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不在。”碧雅回答得很干脆,她从来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那个男人。
“不在?这就奇怪了,他在你身边逗留了多长时间呢?”茨梅尔神气起来了,她渐渐走进碧雅。“我可是听说,那个叫维萨塔的外族人触犯罪条时,王那一次在她的身边驻足了一个满月,哼哼……还舍不得离开呢……”
{满月:吸血鬼根据月照而拟定的时制。相当于24时制的一整晚。}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的要事繁多,体贴如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在温柔乡里多作留恋,所以”
“所以我就说,碧雅妹妹不知羞耻的工夫越发的深厚了啊。哈哈哈”茨梅尔撩着熟褐的头发,神态轻松许多。
“现在得罪我,你可是要后悔的。”碧雅阴沉着脸,四下无人,她不避讳将丑恶的嘴脸显现在老对手茨梅尔的眼前。
“噢,不不不。生气了么?得罪你的绝不是我,而是那个一直躲在角落里,暗地诅咒的女巫。”
“这个……?”碧雅听不明白话中的玄机。
茨梅尔会意地笑了笑,轻轻的指着碧雅左手的丝巾。“你要的名誉,得到了么?”
看着仍用丝巾遮住的,手臂上那个低贱的名讳,碧雅顿感羞辱。
“我并非挑拨是非,可我真的觉的,凭借你的美貌与智慧,胜过维萨塔女巫何止几倍?而她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拥有了王珍贵的姓氏,哎……这样想来,不久将要举办的血女巫祭奠,你可是要使失去很大的胜算啊。”
“不可能?!你哪里听来的,哪里听来的?”那个高贵的姓氏一直都是她的,只有她能配的上王,继承血女巫的名位,陪伴着高傲的他,度过永生。
“听说……你也说了,那只是听来的。没有人亲眼所见,但确实有风声传来……与其焦躁不安,何不把它当作一次警告呢?可惜你现在还只是欲奴的身份,又能够替换谁的女巫名号,参加血女巫名位的竞争呢?碧雅,放弃吧。”
“滚开!滚出我的视线!”歇斯底里的,碧雅叫喊着,从刚才春风得意的天堂,霎时沦为地狱。
“瞧你无助的样子,竟然半点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了。这样可使敌不过老谋深算的维萨塔女巫的,哼哼。”
“我不会输的……我不会输的!不会输给你,更不会输给那个血统低贱的女巫!”
“很好,这样很好啊。既然不想输……你想知道则么赢么?”茨梅尔诡异的笑了笑,嘴角的肌肉僵硬,却硬是不自然的笑着。
看着茨梅尔的双眼,碧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
华丽阴谋;低调开场。
看来;谁都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第六十夜:阴谋,背叛的协奏曲(下)
“她们在说什么呀,怎么一点也听不到了?”身材娇小的女仆抱怨着。
“废话,你看她们身体贴得那么紧,现在说的一定是秘密中的秘密,我们就算听到,也不会了解的。”
“嗯,话是没错。但是,维萨塔女巫真的有她们说得那么恶毒么?看起来,她是个挺柔弱的外族人……”其中的女仆思忖道。
“那一定是伪装的假象,可能,是来我们族里谋取什么利益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方法?茨梅尔,你不也把我视作眼中钉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碧雅对茨梅尔半信半疑。
“好处?何必说得那么难听,打垮格拉·维萨塔需要我们联手起来啊,计划成功时,也就是我们公平竞争的时机了。再说……”茨梅尔顿了顿,整了整皱起的衣角。 “自从成为欲奴之后,我们也一起经历过他人的冷嘲热讽,一起患难,一同忍受。这样的情结,也是一种缘分吧。”茨梅尔微笑着,拉起了碧雅的手。“好吧,这次 也需要我们团结起来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的……”茨梅尔的眼中流露一种不寻常的温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碧雅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眼前的茨梅尔与往常不同,甚至,她觉得在茨梅尔身后微微发亮的,不是烛火,而是一种未知的光蕴。
努力掩藏欣慰的笑容,碧雅僵硬的甩开了被紧握的手。“别以为告诉一点情报,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的。你我的事,也要等事情成功再说。这……我,先回去了。”
碧雅尴尬的转身,茨梅尔手指的冰凉仍然在她的手心徘徊。“好冷的手,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用力摇摇头。她要好好筹划还未成形的计划。
行走在走廊的碧雅,没有发觉背后一道阴冷的目光。
***
告别碧雅后,茨梅尔如同行尸走肉得向暗处走去。她的目光已失去生命力,她的行走失去活力……
砰!
