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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兴冲着她微微一笑,指了指餐桌上的饭菜:“饭菜都要凉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吃寻常饭食。我希望有人陪着我。”
夏飞飞知道,婆娑世界中的一帮神人们吸风饮露,早就忘了七情六欲为何物,自然不会动用人间烟火。一念及此,她再也无法多说什么,和胡兴分宾主坐定,开始一同品尝这记忆中的美食。
然而,这种温馨而伤感的气氛却没能持续很久,因为苏越急急忙忙的闻讯赶来。
“为夫一觉醒来,知道娘子定然不甘寂寞,是以将诸侍君的房屋寻遍,却不防娘子居然到了此处。”苏越振振有辞的说道。
对于这样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不放的苏越,夏飞飞突然觉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脸皮厚,抗打击,对他自己够狠,无论怎么虐都不死心,反倒让夏飞飞有些束手无策。
“你——原来你已经能起床了啊,现在走路,是否有些发飘?我见你脸色,似乎不好的很,还是回床上躺着吧。”夏飞飞如此说道。
可是苏越却总有办法以同样下三滥的招数回击:“娘子昨夜太过热情,一夜十七郎,为夫一时招架不住也是正常的。你要我回床上躺着,是打算稍后再战吗?也罢,就依娘子。”
苏越在此胡搅蛮缠,夏飞飞自然没办法和胡兴好好说话,于是当一行人沿着苏越安排的路线折往婆娑世界的时候,分离的时刻便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越终于要死了,大家开心吧?三章之内,取他性命!握拳!
第192章 苏越之死(二)
此后的几个月中,苏越独霸专房;风头比昔年风霁夜有过之而不及。
风霁夜只是冷笑着坐在房中用他那道侣共振之术召唤夏飞飞;苏越却敢直接冲到夏飞飞跟前;以各种理由,劝说夏飞飞跟他回去,尽管有的时候理由蠢的可笑;用心昭然若揭,夏飞飞竟然也肯买账。
沈墨和林卓雅他们起初是为了风霁夜及胡兴在梦境之中遭遇之事;决心联合起来给夏飞飞些脸色看看,苏越当时明明是一口答应的,却不料待夏飞飞回来之后,他临时倒戈,令众人计划功亏一篑。此后的争宠;起初是众侍君不屑为之,到了后来,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是不是又订下了什么契约?”私下无人之时,沈墨终于忍不住问林卓雅道。
林卓雅皱眉想了许久,摇了摇头:“不像。”
然而,苏越对夏飞飞的影响力却越来越大,对此,沈墨他们开始的时候虽然是无动于衷,然而到了夏飞飞听从苏越的建议,要洗去那面太阴战旗的时候,林卓雅却再也坐不住了。
“这样怕是不妥。”谢明自然会跳出来,为林卓雅出声,“太阴战旗,原本是百蛊界的界宝之一,也是妻主和林公子的定情信物,况且有无视金丹以下攻击的功效,据说战旗之中还藏着大秘密……”
夏飞飞点头微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已打定主意,为大家谋求一方净土。现在虽有方向,但无论如何,新界在成立的百年之初,为了得到各方势力的承认,势必硝烟不断,有许多硬仗要打。这期间应当有许多场合,我非得出面单挑不可。故而这些日子忙于双修,并非耽于男女情爱,是为了我们新界,急于增进实力的缘故。”
沈墨冷笑道:“可这和你听信苏越的话,硬要别出心裁的洗太阴战旗,又有什么关系?”
夏飞飞柔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功法虽然经过数次晋阶,却始终不够尽善尽美。只有我功法晋阶至完美,在各大界势力面前,才有开口说话的实力。而太阴战旗上藏着的秘密,和功法有关。我们此时一路向西而行,婆娑世界入口处,有一口清泉,据说可以参破世间一切秘密,用泉水洗濯之后,可以洗去任何污秽,因此,我想试一试。”
林卓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可知若是战旗被毁,我便是林家不可饶恕的大罪人?是,我先前丢了百蛊界,可那非战之罪,我给你做了侍君,虽然有损林家声誉,相信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体谅,可是太阴战旗是百蛊界的界宝,你若毫不珍惜的毁去了,我……我将来有何面目,拿什么和林家人交待?”
