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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来迟一刻,凌通子就会死在墨隼的魔剑之下,这世上就会少一个指证她堕入魔道的仙者,她将来的路也许能因此少一些荆棘,不那样的崎岖难行。
一切都是机缘,谁都没能事先堪透。
伍儿此时眼睛剧痛,紧紧闭着,双手狠狠抓住墨隼的手臂不放:“不许追!你答应过我不杀害无辜!”
墨隼冷厉地瞪着她:“无辜?他杀我之心狠决,杀你之心同样坚决,如何算是无辜?”
伍儿不辨,只固执地拽着他。
墨隼异常气怒,竟连身体都隐隐发抖起来。伍儿感觉到自己抱住的那只结实臂膀在颤抖,心中吃惊,透过天眼凝视,见他唇白脸青,双眸犹如被霾云遮盖,灰蒙蒙一片,更是诧异。他好像不太对劲,怎么回事?
陡然,红链似烈火,腾地飞蹿而来,气势凶猛,直击墨隼的胸口!
伍儿本能一振臂,罡风骤起,风扫红链,链尾顿时歪斜一边,失去准头。
“绯哥哥?”她疑望突然出手的那人。
绯尧没有靠近,当空遥遥望着:“伍儿,你受伤了,到我身边来,我为你疗伤。”
伍儿略微松了手,身侧那人凌空踉跄了一下,她赶紧扶牢,不解问道:“喂,大魔头,你怎么了?”
墨隼抿紧薄唇,不吭声。
“伍儿,难道你要保护他?”绯尧手握妖链,不自觉地攥紧,眼神幽沉,“他的魂魄初初归体,正是最弱之时,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很难替仙门建功。”
伍儿闻言恍然大悟。他的第五魄归体,必须静心使魂魄融合,但他方才一直处于打斗之中,气乱神散,无法立即匀息修炼。
绯尧扬起妖链,虚空一甩,划出火光般的烈芒,沉声道:“你若不想动手,就先让到一边。”
“你要杀他?”伍儿脱口问,问完忽觉不对,大魔头是仙界的公敌,她根本应该亲手杀他,何须多言?
绯尧牵起唇角,淡嘲一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抑或她,又或墨隼。
伍儿慢慢放开了手,抬头眯着左眼看墨隼。他虽面色苍白,身子微晃,但仍勉力站得笔挺,薄削的唇畔噙着一抹讥笑。他原本无须对尧王妥协,更自知刚才不是摧毁神器的好时机,偏偏一时怒上心头,冲昏头脑。这样感情用事的自己,他越来越不认识。
见伍儿松手,绯尧眼中亮起锋芒。如此看来,她对魔君并无保护之意,是他多心了!
火龙一般的长链穿风袭来,破风之声凛冽非常,伍儿心头一窒,手一动,释心剑离手飞去,哐当激响,撞击链身!
火花飞溅,兵器长鸣。
绯尧脸色骤沉,眸底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一山不容二虎,但这并非他决意杀魔君的原因。同为男人,他最清楚男人的占有欲,魔君为伍儿动怒,已说明一切。从此以后,他们争夺的不仅仅是神器,还有女人。今日不除后患,来日必定追悔莫及。
伍儿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尴尬。她为什么要救大魔头?她与他从来都是敌人,不是吗?
墨隼屹立不动,唇边始终扬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却渐渐由讥讽变成了淡笑。
伍儿握起手心,望向绯尧,道:“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绯哥哥,你我若要杀他,应等他复原再与他公平对战。”
“公平?”绯尧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与邪魔讲究公平?”
伍儿微昂起下巴,语声磊落:“绯哥哥,我从不曾因为你是妖而有偏见,无论是出身正道或邪道,只要其人向善,我都一视同仁。而他,确实是邪魔,确实不是好人,但这次他言而有信,放过太白一派,饶了掌门爷爷和凌通子仙尊的性命,我不能任由你趁他虚弱下手。”
绯尧沉默下来,神色复杂。在她眼里,他与魔君已是相同,同属邪魔歪道?她的心,不再向着他?
伍儿心底隐有无奈。她并不想护着大魔头,可是大魔头几次发怒、激起杀心都是因为她,她怎么能铁石心肠,落井下石?
“尧王。”墨隼蓦地开口,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要动手只管来,我岂会躲在一个女人的羽翼下!”
