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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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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耀华曾戏称这京城当真是灾祸不断,因此才要在各处都开遍医馆,以备不时之需。这年头最吃香的行当,不是钱庄老板,而是大夫。当下两人无心多言,上官耀华一脚踹开门板,大步跨入,将平若瑜身子横在一张木板床上,不顾那大夫阴沉下的面色,急急地道:“我朋友受了重伤,你赶紧给她瞧瞧,可有什么法子没有?我倒不信真就是治不好。自身医道贫瘠,倒还有理了也似!”那大夫见他气势汹汹,只怕要真治不好这病人,这年轻人火气上来,倒会将这小医馆拆了。半是应付,半是驱邪免灾,随手在平若瑜腕上一搭,两根手指交替着轻轻敲打,皱紧两道八字眉,摇头晃脑,先来装腔作势一番,以示专注,半晌才道:“这位姑娘不知因何受伤,大损真元,只怕体内运转俱已衰竭,看她一个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会落下这般毛病,可怜……可怜!以我多年医病经验,就要属她伤得最重!”平庄主心脏立时揪紧,就怕他口中也吐出几句坏消息。上官耀华抬手在桌上一拍,道:“说的尽是废话!她要是伤得不重,我们还千辛万苦来找你做甚?一路上庸医都说无药可救,你现在只管给我直说,到底是治得好,还是治不好?”

那大夫笑嘻嘻的道:“这位小兄弟,你的心也太急了些,我只说她伤势颇重,却从没说过没法救她啊?所谓医者父母心,咱们行医者,讲究的便是一个悬壶济世。要说应付了事,将病人拒之门外,那不仅有失医道,更连医德也一并丧失殆尽。只不过么……她伤势很重是不假,可说是在鬼门关上吊着一口气,情况么……那是凶险万分啊!就是活神仙,也没法在一时半刻间救转,这个……那就很有些麻烦了……”一边说着,拇指摩挲着下巴,真似为这疑难杂症苦闷不已。

平庄主听他能救活自己女儿,态度又是如此热心,一时间大喜过望,暗叹先前遇上的都是庸医,这一回总算给他撞见了真正的活菩萨。瞧他神情,那是恨不得给这大夫磕几个头,也是心甘情愿。道:“大夫,您实是妙手仁心!许是瑜儿命不该绝,在最后关头遇上您,堪称是我平某人的造化。不瞒您说,这京城中的店铺,我们先前是一家家打听过的,那些大夫见瑜儿这副半死不活模样,都不肯自找麻烦,与您可是大不相同!您要是能医好瑜儿,老夫……深表感激,请先受我一拜!”说着深深一揖,直躬到地。那大夫给他夸得几句,更是飘飘然起来,心想我受你大礼又有何用?识相的就该交出些实在好处来。道:“放在别人手里治不好,对我‘妙手回春’‘医中仙华鹊’说来,却也不过是家常便饭。老先生,按说您实在应该头一个就来寻我才是,难道城中没人向你提起过我的名头?”

平庄主摇了摇头,他全神焦急,早已是心智尽丧,只识得跟着上官耀华,见了医馆便闯,又哪里想到在城中打听,有几个有名的医生?华鹊没听到他回应,倒也并不急躁,仍是自顾自的将戏码唱下去,一本正经的道:“不客气的说一句,倒不是他们不乐意,着实是本领不济,也亏得撞上的是我。不过,这姑娘重伤后须得好生调理,开给她的方子,也须多加几味世间罕有的灵丹妙药,正好库房中存着些,不劳二位奔波,但就是……嘿嘿……”一面低下头,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哗哗作响。

平庄主自小随着祖辈隐居方外,未经世事,因此武功虽是极高,但在江湖经验却是稀缺。反不如上官耀华连经数般各异身份,对官场上明里暗里的规矩都懂得不少。一见了他这副贼眉鼠眼之相,便知端由,冷笑道:“也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恐怕大夫要的,是这玩意儿。”一面伸出手掌,大拇指在另两指上轻捻了捻。华鹊一见甚喜,连声赞道:“到底还是这位小兄弟有眼光!实话说么,治病救人,是行医者的天职,不该以财物衡量。也不是我一心钻到了钱眼里,非要在你们身上榨出一点。只是……如今行医者苦哇,开方买药,全由自掏腰包。要再不靠那一点小小收益,注定是要入不敷出,都得喝西北风去了。先让大夫活得下去,再能救治更多的病人哪,您说是不?”平庄主忙道:“好!好!您要多少,还请华大夫开出个价位。只要您能治好瑜儿的病,我平某人……哪怕是倾家荡产,也是在所不惜!”说着便在怀中掏摸,想找出些金银财宝,先来孝孝敬他。华鹊假意摆手,道:“平老爷,您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行医者看惯生死,可每当救活一个病人,怕是比家属更欢喜。您的女儿是我的病人,她的性命也就暂时交给了我,就必将对她负起责任……”他懂得见好就收,刺激过平庄主几句,便即住口不言,有心要看他从怀里掏出什么宝物。

