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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从字面上来看的话不觉得是更加严肃的情况吗?」
居然是惊喜,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太乐天了吧。
而且还一脸认真的样子,这才是最让我吃惊的地方。
只是对话居然都如此疲劳!
「是吗是吗,这样我就明白了。虽说今天晚上原本的计划是看书,不过阿良良木前辈既然需要我,那就没得商量了,就算是排除万难我也要回应阿良良木前辈的期待!」
「排除万难……」
不就是看书的计划取消了吗……
说话的方式太过夸张,而且太落伍,像这样子,态度越是认真,只会越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孩子的性格很吃亏呢。
虽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但是这样一种一往直前的性格,让人不得不为她担心。
「那个,神原同学……」
「嗯?怎么了?」
「这个……」
想要说些什么,却组织不出像样的语言,最终,我只能,
「自己小心点。」
然后,
「替我向阿良良木君打个招呼。」
说了这些。
「明白了,那么羽川前辈,多谢您的指点!」
「不不……客气客气。」
「因为听说贵宅失火,所以一开始还担心您是不是会变得很消沉,不过看到您别无异样,我可放心了!不愧是羽川前辈!」
「哎。」
原来是知道的啊。
在知情的状况下还采用这样的应对方式吗,真厉害。
不不。
什么叫别无异样……?
「那么,祝您武运昌隆!」
神原同学抬起一只手,挥了挥,之后便沿着来时的道路回去了。
没有奔跑,是用走的。
我原本还想着如果她在走廊里奔跑的话就提醒一下,看样子她也并非是一直以奔跑的方式在走廊里移动的。
真是让人困扰的随机性。
「……」
既然神原同学已经离开了,我——原本来说为了挽回损失的时间——应该赶快去食堂,可是我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并不是因为神原同学临走时的那句台词在我脑中回响。
比那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的是阿良良木君现在的状态。
阿良良木君现在身陷苦境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了——这已经是确定的事实。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把神原同学叫出来,肯定是因为他想要向神原『询问的事情』是脱离那种困境的必要条件。
只不过,感觉这是比寻求帮助更深刻的某种东西。
「…………」
所以我觉得这样不合理。
如果阿良良木君的确是出于必然才向神原同学发送了邮件的话,不是向我而是向神原同学寻求帮助——他的这份考量,便是不合理之处。
可是,这又如何。
这一点我很明白,也可以接受,以战场原同学的观点应该算是『急不可待』——可是,完全不告诉我这点,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很羡慕从阿良良木君那里接收到邮件的神原同学。
然后也很生气。
对于阿良良木君居然没有发邮件给我这点——感到异常愤怒。
024
在强烈的自我厌恶感侵袭之下,我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有过拜托神原同学和她同行的考虑,可是邮件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一个人』,这一条路线果然还是选项外——这种程度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所以现在困扰的我是,是否应该这件事情告诉战场原同学。按照常理来说,既然她是阿良良木君的女友,那么当然是应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可这样一来她绝对会因此而担心——而且她也一定会对毫不掩饰地对阿良良木君大发雷霆。
在我得出结论之前,就已经来到了民仓庄的门口——
「啊,欢迎回家。羽川同学,今天很晚呢。」
「嗯,为了补充早上消耗掉的那部分食材,去了一次超市……所以。」
突然。
打开房门之后,我注意到房间之内,除了战场原同学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物。
头发有些花白的魅力中年男性。
整整齐齐的西装打扮,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用以前的说法来形容,整一个企业战士的感觉。
从外表上来说,很像是律师,或者官僚之类的人物——但是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从战场原同学那里听说的。
她的父亲,是在外资企业里工作的咨询师——
「初次见面。」
结果反倒是他先向我打了招呼。
明明就坐在茶桌前,还特地站起身来,朝我鞠了一躬。
「我是黑仪的父亲。」
「啊……您好。」
迷茫。
说起来,战场原同学的确是说过今天父亲会回来,可是,我完全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愧是外资企业,不受时间的束缚,我开始了这种不知所谓的钦佩。
「我是羽川翼。十分抱歉,昨天借宿了一晚。」
「嗯。」
战场原同学的父亲点了点头。
然后便沉默起来——寡言,给人这样的印象。
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稳重男性,然后,当他发觉我鞋子都没脱站在玄关口之后,
「我去倒茶。」
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着厨房走去。
然后把水壶放在了炉灶上。
这样一句话,这样一番动作,让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我总算是脱下鞋子。
松了一口气。
将视线保持在战场原同学的父亲身上的同时,我坐到了战场原同学的身边。
