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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劝说,好不容易将襄亲王劝走。
“格格这是怎么了?别还日日想着让王爷进屋,怎么就格格天天想要将王爷往福晋那里塞?要是福晋念格格一声好便罢了,可奴婢看,福晋倒是越发地恨格格了。”侍婢莲儿一旁快快语。莲儿一直都羡慕于自家主子和王爷之间的感情,可她一直都弄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所作所为。明明对王爷意得很,却每次都不让王爷自己屋里连待过三天
董颚·宛如不接口,只觉得心里像是吃了千百颗莲心般又苦又涩。自家爷的心意?呵,只怕……宛如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若隐若现,似苦似甜。
她是真的想知道,江山与美,哪个更重些。
顺治八年,董颚格格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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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时间间隔大是因为本人连着三个月没有更新,和之前的内容有了隔阂……乃们放心……我正在补课……等正文完了会尽量用番外补的QAQ
☆、881终篇
顺治十年四月十七日;孝端文皇后崩;享年五十一岁。顺治十一年二月葬昭陵。——《清史稿》
“又死了一个,”殊兰靠塌上,神情恍惚;“到最后;这宫里头剩下的熟怕也只有和姑姑两个了。”
“要说,走了也好;清静!”娜木钟快言快语;一副不饶的样子;“她走了;看这宫里头还有谁能帮她们!”一直以来;宫中消息都通过哲哲传递,因哲哲一直碰触不到关键;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娜木钟虽说是福临的养母,从小养到大,两的情分自然不是一点半点。但福临对于娜木钟来说,终究没有多西珲亲切。若是福临要同多西珲争,娜木钟一定站多西珲一边,不会有半点犹豫。
“兰儿,要说,咱们也该有点动作了。这么长时间都蜷缩着不动,没眼色的还真以为咱们怎么了呢。”娜木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殊兰,“对了,前些日子,就是哲哲还没走的时候,听说布木布泰是先去见了哲哲再来看的?有没有这回事?”
“不过是姑侄两个叙旧,怕什么呢?”殊兰摆摆手,“再说了,姑姑当真认为光凭她们两个加一个福临就能搞出什么来?如果布木布泰还是庄妃娘娘,如果福临没有抱给姑姑养或许还有可能。现……不说别的,这皇位难道只有她们看着眼热,别就不惦记?”殊兰轻轻一笑:“姑姑可别忘了,这皇位是先帝名正言顺传给多西珲的。就算想争,那也得师出有名!要不然,就豪格这性子,能这么乖乖地称臣?朝廷上下能臣服?布木布泰和哲哲一直只能搞些小动作却不敢直着来?说到底他们都没有名分罢了。”殊兰低头慢慢解释,说完,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这么说来,先帝爷倒是难得办了件好事。”娜木钟轻声感叹,心底却是暗暗发笑。什么难得?自从殊兰进了宫,皇太极办的这些事有哪件不是替她着想的?有时候娜木钟都怀疑殊兰是不是给皇太极下了蛊,不然怎么能让一个天下之主用情至此?以前,娜木钟觉得自己能看懂心,看懂后宫纷争,是个难得的聪明。现,娜木钟却觉得自己看不懂殊兰。明明用情至深,却能视而不见,故作不知。倒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多西珲御花园单独召见范文程,一前一后,时走时停,一副鉴赏花卉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的悠闲。“敢问先生,现能动手了吗?”
“皇上不必着急。如今,襄亲王右臂已断,定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微臣所料不差,摄政王侧福晋定然会嘱咐襄亲王忍一时之屈。”范文程亦步亦趋,躬身作答。观往日庄妃之行为,范文程很自信地下结论。
多西珲微微皱眉:“那万一他忍得住呢?”虽说如今局势一片大好,但多西珲不想打草惊蛇。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便是多西珲的期望。
“要是忍不住,打便是了。”范文程随口答道。眼角却看到多西珲微紧的眉头,忙补充,“但看襄亲王的行为,要是真忍不住,定然会有大举动。皇上可派继续看探。便是襄亲王当真反了,也能早做准备。”
“先生说的是。那朕便拭目以待。”多西珲轻轻一笑,眼里满是胜券握的态势。这天下既然已经是他多西珲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拱手送?要是福临忍得住,自己让他忍下去就是了,最好让他忍一辈子!要是忍不住……哼,那再好不过!杀鸡儆猴的事情他也不是不会做。他还担心皇位不稳,没有来坐这只猴子呢。要是福临愿意,他多西珲并不介意帮他一把。
“额娘,现怎么办?万一他要派拿,该怎么办?”哲哲的薨逝的消息让襄亲王慌了神。他看来,哲哲是连接宫内外的桥梁也是事败后保命的依靠。此刻,桥梁塌陷,他无疑是失去了对整个后宫的掌控也失去了一张免死金牌。如此,他又如何能做到先发制?天底下没有哪个男是没有坐拥江山的野望的。他是皇子,曾经离那个位子如此之近。如果一辈子都只能俯首称臣,怎会甘心!
