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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眨眼间的功夫,那场可属浩劫的大火竟然连一点火星子都没了,玄小巫在高处缓缓收起元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下去,那个神秘人不知道给她下的什么药,她竟然整整昏迷了一天,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火光四射,当下就赶去了赤院。
或许对一个能操纵业火的人来说,那凡火只是小意思,她在赤院找了几遍都没找到凉陌舞,而黎筑就在那个时候冲进了赤院。
“喔……………………太好了,火灭了,大火灭了……………………”有人终于丢掉的木桶,抱着周围的人就欢呼了起来。
顿时,整个长青山热闹无比,欢笑声此起彼伏。
有的人往玄小巫那里赶去想要谢谢她,但还没到她身边,她踩着剑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玄小巫也没在意,只留个了潇洒的背影给那些同门。
长青大火,一个师尊都没出现,他们究竟去了那里?
她停在清音小楼跟前,仰头看着那比天高的宫殿,握紧拳头就往上飞去,若水殿是神染的寝殿,平常无人能去,但是今日,那里却传出了一阵阵的血腥味。
偌大的大殿上,一丝灯光也没有,玄小巫一路而上,竟然遇见了重重结界,只是凭着手中的南明离火剑,她便直接冲上了九重天上,一个仿佛是金钟罩般的强力的结界挡住了她最终的路,如雾气般的结界隐隐有着血光闪动。
里面,气氛紧张,光影攒动。
五个师尊全部倒在地上,一个为一个输入元力,地面上的血沿着石缝直往低处流,显然他们每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
十重天上,雷光炸响,乌云密布,剑气四射,神染手持昆吾剑,和一个蒙面男子激烈的缠斗。
那男子手中无剑却胜似有剑,身形变换速度极快,甚至比神染略高一筹,他招数更是诡异,皆是虚晃又狠毒的歪门邪术。
神染的昆吾剑乃是上古神器,本身就集天地之灵气,在他手中发挥的更是如鱼得水,只见他手腕翻转,将昆吾剑用强大元力逼至向前,十指伸张间,竟然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皆发,混合在一起,如一张困天网分成了无数个将那变幻莫测的身影给牢牢的困在了里面。
五种元素在天地之间旋转,天雷逼近,天火焚烧,天水肆虐,他大掌收紧,只听得那人一声闷哼,身上便被砍了数百刀,刀刀致命,细小的伤口喷射出无数血珠,浇在神染布置的五行网上如烙铁般灼热。
五行网越是收紧,那人也不示弱,眨眼间竟然将无数幻影收缩成烟雾,他手持符咒,也是五行属性,五行生生相克,他显然是拼了全力,用那弱小的五行去克神染的五行,登时砰砰砰三声想起,天空中爆炸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已。
受伤最严重的是青石,他体质此刻最为虚弱,那强烈的元力四射,逼得他口吐鲜血,五脏紊乱,整个若水殿却开始摇晃,那高处的结界竟然有了丝龟裂,显然是外面有人在破坏。
“遭了,有人闯进来了。”青河一急,元力乱窜,反噬的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咳嗽。
如今这情景,如果再来一个那样厉害的蒙面男子,他们长青派真是大劫了。
玄小巫可以听得到里面打斗的声音,而手腕处的治疗光环也越来越烫,她摘不掉也躲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剑砍向那结界。
在她砍了数十下之后,那结界终于支撑不住,轰然破碎,顿时,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狼狈的若水殿暴露在她眼中。
她疾步走到那五位师尊面前,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青星瞪着眼睛怒喝,显然是自己这狼狈样被自己最讨厌的弟子看到了觉得很丢人。
玄小巫不理睬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只是提着剑看着那十重天上的激烈场景,不断有陨石般的火石从天掉落,砸在人身上肯定是粉身碎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低语,躲过一块火石跑到青河身边摇着他问道。
青河虚弱的摆了摆手,勉强开口,“不知道是谁,厉害的很,不过可能是来抢那东西的。”
“什么东西?”她问道,难道长青派离除了封印着饕餮,还藏着其他的东西。
“不关你的事,快点走,省的死在这里。”青川睁开眼睛,打断了青河的话,腾出一只手推了玄小巫一把,那模样竟然有些像闹别扭的小孩。
玄小巫不睬他,陡然间竟然感觉地震来袭,惊呼的看向四周,整个若水殿竟然在往下掉。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青河惊恐的捂着胸口,想压制住那可怕的气压却怎么也压不住。
底下那些忙碌的弟子们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闻轰隆一声,天际炸开了一道白光,黑乎乎的呐喊声由远及近,锦旗翻飞,眨眼间那大拨队伍竟然就将整个长青派都包围在了其中,带头的男子有着倾城容颜,修长的手指划过薄唇,又缓缓的抚摸着底下威武雄壮的凶兽。
