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扑哧。”角落里猛然传出一阵喷笑,卫敛撑起身子,对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就是卫敛大人了?”
“恩哼。”玄小巫哈哈一笑,将烛九阴无视了。
对付烛九阴就好的办法就是攻击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最具攻击力的却也是最脆弱的,而他刚才为了牵制住闯入山洞的玄小巫,将自己的眼睛给扣了出来,虽然他布了障眼法,让她看见了几千双眼睛,可是在凉陌舞的帮助下,她还是很快的就知道了真的。
她恶意的狠狠的踩着那眼睛,果然看见烛九阴的脸色变白了些。
“哼,小孩,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哥我只是在陪你玩,否则你能到的了这里吗?”烛九阴双手一抹双眼,那血窟窿就被填住了,只是那假眼睛毫无生气可言,死气沉沉的。
“我说,大叔,我可不想陪你玩。”她邪恶的眯着眼睛,高高举起了佩剑,对着那只眼睛就要刺去。
烛九阴本来还漫不经心,一看见她举起了剑,忽然甩动着尾巴就甩向她。
她躲过那凌厉的尾巴,一剑削去了那尾巴上犹如龙角的鳞片,脚面勾起那眼睛将它抛向空中,她飞剑而起,打算将它砍成碎片。
可是另一个身子比她还快,一把就抓住了那眼睛,又凌空一掌朝她打来,她忙不迭将元力逼到剑上,挡住了那一击,落在了笼子的上方。
那抢走眼睛的身影,就是睡在血池里没有意识的男子。
玄小巫这会才正眼看他,惊得的浑身哆嗦。
那脸,那身姿,是多么的眼熟。
她终是忍不住,呼叫了出来,“爸?”
可是那男子将眼睛丢给烛九阴之后,又躺回了血池,抱着新的尸体啃了起来。
难怪那么多尸体不见了,原来是到了这里,他到底吃了多少尸体才能拥有实体,又要吃多少活人才能拥有意识…
“爸是什么意思?”烛九阴掏了掏耳朵,看着那被踩脏的眼睛很是难过。
“关你屁事,他是谁?你又是什么东西?”玄小巫叫唤了几声都没回应,万分生气起来。
卫敛透过笼子拉了拉她的裤脚说道,“那个就是玄冥,也是祖巫,更是我的师叔,这次我和老谷主会被掠过来,就是为了在他得到实体之后将灵魂被他吞噬好拥有新的意识。”
后面他还有话没有再说,那就是,还好你来了,否则偶就死定了。
“玄冥?”独孤醒说他是她爹,她爹是祖巫?那她呢?
“哟呦呦,什么祖巫不祖巫,想当初我们十二个人可都是神,高高在上的神,知道吗?”烛九阴喝着从血池里捞上来的血水,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十二祖巫做过神,这个问题倒是值得探究。
但是玄小巫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她一剑劈开关着卫敛和独孤醒的笼子,只是腾云就到了烛九阴的上方,比蒸汽还要灼热的血气翻腾着,她伸手想要将玄冥给捞走。
山体又开始摇晃起来,溶洞四壁开始变色,逐渐变成了跳动着的肌肉,臭气熏天,口水泛滥。
烛九阴冷笑着,坐着依旧纹丝不动,“今天哥哥我心情好,不跟你们打,你们就乖乖的做哥哥的腹中餐吧。”
“玄老大。”凉陌舞踩在能腐蚀人身体的口水中,一下子就到了玄小巫的跟前,“快走,这里是烛龙的嘴巴。”
玄小巫僵硬的着脸色,还想去抢玄冥,可是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他没办法告诉她他是不是她的爸爸,也没办法告诉她她到这个时空跟他有没有关系,更没办法告诉她她现在该怎么做。
“哟,小孩,你的身体里居然住过邪灵,很合我胃口,带会我会慢点消化你的。”烛九阴忽然亮了眼睛,开心的说道。
卫敛背着独孤醒,脚底已经被腐蚀烂了,可是他还是艰难的往玄小巫那里挪去,“谷主,我不想死在里面啊。”
妈的,让他叫玄小巫谷主一千回都没问题,现出去才是正事。
紧紧握着的双手松开,玄小巫挪开瞪着玄冥的眼睛,冷冷的扫过烛九阴,“真是要感谢大叔对我的赞美,可惜我遮道美食,是你吃不起,也消化不了的。”
说罢,她凝聚元力,布起结界将其余人都包裹在其中,那南明离火剑半身是白办身是红,骤然间和金箍棒一样慢慢变大,最后一通而上,玄冰在那血肉模糊间吞噬一切,业火在那冰凌之中腐蚀所有。