他扬起脸,面容冷漠,气弱之态已褪去,神情刚阳毅然,霸气难掩。
绯尧眸底流光转动,锋芒渐敛,愈显晦暗。上佳的时机已经错过,伍儿为魔君争取了复原的时间,此时要杀他,已然不易。
“既然尧王不动手,那就后会有期。”墨隼冷冷睨他,揽臂扣住伍儿的腰,闪身离去。
绯尧没有追,眼睫缓缓垂掩,苦涩低笑。今日抢夺神器之举,值得不值得?伍儿因此对他生分,他似乎把她推远了……
不知名的小河边,墨隼坐在一块大石上,少女半躺半靠,头枕着他的膝盖,胡乱挥手挣扎。
“喂!你干嘛?”伍儿止住动作,感觉眼皮上一阵清凉,刺痛感消散了些。
墨隼不答话,俯头轻轻吻着她的眼睑。魔气凉寒,可镇痛,但她被仙针所伤,不宜用魔力治疗。他抽离开薄唇,冷哼一声:“你这伤永远都好不了了,你准备做独眼龙吧。”她为尧王而受伤,他又何必费心思替她疗伤?
伍儿翻身而起,一把推开他,怒道:“瞎说!你没本事治愈我,但我师父一定比你强,他会治好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治你,而不是在害你?”墨隼挑眉觑她。
“……”伍儿忽然语塞。虽然她挣扎,可心里却不觉他有恶意。曾经他三次割肉治疗她的脸伤,此次怎会无缘无故害她?
“你开始信任我了?”墨隼心情大好,一掌拍在河面,冰气迅速使河水凝结,他用剑掘出一块冰,扔给她,“拿去敷眼,可以暂时止痛。”
伍儿悻悻接过,一边冰敷一边道:“你已五魄归体,可不可以就此收手?”
墨隼掘冰掷她,不愠不火地反问:“如果你只有一半的身躯,你愿不愿意?”
伍儿躲着飞来的碎冰,恼道:“别扔了,够了!”
他说的却也不无道理,谁都希望自己完整无缺,她只是伤了一只眼睛,已觉难受,而魂魄残缺的滋味,怕是更加煎熬。
墨隼凝目望着结冰的河面,微微皱起眉宇。
突起一声闷响,河底有异物冲出,冰面破碎成一块块,只见一个赤果女子哗啦啦钻出来,长发蜷曲及腰,身材玲珑诱人,一张雪白脸孔艳丽无双。
伍儿不禁呆住。裸女?河妖?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莫河捣乱?”女子一脸怒容,倒不为一丝不挂感到羞涩,甩了甩发梢的水滴,丹凤眼扫过伍儿,再盯住墨隼,坦荡荡地评价道,“你长得很俊,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伍儿又呆了一呆。
墨隼并不多看,起身对伍儿道:“我们走。”
女子恼怒喝道:“站住!我还没准你们走!”
伍儿一手捂眼,回头致歉道:“对不住,我眼睛受伤,需要点冰块敷眼,惊扰你了。”
女子仔细瞧她,咦了一声:“是你?”
“你认识我?”伍儿疑问。其实她也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一时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我是莫莫呀,你不记得我了?”女子一扫怒气,欢喜而笑,“你叫伍儿,对不对?”
“莫莫?”伍儿双手一击,哈的笑起来,“原来是你!”
女子半身沉到水里,再起来时已裹叶片在身。她湿淋淋地踏上河岸,笑眯眯地道:“当初你迷路,是我驼你过河。你答应要还我恩情,你还记不记得?”
伍儿点头。那是她穿越到此的第一天,最最茫然无助的时候,是莫莫引她去了太白山。
“记得就好。”莫莫扭着水蛇腰,绕到墨隼身边打转,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害羞,语出惊人,“今天你就报恩吧,我要这个男人!”
伍儿第三次呆楞。她要大魔头?这眼光……
墨隼眉头皱紧,神色冷酷如冰。
莫莫攀着他的肩,伸手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是迷恋。她在莫河修炼二十多年,见的最多就是鬼怪和偶尔路过的太白弟子,从未见过这般英俊迷人的男子。
墨隼肩膀一斜,不客气地运劲震开她。
莫莫倒退好几步,却不以为杵,依然笑脸盈盈。
“伍儿,他是你的情郎吗?可否让给我?”
她身上只有几片叶子遮挡住重点部位,肚皮和长腿裸露在外,极其性感。伍儿看得不好意思,扭开头回道:“他不是我的情郎,你若要他,问他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和我抢?”莫莫追问。
“当然不会。”伍儿瞥了墨隼一眼,忽然觉得好笑。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是从来没被裸女示爱过。
墨隼回视她,眉角隐隐抽了两下,似怒非怒。
冷不丁,他唇角弯起,十分温柔地出声:“你不要我?你确定?”