「对不起,羽川同学。父亲似乎在预定时间之前就完成了工作,回来的时间也早了。」
突然,战场原同学小声说道。
「不,这不需要道歉啊。」
再说是我这边打扰了你们啊,我也小声地回应道。
「不过,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发封邮件或者是打个电话告诉我呢。」
「这个,想让你吃一惊的说。」
「…………」
倒是真的吃了一惊。
一想到阿良良木君每天都经受着这样的惊喜,看上去一脸幸福的他的人生也颇为不易呢。
「真是个帅气的父亲呢。」
我如是道。
这并不是客套话。
虽然不知道战场原同学的那番发言有多少认真的成分在里面,不过现在我也多少能够理解战场原同学父控的理由了——和那样的父亲两个人一起生活的话,同年级的男生看上去就完全是个小孩子了。
而入了战场原同学这般法眼的阿良良木君,该怎么说呢,真是了不起。
据说女性都会比较喜欢和自己的父亲相似的人,可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正在泡茶的战场原父亲和阿良良木君是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类型不同,而是类型完全相反。
尽管阿良良木君平时大都保持着酷酷的感觉,也被别人起了『不动的沉默』这样的外号,其实他是相当健谈的一个人——这和实际上就沉默寡言的战场原同学的父亲相比,完全相反。
而且——虽然这样的说法很有赘言的感觉,战场原同学的父亲充满魅力这一点是没错,但是同样具有强烈的『父亲』的感觉,也就是说他的魅力是建立在父亲这一前提条件上的,并没有给人以男性这样的感觉。
如果要说这意味着什么的话——
……不行不行。
把朋友的父亲分析得这么透彻是打算要干嘛呢。
我明明已经打算不再重复这种事情了。
嗯。
总而言之,因为突然出现的『父亲』这一存在,我似乎出现若干动摇,行为上也出现了偏差。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了。
就算我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也好。
再说,什么动摇不动摇的——我根本就没有对于『父亲』,对于『爸爸』的认识不是吗。
就算有着应该将他称作父亲的人存在。
我却不认识——应该将他看作父亲的人存在。
一无所知。
「在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战场原同学似乎是打算将关于父亲为什么出现在此处的话题告一段落,转移到了普通的对话上。
她这方面的神经,我确实应该学习一下。
「发生什么事情是指?」
「比如说阿良良木同学来了没有。」
原来是想打听这个。
我还是有些疑惑,但都到了这一步还隐瞒的话感觉更加奇怪,于是便把学校里和神原同学的那番对话都说了出来。
「给神原发了邮件?」
「嗯,看上去他现在正在处理的这个事件,需要神原同学的帮助才行……毕竟邮件短到不行,虽然我还不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神原同学去帮忙……」
「总觉得不愉快呢。」
战场原同学比我想象的更加坦率,说话的同时脸上也带着不愉快的表情。
这可不是什么直来直往,这已经是激怒了。
而且怒火还不是投向阿良良木君,而是神原同学。
矛头没有指向男友,而是学妹。
我立刻就为自己刚才说过的那番话而感到后悔。
如果瓦尔哈拉组合因此而出现了裂痕,我该怎么办。
「居然敢瞒着我去回应阿良良木同学的求助,不给那个女人点颜色看看怎么行。首先把内脏……」
「战场原同学,属性又转变回重生之前了哦。」
「哎哟。」
战场原同学也发现了这点,自己拉开自己的脸颊,做出笑容。
看着这种强行做出的笑容,实在是让人心痛……
「我觉得应该是事出有因哦——在这个问题上。有问题想要问应该也是真的,因为,和我还有战场原同学不同,神原同学的左手里现在不也还残留着怪异吗?」
「残留着——倒是不错。」
猿之手。
「也就是说,与其说是神原——不如说是需要神原的左手更准确,是吧。」
「嘛,这充其量也就是我的推测。」
虽然只是我单纯的推测,但是总的来说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借助神原的战斗力,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战斗即将展开了吧?」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如果要说战斗力的话,现在的阿良良木君不是有小忍在身边吗——我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需要战斗力方面的增援的啦。」
这也一样是推测。
无论不理解阿良良木君现在身处何种状况的我和战场原同学如何探讨,也无法得出结论。
「那么,羽川同学打算怎么做呢?」
「什么怎么做?」
「是去他们约定的那个见面地点呢?还是不去呢?无论他究竟处于怎样的状况,只要去了那里的话就应该能够遇到他了吧?」
「……我也这样想过,不过还是不去了吧。去了的话反而会打扰他们的吧——」
「是吗。」
战场原同学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点了点头。
「那么,我也不去。」
「是吗?」
我原本以为战场原同学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会赶过去的,所以已经做好进行长篇大论的打算了,结果却是这样,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全力冲向对手之后扑了个空。
我明明已经设想好了各种说辞来阻止固执地想要赶去和那两人见面的战场原同学的说。
「不给我们发消息这点就当成是他现在仍然安好的证据好了——而且这次也和神原的猿那个时候不同,不像是想要隐瞒什么的样子。真要说起来倒不如说是堂堂正正在做,毕竟把邮件发给神原之后,消息会传达给我和羽川同学这点,他应该还是清楚的吧。」
这倒也是。
可是。
「……不去吗?」
「不去。」
面对着我再一次确认的疑问,战场原同学淡淡地回道。
「和羽川同学一样。就算去了也只是干扰了他们吧——而且,总觉得我应该做的事情,在另外的地方。」
