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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的玛丽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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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洪亮,如金石震响,而话中的愤慨之气,亦令人闻之肃然。梁祝亦为之激发,觉得胸中生起一片豪气来。

良久,梁山伯却黯然叹道:“七树兄有此志,乃家国之幸啊!实让我辈汗颜。”语中却多自伤。

他豁然起身,远望来仪坡上的苍松,吟道: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这是左思的咏史诗。涧底松哪怕长到百尺,也不如山顶径寸长的一根苗,只因天生地势如此,然而万丈高峰,何可移之?

此中四人,皆是士族子弟,唯他一人寒门耳,在这个“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的时代里,门第森严,士庶甚至不能同席而食,他一个寒门学子要出仕,实在是极难,他今年二十,已经参加了三次定品考核,却都没有入品,今年九月,他将最后一次参加会稽印山定品。他家中老母年事已高,已难独立承担田赋。若不能入品,他便只有回乡务农,做个田舍郎了。

其余三人皆是沉默。

“胡说!”祝英台突然出声,声音有些尖利,道,“梁兄,我知你学识远超过我,平日与我相谈对弈,多有相让之处,才让我侥幸赢了。山伯虽然平日不善相争,显得迂腐,但实际风度翩然,又恭俭纯孝,山伯并不输任何人!”她正是发现他的相让,才会以武技相要挟,咄咄逼人。

“姓英台一言,你此次定然能顺利入品!”祝英台情绪激奋,脸也有些红。看梁山伯有些呆,半晌才发现自己失言,忙扭头对着群山吹风,抚平起伏的胸口。

唐眠一直以为祝英台对谢玄有好感,梁祝被谢玄拆得乱七八糟,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是她的眼光不太好——可能因为她自己没有多少恋爱经验的缘故——大约一个女人喜欢男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表现,有些会在他面前小鸟依人,有些却会为了掩饰自己的喜欢,故意在别人面前假装不理他,时或整他捉弄他。

梁山伯也是怔了,半晌,面上才泛起难得的灿烂笑颜:“那就借英台兄吉言了。”

唐眠注意到,他的耳朵根好像又红了。

“未知英台之志?”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梁山伯问。

祝英台一愣,却落寞笑一声:“

“马兄的志向呢?”谢玄这方面果然是男人,神经粗的很,全没有注意到梁祝的异样,问唐眠。

“这个嘛。”唐眠挠了挠脸,“虞兄知道我的,我懒得很。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像是这样在山中过过,便觉上佳了。”

谢玄注视着他,道:“马兄有隐逸之志,我不能夺也。昔日曾点愿携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夫子叹吾与点也。夫子言知其不可而为之,却还是赞同曾点之法啊……马兄,文才之武才废矣。”谢玄说着,轻笑一声。

其实唐眠很想吐槽他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然而未到寒尽,残暑才退,四人中就有三人要离开了。

谢万北伐兵败,谢安出仕,谢玄要与叔父谢安一道赴建康去了。而梁山伯要去参加九月印山的定品,无论入不入品都难再回。祝英台收到家书,说母亲病重,她虽知消息恐是假的,却也不得不回家。这一回,也难再回。

唐眠一次送别了三人。

去时四人一路说说笑笑,过了草桥,过了十八里亭,直至渡口,而回来时,只剩唐眠一人了。

在渡口,唐眠怕梁祝的悲剧还要上演,便提醒了梁山伯英台其实是女人。

梁山伯却是淡然一笑,并未有过多言语,只涩道:“我此次若入品,也不过是做个九品小官。我如何能耽误她?——与英台,马兄和虞兄在书院的这几月,我永不会忘!”

唐眠听他的话,怔怔,才知道他原已早知晓,仔细想来祝英台在学堂虽装扮严整,但是四人在一起时,说话声音窈窕身形总难以伪装。梁山伯既早爱慕她,对于自己爱慕之人,自然注意得更多。他说话不多,心中却早已是清明一片了!