“怎,怎么回事……茨梅尔她……”躲在石柱后的两个女仆正打算悄悄的离开,谁料正巧看见茨梅尔倒在冰冷的石阶上。
“茨梅尔!茨梅尔!”那个身材较为丰满的女仆第一时间冲上前去。
“艾妮,你不要这么冲动……”身材娇小的那个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
“不~不可能……”艾妮看着刚才还鲜活的
茨梅尔,如今只是一具快要腐烂的死尸。她的衣物完好,可是……头顶却被狠心的造了几个大窟窿,这样残忍的手段……令人发指啊!
“她怎么了?晕倒了么?”身材娇小的奴仆正准备打开随身必备的血盒。
“齐丽娅,不必白费力气了,她……已经死了……死了”艾妮死灰着脸,其实,她现在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了。
“你胡说什么,虽然茨梅尔对我们也没什么恩德,但也不至于诅咒她死啊!你让看,让我好好看看!”
可艾妮已经无法动弹了,任凭齐丽娅在怎么推撞,竟然丝毫不动。
“艾妮!你!”
突然,烛光骤灭。
“你的小姐妹说得没错,这个女人确实死了很久了……就连我也快要记不请她是什么时候腐烂的……哈哈啊。”一个富有弹性的女性嗓音从四周的黑暗中传来。
“你……你是……”齐丽娅和艾妮一样,被施法而无法动弹,而她的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惊吓过度了。
“我是茨梅尔啊,就是你们那时偷看到的茨梅尔……怎么,难以置信么?哈哈哈”女人疯狂的笑着,这种声音钻入人的心底,使人颤栗不已。
“对不起……不要杀我们,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您宽恕我们吧。”艾妮镇定了自己的心绪。活命的意念大于一切。
“既然看到了,我又则么留得住你们。除非,你们不但保守这个秘密,而且还要为我做事。”
“无论做什么事,我都愿意。”艾妮立马回应道。
“啊哈,这么爽快。可惜我需要你们两个人……只要有一人不答应,就不能作数。”女人诱惑的朝着齐丽娅说。
“你杀了人了,不管是谁,都要判罪的。现在还要我们和你同流合污,简直……!”
“齐丽娅,你不想活命了么……”艾妮朝着齐丽娅大喊。“主人,我答应了。您别管她了,就让我一人作您的奴仆吧。”
“噢?齐丽娅……我只要求你们帮我完成一件事,唯一一件。你的朋友已经做出明智的抉择,你呢?”
最后那一刻,齐丽娅昏迷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则么回答那个可怕的问题的。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格拉·维萨塔这个名字,而那个可怕的笑声充斥四周,充满了恨意。
第六十一夜:探视(上)
“对不气,您不能出去。”卫兵们面露为难。
“就一会,拜托了。”
“维萨塔女巫,王有过指示。您这样,让我们很……”
“算了,我知道……”伊维娜苦笑着。她果然失去自由,就连离开这精致的鸟笼半步也不可。
伊维娜失望的转身,此时此刻,撇开心头的烦闷,她更关心夏桑的安危。
“主人……”
“什么人!”门两侧的卫兵毫不留情的用利器阻拦。
听到瓦莎的声音,她立刻转过身来。
“她是我的女仆,让她进来!”
