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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走。”
伍儿呵呵憨笑,眼睫低垂,闪过狡黠之色。入谷时,他用的是破风阵法,她在古籍里看过。
绯尧有些恼怒,双掌清脆地拍了拍,忽有一个身穿轻纱的女子从内间走出来,手捧热茶,恭敬而妩媚地跪在他身前,高高举起茶盘,娇声道:“王,您回来了。”
绯尧手一指,示意她把茶水给伍儿。
“姑娘,请用茶。”女子转向,仍袅袅跪着,长裙曳地,如花盛开。
伍儿接过骨瓷茶杯,赶忙扶女子起身:“你快起来,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女子微笑,绝美容颜带着天生的妖媚之气,只见她走到绯尧身边,柔若无骨地依附上去,吐气如兰:“王,您好久没有来纵情谷了,楚儿很想您。”
绯尧扬手挥开她,半点不留情,冷淡下令道:“去准备一些菜肴,没我吩咐不准来水榭打扰。”
女子幽怨地看他一眼,却什么也没抱怨,听话柔顺地退了出去。
女子身上散发的浓香仍残留空气中,伍儿嘿嘿笑了两声,对绯尧道:“绯哥哥,这位是你的红颜知己?”
绯尧从鼻子里发出哼声,不回答。
“她长得好美,绯哥哥,你艳福不浅哇!”伍儿对男女之事一贯迟钝,没发现他正在生闷气,嘻嘻笑道,“整个水榭都没有人,只她一个留守,说明她很重要,对吧?”
绯尧又哼了一声,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绯哥哥,你对女孩子一点也不温柔,这样可不行。”伍儿想到刚才那女子幽怨的表情,不禁多事地劝了一句。
“我何时对你不温柔?”绯尧斜眼睨着她,迷人的桃花眼泛起一丝怒光。他叫乔楚儿出来是想看看伍儿的反应,不看还好,看了更气人。
“我的意思不是指对我……”伍儿微蹙黛眉,感到疑惑。这次重逢绯哥哥,他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但她又说不出是何处不同。
绯尧往长榻一坐,闷不吭声。他自己也觉怪异,他和伍儿计较什么?为什么希望她对他更在乎一些,为什么想要她自愿留在他身边?
气氛一时尴尬,伍儿站着,低头思索破风阵法的诀窍。她不能和绯哥哥硬拼,只能趁他疏忽时溜走。
绯尧抬起眼角,不着痕迹地凝视她。少女敛眸而立,白裙清雅无染,面上神色沉静如水。她比从前容色出众许多,但依然保留纯净的孩子气息,令他觉得熟悉,而又有一种新鲜奇特的悸动感觉。
“伍儿。”他忽然站起,握住她温软的小手,低声道,“我每年都需闭门修炼两个月,需要有人替我把关,否则被惊扰便会道行尽毁,你留在这里帮我一次好吗?”
“那个楚儿姑娘不是在这吗?”伍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心想,他一定是借词留住她,于是便转移话题问道,“绯哥哥,你是妖,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原形是什么?”
“你猜猜看?”绯尧勾唇轻笑,弯起的狭眸形似狐狸。
“狐狸?”伍儿第一直觉就是它。
“不是,再猜。”绯尧笑着摇头。
“狮子?老虎?狼?蛇?”伍儿瞎猜一通,看他一一否决,泄气道,“到底是什么?绯哥哥,你直接告诉我吧。”
“只要你留下,等我出关,我就告诉你。”绯尧眯眸,笑得颇为狡诈,伸手板她小指,半强迫的与她拉钩,“人界最单纯的许诺方式,我们拉钩达成协议,谁都不许反悔。”
伍儿使劲抽手,但他握得极牢,硬是和她手指相缠,异常亲昵。明明是幼稚的举动,在他做来却有几分郑重之意,仿佛许下一个重大的诺言。
第五章:不想成妖
在妖界,妖力高强者隐匿原形,决不外泄。因为人或兽必有死穴,道理就如蛇打七寸一样,所以这几百年来妖界万妖皆不知绯尧的真身。如今绯尧许下诺言,愿意告知伍儿天大的秘密,实为极其冒险之举。但伍儿没有利欲之心,并未想到那一层,故而不懂他儿戏行径下的深意。
“绯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闭关?”她见他往外走去,便亦步亦趋地跟着。
绯尧站在水榭外的竹筏上,远望大片的妖娆花海,回道:“我进花海之后,楚儿会照顾你的起居,每日入夜后我会出关一刻钟,陪你说说话,以免你一个人寂寞。”
“是要吸取百花灵气吗?”伍儿随口猜测,又道,“我需要为你做些什么呢?”纵情谷人迹罕至,应该没有人打扰他修炼才对。
“吸取天地万物的灵气,是修炼之根本。”绯尧拉她在竹筏上坐下,脚尖踢荡着水波,悠悠道,“伍儿,你别看这里风平浪静,风景优美如画,实则危机暗藏。”
“哦?”伍儿学他玩水,脱下鞋袜,浸泡在湖水里,转眸问道,“有什么危险?”
