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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带给好消息来!”
布木布泰转身啐了惠哥一口:“这蹄子;说话没羞没皮的。”
惠哥眼珠一转:“奴婢可没讲什么没羞没皮的事儿呀,格格想哪儿去了?莫不是格格……自个儿想了那些事情;专推奴婢身上了吧!”话音刚落;便蹦跳着出了宫门;避开了布木布泰的拍打;“奴婢这就把喜鹊给格格您招来!”
“小蹄子;有本事,一会儿别回来!”布木布泰一边说着;却是小心翼翼地转身对着镜子整理容妆,“铃子,给继续扮上。”
铃子微微屈身,道了个“是”后继续便继续之前的动作。等到皇太极来的时候,铃子已经为她挽了个松松的堕马髻,还簪上了珠花、玉钗、步摇之类的各式饰物。汉服较之旗装更显婉约,褪去了直立式的宽襟大袖长袍,一袭飘逸汉服衬得布木布泰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怎么今儿个想起穿汉的衣服来了?”皇太极双手放背后,缓步而来。
布木布泰像是才发现皇太极般,匆忙转身行礼:“皇上恕罪!今天不过是惠哥她们同玉儿闹着玩的。她们说想看看玉儿穿汉服的样子,玉儿想着永福宫没有什么外,也就答应了……皇上明鉴!”
皇太极唇角微微扬起,双眼微眯:“照玉儿的意思……是怪朕冷落这么长时间了?”
布木布泰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了:“玉儿不敢,玉儿没有这个意思。”
皇太极沉默了许久,终是伸手将布木布泰亲自扶起:“没有最好。就算是有……也无所谓!”
布木布泰又是一僵,继而笑道:“皇上好久没来玉儿这儿了。既然今儿个来了,便这儿用膳吧。正好让玉儿展示下厨艺。”
皇太极右手支头挑眉看着布木布泰,面无喜色:“也好。”
布木布泰见皇太极答应了,不由扬起眉毛,露出一个绝艳的笑容来。屈身行礼,转身朝小厨房去了。
第二日,皇上临幸庄妃的消息便传遍了宫中上下。所有都说,庄妃要复宠了。至于关雎宫……不少嫔妃撇嘴。没见着最近这段时间皇上都不关雎宫停歇了么?一时间,自多西珲被封亲王后显得热闹异常的关雎宫又渐渐冷清下来。可殊兰仍是静静地待关雎宫里,秉承不犯不犯的态度,小心度日,冷眼看着永福宫前门庭若市。
殊兰对布木布泰的态度很微妙——既不讨好,也不针锋相对。
一来,布木布泰十有八九是当日害她险些流产之,殊兰自是恨不得抽其筋骨喝其血。可又来,多西珲还小,自保能力不足。这后宫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哲哲姑侄入宫多年,底下势力更是滔天。扳倒一个布木布泰容易,可难保她们不里面下绊子。若是一不小心害了多西珲,殊兰都不知道该找谁哭去。为了多西珲,殊兰银牙一咬,将过往之事生生咽下,只等日后时机成熟便以牙血相还。
多西珲生性好动,殊兰也不拘着他的性子,由着他花园里头上蹿下跳。只要求众侍婢小心跟着,以保证其安全。
“可好,就这么放心地把儿子这样放养着。没见着其他几位主儿,得了儿子像得了什么似的,见天地护着,当眼珠子地养着。那种宝贝劲儿,看着就让心烦。”娜木钟瞥一眼假山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多西珲,眼中满是钦羡。
“姑姑说这话做什么?早晚姑姑也会有的。姑姑现这样说家,到时候,指不定姑姑比谁都宠着呢!现话说得这么满……小心日后来嘲笑姑姑!”殊兰瞅了多西珲一眼,便不再过多关注,只笑着打趣。
娜木钟笑叹道:“但愿是这样吧。”说着,拈起一枚果子,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殊兰道,“听说昨儿个皇上又没来关雎宫?”自从周礼之后,皇太极似乎对关雎宫的热情便淡了下来,一个月里去永福宫哈日珠拉的时间竟是有超过来看殊兰的趋势。要不是皇太极白天下朝后有闲暇了便上关雎宫看看多西珲,娜木钟真要以为殊兰被打入“冷宫”了。
殊兰本喝茶,听娜木钟提起这事,动作不由一顿。随即笑道:“似乎是这样。刚听乌尔顿说了,说是皇上昨儿个去了永福宫,是……庄妃那儿歇着的。”
娜木钟上下打量了殊兰一番,几次想说什么,终是欲言又止。