明明是风和日丽般的温柔语气,伍儿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想耍什么花招?
第十二章:惹出火来
墨隼轻柔地揽过伍儿的纤腰,转脸对莫莫道:“这位姑娘,她的气话你别当真。她因受伤而心情不好,正在和我闹脾气。”
“原来是这样……”莫莫撩过一缕长发到胸前,用手指慢悠悠梳着,凤眼斜飞,瞟向伍儿,“你怎么说?”
伍儿曲起手肘顶开墨隼,狠狠瞪他一眼。到处给她树敌,他就是看不得她好过!
“莫莫,你不要听他胡说。”她退得远远的,以示清白,“我是仙门弟子,他是魔头,我与他怎么可能是一对?”
莫莫微微歪头,妩媚的水润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困惑:“你们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她却也不想知道答案,轻笑着再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他。伍儿,你若知恩图报,现在就离开,把他留下。”
“好,好,我这就走,你们慢慢缠绵。”伍儿忙不迭地答应,旋身就要走。这个烫手山芋谁要谁倒霉,莫莫最好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困他在温柔乡,永远不出莫河。
“站住!”墨隼低喝,宽袖一挥,魔剑化成光影飞去,如一堵刀墙般挡在伍儿身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你承诺留在我身边,追随我,陪伴我。这是你亲口应允的事,难道你准备反悔?”
伍儿顿住脚步,几乎想叹气。他究竟要怎样?区区一只美人鱼,根本绊不住他,他想走随时能走。他自己不愿走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强留她在这里?
莫莫瞧着他们两人,半晌,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你不要他……”
她扭到墨隼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他,娇软地道,“你别伤心,留在莫河和我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她抱得颇紧,饱满的酥胸贴着他的背,触感柔软奇妙。墨隼僵了僵,没有推开她,口中慢条斯理地道:“你想要我留下也可以,不过,你必须接受两女共侍一夫。”
话虽是对莫莫说,他的目光却紧紧锁着伍儿,眸中闪着幽深的谑色。
伍儿冲他“呸”了一口,懒得说话。想看她争风吃醋?他就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莫莫当了真,松开怀抱,走向伍儿,凑到她耳边低语:“我可以同意共侍一夫,但你要把他让给我一晚,过了今夜,如果他还是坚持要你,我就认了。”
伍儿倒有些好奇,压低嗓子问:“一夜时间,你能征服他?”
莫莫娇笑两声,神秘兮兮地道:“莫河曾经住过一位水妖,驯服男人的手段十分厉害,她教过我几招。反正你并不想要这个男人,就让我试试,如何?”
伍儿点头如捣蒜:“试!你尽管试!”
她们两人说悄悄话,墨隼全听在耳中,薄唇一勾,懒懒道:“三人共度一夜,我无异议。”
“三人?!”
伍儿和莫莫异口同声,惊诧地看他。
“说好两女共侍一夫,自然是三人待在一起。”墨隼收回魔剑,当空一划,魔光如星子般漫过天际,河岸上忽然出现一幢草庐。他径自走入,斜躺内屋的床榻上,姿态雍然,好整以暇。
莫莫拉着伍儿跟来,噘嘴气恼道:“我的驭郎术怎能平白让她学去!”
墨隼轻扬唇角,要笑不笑地凝睇伍儿:“她资质驽钝,只怕学不会。”
伍儿僵直地站在一角,闭嘴不吭声。如果他敢在她面前上演春宫戏,她又何必替他感到羞耻!她就看着,看他到底多不要脸!
莫莫并不太介意有第三者在场,她不曾涉世,不被世间道德所束缚,只是怕伍儿学了她的媚术而已。
“伍儿,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她警告一句,便攀上床榻,骑到墨隼腰间。
伍儿阖目,然而天眼已开,眼前暧昧的场景一览无遗。她脸颊微红,看了一会儿,终是敌不过赧然羞恼的感觉,用力背转过身子,非礼不视。
隔绝了视线,却堵不住耳朵,莫莫轻喘的声音不断响起,旖旎又勾人。
“没胆子看?”墨隼轻描淡写地抛来一句,“你迟早也要做这一件事,不如趁机学习学习。”
“下流!”伍儿脸如火烧,一跺脚,飞奔出草庐。大魔头死不害臊!居然真和陌生女子做那种事!
刚到门槛处,眼前一帘魔光交织成细网,将她弹退好几步。
而内间的房里,传来墨隼和莫莫的对话声。
“她不在,我没有兴致。”
“你有这种特殊癖好呀……”
“你去把她带来。”
“好吧,你在床上等我。”
伍儿听得心火腾腾。淫荡的死魔头!他要翻云覆雨就算了,还要她看着,给他助兴?