“急什么!”布木布泰瞪了儿子一眼,“现最要紧的就是忍!虽说皇额娘走了不是一件好事,但换个角度想想,因为皇额娘走了,后宫之中现没有舅舅的这支部落的,为了缓和关系,多西珲暂时不会对如何。再说了,多尔衮被尊为皇叔父摄政王,他多西珲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襄亲王听布木布泰这么说,心里的大石稍稍落地。可听她后面提及多尔衮,心中又有些反胃。没有谁会自己失意的时候坦然接受别的对自己施与的好。毕竟,对方的意气风发只能更加反衬出自己的无能与失败。就算日后荣登大宝,多尔衮也不能留。襄亲王低下头,面沉如水,眼神阴郁。
关雎宫
“见过摄政王。”乌尔顿亲自给多尔衮奉茶。
多尔衮低头看着茶杯:“不知太后召见有何要事?”
“摄政王贵事忙,哀家自然不敢多留。”殊兰看着多尔衮,轻笑,“只是想请教摄政王一事。”
多尔衮忙拱手:“不敢。太后直说便是。”
“摄政王知道,哀家爱猫。”殊兰轻呷一口茶水,继续笑道,“最爱的那只应该就是先帝当初送的那只乌云了。”乌云是一只黑猫。当初皇太极知道殊兰喜欢猫,便将各种品种的猫都集了供她选择,结果殊兰就选了通身乌黑的乌云。
多尔衮不言不语,垂着头安静听着。他知道今天殊兰把自己叫来不单单是为了一只猫的事。但殊兰要从猫说起,多尔衮自然不好打岔,只能恭敬地听着。
“摄政王也知道,乌云是哀家的心爱之物,自然,哀家对它也是疼宠有加。”殊兰见多尔衮不接话茬,有些意外,却也不着急,“可惜啊……哀家没想到恃宠而骄这个词有一天也会用到乌云身上。乌云仗着哀家对它的宠爱,越发无状。对着下随意亮爪,抓伤咬伤之事时时发生。但哀家疼它,便也随它去了。却没想,到让这畜生更加没了规矩。”殊兰说起这事的时候,眼里划过淡淡的恼怒,仿佛真的被一只畜生气着了。但多尔衮知道,终于要进入真正的话题了。
“前些日子,这畜生竟然抓伤了姑姑……摄政王,说,这只畜生是不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只知道仗着哀家的宠爱到处惹是生非,欺小惹大?”
“不过是只畜生罢了,太后要是不喜欢,眼不见为净便是。”多尔衮避重就轻。
“眼不见为净?”殊兰冷笑,“哀家也想眼不见为净!可惜这畜生像是一开始就是这关雎宫里的一样,哪儿都不去,就窝原来的位置。还一定要和净水,吃鲜鱼,睡觉定要丝为床铺锦缎做被!要不是哀家逮着这畜生养下的小畜生,还不知道它要闹成什么样!哀家冷眼瞧着,这畜生过得比哀家都自。只怕再下去,这关雎宫便要没哀家的位置了!再过几个月,天下便要尊一只畜生为太后了?”
“太后息怒!”多尔衮忙下跪请罪,“不过是一只畜生,太后要它生便生,要死即刻便死。太后若是舍了那点慈悲心,这只畜生立时便是死物。如此,太后又何必为一只畜生动怒伤身?若是太后舍不得,便让多尔衮动手也可。”
“摄政王愿意动手,哀家自然愿意交付。”殊兰看着跪地上的多尔衮,嘴角扬起笑容,“摄政王事务繁忙还能为哀家排除疑难,哀家感激不尽。乌尔顿,没听摄政王说了吗?还不把那只畜生交给摄政王?”
