔子。”伍儿拎起它的长耳朵,上上下下的打量,“菜叶你不吃,萝卜你也不吃,你到底要吃什么?”
“清水。”兔子跐溜一声逃出她的魔爪,细细声地道,“凡人,才吃,食物。”
“你不是凡兔,莫非是仙兔?”伍儿开始怀疑萝卜的来历,做出凶狠的模样朝它张牙舞爪,逼供道,“快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兔子不睬她,一溜烟跑出房门,恰巧门口一道颀长身影挡住,顺手将它抱了起来。
“霁宸师父?”伍儿迎上前,看兔子在他怀里待得安然,还有几分亲昵的样子,不禁奇道,“师父和萝卜原就认识吗?”
霁宸微笑颔首,修长的手指抚过兔子的白毛,温声道:“它原是幻云林里修炼的一只仙兔,尚未修得人形,只刚刚学会说话。多日之前私自下山,没想到被你捡到了。”
伍儿心中狐疑,分明是萝卜引她穿越,并非凑巧偶遇,这当中是否有什么玄机,连霁宸师父都不知道?可是再看白兔,它红眼晶透,无辜无染,没有一丝邪恶之气。
伍儿抛开想不通的问题,仰脸望着霁宸,软声请求道:“师父,萝卜为了救我而断腿,你能不能帮它复原?”
霁宸点头:“它需浸泡洗髓池二十一天,到时我再送它过来与你作伴。”
伍儿“嗯”了一声,心底悄悄滑过一丝丝好奇。幻云林深处的镇魔鼎,有多大?大魔头被禁锢其中,一百年无法动弹,是不是也算生不如死?
在她发呆的时候,霁宸手心轻翻,变出一把木梳,指节利落穿梭,替她髻起两个包子头。
“咦?”伍儿抬手摸摸脑袋,嘻嘻一笑,“这是丫鬟发髻,师父,我想要小姐发髻。”
“小姐发髻?”霁宸微怔,她的用词倒是古怪。
伍儿指手划脚,比出电视剧里看来的女子装扮,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师父,你会吗?”
霁宸轻轻扬眉,笑容清朗俊雅,单手一挥,银白光泽笼罩她全身,只须臾间,便见伍儿青衣变作月白裙,长发半束,另一半黑发柔顺垂下,额际以银链串着一颗莹白明珠,轻坠在她眉心间。
女孩儿亭亭玉立,云霓雪裳飘逸出尘,白皙小脸衬着乌发黛眉,越发显得粉雕玉琢,清丽可人。
霁宸满意地含笑,开口道:“伍儿,无尘珠既是鬼皇赠你,你就好好收藏。如今在霁月山,无人为难你,你只需牢记,莫乱闯禁地,其他皆可随意。”
“哪里是禁地?”伍儿疑问。
“幻云林。”见她懵懂,霁宸加重语气,道,“镇魔鼎锁着魔君的魂魄,你虽无能力毁灭神器放出魔君,但此事万不可轻忽。”
“必须毁灭神器才能放出大魔头?”那她就可以放心了,她怎么可能摧毁神器?
“神器不宜靠近镇魔鼎,否则极可能入鼎自焚,融为一体。这也是我把无尘珠交给你的原因之一。”
“神器入鼎融化之后,会怎么样?”
伍儿追根究底,霁宸却淡淡摇头,回道:“从未有人试过,不知结果如何。”
伍儿抚摸额间的珠坠,暗暗道,她一定会远离镇魔鼎,不让大魔头出来为祸人间!
霁宸带着兔子离去,伍儿偷偷拿出乾坤镜,敲了敲镜面,呼唤大魔头现身。她一直以为敲镜子即是触发神器法力,却不知乾坤镜被麒麟玉开启之后,只要她心中想起一人,那人就会出现在镜面里。
“何事?”墨隼睁开深邃的瞳眸,眉峰微皱,似有几许沉思。自从这个女孩藏着乾坤镜,他便能看见她发生的每一件事,不容他选择。难道……自栖霞洞一见,她心底始终残留他的影像,挥之不去?
“大魔头,我想和你好好谈一次。”伍儿一脸正经严肃,直望他的异色瞳眸,认真说道,“我知道坐牢很惨,你肯定很想出狱,但我不能因为同情你而放你出来。你在鼎中反省思过,别再动歪脑筋了,等你大彻大悟,总能够刑满出狱的。”
“刑满出狱?”墨隼低沉一笑,直勾勾地瞧着她,眸光仿佛幽黑旋涡,吸人跌落无名的深渊,“你真是一个傻瓜,你以为仙界囚禁我是为了等有一天我洗心革面?你以为我忏悔向善,他们就会放我出来?他们没有灭我元神,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仙界若有能耐,早已将我挫骨扬灰,深埋蛮荒地底!”