后半句话里面所隐藏着的含义,我是完全不明白——但是,暂时看来应该是这样了。
没有消息是安好的证明。
也是信赖的证明。
就这样,朝着乐观的方向去理解吧——
「……可是,要说到身体里面还残留着怪异的话,也不仅仅是阿良良木同学和神原吧?」
「哎?其他还有谁?」
我疑惑地问道。
「说到我们身边残留着的怪异的话,也就只有阿良良木君的鬼和神原同学的猿了吧?」
「确实如此喵。」
不知为何,战场原同学在句尾加上了猫的口癖。
我正打算追问下去,可是就在此时战场原同学的父亲端着三人份的茶和点心过来了,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会谈也到此结束。
不,就算这些茶点的准备时间更长一些,我们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同样就到此结束了吧。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座民仓庄的二零一号室,想起了敲门声——顺便一提,这里可没有门铃。
「哦,看样子来了。」
从战场原同学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这点来看,应该是预料中的客人。
可就算是事先有约,究竟是谁呢,我整理了一下坐姿,之后待到战场原同学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孩子的身影,我就全都明白了。
包括战场原同学昨天所说的那个「秘策」到底是什么,也明白了。
无须说明。
不必介绍。
站在门口的是阿良良木君的妹妹,火焰姐妹,阿良良木火怜和阿良良木月火。
025…026
025
似乎是发生了如下对话的样子。
「哎呀哎呀,这么巧,这不是火怜妹妹吗。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相遇,真是偶然呢。」
「哦哦,这不是战场原姐姐吗。真的是很偶然呢,居然像这样在我家门口相遇。」
「嗯,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用手机导航详细调查过你的回家路线之后,我提前在这里埋伏着的样子呢,哼哼。」
「啊哈哈,说不定会有哪儿的傻瓜产生这种误解啦。毕竟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傻瓜啦。像我这样伶牙俐齿的人可是很少见的呀,真可惜。对了,这么说来,战场原姐姐不用上学吗?」
「上学?那是什么?」
「不不,不知道的话也就算了……」
「骗你的骗你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雅原joke啦。今天碰上了某些腾不开手的事情,所以学校那边请假了。火怜妹妹就读的国中直到今天为止都是上半天课对吧?」
「嗯,不过战场原姐姐,你来的时侯很不巧呢。既然偶然相遇肯定是想来看看哥哥的吧,但是哥哥他现在不在家——自从新学期开始之后立刻就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我觉得应该是自我寻找之旅的第二弹啦。估计回来的时侯连龟太气功都能打败了呢。」
「自我寻找之旅怎么可能是这种修行一般的……不,没事没事。」
「说不定连eva破都能打败了呢。」
「我觉得阿良良木君没有那种才能……啊,这么说来我突然想到,也就是说无意之中想到,你听说了吗?羽川同学家里失火了。」
「哎?」
「啊,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呢。正义的伙伴,火焰姐妹的实战担当,一肩扛起了保护这座小镇和平的责任的火怜妹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此重大的事件呢。」
「嗯?啊,对对,那是当然了。我知道我知道,真的是很夸张呢。我正想着现在去拜访一下翼姐姐,去看望看望她。」
「万幸的是事情发生在她去学校上课的时侯,所以羽川同学本人没有受伤。可是房子被烧掉之后,她今天晚上没地方睡了。」
「哎?是这样吗?」
「不知道吗?」
「不,当然知道当然知道。我正打算提起这个话题呢。没想到被战场原姐姐抢了先手了呢。」
「对不起哦。不过真的是很不可思议啊。像羽川同学那样的好人,居然连个能够安稳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讲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啊。不不,应该这么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正义的话,那它到底在干吗这样的感觉。」
「…………」
「既然空喊口号的正义什么都不做,那就我来吧,所以今天我其实是从学校那边请了假来给羽川同学找地方住的哦。啊,这么说来火怜妹妹还是照常去学校了?很高兴吧?就在羽川同学感到困扰的这段时间里。」
「…………」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这种事情就算告诉了火怜妹妹也无济于事呢。因为火怜妹妹不过就是那位阿良良木历的妹妹罢了,说到底也就是个国中生。把你和阿良良木君一视同仁的话,期待太过沉重了呀。哥哥是哥哥,妹妹是妹妹嘛。」
「…………!」
「啊啊,这时机真的是糟糕到不行呢。哎,如果这时候阿良良木君在的话,绝对不可能对羽川同学见死不救的。不过嘛,反正是火焰姐妹(笑)啦。」
「(笑)!?」
「和最爱的哥哥不在了就什么都做不到的火怜妹妹谈这样的话题也是于事无补,只会让你觉得困扰罢了,真的是很对不起哦。我原本没打算让你觉得困扰的,让歌颂着和羽川同学完全不同人生的你觉得困扰的。觉得困扰的人只要有羽川同学一个就足够了。我们也站着闲谈这么久了,那我差不多该告辞了。毕竟我已经了解到,正义就如同羽川同学的床一样,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给我等等!」
「哎?怎么了?」
「翼姐姐的床是有的……当然正义也是有的!」
…………。
据说战场原同学就是这样巧妙地诱导了火怜妹妹,令她那所谓的秘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