乌尔顿轻笑:“是。”说着,便示意侍婢将一早准备好的黑猫放到多尔衮手里。“还请摄政王抱好了。这畜生怕生得很,要是一个不留神怕是会被抓伤。”
多尔衮没有说什么,抱着黑猫便告退了。
殊兰目送着多尔衮离开,眼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天下未稳之时需要的是开国之君,但治国,需要的却是守成之主。多尔衮空有谋略,为优柔寡断,实非良主。更何况,这坐守天下的是自己的儿子,不论其他,便是为了儿子,她也不会允许有来抢夺。今日既消了多尔衮的野心,又间接将襄亲王的臂膀悉数折断,便是再有十个布木布泰也无力回天!
顺治十一年三月,英亲王以痘薨。同年七月,豫亲王风邪入中,卧于榻,不理事。摄政王以照顾弟为由请辞。帝勉留,摄政王固辞,帝准奏。终此,正白、镶白二旗皆入帝手。——《清史稿》
作者有话要说:唔……不管如何,终于结束了……【我不会说是今天在编编的抽打下上来的!绝对不会!
接下来应该点番外吧……咳……感谢各位对阿瑶的支持!!!谢谢各位!!!【鞠躬
谢谢各位对阿瑶的懒散的宽容!!!【鞠躬
谢谢各位对阿瑶各种中肯的评价!【三鞠躬就不必了……
阿瑶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缺点,比方说在行文构思的驾驭上面,在文章内容的走向上面……
阿瑶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弊病就是没办法把一篇文章好好的结尾。QAQ
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希望能鞭策阿瑶,让阿瑶健康茁壮地成长。
虽然阿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阿瑶还是有优点的!【没人表扬自己也要自己要表扬自己一下嘛~
比如……阿瑶愿意听各位的意见!阿瑶可以不偷懒!【只要你们能找得到阿瑶~XDDD~
最后,再次郑重感谢看文的各位,感谢能把阿瑶这段话看完的各位~谢谢大家~~~~=333=
☆、82番外(之皇太极(终)
春去秋来;转眼之间又是一年暮春。皇太极的身体每况愈下。或许是因为年轻时处处征战的原因,即使日后注重保养;之后也还是难以避免地衰弱下去。
殊兰走在前面;乌尔顿提着食盒跟在后面。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进出凤凰楼照顾皇太极。但就算如此;每天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多。几次三番,皇太极苦闷不已。想要开口和解,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他知道殊兰在担心什么,可他没办法真的证明些什么。只好这么装傻充愣;得过且过。
岁月不饶人,即使他想要长生不老;却也挡不住时间的步伐。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早在太医查出身体有恙之前;身上暗伤已经频频发作。为了不备之需,也为了他身死之后大清不至于陷入兄弟阋墙的地步,他毅然决然地将布木布泰转给了多尔衮。布木布泰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的缺点。如果他定下的继位人是福临,把她留着,确实是一个能制衡多尔衮的办法。可现在,他看中的是多西珲。为了日后不必要的麻烦,必须把布木布泰解决了!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驱逐!既然多尔衮和她两情相悦,他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呢?大大方方地放出去就是了!横竖之前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知道弟弟和布木布泰之间的情谊,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不“成人之美”呢?皇太极提笔下旨将布木布泰送给多尔衮,转身没有任何愧疚地接受多尔衮的感激之情。
解决了布木布泰,皇太极又想来解决福临。福临并不是自己期盼的孩子,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是一个布木布泰谋划的产物,是他皇太极被布木布泰算计的见证。皇太极不仇视这个身体里流着自己一半血液的孩子,可他却不喜欢这个孩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承受布木布泰带给自己的羞辱。皇太极苦思冥想了好久,最后决定把福临抱给娜木钟养,并更名博果尔。他不愿意多看博果尔,却不会想要他死。即使他身体里另一半流的是他厌恶的人的血,他还是姓爱新觉罗。只要日后没有不二之心,皇太极相信,多西珲一定会看在娜木钟的面上让博果尔一生平安。