上官耀华对他这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极是不满,抬手拦在平庄主臂前,淡淡道:“不必。华大夫,治病救人,还应看事后成效。你张口闭口,离不开好处二字,岂不令人怀疑,乃是以金钱为重?口头上几句大话,谁都会说,甚至比你吹得更响。到时万一与你夸口不符,咱们却要向谁讨公道去?”

平庄主劝止道:“耀华,反正若瑜已经是这副样子,再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姑且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上天为咱们诚意所动,真能降生奇迹?即便不然,人家华大夫总算为咱们劳心出力,必要的一点谢礼,也是应当的。”华鹊眉开眼笑,索性二话不说,就等他自行破费,效果反会更为显著。这一类小本经营的小老板,为能赚下最多银两,常将行客心思揣测得比其自身更为确切。上官耀华有火无处诉,只得偏过头,生着闷气。

岂料平庄主在怀中掏得几掏,处处是空空如也,面色僵了下来。在平家庄中那一场生死决战,他与原庄主联手,才勉强抵住女儿攻势,却也已节节败退,一套长衫尽给鲜血染遍。当时患难中尚无所觉,但等进了城,虽说衣襟血色已转为暗红,与周边祥和之景极不相称,倒像极了几个刚在荒僻处杀人越货的强盗。始觉这身装扮是太过显眼。上官耀华强拉着他向商贩买来几件旧衣,给三人各自换上,以免那大量血迹牵扯不清。以四大山庄往日积蓄,均可称得是富可敌国。然而这一回匆匆逃出,连几块玉佩也来不及拿,仅有的几块碎银子也在买马、住店中不知不觉用了个精光。平庄主往日里失信于人,确是不足为奇,但难得他有心痛改前非,对此便大是愧疚。强装出笑脸,道:“实在抱歉,华大夫,我今日手头不大方便。能否……您先给小女治病,就算是赊上一笔。等哪天宽裕了,定当加倍偿还……”

第三十八章(2)

不料华大夫一听说他手中无钱,本来热情的笑脸立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笑道:“像你们一般,千方百计赖账的我是见多了,个个借口编得天花乱坠,什么路上给扒手偷去了,什么施舍给了穷人,什么拿铜钱当作暗器,与强盗大战个三百回合,可说是五花八门,反倒是你们的最为老掉牙。我开门是做生意,开的是医馆,不是慈善堂!假如今日你赊一笔,明日他赊一笔,到了讨账时,就个个卷起铺盖走人,真叫我喝西北风去?哦,你们本就是外乡人,跑路更是方便。就连皇宫里的太医,每月也有一份俸禄。没有钱,没有钱还来医什么病?活该让她病死算了!说今天手头不宽裕?好啊,那就等你几时手头方便了再来,只要你的女儿,还撑得到那个时候。去去去,现在赶紧给我走,别耽误了我做生意!”

平庄主还想再好声好气求恳几句,上官耀华却早已耐不住火气,还未看清他如何动作,一把匕首已横上华鹊颈间,冷冷的道:“你以为我们在同你谈条件?平先生大度,给你几分赏钱,已是看得起你了。假如是你的家人病重欲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你医是不医?要是你自己病重垂危,别人还在为几两银子尽同你讨价还价,到时你是何种心思?要钱是罢,我家里有的是啊,稀罕是怎地?有本事,你拿了麻袋,到钱庄里去抢啊!我警告你,你今天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否则我就一刀砍了你!等脑袋和身子分了家,不知你还有几张嘴巴,敢来漫天要价?”