伍儿心尖隐约颤动,他眸底的强烈怨恨和浓重煞气,令她左胸莫名抽痛起来,仿若对他的心情感同身受。
“你……你到底做过什么错事,仙界要灭了你?”她声音微抖,觉得心口窒闷难受。
墨隼勾起一抹冷笑,瞳眸森森发寒,犹如凝结千年玄冰,暖阳难化。
伍儿怔望他,竟觉有种熟悉感,好似在何时曾见过他这般冰冷带戾的神色,心头一阵针刺的微疼,使她心神恍惚。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出来的。”她喃喃自语,伸手盖住镜面,不想再看到他慑人的眼神。
“你会。”她手心底下,传出他森寒而笃定的嗓音。
“不会!”她忽然发怒,扯过木榻上的薄被,狠狠掩盖乾坤镜,“你不要用这种眼神来蛊惑我!我不会受你诱惑!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拿出乾坤镜,你也别和我说话!”
“我如何诱惑你?”他冷冷带嘲。
“我说有就有!”她恼羞成怒地喊道。
“无稽!”
“你才可恶!”
发了一阵子脾气,待到静下来时,伍儿自己愣了愣。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受他影响?为什么会心痛?
所有的问题,都无解。
(PS:下一章伍儿就要长大啦!大魔头也很快就要重生!第二卷即将开始,大家有什么想法,请留言告诉我。)
第一章:近在咫尺
伍儿说到做到,从那一日开始不再取出乾坤镜,对幻云林也十分避忌,谨守规矩,不越雷池半步。兔子自洗髓池回来,已经长出新肢,很快复原如初。霁月山的生活简单枯燥,伍儿便潜心修炼,心无旁骛,加上霁宸从旁指点,她的法术精进神速,远胜常人数十年的修行。
岁月漫漫流逝,三年时间晃眼而过。原本稚嫩的小女孩,已长成十六岁的少女。
山中静谧如昔,一汪蔚蓝灵湖嵌在山巅中央,水波柔柔荡漾,涟漪粼粼。一名少女浸泡在湖中,额间的明珠吊坠闪耀月华般的皎洁光芒,映得她一张小脸清美绝俗。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啦啦啦……”少女悠哉地伸手摸摸湖畔的花朵,沾染一手清香,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哗啦站起,光裸的身子赤露在月光下。
岸边,她的白裙丝带揉成一团,随意搁着,一柄小巧手镜埋在衣堆里。镜中,一双幽深沉冷的瞳眸微微眯起,扫过少女嫩如凝脂的赤果后背,视线定在荆棘胎记上。那荆棘颜色异常鲜艳,从她后肩蜿蜒没入腰际,远远看着竟有几分妖冶。
少女一步步踏出灵湖,身上水滴顺着窈窕曲线滑落,格外的美丽诱人。乾坤镜里的男子轻皱英眉,在她转过正面时就已阖目。并非他遵守什么君子教条,而是事情诡异莫测。自从她说过不想再见他,他就无法借镜出声,就连观望都极费力。
“萝卜!你没偷看我洗澡吧?”少女穿上衣服,朝远处大喊一声。
“才不,稀罕,看你!”兔子很不屑地回应。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少女喃喃自语,忽然仰起头,望向北面幻云林的位置,“啊?难道是师父?”说着又对自己摇摇头,掏出衣内的镜子,念道,“师父不可能偷窥我,乾坤镜也有三年不曾启动,大概是我多心了。”
穿过绿茵草地,回到潜心阁,少女凝神打坐。
窗柩外几缕月色照射进来,少女周身漾起一圈银光,隐隐夹杂金灿辉泽,璀璨耀目。
大抵过了一个时辰,她轻舒一口气,调息收势,感觉灵台清明,体内气流充沛有力。
“师父!”她随口一唤,精神十足,“我这是修炼到第几层了?”
空中微风轻响,她耳力已是极为灵敏,果不其然,下一瞬便见白衣闪动,清雅男子出现在她身旁。
“短短千日,你修为增进得令人惊异。”霁宸静望她,俊容温淡如水,看不出喜意,倒依稀有一丝担忧,“伍儿,你可想成仙?”