绯尧目光停顿片刻,她双足小巧,肤色如玉,在波光水影里格外诱人。他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皱眉,他似乎越来越好色了?旁支细节都能引发他的绮思?
暗暗唾弃自己一声,他抬目,摆出临危正坐的样子答道:“我在花海中修炼,花精调皮难以控制,时常会跑出来骚扰,你就替我看着它们,明白吗?”
伍儿挠挠头,觉得他纯属糊弄她。以他的功力,区区精怪怎么可能摆不平?人、仙、妖、魔、鬼、怪,六界,精怪是最弱的族群,基本依附妖界而生存,岂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她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孩子气,绯尧不由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帮她理顺额前的碎发,温柔道:“伍儿,我没有骗你,你乖乖留在此两个月,到时我再陪你出去找魔君。”
伍儿不吭声,低头看着碧蓝的湖水。两个月后,一切都晚了。绯哥哥只是不想她去黑蛮,不想她涉险吧?
绯尧站起身,锦靴不沾一滴水珠,飞身掠起,宛如惊鸿纵过湖面,投身入了汪洋般的花海。他确实没有哄骗她,眼下正值他一年一度修炼的时节,若非怕妖界大本营人多是非多,对伍儿不利,他也不会选择在纵情谷闭关。
“绯哥哥!”伍儿踢着水,笑盈盈地冲他挥手,“你安心修炼,祝你功力大增!”
绯尧隐没花海之前,举眸遥望,唇角轻轻勾起,回以明朗的微笑。
他的桃色衣袍一点点消失于鲜艳花丛中,伍儿独自在竹筏上坐了会儿,忽听身后响起轻巧的脚步声。
“楚儿姑娘?”她回头,见薄纱裹身的女子正在她后面,女子微一弯腰,丰满的酥胸露出大半,却也不觉羞耻。
“你是王带回来的第一个‘人’。”女子毫不拘谨,在她身边坐下,一双妖冶美眸紧紧瞅着她,娇软道,“我看得出来,王对你的态度不同寻常。你要长年留在纵情谷吗?”
伍儿怕她误会,赶忙解释道:“绯哥哥只是拿我当妹妹一样爱护,我在谷中待几天就走了。”
女子倒没有醋意,弯唇娇媚一笑,顾自说道:“人类的寿命太短,王想留你在身边,你不如修炼成妖,如此便可永远与王相伴。”
“修炼成妖?”伍儿困惑,“我非兽,如何成妖?”
“你不懂吗?”女子脆声笑起来,似觉她很有趣,“我在一百年前也是人,当时被我父亲逼嫁,我不忿做富家老爷的第十房小妾,投井欲自尽。那时王睡在井边的桃花树上,顺手捞起我。自那以后,我就决定跟着他。”
“那你现在是什么妖?”伍儿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像是聊斋故事。
“我服食了一只小狐狸的内丹,修炼百年,容颜不衰。”女子抚摸自己的面容,举止妩媚,确有狐狸的媚惑姿态。她本是端着食盘前来,搁在竹筏上,此时打开银色盘盖,轻描淡写地道,“喏,你看,这就是狐狸的内丹。我捉了一只三十年道行的小狐狸,你吃了它吧。”
银盘里,红色内丹闪闪发亮,显然是新鲜刚杀取的。伍儿一愣,穿鞋起身,退离她几步远。
“我不要这样。”伍儿摇头,眸中有一丝不忍。她在霁月山茹素三年,从不杀生,人若不犯她,她没有理由害人。
“内丹已经摘取,你不吃,只会平白浪费了。”女子轻拂裙摆,身段柔软婀娜,向她走近,“来,吃了吧。”
女子水袖一扬,内丹冉冉升起,朝伍儿逼近。伍儿微有恼怒,拈诀一击,将那内丹掷回银盘,精准有力。女子吃了一惊,没想到她法力不俗,不禁沉下面容,加重手底妖力,连盘带内丹一起袭向伍儿,十分冥顽固执,轻喝道:“吃下!”