“梁兄,你难道连争都不争吗?……”

“不,我必争之。”梁山伯丢下这一句斩钉截铁的话,便匆匆而去了。

四人走后,唐眠依旧在山中读书乱逛。九月中马太守来书院想让她回家,说家里想让她娶祝氏的姑娘,唐眠想也不想便拒绝了。马太守大怒,却发现自家的笨儿子书法学问都大有长进,当下也不追究什么了。反正听说祝氏女儿好才学,女子有才不好管,不如再去物色。

当初说好要写信,然而唐眠除接到谢玄的一封信后并无其他。腊月她回钱唐家中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上虞,才发现自己竟已迟了。

梁山伯如祝英台之言,果然在九月会稽定品中顺利定了品,虽是最低的九品,但也可以出仕做官,做了一个九品县令。他上祝家门求亲,却遭嘲讽,回家途中不慎遭了风寒,不久病逝。

祝英台没有出嫁,也没有化为蝴蝶。去访了梁山伯的墓,取了他的骨灰,而后毅然赴茅山,拜在上清派第一女宗师魏华存的再传弟子门下,做了女冠。

这时候道风盛行,祝氏本就信奉天师道,魏华存又做过天师道祭酒,他们对于愿献身道教的女儿是再拦不住的。

至于唐眠自己,在山中呆不了两年,年纪大了,马太守便要逼着她娶媳妇儿了。她是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而马太守为了抱孙子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无奈,在谢玄的引诱下,她也去了建康。她本就以定了五品,出门当官,马太守虽然不舍,却也不很阻止了。她去时,闻名古今的才女谢道韫已经嫁了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便没有见到。而她为了躲马太守给她娶媳妇,先是在桓温的西府做了小吏,后来又去了谢玄重组的北府兵中教习武艺,后来一看马太守提着媳妇候选人上建康,她只好跟着北伐去了,倒居然打了几场胜仗,真的做了个将军。

很久很久以后,北府兵中还流传着一条趣闻,说是军中原有一个将军,不爱女人,最怕娶媳妇儿,但是其父其兄常来督促他娶媳妇,常有来人出其不意让他回家娶媳妇,他就派了私兵当岗哨,无论什么时候私兵一喊“马将军娶媳妇儿来了!”他哪怕在睡觉也裹着被子躲起来。

久而久之,上层将军都爱捉弄他,没事就扯着嗓子喊一声“娶媳妇儿来了——”

敌军将士听到他“最怕娶媳妇”这则传闻,本惧怕于他的锐不可当,一次两军狭路相逢时,竟然也使出了这一招。上千将士盔甲齐整脸色肃然齐声大喊:“马将军娶媳妇儿!~~”声甚伟壮。

据说很久之后,还有老兵们津津乐道这铁血战场上的欢快一幕。

据说马将军还真被吓了一跳,差点影响了士气。

据说马将军发现敌军其实是在吓唬他的时候,极为生气,一不小心就用了最拿手的撒毒技能把这支千人的敌队给全灭了,以至于交战那一片地方三年都没有长草。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思索,终于知道梁祝为什么打酱油了,因为我写的是马文才啊。。。(揍)

马文才自然不会去倒腾梁祝了╮(╯_╰)╭

今天本来想把阿娇第一章写出来,不过不小心把这章写长了,⊙﹏⊙b汗

明天来~

☆、汉武金屋之陈阿娇(一)

剧痛像一把带锯齿的刀一寸一寸刮着唐眠的小腹,然而身体却极其虚弱;只能任由这种疼痛在身体中弥漫开来;深入骨髓;甚至疼到神经都麻痹。温热的液体从身下汩汩流出。

唐眠听着耳边轰轰轰地吵闹;眼睛却睁不开,全身肌肉因为疼痛抽紧全不能动弹;她眉头紧皱,拧紧了拳头;指甲刺入掌中。

“阿娇!我的阿娇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你们这帮东西还愣着干什么!”