她握起那巨大无比的剑,在烛九阴血红的双眼亮起之前,狠狠的划过了他的口腔,登时阳光照射了进来,血液喷涌而出,刺啦一声,浇透了结界。
玄小巫根本没御剑,带着他们就破风而出,看着那轰然倒塌的山头,她更是不解气的连挥了数刀,一点也没顾忌里面有玄冥,几座山脉同时被砍到,直直的坠倒了下去,轰隆的声音跟地震一般,掀起阵阵烟雾和灰尘。
她知道,那是怪物,不会是她老爸,不会是的,她老爸不会是死人,不会的。
“够了,再砍下去这个山脉都要毁了。”卫敛扯住她的手阻止道,“凉陌舞昏过去了。”
047 两年之约
凌霄宫内,一律穿着青色罗纱裙的美丽女子们里里外外的穿梭不停,简单却庄严的宫殿中挤满了杂色人等,那些都是被通灵鸟蛊惑了的人们,凌霄宫作为集结各地学医天才女子的总部,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内对那些普通人进行救治。
其中,一袭明黄色的软袍男子在殿宇中走来走去,俊逸清秀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担忧,他就是殷夏皇朝至高无上的帝王,殷卿子。
他走在一个个被结界封住的人群中,眉头紧紧的皱着,身边跟着一个凌霄宫弟子,她雪白的皓腕上立着一只威武不已的隼。
殷卿子将视线移到隼的眼眸中,脑海中蓦地拂过一个小小的脸庞。
“她是…玄小巫?”他低喃,似是呐呐自语。
说曹操,曹操便到,只听碰的一声,凌霄宫的大门便被人踢了过来,几个凌霄宫弟子怎么拦也拦不住一个小小的身影往里面急速走去。
只见那瘦小的男孩脸色乌黑,衣袍破烂,身后还背着一个比她还壮的男孩,跟在她旁边的是已经精疲力竭的卫敛,他死拖烂拖的还带着个昏迷的独孤醒,这一行人就跟丐帮来的一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救救他,快点。”她的脸色布满灰尘,只有那双眼睛亮的如黑暗中的星辰,璀璨不已。
在凌霄宫内环视了一周,她有些困惑的看着殷卿子,然后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将凉陌舞放下,她疾步就到了他跟前,拉住他的手就走,嘴里还念叨着,“快,快救人,你不是皇上吗?快点救救你的臣民啊。”
殷卿子瞪着她握着自己大掌的小手,一时间恍惚了起来,直到对上躺在地上的凉陌舞,他才缓过神来。
“你知道朕是谁?”他跟她见过吗?
“见过。”她或许还应该谢谢他,如果不是他的结界乱滚,她怎么会掉入满月古井,怎么会进去空谷幽兰,又怎么会得到损魔鞭,更怎么会遇到后面种种的事情。
他们之间的渊源可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呢。
“朕…”
“别朕了,他快死了,你没看到吗?”玄小巫瞪圆了眼睛,推着殷卿子赶紧给凉陌舞治疗,她真是受不了古人的文邹邹,都什么时候了还朕啊朕的,幸亏他没说寡人,否则她就要揍人了。
“放肆,不可对皇上无理,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来人,给我拿下。”凌霄宫弟子见玄小巫如此不知礼数,当下就怒了,来人将她团团围住,就怕殷卿子受伤。
玄小巫暴躁的抽出佩剑,唧唧哇哇的就骂了起来,“丫的,老子现在不想打架,说什么悬壶济世,你他妈的看不见这里有人快死了吗?”
卫敛倒在凉陌舞身上,无奈的摆了摆手,虚弱道,“喂,别惹事啊,还指望人家救我呢。”
玄小巫踢了他一脚,气的脸鼓鼓的。
殷卿子扑哧一笑,对着凌霄宫的弟子摆了摆手,径自蹲在卫敛跟着要查看他的脚伤,却被玄小巫给拉到凉陌舞那边,喝道,“先救他,那个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卫敛扭曲个脸,敢怒不敢言,最毒小人心,哼哼哼。
殷卿子倒是很配合,让他看谁就看谁,将凉陌舞放平,他把了把他的脉象,然后很配合的摇了摇头。
他摇头没事,关键是看要对着谁摇头,玄小巫见他那副模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你已经尽力了,你再摇,你…”她气结,又拉过一个凌霄宫女弟子推到凉陌舞跟着,举着剑就架上了她的脖子吼道,“你给我去看,我要他活着,否则就要你们陪葬。”
她是认真的!