伍儿只觉她蛮不讲理,月白裙衫旋动,闪入水榭之内,不欲理会。
谁知女子并不气馁,步步迫来,口中道:“王要你,你就必须留下。”
伍儿四处躲避,不想和她正面交锋。毕竟她是绯哥哥的人,伤了和气总不好。可是那女子咄咄逼人,美眸中妖光大作,忽然使出妖法,一条雪白狐狸尾甩动着击来,带着阵阵异味。伍儿急忙屏息,心中动了怒气,释心剑挥舞而出,幻月剑法灵巧而凌厉,剑锋仙气泠泠,她挑起银盘摔落地面,趁势再一剑砍向狐狸尾巴!
“吱!吱!”女子陡然幻化成雪狐,哀哀痛叫,一溜烟逃窜了去。
一截狐狸尾巴留在原地,染着血迹。伍儿有些歉意,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她根本就不想成妖,为何要强人所难?
走出水榭,伍儿望着美丽缤纷的花海,低低念道:“绯哥哥,我不等你明晚出来了,万一那楚儿姑娘又来纠缠,我怕伤及她性命。等我找到大魔头,回霁月山将功折罪,再来找你。”
花海翻波,层层的花瓣似被大风刮动,剧烈晃动。绯尧身在其中,刚刚入定修炼,听闻伍儿的声音,一分神便觉气血上涌,险些岔了真脉气道。
“绯哥哥,我走了。”伍儿面向花海,轻轻道,继而御剑而起,飞向纵情谷的出口。
绯尧心底大怒。乔楚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用什么手段赶跑了伍儿!等他出关,非扒了她的狐狸皮不可!他还不知,乔楚儿断了一尾,元气大伤,已无力守护在侧。他这为期四十九天的闭关,伍儿一走,一旦精怪惊扰便无人护法,委实凶险。
“伍儿!”他动用传音秘诀,发出咆哮,“留下!不要走!”
伍儿飞纵于半空,闻声一顿,回头大喊:“绯哥哥,你千万不要强行破关而出,会伤了元神!”
“不要走!”他低吼,嘴角已有血丝渗出,脉息大乱。
“好,好,我不走!”伍儿生怕他出事,一转身,急回水榭。
绯尧听到她衣裙掠动风声,方向确是折回,心头大石落下,忙定神凝气,摒除所有杂念,重入冥思修行之中。
伍儿在水榭里静等,直到隔日太阳落山,夜幕将临。她算好时间,知道绯尧即将暂时出关,再看花海平静无恙,没有精怪捣乱,便静悄悄地离去。
她不知晓,她这一走,绯尧修炼受扰,加上怒气郁结于内,损了道行。而她与他之间,注定纠葛愈加深重,来日人妖殊途,情苗漫漫滋长,祸福难测。
第六章:尝了魔血
伍儿记性奇佳,看过一遍的古籍牢记脑海中,脚下踏着破风阵法,穿过诡异的草木,顷刻间就离开了纵情谷。她翻开霁宸师父描绘的地图,认准黑蛮大陆的方向,御剑赶路。
四日过后,太阳初升,她已在黑蛮的疆土。触目所及,土地焦黑,长满奇形怪状的黑草,她一走过,草叶大张,像要张口噬人般恐怖。伍儿小心地避绕,一边用剑铲除突然伸出的草茎,嘀咕道:“大魔头的地方,果然吓人。”
她走了一阵子,也不见有人,不禁奇怪起来。魔人都藏在哪里?为什么四周这么安静?
脚下忽然一软,踩入软滑的泥潭里。她僵住不敢妄动,这是黑沼泽,她竟没有看清一脚踩下!
“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老子的地盘来撒野!”雷吼声响起,震得地面摇晃颤动。
伍儿反倒惊喜,大声回道:“陆沼!是我!你快出来!”
彪形大汉身影一闪,浮立在黑沼泽上,瞪着铜铃大眼,骂骂咧咧道:“你是谁,胆敢直呼老子名讳?你特么活腻了!”
“我是伍儿,是我放你出栖霞洞,你不记得了?”伍儿柱剑在一旁树干上,悬空翻身,脱离沼泽之困,但抱着大树无法落地,下方全是黑鸦的泥潭,她根本无处落脚。
“是你?”陆沼横眼扫过她的小脸,啧啧道,“长大了,倒有几分姿色。”
伍儿在枝桠顶端站稳,开门见山道:“大魔头是不是回来了,他在哪?”
陆沼脸色顿时一冷,露出凶悍之色,喝道:“你和修仙派那些小子是一道的,也来黑蛮找茬!”
“已有人来过?”伍儿赶路之时没有遇见同道,不知事态发展,只坚持问道,“大魔头在何处?”
“修仙者已死了一波又一波,你们还真是胆大不惜命,前仆后继来送死!”陆沼冷眼看她,“魔君圣驾,岂是你想见就能见?”