“主人,我听说王……您是不是真的提起夏桑的事了?”瓦莎关切起来,看着伊维娜苍白的脸色,她为此感到不安。
“也没事的,王只是在气头上,相信过不多久,也会想念您,来看望您的。”
“谢谢你,我没事。”庆幸在这个时候,还有瓦莎的陪伴。那个专横霸道的男人啊,让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心力去索取他心中微量的爱情了。他爱她?不爱她?为什么都像一个游戏,能够由他说停就停……
“主人?您听到我说的话了么?”瓦莎看这失神的伊维娜,很是担心。
“呃,对不起……”静静的垂下眼帘,伊维娜疲惫的撩起额前的黑发。
“不敢,瓦莎再说的详细一点吧。”谨慎的望了望门外的卫兵,瓦莎牵着伊维娜到了更房间的视线死角。
“我打听到,这门外的卫兵,虽然在值岗时一丝不苟,但我们还是有溜出去的机会。”
“怎么说?”伊维娜压低了头,疑惑的皱皱眉。
“嗯……”瓦莎舔了舔干燥的唇,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是很匆忙的赶来,气息还不是很顺畅。
“你别急,慢慢说。”伊维娜顺手拿起桌上热气的咖啡,递给她。
小心的捧着这杯咖啡,瓦莎显得错愕不已。她的主人……当真就是那样一个温柔的女巫啊。
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这两名卫兵,有替换的时间。到时候……嗯咳,主人就可以利用时间,去牢房探视了。”
“但是,替换的时间有多长呢?万一他们半路折回,发现我不在的话……那情况就很糟糕了。”伊维娜泄气地说。这根本就实行不同的办法啊。看着瓦莎也正思忖着, 伊维娜平静了口气,她看得出,瓦莎也是一番好意。“再说了,即使可以出去,牢房的人也不会让我擅自入内啊。与其结果就是失败的,不如再等好机会吧。希望夏桑……可以在这段时间平安。”
“不是的,主人。我想到办法了!不如……您就趁最近的一次轮班时间,赶去探视好了。牢房里这一班监视的,都是我认识的朋友,他们会通融你进去的。而且王刚刚下了重命,那些笨蛋们可不会想到,我们温顺可爱的女巫大人,也会小小的叛逆一次,计划逃跑哦!”
瓦莎俏皮的眯着眼笑着,这种活力或多或少的让伊维娜打起了精神。
“真的可以这样么?”伊维娜犹豫着,拉起拖曳在地的绿丝裙,朝前方走去。
“没关系,没关系!奴人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时被发现,我也有应付的对策哦!”
“那是什么?”伊维娜神奇的看向身后的瓦莎,暗地佩服起这个少女的机智。
“嗬嗬,您就不用管拉。快快!套上这件深色的衣服,在夜色里几乎不会都被哨兵发现的。”瓦莎积极的筹备着,看着她现在的这番兴致,似乎比伊维娜还要高兴。
***
“主人。要记住哦,等一下回来,也要记得从这个窗户,踩上左边第三个石阶,然后就可以很轻松的跃进来了。”
“知道,谢谢。”伊维娜柔柔的回应着。
“哪里……”瓦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很快,又记起什么似的。“您可千万别忘记啊,是这扇窗户。这里的窗机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您要是不记得了,瓦莎就等不着您了……要不,奴人在窗沿挂一条红丝巾如何?”
“不用了。我再怎么没用,还是认得路线的。”伊维娜无奈的笑了笑。她似乎,真的被人看作很没用的人啊。
懦弱,无知,任何一件事都被她摆弄得糟糕……
一个佯装吸血鬼的人类……她在硬撑些什么呢?
“不是的,主人,瓦莎没有冒犯的意思……”
“时间不多,我先走了。”伊维娜对这瓦莎笑着说。
窗户合上的一霎那,不知是错觉使然。伊维娜在瓦莎的脸上,鲜明的看到那一抹哀伤的表情。对的,瓦莎的万全之计,就是舍命也要守住伊维娜夜行的秘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思考,竟然脚底打滑,在第三阶石梯上踩空。
下一秒,她可能就要粉声碎骨了。
失重,加速度的失重……为什么,她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却还是会想起他,只有他。
第六十二夜:探视(下)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会很痛。但是,为什么身体就像羽毛般轻盈?
“洛……”慢慢睁开双眼,伊维娜低喃着。
“难道你平时都是那么不小心么,格拉女巫?”