“饕餮?”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跟着所有的人都拔剑一个劲的往后缩。
那曾经小小的凶兽才那么久没见,竟然长的那么大了。
夏千绾嘴角含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屡屡受创的长青派,满意的看着那从九重天上掉下来的若水殿,眼中满是戏谑。
“长青派,不过如此。”他的声音仿佛一声闷雷,带着浓浓的气压,才不过七个字,就将一大片修为低的弟子给震的耳鸣起来。
离梦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怀中抱着一个块晶莹剔透的发光体,对周围的事情似乎都没有反应。
十重天被一道剑气划开,一块七彩流光幡铺天盖地而来,直冲那浩大的死灵军队而去,又在半路间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夏千绾手指一挥,放出一跳银光蛇追着那幡而去,看着天际几颗繁星,大掌一挥,将离梦推了下去,悠悠说道,“别舍不得了,几千年后,他一样是条好汉。”
离梦如同一只陨落的流星从天而降,跟着她落下的死灵们乌黑黑的一片,眨眼间就和那些弟子打成了一片,死灵虽然不强大,但是采用的是人海战术,如不小心被死毒沾染到,皮肤病是肯定会得的。
无人能顾及离梦,她捧着怀中的东西一步步的走上了若水殿。
一把长剑蓦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对上了玄小巫冰冷的眼眸。
“让开。”她的摸着怀中的东西,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玄小巫后退一步,她就逼近一步,那剑身划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道伤口,她皱着眉头,喝道,“离梦,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那你就杀了我。”她仿佛求死一样,将脖子凑到了她的剑上。
她往后缩了一步,眼中有着懊恼。
“玄小巫,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杀了。”青星倒在一边义愤填膺,恨铁不成钢的怒吼。
嘴角鄙夷的勾起,离梦的身子陡然间变得透明起来,然后直直的穿过玄小巫的身子,透过她的灵魂,一下子就到了若水殿的中央。
此刻天际五颗形成布成一种奇异的形状,离梦最后看了一眼那怀中的东西,跟着便将那东西放入了五星之中。
“遭了,五星移位,上古凶兽的封印全解了。”青河的声音直直穿透玄小巫的耳膜,她震惊的,仿佛能看到天际三方直窜出流行般的光芒。
嵌入的五星震动起来,离梦的身子还是忽明忽暗,跟着一阵猖狂的笑声从天传来,那幡布现行在天上飘动,却怎么也裹不住夏千绾。
“连镜花水月幡都包不住的东西,难道那个是幻境?”青川低喃,看着那十重天,心中满是担忧。
离梦站着不动,眼中泪水肆虐,仿佛她丢掉的东西是自己的灵魂,猛然间她身子一怔,缓缓的低下头,看着那刺穿胸膛的长剑,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那持剑之人。
玄小巫狠戾的拔出佩剑,鲜血喷洒在她全身,她静静的看着离梦,却发现她的身子不再透明,那血是热的,那眼神是痛的,一切都是真的,根本就不是幻境。
青川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眼中满是算计。
镜花水月幡呼啸而过,回到了神染手上,天际的饕餮不见了,夏千绾也不见了,死灵都消失了,玄小巫明白了,原来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离梦是真的。
一道晶莹剔透的镜子光芒闪过,神染的白色身影一瞬间移动的比那蒙面男子还快,强烈的一掌打在他的肩头,他从十重天掉落,如疾风般卷起离梦就要逃走。
只是玄小巫的剑却比他还快,一下子就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那男子显然是不想跟她打,屡屡躲开她的剑就要逃走。
玄小巫的剑法招招致命,丝毫不输给神染,那男子扛着离梦,终是有着牵绊,眼见神染也下来了,那四个师尊也稍微恢复了些元力,其他弟子都围了上来,他不得已下,从动脉中迁出一条血线,掐断了那血线。
玄小巫身子陡然一僵,然后直直的跪了下去,身子被一双温暖的双手扶住,神染担忧的看着她。
那男子左右躲闪,手上丢下一颗迷烟弹就逃窜而去,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玄小巫倒在地上,全身骨骼仿佛错乱了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神染无心再去追那蒙面男子,只是对着其他弟子吩咐道,“将长青山全部封锁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走。”
“掌门,那人是谁?似乎很厉害?”有弟子忍不住问道。
神染脸色狠戾,声音带着嘶哑,道,“长青派里出了内奸,将所有人集中到凤凰台,我要亲手把他找出来。”
“是。”
内奸,为何会是内奸。
玄小巫疼的汗水直流,但是那痛,却比不上治疗光环断裂的痛。
离行之时,殷卿子的话犹在耳边,治疗光环如果断了,那凉陌舞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必死无疑,那此刻,那焦急的从远处赶来的狼狈人影,是谁?