夏飞飞面上显出温柔之意:“此时事关重大,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林卓雅道:“你什么苦衷,我都不想听。你自有解语花,找他诉苦去好了。总之他神通广大,一定有不洗太阴战旗,就让你功法晋阶至完美的办法。”
他这一语既出,不光夏飞飞,连沈墨、谢明诸人都愣住了。林卓雅自跟了夏飞飞之后,在人前越发矜持,特别是月圆之夜花妖变身吓到夏飞飞之后,更加收敛。虽然众人皆知他不受宠,然而进退之间,气质温文,从不抱怨。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达对苏越的不满。
这种事情,夏飞飞自然不会告诉苏越。但是,解语花苏越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消息,钻到林卓雅的房间里跟他叽叽咕咕了好久好久,等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眉开眼笑,互以兄弟相称,林卓雅随即便改变了态度,对洗太阴战旗之事全力赞成。
在号称能还原世间一切真实,参破世间任何秘密的泉水面前,太阴战旗上面沾染的鲜血、男子精气、泪痕、汗渍诸物被尽数洗去,单薄破烂的布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众人皆不认识的大字。
夏飞飞捧在手里,一筹莫展,苏越欲抢过来看时,那布片随即化为碎屑,风一吹纷纷扬扬都刮走了,天地之间茫茫然再也找不到踪迹。
“你看到了什么?”苏越一脸惋惜的问道。
夏飞飞想了许久,十分犹豫的开口说道:“若按照造字法则,最后的那两个字应该是炉鼎?”
苏越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长得像是吧?”
夏飞飞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长得像,又有什么不对的,难道象形文字不是世间最早的文字之一吗?”
苏越点点头,收敛了脸上笑意,说道:“我却看到了中间两个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近似于上古妖魔真名一般的文字。那两个字应该是灵修。”
夏飞飞喃喃说道:“灵修?蛮荒境之大,何处没有灵修?妖妖是,风霁夜是,楚阳是,胡兴是,林卓雅是,沈墨、苏澈、染香、罗哲、你我……”
苏越也禁不住皱眉道:“此间定有深意,此时你我还不能尽解。”
两人相视一笑,竟携手去了,夏飞飞的座驾宝车之上,又开始了微微的颤抖,两个人定然在其间做那双修之事,不言而喻。
林卓雅呆呆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何,面上竟浮现出一种怜悯的神色。
谢明悄无声息的走近林卓雅,压低声音对他说:“公子,这几日炼器营的兄弟们偷偷告诉我,苏越除了缠住妻主不放外,其余的时间都在炼丹。你看他脚步虚浮,脸上泛青的样子,也该知道他练的定然是壮阳之物。用这种奇技淫巧去捕获妻主芳心,真真可恶。”
“闭嘴!”林卓雅却严厉的回答,“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等私心杂念?此时飞飞自知时间紧迫,在夜以继日的修炼,苏越既能从旁辅佐,自是他的一分苦心,你从旁挑拨离间,是何居心?”
谢明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我……我只是觉得公子委屈,为公子不平……”
林卓雅冷笑道:“子非鱼,焉知鱼非乐?此时此刻,无论是沈墨还是楚阳,都在潜心修炼,以助飞飞一臂之力,我亦在处理庶务,约束众人,你一向是聪明人,该怎么做,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何况,你以为我就不知道,苏越这些日子炼制的,只是寻常的丹药?”
几天之后,婆娑世界的入口终于到了,胡兴和罗哲两人向主人辞行,诸侍君都到了,只有夏飞飞和苏越两人未能前来,他们在忙着做些什么,不言而喻。面对这种情况,连一贯见惯大场面的林卓雅都不知道该如何遮掩修饰,因为,无论如何的遮掩修饰,都瞒不过胡兴。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杂役手中拿着两个沉甸甸的储物袋跑了过来,言道:“这时主君奉于两位禅师的。”
林卓雅代为接过,习惯性的问了一句:“飞飞可还说了什么?”。电子书下载
那一脸稚气的杂役便大声回答说:“据苏公子说,主君昨夜不知节制,修炼过度,现在腰肢酸软,着实起不得身。他所应承之事,尽在储物袋中,二位可打开验看。”
罗哲怕胡兴难过,冷哼一声说道:“哼,师兄,咱们走!姓苏的没安好心,这储物袋不要也罢。”
但是胡兴却面色平静的接过储物袋,从其中取出两封荐书来,将其余诸物尽数还给林卓雅,深施一礼,带着罗哲飘然而去。
雕花香车之上,夏飞飞问苏越道:“你的眼中钉、肉中刺走了,这下子你可消停了?”