举着剑的手坚定无比,她眼中忽然迸射出的杀意如同腊月里的冷风,寒到灵魂里,只要被她扫视过的地方,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脑袋。
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如小女孩般的男孩,会有这么气势汹汹的眼神。
仿佛天地之间,唯她独尊。
安静无比的宫殿中,连呼吸声都没有,只有殷卿子扑哧一笑,欠扁的可以。
“我又没说没的救只是很难救罢了,她们都是小弟子,谷主又何必为难她们呢。”说罢,他大手一挥,命令道,“快收拾好房间,将四位好生安顿。”
“是,宫主。”所有凌霄宫弟子齐声应道,然后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玄小巫盯着他,有些难以接受他一个大男人还是皇帝竟然会是凌霄宫的宫主,这里简直就能作为他的后宫了。
男人果然是变态的。
只要有办法救活凉陌舞,玄小巫便不再为难他们,她安静的靠在墙面上,等着殷卿子从屋内出来,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她不吃不喝,一动不动,直到又一个天亮,殷卿子终于疲惫的打开了房门。
一阵旋风而过,玄小巫坐在床头,将凉陌舞左看右看,忽然对上了他侃条的眼神。
他醒了,竟然醒了。
“我知道,一定是阎王嫌弃你,所以退货了,对不对?”她微微扯出笑容,看着他说道。
凉陌舞差点被口水噎住,猛的咳嗽了几声,他才道,“不是,是阎王说,如果我死了,怕有人杀到阎王殿去,他害怕,所以把我送回来了。”
“如果你真的死了,不要说是一个阎王殿,就连夏家,我照杀不误。”她握住他冰凉的手,高傲的冷哼。
凉陌舞不语,只是那琥珀色的眸子中,隐隐有了丝不明所以的神色。
“真是年少气盛,看到你,我还真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殷卿子靠在后面的墙上,额上还有未干涸的汗渍。
玄小巫松开凉陌舞的手,侧首看着他,想起了小琪的话,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殷夏皇朝的皇帝,其实是仙界的紫薇大帝,是不是?”
殷卿子耸肩,对那个身份表示无所谓,“是又如何?”
“紫薇大帝?”凉陌舞显然被吓到了,惨白着脸色直往被窝里钻,哇咧咧,他居然让仙给救了。
殷卿子挽起袖口,摘下手腕上的一副晶莹剔透的紫色手镯,慢慢的走到了玄小巫的跟前,“不知道玄公子为何要带着面具,难道是面相有残缺,何不摘下面具,或许我还可以治好你。”
玄小巫紧紧的护着面具,摇了摇头,“不必了。”
殷卿子只是笑,云淡风轻的,将那手镯套进玄小巫的皓腕上,他端倪着那紫色映衬着她洁白的皮肤,又笑开了,“很好看呢。”
玄小巫抹去额头的黑线,想要拔出那手镯还给这个怪不垃圾的皇帝,却被他按住了动作。
“这个叫做治疗光环,不使用的时候便成为装饰用的手镯佩戴着,你的这位朋友身中蛊毒,每个半旬便需要用治疗光环打通全身经脉,清洗周身血液,二年之后才会痊愈,这期间千万不能偷懒,否则会拉下病根。”
“二年?你根本没有治好他。”玄小巫看着那手镯,愤愤的说道。
殷卿子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这一天一夜可不是白忙乎的,再说了,我有什么义务帮你救人,没死就很好了。”
瞧瞧,这就是人间帝王,仙界大帝的气度啊。
在凌霄宫的照顾下,卫敛脚上被腐蚀了的伤口也好的很快,只是独孤醒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醒过来了。
只是凉陌舞的伤却时好时坏,本来还能蹦能跳的,却在某一刻又忽然昏迷不醒,急的玄小巫将凌霄宫闹的是鸡犬不宁。
最可怜的莫过于殷卿子,被拎着时时刻刻守在凉陌舞的跟前,就怕凉陌舞很不给面子的股噶了。
瞪,死死的瞪着。
凉陌舞狠狠的瞪着头顶白色纱帐,琥珀色的眼中毫无焦距。
心口很痛,全身都痛,仿佛有种新的生命在复苏一样,每当殷卿子给他运功疗伤之后,他就会有种被拆卸过后又重新组装起来的疼痛感,无与伦比的折磨。
难道…终究是撑不过去了吗?