殊兰自是察觉到自家姑姑隐藏的担忧,忙笑道:“姑姑不用宽慰,君恩宽泽,本来就是常理,兰儿,明白。”
娜木钟看着殊兰,轻声道:“明白最好。”
一时之间,两没有再说什么。许久,娜木钟起身:“时日不早了,先回宫了。”殊兰忙起身,作势要留,却被娜木钟一把按住。临走前,娜木钟幽幽叹道:“听说,昨儿个,布木布泰是一身汉服,学那些个扬州瘦马,使了些狐媚招数把皇上留下的。兰儿,当进了这宫门,坐上宸妃这个位子的时候,已经由不得愿不愿意争,而是不得不争。能忍让一时,难道还打算忍让一辈子?次次忍让要到什么时候?看着皇上对日日宠爱,也看着对他时时避让。不知道担心什么,怕什么。只知道,自从选择进来,便没有后退的机会了。看是侄女的份上便多嘴几句。如果还这样,也帮不了。……好好想想吧。”娜木钟说完,转身便走,只留下殊兰坐位上静静想着什么。
“娘娘,您怎么就这样用尽心思地去提点宸妃娘娘了呢?”三丹小心翼翼地跟娜木钟身后,轻声问道。
娜木钟瞥了她一眼,继续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懂什么?看现皇上的情形,显然是爱惨了,哪里舍得轻易伤了她?这宫里,没有永久的敌,能她看似失势的时候卖她一个情,有何不可呢?指不定日后哪天,就需要她帮忙了。”
“娘娘福泽深厚,哪里会轻易落难?就算……退一万步讲,娘娘是宸妃娘娘的姑姑,宸妃娘娘还能眼见着娘娘落难?”三丹连忙反驳。
“傻丫头,这宫里没有永久的敌,自然也没有永久的朋友。不过是占着她姑姑的名头,日后真要争起来,还不知道谁比谁更狠呢。能多个情总是多条路。”娜木钟挑眉一笑,眼角眉梢,分外得意。
“可是……皇上九五之尊,懂得爱么?”三丹小声嘀咕。
娜木钟嗤笑,手中的帕子甩得好似花丛中舞得正欢的白蝴蝶:“谁知道呢?”
且说娜木钟离开之后,殊兰还坐凉亭中静心思考娜木钟走前说的那番话。
没等她想到些什么,只听亭外传来惊呼声——原来是多西珲玩够了假山,要下来时竟一脚踩空!眼看着多西珲即将从假山的制高点上摔下来,殊兰吓得魂都没了八九。凉亭离假山不远,但要过去救却也是来不及的。亏得底下的小太监机灵,看准了多西珲的落地点,一下便趴地上,生生做了回肉垫子。小太监的腰被这大胖小子弄得伤得不轻,而多西珲除了些许擦伤外,终是有惊无险地到了地面。
等殊兰将儿子紧紧抱怀里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嗓子眼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殊兰强自镇定地看着跪地上一声不吭的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这个奴才倒是机灵,叫什么名字?”
太监强忍着伤痛,恭敬地答道:“奴才叫小吴子。”
殊兰听了他的回话,也没太大的表示,只挥手示意待他下去疗伤。倒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
殊兰没注意到,那小太监被带下去的瞬间,眼中浮起的是浓浓的失望。一旁的多西珲看眼里,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殊兰牵着多西珲的手进入凉亭坐下,并让端来些吃的给他压惊。多西珲一边吃着,殊兰便坐一旁不停地说着。内容无非是让多西珲小心些,以后如果可以,千万不要攀爬园中假山之类的东西。
多西珲怕殊兰担心,便殊兰说什么,无论他愿意与否,都是一口应下。丝毫不为自己进行些许的反驳。殊兰也知道他只是随口答应,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着。可看着多西珲满口答应的模样,殊兰的心里到底是好受了许多。
“查到什么了吗?”晚上,好不容易将多西珲哄下,殊兰轻手轻脚走进关雎宫的厅堂,沉声问道。
“回主子,奴婢刚刚去假山那儿查了一下,那假山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八阿哥,荣亲王失足的地方奴婢也小心检查,并没有任何为的迹象。石块常年受到雨淋,早就已经被磨得没有菱角。如果不注意,的确会出现下午的事故。”
“难道这次真的是多西珲不小心了?”听完乌尔顿的回报,殊兰沉吟许久,“乌尔顿,觉得呢?”