让多西珲继位是皇太极考虑了很久的事情。多西珲是自己和殊兰的孩子。从感情上来说,他自然是希望他能继位的。而从一个当权者的角度说来,多西珲从小展现的聪慧才智、气度风采也确是其兄弟所不能及的。皇太极想,如果多西珲能再大个几岁,或许他就不会这么犹豫了。如果再大些就会有自己的幕僚,以后对上豪格或是多尔衮都会多几分胜算,不用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可是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起码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们耗了。再不济,耗到他们死了就行了。皇太极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让多西珲继了位。一来,多西珲实在出色,二来,皇太极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来重新找一个适宜的继承人来培养。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皇太极现在也只不过是在争取最后的时间罢了。他现在只希望在自己走之前能尽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教授给多西珲,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多西珲能尽快得成长起来。
现在的多尔衮已经羽翼渐丰,皇太极已经无力去管。这些事情注定是要留给多西珲解决的了。若是处理得当,倒也算得上是“英明神武”。皇太极轻轻一笑。他皇太极的儿子,自然不会差的。
至于殊兰——
自从皇太极卧病在床,殊兰每天都主动来照顾皇太极。话说得很少,可照顾却是细致入微,没有半点瑕疵。除了在一群妃嫔赶过来跪在殿外哭声震天的时候出声斥责外,其余时候都是不言不语,只是低头服侍皇太极。
这日,殊兰没让人通报,带着乌尔顿轻轻进了寝殿。殊兰见皇太极没睡,倚着床柱看着自己,也没说什么,径直从食盒中将药碗取出,坐在床边试过温度后才小心翼翼地喂皇太极服下。动作轻柔,小心仔细,却是安静无声。皇太极乖乖地把殊兰送过来的药悉数喝了,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瞟着殊兰,只盼着她能说几句话。
殊兰知道,却故作不知,沉着脸把药喂完,转手将药碗递给乌尔顿,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皇太极一把抓住手腕。
“你们都退下。”皇太极牢牢抓住殊兰的手腕,头也不转,目不转睛地看着殊兰,目光灼灼。
等到寝殿里只剩下自己和殊兰,皇太极才开口:“我把布木布泰给了多尔衮,博果尔抱给了娜木钟,多西珲成了皇帝,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
殊兰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担心哲哲姑侄,可是我这样做了之后也没见你有多少开心。这到底是为什么?兰儿,你能告诉我么?”皇太极扯着殊兰的手腕,情绪有些失控,“从小,父汗都是我崇拜的对象,父汗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英明神武的形象。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英雄一样的人物……就这么败在了阿巴亥的手里。呵……两个毛孩子,就可以执掌两旗。就算之后……父汗也只是发作大哥,阿巴亥一点事也没有。父汗死前,想的也是让多尔衮继位。我那时候经常想,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一生下来获得父汗如此多的宠爱?我们这些兄弟,哪一个不是浴血沙场拼过来的?凭什么我们用命换来的东西,他们笑一笑,撒撒娇就能轻松得到?凭什么?”皇太极双眼通红,目光恨恨。可是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心目中的那个父汗已经没了,在遇见阿巴亥之前就没了。之后的那个不是我皇太极的父汗,不是我们这些兄弟的父汗,他只是阿巴亥和那三个兔崽子的父汗。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以后绝对不会爱上谁。”皇太极看着殊兰,一字一顿,“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即使心情激荡,他终究没有流泪。他用平和的语气说着过去的事,却让殊兰感到一种深深的心酸与无奈。
“我觉得我做到了,我也确实做到了。”皇太极看着殊兰,紧紧盯着,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是不是?”
“……是。”殊兰看着他,久久,“确实。”是她想左了。多西珲能继任为帝自然是因为他的出众能力,或许外因能给他加分,却终究敌不过他自身的因素。
皇太极看着殊兰,许久:“那就好……那就好……”说着,慢慢松开了抓着殊兰的手。转头看着床帐,愣愣出神。
殊兰低头看着地面,面无表情。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殊兰借口找那点心便要出门。
“如果有来生……”皇太极犹豫了半天,终究没有说出口,“算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