咬了咬牙,她一抹脸,扬起甜甜的笑容,折回房间,站在房门口柔声道:“我回来了,你们继续,别停啊。”
墨隼斜觑她一眼,哼了哼,意味莫名。
伍儿倚着门扉,似乎极有兴趣,笑吟吟地观望着。
莫莫重新爬上墨隼的身,趴伏在他胸前,顺着半敞的衣襟一路亲吻下去,一边褪下他的衣衫。
墨隼皱眉,不知是舒服还是不适。
伍儿紧盯着。他上半身已经全裸,胸肌喷张,线条有力,腹部毫无赘肉,平坦结实,而再往下……
莫莫已亲吻到他的腹部,若是再脱下去,就将是儿童不宜的画面。伍儿微挑黛眉,看了看墨隼的表情。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不像是享受,倒像是忍耐着什么。欲火焚身?难耐了?
伍儿脸上笑容不变,右手捏着仙诀,伺机而动。莫莫这么惹火,她怎么能落于人后。
墨隼一直斜望着伍儿,渐渐警惕。她的笑容甜如蜜,反倒让人觉得暗藏狡黠,怀揣鬼胎。
莫莫一手在墨隼胸口画圈圈,一手拉扯长衫往下褪。墨隼浑身紧绷,未觉舒爽,只不过在等伍儿的反应,但裸露到此已至极限,他正待踹开莫莫,突觉眼前火光一闪,一簇火苗直飞他的下身!
火烧衣衫,噌地熊熊蔓延!
莫莫惊叫一声,跌下床去。
墨隼矫健地翻身跃起,一掌拍在腿上。冰气瞬间熄灭火苗,但衣衫被烧出几个窟窿,破烂得不成样子。他衣不蔽体,勃然大怒:“你活腻了!”
“我给你助兴呢!哈哈!”伍儿放声大笑,扭身就跑。
墨隼用障眼法补好衣衫,一手挥开又缠来的莫莫,飞身夺门而出,一把揪住伍儿的长发,阴森森地含怒道:“跑,我看你跑去哪里!”
“野蛮人!松手!”伍儿拽回头发,回眸嗤道,“你这么大方的叫我观‘战’,我不给你添油加柴怎么对得起你?”
墨隼改抓她的肩膀,忽地凑近她的脸,低低哼道:“吃醋?放火烧我这般激烈,你的醋劲可真大。”
伍儿一巴掌贴上他凑近的脸,使劲推开:“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只不过恶心你放荡的行为!”
她的动作粗鲁不敬,墨隼不阴不阳地冷笑几声,狠力捉着她往房内拽,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倒她在床上。
“你点起这把火,就要负责浇熄。”他不用法力,只以蛮力压在她身上,猛一俯头就封住她的嘴。
伍儿张口咬住他探来的舌,一指戳在他左胸。他却也蛮横,任她咬着,同样一指点在她胸口。
两人姿态无比亲密,外人看不出他们暗中相互威胁。
房中,被遗忘的那人美目沉冷,不复媚态。重遇伍儿,原不在她预料中。魔君如此英俊,也不在她想象内。几日前,梵山仙门的玉机子路过莫河,她恰好浮出水面晒太阳。一番闲谈,玉机子得知她曾见过伍儿,便道,若再看见伍儿,仔细查证她与魔亲近的证据。如果她为仙界建功,他就助她修炼,脱离妖道,早列仙班。
这件事她原本没有放在心上,但今日,伍儿与魔君拿她当刺激对方的工具,折辱于她。此仇,来日她必加倍奉还!
没有人注意她退出房间,沉默地消失。
床榻上,伍儿奋力挣脱,墨隼蛮力钳制。
“承认你在吃醋,我就放开你!”墨隼勾舌舔了舔唇,阵阵麻痛的感觉本应令他生怒,可不知为何,竟比方才被艳女挑逗更觉畅然。
“你真幼稚!”伍儿指尖抵着他的胸膛,一点也不放松,“你对莫莫既然没有意思,刚刚就不应该给她机会!”
“你介意?”墨隼用膝盖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弹,半趴在她身上,指腹亦是戳定不移。幼稚又如何?他就是要看她吃醋,要看她动情动念!尧王的出现使他警觉,他若不看紧点,她很可能会被人抢走。他看中的猎物,岂容人拦截夺取!
“介意什么?你不要胡搅蛮缠,放开我!”伍儿微愠,她只是看不过他恶意戏弄她的举动,才动手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