伍儿起身与他平视,歪着头想了会儿,回道:“在霁月山,成不成仙有什么区别吗?”她对修仙没有强烈的欲念,只是平日百无聊赖,才把潜心阁里的藏书翻遍,渐渐就修炼到如今的地步。
霁宸沉默,三年了,他没有想到她越长大,越神似那个人。
“师父?”见他出神地望着她,目光似穿透她看向虚无之处,伍儿心中疑惑。师父最近好像魂不守舍的样子,时常看着她发怔,不知在思虑什么。
“伍儿,你是我见过最有资质的修仙者。”霁宸突然道,语气仿佛破釜沉舟,“能否修得仙身并非以法力强弱为依据,你有天生的纯净心性,这才是最难能可贵之处。幻云林的浓雾可洗涤你未尽的红尘杂念,如果你能在林中度过四十九日,或许有望修成仙身。”
“幻云林不是禁地吗?”伍儿蹙眉,发自本能的感到排斥。
“你只需待在林之东角,不要离开十丈之内。”霁宸举目掠过她清美的脸,眸光柔和,却讳莫如深。本不应急着催促她修仙,但她仙骨天生,却又矛盾的带有一股煞气,若不引导她向善,只怕她和那人一样堕入魔道……
想起百年前的那个女子,他空明如无物的心蓦然隐痛,冠玉般的面容更透白一分,近似苍白。
“师父,你怎么了?”伍儿察觉他的异状,关心问道。
她伸手,像以前那样轻扯他的衣袖,他却似乎惊了一跳,倒退两步。
伍儿低头望着落空的手心,困惑难解。师父竟然怕她?不是厌恶的惧怕,反倒像是不敢靠近的克制。
“明晨你就去吧,萝卜会带你到幻云林的入口。”霁宸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道,“早些休息,等你到了林中,无人陪伴,无物可食,一切都靠你自己的意志。”
伍儿点点头,看着他衣袍一旋,消失得几乎急迫。
曦光破云,天边染着金亮的胭脂色,一只雪白兔子蹦蹦跳跳,领着伍儿一路朝东而去。
幻云林隐没在云海之中,似在霁月山巅,又似独立飘浮于半空。伍儿佩戴着无尘珠,顺畅无阻地穿入云雾,进了林中。眼前一片白茫茫,看不清树枝落叶,也听不到鸟雀啼鸣,时间仿如在这一刻静止,只剩无尽的冷寂和孤独与她作伴。
伍儿随意找了一株古树倚靠坐下,席地盘腿,安之若素。经过三年清冷的日子,她已经学会如何面对寂寞,如何独处。
幻云林中,没有风,没有声响,日升日落皆都悄无声息。
伍儿就这样过了三日。第四日清早睁眼,腹中发出咕噜噜的打鼓声,她揉揉肚子,强忍着。第五日,口干舌燥,极度干渴,她咂咂嘴,再忍着。
第七天,她终于忍不住,嚯地站起身,四处寻找水源。
欲望由心生,她怀里的乾坤镜神光一闪,照映出一泓泉水。伍儿大喜,俯身掬水,双手往泉里一捞,却是空无一物。她愣愣半晌,才知是幻象。
“乾坤镜,你在耍我?”她拿出镜子,闷闷地自言自语,“修仙也没什么好,不能吃不能喝,这样子生有何欢?”
镜面笼着褐色雾光,隐约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薄唇斜勾,讥嘲地冷冷睨她。连口食之欲都无法克服,她还妄想成仙?
伍儿眯了眯明眸,逐渐看清镜中人影,陡然一惊。大魔头?!
“你不如放弃,做个凡人倒还自在无拘。”墨隼低低启口,三年不曾出声,嗓音沙哑而有磁性,听来越发惑人,“伍儿,归顺我魔界,从此天地广阔,你可随心而活。”
伍儿心跳急速,久不见他,那种奇怪的悸动竟还存在?
她咬牙,控制心跳,口中蹦出一个字:“不!”
墨隼魅惑地轻笑,语声暗哑低沉:“还有四十二天,你想活活饿死在林中?”
伍儿扬头,冷哼道:“与你无关!”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渐深,邪气浓厚,高深难测。伍儿见不得他那副魔魅的神情,啪的收起乾坤镜,站在迷雾中深深呼吸。
“往北直走,你会找到水源。”他似不经意地淡淡冒出一句话,便静默了下来,再无声音。
伍儿坐回树下,努力潜心修炼,一动不动。
又过三日,她实在挨不住。尝试性的,她朝北面探寻摸索。越往北,云雾越稀薄,视野越清晰,前方一座广袤的桂树林眺目可见,占地千亩有余,一眼望不到边际。她走到桂林深处,见地镶水池,池中朵朵莲花盛开,圣洁芬芳。口渴难耐,她掬起一捧池水,俯头饮尽。
水入咽喉,遍体沁凉,她再抬眸,顿时大惊。
池中一朵长茎莲花幽幽浮升,似乎被她掬水而启动,莲花花瓣开得硕大无比,蕊心托着异物,形似巨型香炉。那铜色炉鼎足有她两倍高,四面封闭,不见出口。
“镇魔鼎?!”伍儿眸子圆睁,额上渗出密密薄汗。她闯了禁地?这必定是镇魔鼎,大魔头的真身就在其中!师父呢?为何师父没有守在这里?