“凉陌舞,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怪吓人的。”玄小巫的面具忽然出现在他上方,惊得他浑身冷汗。
沉吟了一会,他才道,“我在想,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人能完全治好我。”
“有这种人吗?”玄小巫撑着下巴低喃,“那可是烛九阴的红死之术啊,你的灵魂没有出窍就算是幸运的了,更何况还被他剧毒无比的口水给腐蚀过了。”
“有的。”凉陌舞忽然看着她,眼中有着纠结和为难。
玄小巫看出来了,却仍旧问了出口,“在哪里。”
“长青派。”
她就知道,就知道是长青派,所以凉陌舞才会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事实到最后是,他还是说了。
“那就去长青派。”她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之后旋身就要走。
“可是,玄老大,我知道你不想回去的,更何况,你要去找万希,那就不要去了。”凉陌舞撑起身子急急的喊住她,他还是不要治好了,为了不让玄小巫为难。
玄小巫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中透着无与伦比的坚定,“我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走。”
“玄…”凉陌舞伸出的手僵硬在空中,然后又狠狠的垂下。
胸口郁结,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化开在雪白的被子上,如一朵盛开的花朵,高贵又妖艳。
凌霄宫来了不速之客,当玄小巫发现卫敛不在屋里的时候,起脚便去前厅,却不想撞见了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
好个卫敛,瞧他笑的那灿烂样,对她这个谷主的时候都米这么热情过。
想到此,她跟跟幽灵一样飘到了卫敛身后,身上仿佛还带着阴风,前厅里的温度倏地一下降了好几十度。
青石,青晚和青河三位师尊闷闷的看着卫敛惨白了脸色,然后讪讪的退到了玄小巫的身后,刚才那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对鸣枭谷未来发展的宏图壮志全憋回去了。
“这位是?”青石看着玄小巫问道。
“她是…”
“在下逆天,是鸣枭谷的新谷主。”玄小巫打断了卫敛的介绍,并用凶狠的眼神警告着他,不许再说话。
卫敛被瞪着发毛,缩在她身后没敢在说话。
青石打量着那个子小小的男孩,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逆天?可是就兄台攻入了不老堂,听说,还散了瘟疫。”
“小意思。”玄小巫双手抱胸,趾高气昂的看着那三位师尊。
以往,他们有同门情分,而今,她无心于此,自然也不必对他们毕恭毕敬。
什么所谓的大门派的师尊,不过也是如此货色而已。
想到自己以前受的委屈,她就更加犀利了眼神,怒狠狠的瞪着那三个人。
青河总是大喇喇的一个,他见玄小巫那么不谦虚的样子,当下就不爽了,呛声道,“切,既然是小意思,那作为鸣枭谷的谷主,你为何让其他三位掌门将解开上古凶兽封印的办法告诉了丸劣,你知不知道这是个很大的麻烦。”
玄小巫发誓,平时青河虽然罗嗦,但是对她的确也不坏,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衅她,天知道,她此刻真的很想好好表现一下,让那些个师尊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至少那三位掌门是因为受不老堂牵制才会被逼迫交出上古凶兽,那长青派的饕餮又如何说,啊,我记起来了,似乎是巫族在五位师尊手下正大光明的抢走了饕餮,对不对?这样说来,这场麻烦最终的制造者,也该是你们长青派才是。”
玄小巫很不客气的回击道,堵的青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到那饕餮对着他流口水的样子他就一阵发寒。
“要不是那个玄小巫,饕餮哪里会出来。”青河不满的嘀咕道,声音小的很,但是玄小巫还是听到了。
她在心底偷偷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蛮伟大的,哇咔咔。
“饕餮被抢却是是我长青派的失职,其余三位掌门会交出凶兽也的确是情势所迫,如今最要紧的就是阻止巫族抢走三大凶兽,我们这次下山,主要也是为了这件事情。”青石其实没那么讨厌的,至少他说话很有分寸,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谨慎的要死。
原来他们下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万希呢?他们不是找万希的吗?
忍住冲出口的质问,她觑了眼很不服气的青河,道,“这件事情因你们长青派而起,自然要你们善后,我才不会管闲事。”
“你…天下修仙各派乃是一家,你怎么这般说话。”青河咋咋呼呼的指着玄小巫,当下决定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