“回主子的话,依奴婢看,荣亲王年幼,但怎么说也是皇上调教过的。看似为大咧,实则心细如尘。如果那地方的石块有问题,荣亲王是绝不可能还往哪边冲。”乌尔顿想了一下继续道,“再来,要是真是那位做的……是不是做得也太完美了?”如果真的能做到她都查不出来的地步,那么只能说明布木布泰很早就开始布这个局了。只是……她有这样的远虑么?再来,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早有预谋的事件,那么布木布泰便是这深宫之中,藏得最深,也最可怕的。
被乌尔顿这样分析,殊兰也开始犹疑。毕竟,能自己产子的时候下手还好说,可如果把这事也推到布木布泰身上便显得有些牵强附会了。可是,这宫里,有能力下绊子下得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哲哲姑侄还能有谁?巴特玛和娜木钟算是自己现的“盟友”。娜木钟除了自己进宫那年下嫁噶尔吗索诺木的固伦公主其其格,便没有其他的孩子。而巴特玛更是无所出。所以,为了利益,她们也不会是自己背后下手的那一个!至于哲哲,打压自己是可能的,但对于皇太极的孩子……了解皇太极底线的她怕是没有这个胆子!
“但愿是想多了吧。”殊兰伸手揉揉眉心,一脸疲惫。却又立刻睁眼:“就算是想多了也不能大意。加紧对庄妃那一方的调查,另外再拨些手放到多西珲那儿吧。要是今天没有那个小太监……”殊兰一想到下午的情形,双唇禁不住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管是不是阴谋,早作些谋划总是没有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被批说殊兰太弱了。瑶反思了很久,发现殊兰的确是有些弱了。其实瑶原本是想体现殊兰不想去争的一面……结果笔力不够就成了这个局面QAQ
唔……接下来殊兰一定会硬起来的!瑶要给她一个刺激!让她硬起来!
希望各位baby能继续给瑶指正!O(n_n)O谢谢!
瑶不怕被乃们pia,就怕乃们不pia……←前提是有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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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九子
很快便到了哲哲的生日。毕竟是哲哲的千秋节;众面前;皇太极还是很乐意摆出一副帝后和谐的模样。一挥手,便是各种赏赐。皇太极的一番讲话过后,众嫔妃便只等宴席摆上。
正当众吃得兴浓;便见布木布泰那儿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皇太极面色不佳地将筷子甩桌面上。
哲哲看了皇太极一眼;微垂着头,眸光一闪:“这些时日气候变化不定;玉儿怕是身子有些不爽了吧。”
“不爽?”皇太极抬眼朝布木布泰那儿瞥了一下;神情莫测。
“不舒服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宫里;别有事没事地往外面跑;省得冲撞了别。”皇太极似乎并不开心;眼中并没有太多笑意,言辞也带着寒意。仿佛站下面的不是自己的妻妾;而是一个陌生。幸而皇太极只是一句咕哝,声音被他压得极轻,除了身边的哲哲,倒是没听见。
哲哲皇太极身边,原本还是一脸喜色。听到皇太极这么一句,神情不由一僵,眼中不自觉地划过一道恨意,随即低头行礼。等面上的神色淡了,方才抬头笑道:“皇上说的是。可就这么放着玉儿不管也不是个事儿不是?还请皇上恩准太医来看看。”
众布木布泰那儿有骚动开始就密切关注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听到哲哲请医的言论,几乎所有都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哟,这都要请太医?哼,见着荤腥的就开始不停地呕吐,但凡有些脑子的都知道这是有了好不好?还请太医……不就是想借着今儿个大出风头,让皇上多多关注着永福宫呢吗?哼!不就是稍稍得宠了几天么?尾巴就这么翘着了,要是再让她得了什么好去,那还了得?!
一时之间,筵席之中弥漫着浓浓的酸味,只让倒了牙。
果然,没多久,太医便伏地上朝着皇太极连声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庄妃娘娘有孕了!”
“什么?!”皇太极双眼圆睁,面上似喜似惊,“再说一遍!”
太医不明所以,只得愣愣地将贺喜的话再说上一遍。心里却是有些惴惴不安,莫不是皇上不喜欢庄妃娘娘,所以见不得庄妃娘娘有孕?
“皇上,玉儿有孕,这是好事,今儿个又是的千秋节,真是双喜临门啊。”哲哲看了跪地上,额上汗水不停的太医一眼,随即抬头看着皇太极,笑得温婉大方,“今儿个,要是皇上不赏玉儿一些好东西,这个做姑姑的可不依!”