平庄主不愿将事端闹大,何况两人一路遭人拒绝,也早已习惯了,只是这华鹊尤其倒霉,刚好排在最后,赶得上官耀华发火而已。实则华鹊平素不过是个缺斤短两,好贪便宜的小老板,刀刃顶上咽喉,早已吓得三魂飞了两魄,杀猪般的惨叫起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没有王法了不成?跑到人家的店里,作威作福,你们难道是强盗么?”上官耀华冷冷一笑,道:“算你有眼光。”想到自己从前是江湖头号黑帮的副寨主,本想拉出来吹嘘两句,但一想青天寨已毁,再来扯着旧时荣耀不放,徒然赠人笑柄。

那华鹊却也是个能闹事的主儿,当场扯开喉咙叫道:“快来人哪!救命啊!有强盗杀人啦!”当时不少百姓麻木不仁,只消自身不落危难,哪管他人死活,纷纷挤到医馆门前,饶有兴味的指指点点。上官耀华恼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许是因他眼神中杀气极盛,令得百姓不敢上前,却也不肯就此散去。在近处找了个观望角落,刚好能将馆中情形看个一清二楚,纷纷聚拢。

依着上官耀华本身性子,就算不是个信奉“吃亏是福”的老实人,但行事向来极有分寸。纵然身为山寨二当家,也不致如此招摇。只因他本身武功不济,跟旁人硬碰硬必然吃亏,又不愿惹人非议,索性扮作清高之相。这一回既有平庄主撑腰,想到他是武功极强的高人,动起手来,必然不会吃亏,因此可说是极尽嚣张之能事。至于事后如何收场,那可全不在他考虑之列。

似这般闹过一阵,百姓队伍散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喝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那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么?”上官耀华之所以始终未亮出小王爷身份,正是不愿同官府扯上关系,一旦给人报知福亲王,日后行事,定会凭空添出一层束缚。他带平若瑜进京,原也是十分冒险,本意是将她悄悄带来,治愈后再悄悄送她走,神不知鬼不觉,然而如今看来,却似是行不通了。见平庄主毫无斗志,暗骂:“关键时刻掉链子”,不得已打算转过身隐匿形迹。谁料一名官兵眼尖,叫道:“小王爷!果然是你么?小王爷?”

上官耀华无奈,悻悻转身,道:“不错,你们又怎会在此?”原来那群官兵正是福亲王府的侍卫。那官兵道:“近来京城有些不大安分,又听说七煞魔头在各处闹事,搅得民怨四起。卑职等奉王爷之命,在街道间多作巡查。方才听到这附近有喧闹之声,这便过来瞧瞧。不想倒有如此凑巧,刚好见到了小王爷。却不知这些日子,您去了哪里?如何会在此处?”

上官耀华心道:“我可没觉着有半分凑巧啊?老头子也是个糊涂虫,以为凭他那点微薄功力,就能保住大清?七煞魔头真想在京师动乱,单是你这群杂种官兵,除了排队送死,还能有什么用?”没好气地道:“这与你们无关,有什么资格过问?玩忽职守,妄加打探主子行踪,这是谁教你们的规矩?”说得那一群官兵唯唯诺诺,不敢抬头。

耳旁忽然响起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道:“他们没有资格过问,那你就来对本王说说可好?”医馆外停下一顶小轿,一位老者经人搀扶跨下,昂首挺胸的站在了上官耀华面前,冷冷的道:“出去转过一圈,就长了能耐,足以目中无人了是么?”

上官耀华讷讷叫道:“义父……”真觉情形从未如此时般尴尬。福亲王眼皮一翻,双目如电,冷哼道:“你还当本王是你的义父?”

上官耀华当即毕恭毕敬的垂首应道:“义父,此番确是孩儿办事不力,请义父责罚。”福亲王道:“大庭广众之下,我不会对你怎样,不说其他,单是本王自己,却也丢不起那个人。”转过身子,勾了勾手指,径自前行,那意思是叫上官耀华先同他回王府,再细加审问。上官耀华顿了一顿,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道:“义父,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而今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能否……看在同道之义上,准我带她同回王府,请人救治?”他想此事反正已然闹开,也没什么值得顾虑。要论医术精湛之处,王府自然远胜民间。单是有不少大夫欺软怕硬,对百姓随意敷衍,却总不敢扫了王爷面子。福亲王冷哼一声,走到一旁吓得哆哆嗦嗦的华鹊面前,道:“大夫,小儿无礼,让您受惊了,当真是过意不去。”上官耀华见惯了福亲王虚伪一套,对他变脸奇速也不以为奇。