050 命中劫数
初见凉陌舞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为了不做魔尊侍妾的男子,一躲就躲出来她和他的羁绊。
他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嬉皮笑脸的无赖样,淡漠严肃的正经样,吐血受伤的痛苦样,一幕幕都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她以为的,都是假的。
她以为离梦和她有着知遇之恩,哪知她却是祖巫,她以为汪汪是宠灵,谁知它是邪灵,而她又把凉陌舞当做了一生中很重要的知己,那他又是什么?
“玄老大,你怎么了?”凉陌舞踉跄的跪在呆掉的玄小巫跟前,捧着她的身子激动的问道。
她只是看着他,一直看着,想要看透一些什么。
“凉陌舞,你刚才去了哪里?”唐子絮挤了过来吼道,“我们几个把长青山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你,你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
“我去找玄老大了,她失踪了一天,我才急死了呢。”凉陌舞眼珠转动不已,就是没正眼看过玄小巫。
身上的痛处总算停了下去,神染去了凤凰台将长青派所有弟子都看了遍,却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内奸。
若水殿的院子里,五位师尊都坐着调息元力,玄小巫则是躺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神染回来了,她立刻揪住他的衣袖问情况,但是神染却是摇头。
“那人元力虽普通,但是速度却是极快,怕是普天之下,无人能及。”神染源源不断的将元力输入给五位师尊,许久之后才走到那五星的位置摸索。
“巫族宁愿铤而走险来长青派移动五星之位,可见那三位掌门至少有一个写的解开封印的办法是错的。”青川皱着眉头,隐约感觉到玄小巫的视线,他也只是别过脸没理睬她。
那种凝视,一看就知道有着无比的憎恨。
她恨他骗了她,也恨自己竟然轻信了他。
“夏家能人不少,会占星相算天机的不再话下,在这一天里应外合造成长青混乱闯进若水殿,必定是商议了许久,而用幻术造成死灵围攻长青派,除了被夏家控制的鸣枭谷,其余给派必定会派帮手前来,这样一来,那故意写错解开封印办法的门派岂不是很危险。”青石一边咳嗽一边分析的现状,觉得自己都太蠢了,竟然就这样被夏家得逞了。
鸣枭谷被占了,四大凶兽被抢了,巫族越渐猖狂,要的也就越多,能力也就越大,的确是个太大的祸害。
“这是长青的劫数,命中皆有定数。”
若水殿外缓缓走过来一个蹒跚佝偻的身影,玄小巫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是你?”她惊呼,拔出剑就要报自己昏睡一天之仇。
哪知神染却躬身一拜,尊敬的道,“第一师叔,你怎么出来了?”
第一师叔,第一魈?医仙?
五位至尊皆是跪拜,玄小巫纳闷的退到一边,怎么也想不明白医仙怎么会是个普通人。
第一魈仿佛不认识玄小巫一样,从怀中掏出几颗黑乎乎的药丸就塞给了那五位师尊,尤其给青石好几颗,然后走到凉陌舞跟前,以一个怪医生的眼神紧紧的看着他。
奇)“你就是神染师侄说的凉陌舞?差点灵魂出窍的那个?”