皇太极侧头看了哲哲一眼,双眸微微眯起,面上更显清冷。转头看向底下众,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来:“皇后说的是,是要赏。”
众无奈,只得下拜贺喜,口中不住地喊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千秋节过后,布木布泰宫中的受吹捧地位直逼哲哲。因为殊兰的莫名避让,皇太极千秋节上的大肆赏赐,使得一时之间,科尔沁的这对姑侄宫中风光无限。每日里,进进出出永福宫的奴婢多得数不过来,直把惠哥乐得见天地乌尔顿和托娅面前得瑟,不知道的还以为怀胎的是她呢!要不是布木布泰还知道压制,真不知道会被闹成什么样子!
关雎宫的暖阁里,殊兰坐炕上,靠着几案,翻看着前整理的诗词集子,一派悠闲。看得娜木钟则是血气上涌,燥热不已。
“倒是轻松,没见着永福宫这几日是如何的热闹!前些年冷眼看着还算是个识趣儿的主儿,没想到到头来和她那个姑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东西!看看那个猖狂样儿!就差没来关雎宫挺挺肚子了!”娜木钟扭着手里的帕子,半是焦急半是醋意地说着。
“姑姑着什么急?这有孩子的终归是有的。姑姑命里该有孩子,便是庄妃先生了,也碍不着姑姑的路。”殊兰放下手中的书,仍是笑脸相迎。
娜木钟挑起右眉看着殊兰,一脸不解:“皇上宠了这么久,这么厉害,转眼又像陌生一样跑到永福宫里去了,还让别的女怀了孩子……就不生气不嫉妒?”
“就算再生气再嫉妒又能怎么样?家不是照旧怀里揣着球?又何苦讨这个没趣?”殊兰双眼弯弯,心情似乎很好。
娜木钟撇嘴“嗤”了一声:“就这么不争不抢?可别忘了之前的教训!可别到头来给别做嫁衣裳,由着那些没眼色的东西踩自己的头上!”娜木钟自是不知道之前多西珲花园假山上的一出。她指的,是殊兰产房中难产的那次。虽说事后皇太极一手将事情压下。可按着事后一连几天皇太极的脸色分析,但凡宫中混出些名堂的主儿都将事情看得清清的——宸妃定是着了别的道儿了!登时,所有都夹紧尾巴做。可以说,那段日子,是宫中最干净的时候。
娜木钟虽说眷恋权势地位,可到底也念姑侄的情分上对殊兰多次好言相劝。殊兰自是清楚这些。听到娜木钟这样说,殊兰也不好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只得轻声道:“姑姑放心,兰儿不是那种怯弱的。兰儿是想安安分分地这关雎宫里呆一辈子,大家进水不犯河水的。可要是真惹到了咱这地面上来……兰儿也不是由着她们牵着头皮走的!”殊兰说着,双眸一眯,狭长的眼眸中不自觉地带出丝丝寒光。
一旁的娜木钟见殊兰这幅模样,心思一时没转过来,吓了一跳。许久,才缓过来,叹道:“明白就好。”也罢,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总还有皇上出面顶着,不是吗?
娜木钟宫中比不得布木布泰聪慧,也及不上哲哲深沉。但她胜能慧眼识。往日里,看着皇太极隔三差五地往那对姑侄房里跑,也没见有个儿子出来。反是别的宫里蹦出几个来,便知道皇太极除了看中她们身后科尔沁的那些势力外,再没什么额外的感情。所以,她也就敢同她们去争去抢。虽说哲哲日后顶天了也就是圣母皇太后的位分,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哲哲就比她娜木钟珍贵了?同样是草原上出来,同样不是皇太极爱的那个,他就不信自己就天生比博尔济吉特·哲哲差!一开始同哲哲叫板的时候,她还有些慌。毕竟哲哲头上还顶着皇后的名号,论身份,愣是压了自己一头!可事发后,皇太极只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便让她明了,继而大了胆子。以至于数年如一日地同清宁宫针尖对麦芒。所有都惊叹她的大胆,也暗暗嗤笑她的痴心妄想。殊不知,她这样的举措正是皇太极所期望的。如此,她这样一个嫁过的女才能这个新辈出的宫里有了立足之地,成就了五大妃中的麟趾宫娜木钟的名字。
之前,她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可没想,皇太极竟是将殊兰弄进了宫!前朝大臣和天下百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