伍儿心知他不会轻易透露,倏地腾飞纵高,凛冽道:“那我只好硬闯了!”话音未落,她飘然掠过一棵棵古怪大树,逃脱黑沼泽范围,御剑凌空竟是一气呵成,直出几里远才卸剑落地。
陆沼紧随,心中惊讶,这女娃法力精进不少,已非当日懵懂无知的孩子。
伍儿之前听绯尧提过傲云洞,但她不知道具体位置,一阵乱闯,周围已有魔人对她虎视眈眈。
“站住!”陆沼大喝,一个飞扑,横挡在她身前,“我曾应允魔君,保你性命,你若识相就立刻走,否则等到众魔围剿,我也护不了你!”
“我既已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伍儿全然是豁出性命的气势,容貌看似俏丽无害,眉目间却有隐约的强者之气。
陆沼回忆起当年她杀灭众多妖魔的事,心有余悸,谨慎道:“魔君不在黑蛮大陆,你硬闯也无用。”
伍儿驻足,凝眸审视他。她雪亮的明眸直透他的大眼,慢慢眯起,忽而冷冽道:“你说谎!”
陆沼心头一震,这女娃的眼神何时变得如此犀利,居然令他生出一丝寒栗。他深思片刻,想到魔君归来时曾吩咐,若是这个女孩出现,莫伤她性命,如果她冥顽不灵,就带她回魔洞,这般想来,魔君必是早有筹谋。
“伍儿小娃,我可以带你去见魔君。”他沉了沉语气,肃然道,“傲云山关卡重重,你必须跟紧我,如果你怕半途被害,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随你去。”伍儿抱着必死之心,她要探知大魔头的底细,获知他将在何处修炼,然后回去告诉师父。此番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陆沼手掌一动,一条黑布飞向伍儿,蒙住她的眼睛。
伍儿听声辩位,一步步踏出,渐觉心跳加速。她有预感,她很快就会见到大魔头。那个元神未全,长成少年模样的魔头……
上山的路难行,陆沼却是如履平地,行得极快。伍儿耳力越发灵敏,紧紧跟牢,同时感应到周遭魔气浓重,沿路有许多魔人森严把守。
“进去!”陆沼低喝,推了她一把。
伍儿趔趄,前行几步,立刻就有冷飕飕的寒气将她包围,外面太阳的热度已经感觉不到,仿佛一下子跌入严寒的冬季。身后已无陆沼的气息,她伸手摘下黑布,眨眨眼适应光线。
这是一座山洞,极大,黑石铸造的桌椅家具简单而色重,整个洞中除了黑色便是石壁的灰色,毫无醒目色彩,令人陡生一种窒闷的压抑感。
大魔头就住在这里吗?
“你想见我?”冰冷的嗓音从空旷处传来,激荡起回声。
伍儿无端心颤,觉得浑身发冷。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多待一会儿都觉得寒冷而抑郁。
“伍儿,你想见我?”重复的问话响起,似从石洞拐弯的内洞里传出。
伍儿紧张而审慎地举步,走过黑石堂,绕过弯道,进入内里的石洞。里面空荡无饰物,只有一张偌大的黑冰石床,上面盘腿坐着一个少年,面容俊俏,神色森冷。
“你……”伍儿顺了顺气,抚平紧张的情绪,开口道,“你果真在这里。”
“你想我想到不惜以生命做代价?”少年眼角瞥过来,冷冷的,讥嘲的。
“谁想你了?若非必要,我才不想再见到你!”伍儿气怒瞠眸,莫名就忆起那个亲吻。大魔头恬不知耻,夺走她的初吻还耻笑她!
“有何必要?”少年挑起俊眉,优雅地起身,墨黑衣衫犹如融入四周冷硬的颜色,只余一双异色瞳眸湛湛发光。
“我要捉你回镇魔鼎!”伍儿大言不惭,心中却暗忖,无论如何她都要待在他身边,探查他至阴日的修炼地。
少年毫不意外地勾起薄唇,低笑道:“就凭你?你踏入黑蛮大陆,除了做我的入腹点心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伍儿面颊一红,总觉得他有弦外之音。什么入腹点心?说得这么情色!
少年步伐缓慢,一寸寸逼近她,直到两人距离极近,他俯下头,冰凉的鼻息喷洒在她绯红的脸庞。
伍儿立即弹开,怒道:“你想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少年扬起俊脸,笑得极之恶劣,瞳眸深处却只有寒意,并无多余情绪,“还是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我、我……”伍儿被他反问得语塞。他摆明是在作弄她!一气之下,她拔剑而出,直指他的胸膛,冷声道,“跟我回霁月山镇魔鼎!”
“上一次,你不舍得一剑刺下。”少年跨前半步,让剑尖抵得更近,凉薄地道,“这一次,你若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