“你终究是走到了这里。”乾坤镜里,冰冷的声音突响。
伍儿连连后退,心慌意乱。为什么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她得了神器,上了霁月山,入了幻云林,最终站在了镇魔鼎前?
“把乾坤镜砸碎。”墨隼的嗓音出奇的镇定,已到最后一步,他愈加沉得住气,冷冷道,“鼎壁坚硬无匹,你以镜相砸,必可碎镜。”
“不……”伍儿护住胸口,牢牢捂住衣内的镜子,后退不止。
“伍儿。”他语气一沉,凭添几许摄心的蛊惑,“到了今时今日,你还不明白,放我出鼎是你的使命。这一切早就注定,你躲不开,逃不过。”
“你胡说!”伍儿用力摇头,瞪着巨大的镇魔鼎,就如瞪着他,低叫道,“我与你毫无瓜葛!我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根本就是你一步步引诱我踏入你的圈套!”
“我设过什么圈套?我强迫过你什么事?”他的语声在深林中激荡起回音,一层来自乾坤镜,一层来自镇魔鼎,双重声音叠在一块儿,诡谲地回荡于伍儿耳畔。
“不管你有没有,我都不会放你出来!”伍儿抬手捂住耳朵,坚决喊道,“别再意图诱哄我,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她倏然转身,往来路的方向急奔去。
不知是否跑太快的缘故,她的心怦怦猛跳,似要从胸腔里破肉而出,憋涨得生生剧痛。
额际汗滴一颗颗滚落,她顾不得去擦,只想立刻奔离镇魔鼎所在的地方。他的声音却如魔音绕耳,紧追她不放。
“伍儿,回来。”
“伍儿,砸碎乾坤镜。”
“伍儿,听话,让我出鼎与你一见。”
她一路奔跑,一路使劲摇头,跑了很远才忽然想起,乾坤镜就在她衣裙内,所以她才无法摆脱他的声音。
脚步猛然停住,她取出镜子,拿在手里迟疑良久。把它扔了,他就不能再缠着她。但是师父曾经说过,神器不宜与镇魔鼎太过接近,否则后果堪虞。
“伍儿,折回莲花池。”
大魔头仍在教唆她,伍儿生了怒气,把镜子往地上一放,怒道:“大魔头,你闭嘴!我这就去找师父,让他来收拾你!”
她只是想暂时留下乾坤镜,以免被魔头扰乱心智,然后快去快回找师父前来,却惊见镜子一离她的手便凌空飞起,直飞向桂树林!
“乾坤镜!快回来!”伍儿脸色顿变,迅速抽出释心剑,但幻云林布满结界,她竟不能御剑而行。
徒步飞奔,她脚下风声呼啸,从未跑得这样快,几乎是御风穿林。
到达莲花池前只不过顷刻,她双眸惊瞠,遽然刷白了面色,定定瞪着镇魔鼎。
第二章:初吻没了
乾坤镜飞升,在硕大的莲花上盘旋,突然重力坠下,铮铮哐响,却也没有破碎,而是穿透铜鼎没入其中,再无影踪。
伍儿震惊,愕然望着。她额间的无尘珠隐隐颤动,似也要脱离银链飞出,她连忙伸手按住,紧紧握牢珠子。心中震撼难言,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镇魔鼎,但好半晌都未见异动,才疑虑地稍稍松一口气。
就在她喘气的瞬间,鼎上一抹墨黑的烟雾缭绕,颜色极深,宛如夜幕之暗。黑烟掠过莲花池,金光忽地闪耀,池旁泥地幻化出人影,逐点清楚鲜明。
伍儿已惊得说不出话。那人斜躺,四肢似乎僵硬不堪,很缓慢地舒展手臂,脸庞转过,正对着她。
这一张英俊的脸,熟悉而又陌生。她在乾坤镜里见过大魔头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面庞轮廓如削,剑眉入鬓,鼻梁英挺,五官虽生得极冷硬,却唇红齿白,肌肤白皙,分明是俊气少年郎的模样。
“你?”她小心翼翼地出声,忽然心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