苏越笑着说道:“你秉性风流,为我树敌无数。只怕我直到死,也消停不下来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了新的床第大战。在夏飞飞而言,自然是为了增进修为的正当修炼,然而苏越却难得的竭尽全力配合,着实让她又惊又喜。为了向她奉献更多的灵力,苏越哪怕是在交合之中,也不忘口舌之下含着增进灵力的丹药,实在是乖巧识趣。
两人战的昏天黑地,不知道用了多久时间,才听到外面有人禀报道:“林公子传来消息,说是罗哲手持苏公子给的荐书,顺利进入婆娑世界。胡兴却被婆娑世界高僧讥讽为六根不净,撕毁了他的荐书。”
夏飞飞闻言大惊,立刻推开苏越,披衣问道:“可曾知道原因?”谁料想鏖战过度,身体一时有些不适,一个摇晃,苏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苏越和夏飞飞四目相望,彼此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他们看来,胡兴论资质,论修为,论心境,都比罗哲高出许多,若说六根不净,罗哲也曾失却元阳,何况,得到了再放下,原本就比从未得到更加可贵。为何最后婆娑世界却是收容罗哲,驱逐胡兴?
两人正在想着,外间那人已经大声禀告道:“程公子使人花钱问过,据说,是青玄山从中作梗。说是青玄山一位甚得掌门宠爱的弟子,和胡兴有仇,掌门人为了替爱徒出头,竟然用了大手笔,和婆娑世界谈妥条件,下了封。杀。令。”
作者有话要说:苏越的重要性,是在死之后才能慢慢被发掘出来的。
不过,他不是飞飞杀的,大家放心啦。
而且死亡是另外一个开始,对于苏越本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和升华,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本文预计1月底2月初完结,大约还有十几章,希望大家能坚持到完结。结局里有很多对前文的解释和回顾,解释所有的疑团,阐述炉鼎道的本质。
另外,一女多男玄幻类反清复明文《清穿之复鼎》已发,该文女主身娇腰柔无黑点,求支持。亲们可以从右侧的作者推文进入。
第193章 苏越之死(三)
闻言;自然而言的朝苏越望去。只见苏越面上神色一片变幻;最后忍不住骂出声来;“阿澈这个笨蛋;”
夏飞飞笑道;“的确是笨蛋。原本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才是。想不到哥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要驱逐而后快的人,却因为弟弟的一意孤行;又回到了我身边。”忙向外面问道;“胡兴现在何处;”
苏越定了定神;突然笑着对夏飞飞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妥的。”
夏飞飞冷笑道:“你又知道了?”
苏越点了点头,走出车外。
婆娑世界入口处,胡兴双膝跪在青石板上,静默不语。这是一个禅修,向婆娑世界表示敬意的方式。据说有位禅修,未拿到婆娑世界的举荐书,自己跑到此处跪上九九八十一昼夜,婆娑世界认为其心性坚忍,收入门墙。然而——
“你在这里跪再久时间也是没有用的。”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胡兴抬头,看到苏越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阵风吹来,他甚至有些摇摇晃晃。然后,胡兴的目光在苏越颈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低下头去。苏越的颈上,赫然有几道深深浅浅的吻痕,那是他和她欢爱的见证。
苏越自己也彷佛察觉到了一般,轻轻理了理衣服,却又装作不经意的将胸膛上的痕迹露了出来:“没办法,她总缠着我。让你见笑了哈。”
“无妨。”胡兴声音清冷,隐隐如金石相击。
“你在这里跪再久时间,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有人嫉妒你,不想你好过。他们已经和婆娑世界达成协议了。看,号称清净无垢的婆娑世界,私下里也满是这种勾当,你又何必要来这里呢?”苏越说道。
胡兴淡淡问道:“不来这里,我该怎么办?”