眼中晃动的那一抹金色使她睁大了双眼,随后,长长的睫毛又垂下了,带着小小的失望。
“浦杰奥,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呃,还是老样子。是来商讨关于冥界的事情的。刚好经过这里,看见你站在窗户这里,然后就……”浦杰奥尴尬的笑了笑,他依然那样温和,似乎已经习惯了伊维娜不怎样谦恭的语气。
“我有事去办,所以……我是说,不走正门的原因是由于……”简直就是越描越黑了。伊维娜一说谎就满脸通红,气息不顺。
“嗬嗬,放心吧,我不会追问什么。我想,这就是格拉女巫的行事方式吧,总是那么奇特与可爱。”浦杰奥英俊的脸靠向怀里的伊维娜,帅气的眨一下左眼。
“谢谢你……”伊维娜心存感激。
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然和初次见面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吸血鬼截然不同。也许,是她一开始就误会了。
“那么,能在这里放我下来么?”浦杰奥已经陪她走了一段路了,很巧合的,那正是牢房的方向。
“恐怕不行,作为绅士,我可不能将一个受伤的少女抛弃在这样荒凉的小路上。”带着笑音,浦杰奥以更加舒服的姿势怀抱着娇小的伊维娜。
受伤?伊维娜下意识的转动着右脚脚踝,果不其然,一阵剧痛袭来。
伊维娜紧皱起眉头,吃通的闷哼着。
“千万不要乱动了,我施法试图尽早治愈你的伤。不然,谁都不能忍受洛的臭脸。”
“洛?”
“他的脸就像是气象预报,而风暴的源头,自然来源于你。”浦杰奥温和的笑着。
“我?”
他除了伤害她,处罚她之外,会因为她而情绪波动么?甚至,他会为她生气?
浦杰奥将伊维娜轻轻的放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和丹德尔公爵正在相爱么?”他的眼神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
“相爱?不,则么可能……”伊维娜极不自然的垂下头去,她不明白为什么浦杰奥突然这样问。
“这样说来,至少,你对丹德尔公爵没有任何爱慕之心咯?我……可不可以这样大胆的猜测呢?”
“呃……”伊维娜脑中混乱一片,在这个问题前措手不及。“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这个……”
她纠结的摆弄着指头,两人的谈话陷入中止。
“十分抱歉,使你不愉快。再往前几步,你的目的地就到了。既然受到时限,还是快点进去办事吧。”浦杰奥轻声说着,金色的头发在微风下轻轻飘动。
伊维娜顺从的往前走了几步,骤然,一座恐怖的牢狱宫殿从弥漫的沼气中缓缓呈现。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这里?”
浦杰奥笑而不答,指了指伊维娜腰间系着的符牌。
啊,是她太大意了,竟然把瓦莎给她的符牌堂而皇之的挂在这么醒目的地方。
伊维娜一时语塞,硬着头皮,走入了阴森的地牢。
过程很顺利,看牢的吸血鬼并没有为难她。但是,越发走近左拐的末间牢房,伊维娜脸色凝重。
如果见面,她能对夏桑说些什么呢?
推开厚重的老门,伊维娜看见一个面相丑陋的吸血鬼在同一时间推着铁门。
那张狰狞的脸,十足的吓人。伊维娜警惕的看向他。
“呦,怎么来了一个绝色美人的啊!本爵刚刚余兴未尽,要不要陪我玩玩啊!”那男人一把抓住伊维娜纤细的手臂。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拼命挣扎却毫无用处,眼见那副丑恶的嘴脸就快要靠向自己的胸前。
救命!洛……
伊维娜在心中默念着,无力抗拒侵犯。
倏地,她感到手臂上有一种滚烫的热量,幽蓝色的光芒透过细嫩的皮肤散射出来。
“丹,丹德尔……”那个之前还猖狂无比的男人突然倒地,死死的趴下身子。
而同一时刻,一直在墙角里蜷缩的黑影也终于有所动静。
“血女巫大人,血女巫大人!宽恕我得罪啊!是我瞎了眼,没有认出您来,我该死!”那吸血鬼说着,便用锋利的指甲划着自己的脸,浑浊的蓝色血液,从死白的皮肤里向外印出来。
“出去!你出去就行了,我不再追究了!现在就从这里出去!”趁伊维娜还没从惊吓中回过身来,那吸血鬼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你果然,已经是血女巫了么?”冷淡的声音从墙角传来,或者说,这声音毫无气力与起伏。
“是夏桑么?我是伊维娜,你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