书)凉陌舞点了点头,双手往后一缩,动作明显有些闪躲。
网)神染见状,微皱眉头,对着一边的唐子絮道,“将五位师尊送回还完好的院子休息,不要再回来了。”
电)唐子絮领命,带了几个弟子开始搬运师尊起来。
子)他们才一走下若水殿,若水殿便腾的一下又回到了九重天上。
书)此刻,偌大的殿上只有他们四个,气氛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玄小巫受不了第一魈看凉陌舞的眼神,一下子将他护到身后,自己则迎上了他犀利的眼神。
第一魈很瘦,瘦的仿佛只有骨头,漆黑的脸上是严肃的八字眉和深邃的眼睛,如果他不驼背应该还很高,但就是这样一个一点元力也没有的人,却是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医仙。
他看着玄小巫明显的保护,许久才阴沉的说道,“你自以为保护的很好的东西,真的需要你的保护吗?你的保护是他们要的吗?这几点,你思考过吗?”
玄小巫嘴角抽搐,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教导主任。
“不管他们需不需要我的保护,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他们,再说没有人是不需要保护的。”
第一魈冷哼,又说,“即便你的保护换来的伤痕累累和封闭的心,也无所谓?”
他的话,看似毫无章法,却满含玄机,玄小巫不敢怠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到,“没错。”
有人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撞了就撞过去,绝不回头。
只是这翻说辞却是让第一魈更冷嘲热讽了,“但愿你有你说的那么坚强。”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玄小巫却拦住了他,问道,“请问前辈,今日后山小屋内,可是你,你对我录旬师兄,究竟做了什么?”
第一魈的眼神蓦地有些落寞,撞开她的肩膀,头也没回的跑了。
神染无奈的叹了口气,等他走远才道,“是我没告诉你,其实第一师叔在录旬进到长青派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开始医治他,只是过去了一年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录旬和他无亲无故,他为何要救他。
神染思绪飘渺,似也回到了很久的过去,“或许,是同病相怜。”
第一魈,是个修真废人呢,自从元婴没了之后,身子便一天更比一天的老去,曾经那个风靡六界的男子,早已被人们淡忘到了脑后。
所以,他见到录旬之后,便想要治好他,他期盼着一个奇迹,一个能够战胜自我心魔的奇迹。
赤院没了,玄小巫只能带着凉陌舞去了别的院子,将他安顿在床榻上,她始终都没对他说话。
凉陌舞也只是沉默,这一夜无眠,翻来覆去。
有些东西,在某一刻变了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隔日天还未亮,就有许多弟子开始整理起长青派,他们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御着剑,扛着木头重新修葺被烧毁的屋子,而他们谈乱的话题中除了昨日那场恶战,还有就是如仙女般救了大火的玄小巫。
她才走出院子,顿时就有好多人对着她摆手问好。
更是有的男弟子直接过来问她昨日使得是什么招数,前段日子考核时大家都知道玄小巫属火行,怎么昨夜她还会下雪了?
玄小巫被包围在其中,眉头打了几百个结,关于自己怎么会下雪的问题她也是很困惑,被推来推去的还有人要她的签名,她终是忍不住喝道。
“让开………………”
周围立马安静了下来,急急忙忙的都让开了一条路,众人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手里捧着个小本本却没有一个人再敢过去。
她冷若冰霜的扳着个脸从容不迫的从那人群中走开,心里窝火的很。
众人虽然都知道玄小巫不容易亲近,但这会害真是被她的坏脾气给吓到了,一个个拍着胸口,又投入到之前的工作里。
凉陌舞靠在门栏上,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无奈的勾起,心里泛着浓浓的酸水。
她终究还是不信他了。
整整一天玄小巫都没有回来,又一个夜晚来临,凉陌舞坐在床上收拾着衣物,他萧条的站着,喉咙口猛然涌上一阵血腥,用尽力气将那痛楚压下,他继续一点点的收拾着东西。
可是那血还是压制不住,一下子全都喷洒在了雪白的帘帐上。
“碰……………”
大门忽然被人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