苏越道:“留下来。”
胡兴难以置信的望了他一眼:“当初暗示要我离开的,也是你。”
苏越毫不羞愧的点了点头:“此一时彼一时。你放心,我都记得的。起初见你第一面,我就告诫你要忍耐。厌弃之地妖神殿中见你第二面,我说我可以带你寻找她。不错,后来我希望你离开,是因为不忍心你和那群侍君们一样难过,现在,我希望你回来。”
胡兴又沉默了一阵子:“可我已经是化神期的禅修。”
苏越道:“我知道。”
胡兴又问:“让我回来,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苏越便微笑:“我二人夫妻一体,你认为有区别吗?”
的确没什么区别。在胡兴归来后的日子里,他甚至连夏飞飞的面都没有见过,倒是经常看到苏越拖着一副纵欲过度、虚弱不堪的病体在四处发号施令。
“苏红依,你的无情剑道,练得怎么样了?”他微笑着问。
“沈墨,你这些日子进度很慢啊。”他拿出昔日沈墨是他剑童时候的斥责语气。
“林卓雅,你们这个战阵,能不能威力再大一些?”他平心静气的和林卓雅商量。
“程若谦,我欠你的贡献点,以及那些利滚利的利息,今天总算两清了,对吧?”他还完了自己的欠债。
“楚阳,好好保护飞飞啊。她需要你。”他如此殷勤叮嘱。
“谢明,不错啊,小伙子进步的很快。”他故作亲切的拍着谢明的肩膀。
最后,他走到了炼器营,向着赵逸大发雷霆:“炼器营的资源,一向是尽着你们用的。可是到了现在,你们才不过培养出一位炼器大师和一位高阶丹师,这怎么够用?难道你想让飞飞累死吗?”
“若说有人想累死她,那个人定然是你。”染香冷不丁走到他面前,眼睛里满是挑衅之意,“这些日子里某人独霸专房,风头还嫌出的不够吗?你这么急急料理后事,是终于又搭上了新人,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了吗?”
苏越定定的望着染香,突然笑了起来:“我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我倒差点忘记了,赵逸现在算是你的势力范围。本来,我还打算我走之后,由他接替主夫之位的。”
染香冷笑道:“休想挑拨离间我和妹妹的感情!你在外面搞的这些事情,真的以为她不知道吗?”
苏越很快就知道,夏飞飞其实一直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有一天,双修之后,他几乎被榨干了最后一滴剩余价值,疲倦得只想倒头睡下,夏飞飞却冷不丁开口问道:“你给我准备了几个高阶丹师?不够用怎么办?你玩腻我了,就想滚蛋了吗?”
苏越心神疲惫之至,只想打个哈哈将事情敷衍过去,她却不肯罢休,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又用手抓住他头发,冷冷在他耳边警告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嚣张的计划着,向全世界宣布说要离开我。我还没有玩腻你,你怎么能滚蛋?”
一边又冷笑着说:“你不行了是吧,要休息是吧?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前些日子领悟太阴战旗心法,颇有进境,正好拿你练练手。”她随即祭出“炉鼎”字诀,竟隔空强行将苏越的阳气和灵气摄出,直至苏越整个人变成包着皮的骷髅一般模样,修为也再次跌到练气初期,她才放过了他,大声喊着:“我玩腻你了,你赶快滚蛋吧!”看了看他,又烦躁的讲道:“你不走,我走,总可以了吧?”
然而到了第二天,苏越仍然微笑着出现在夏飞飞面前,丰神俊朗,一如往日,正是无数少女心中梦中情郎一般模样。夏飞飞惊疑不定的探看他修为,却发现他奇迹般的重新回到元婴期。
“我是来侍奉妻主的。”苏越轻声说道。
夏飞飞心中便有些发寒。
“怎么,你怕了?难得有人这么诚心诚意向你奉献啊。”苏越叹道。
夏飞飞怒向胆边生:“谁说我怕了?”一面再次祭起“炉鼎”字诀,又将苏越的阳气和灵气尽数吸走。
然而,一天后,站在夏飞飞面前的苏越,仍然是俊秀如玉的翩翩郎君,修为元婴期的剑修。
几次三番。夏飞飞面前的苏越,依然是旧时模样,而夏飞飞的修为,却在这反复不断的攫取之中,突飞猛进的提高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越便极其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引着她摸自己的胸膛:“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在这里面,有一颗时时刻刻想讨好你、永远爱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