华鹊则是受宠若惊,赔笑道:“王爷太抬举了,是草民不知好歹,冒犯了令郎,万乞恕罪。”福亲王摆一摆手,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道:“这点小钱,当作给你压惊赔罪。今日之事,就当作从没发生过,本王不希望市井间留有任何传闻。”华鹊一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大一笔数目,忙道:“是,是,不敢损及小王爷清誉。草民便是在此开店做生意,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福亲王满意的点一点头,举步而出,上官耀华垂头丧气的跟上,平庄主抱着平若瑜,不敢碰伤了她半点,紧随其后。

一行人回到王府,福亲王也算得涵养极好,或是足能耐得住性子,先请来位大夫给平若瑜治病。那大夫沉吟许久,也说了番这位姑娘伤势颇重,大耗真元等言,随后请人取来纸笔,一面埋头寻思,顾自开起了药方。他每开一味药,平庄主都要在旁询问良久,直至将成分药效彻底弄清为止。福亲王与上官耀华站在房中偏角,远远向床头遥望。直过得好一会,福亲王才道:“耀华,此前本王交给你办什么任务来着?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声音就如冰窖中现成的冰块,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上官耀华毅然与他对视,道:“孩儿知错了便罢,想必您也是一清二楚,又何必再无谓重复,多此一举?”福亲王道:“本王吩咐你什么事,没有那许多理由好讲!让你自行重复,才能认清自己真正的使命为何,不会成日里浑浑噩噩,尽将些无关紧要之事置于首位!”上官耀华心下虽极是不服,逼不得已,道:“您命我到沙漠蛮荒之地,寻找传世之宝‘赤砂珠’,赠与李盟主,作为平家庄小姐的聘礼,便于大清收伏四大家族。”福亲王冷哼道:“说得很好哇!那你问问自己,你又在做些什么?赤砂珠还没有找到,却尽跟着那些个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厮混在一处,简直是自甘堕落!”说话时未曾压低嗓音,摆明了是指平庄主父女。甚至以为他二人身份不足为虑,即使听到,也无关紧要,反该知趣离开才是。

上官耀华吞了吞口水,道:“义父,您现在责罚于我,孩儿无话可说。但或许在您知道真相后,反会来夸奖我也说不定。实因我找不到线索,正一筹莫展之时,遇到了那位姑娘。她说自己知道赤砂珠的下落,带我前往。后来她受了重伤,我自然不能抛下她不管,何况赤砂珠——还须得着落在她身上,依着义父您的教导,小不忍则乱大谋,切不可因小失大。”

福亲王微微冷笑,道:“在你眼里,分得清轻重缓急么?何者为大?那赤砂珠是不世出的宝物,以她这一个小小女娃子,空口白话一句,你就当真信她?你知道她究竟是何企图?现在受了伤,半死不活,还想赖上了我王府?难道连她请大夫的花销,还要算在本王头上不成?此事你让他们自去解决,本王不是善心大发的财主,我连一个铜板都不会出!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不知?”

上官耀华心头忽生一计,假做漫不经心,道:“闲谈间偶有提及,听说她是什么四大家族平家庄的小姐,自幼生得美貌,求亲者络绎不绝,不胜其烦,她就想出以赤砂珠为名,搪塞那些个有勇无谋之辈的法子,成效还算显著。至于她的身份么,虽说算得世家之后,但同义父您堂堂的王爷,又是皇亲贵戚相比,那可实在是不值一提了。故此孩儿未曾向您详禀。”

第三十八章(3)

福亲王怔了怔,道:“你……此话当真?”上官耀华表情极是无辜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我骗您做什么?平家大小姐受了伤,孩儿怎能见死不救?拼着被义父责罚,可也不能让她有个好歹。”福亲王又气又急,最终转为哭笑不得,道:“你……你这个臭小子,倒是学得愈发坏了啊?怎地却不早说?”等不及多言,转身奔回床头,正赶上那大夫起身,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处方交给平庄主,叮嘱道:“令爱伤势非同等闲,在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唯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依着我这张方子,每日里抓药给她,不可间断。一月之内,如果她能撑过来,性命总算得以保全,但筋骨脾脏损伤,究竟非同小可,她该是自幼习武的罢?这以后却不可过于劳累,也不能再与人动武,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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