身下的血被止住,同样温热的液体灌进她的喉咙里。昏昏沉沉间;不知过了多久;小腹的疼痛终于缓下来了。

“回长公主;皇后已无恙,再修养几月便可痊愈,只是……”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唐眠却再抵挡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未睁开眼,唐眠就再次探查自己这具身体,身体上已没有感觉先前的疼,只是移动一下,还是会感觉小腹处针扎一般。

以多年行坑蒙拐骗的医的经验,唐眠知道这具身体不过是流了产——虽然流产的原因似乎微妙得很。

记忆涌入脑海。她已知道这具身体,正是流传千年的美丽传说金屋藏娇的主角陈阿娇。

时为汉武帝登基后的建元三年。

流产的原因唐眠这个异世的魂魄倒不怎么在意,知道身体无恙不用长久躺在病榻上,她总算放下心,略略松一口气。这时,唐眠才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把她的头抱起来,轻柔地抚摩着她的发,一滴水落在她的颊上,顺着脸颊落入她的嘴中,却是咸的。

“阿娇,你醒了阿娇!没事吧?可把娘担心坏了,别担心,太医说你身体好,还是能再受孕的……”

唐眠睁开眼,略显苍老的女人惊喜的容颜进入她的眼帘。

那是她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刘嫖。

嘴里的咸味还没有退去。

唐眠注视着这个女人,却看不透这个女人的惊喜是为了她能醒过来,还是她还能继续做皇后,亦或是她还能再受孕。

当初正是馆陶公主一力与武帝刘彻之母王美人合作结了陈阿娇和刘彻的娃娃亲,再一力操作让刘彻最终登上帝位——她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她却不知道,当尊贵的皇后未必比当一个普通的翁主快乐。

“阿娇醒了么?”低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一个玄衣宽袍的男子快速走进来,漆黑的裙摆随着脚步像波浪一般迅速翻滚。

“皇上。”馆陶公主并不起身,面容悲戚地低了低头作礼。

来的正是刘彻。

“姑母无须多礼。”他伸手摆了摆示意馆陶公主。

唐眠乌黑的眼珠翻了翻,抬眼向刘彻看去。一代杰出帝王刘彻,和至少四个女人有过各种纠葛的刘彻,不看白不看。

不过刘彻与唐眠前世看到的几个美男子比起来,倒真是不遑多让。眼如点漆,眉如墨画,眉眼之间透着威武英气,鼻梁高挺线条流畅。他和谢玄有些相似,都是面相英正的人,然而唇却比谢玄薄上一些。只这一点变化,却让他的脸多了几分薄情之相。

“阿娇,还疼吗?莫慌,我来看你了。”刘彻俯□子,伸出一手握着唐眠的手,眼中浅浅地似有柔情闪现,眼神却如古井,深不可测。

陈阿娇的记忆里,她与刘彻的关系并不和睦,她婚后两年也无所出。刘彻儿时所谓金屋藏娇的诺言,无非只剩下椒房殿的角落里置放的当初淮南王刘安送的金屋形状的宫灯而已了。

就在十天前,他们还大吵一架,自此刘彻便没有再入椒房殿,直到今日。

在唐眠看来,刘彻和阿娇的婚姻,在开头就并不会有好结果,因为阿娇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刘彻,他连婚姻也无法自主,他正是经由这门婚姻,经由馆陶公主的斡旋才最终当上了太子,皇帝。而他现在在朝堂上,还处处受着窦太后的制衡。

更何况阿娇性格张扬任性,做事随性。她因为与刘彻过分熟悉,小时还常常欺负他,所以延续到如今也觉得刘彻该与父亲和外祖母一样,惯着疼着她。

然而刘彻已成为皇帝,周围女人无数,每日为政事头痛,回来却遇见一个只会胡搅蛮缠毫无丝毫贤惠可言的妻子,自然更不愿意相处了。

归根到底,性格激烈的阿娇不适合做皇后,她做一个翁主受着祖母太后和母亲长公主的疼爱,才是最好。

归根到底,她错在喜欢上了刘彻,而且还想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不过对于唐眠来讲,现在陈阿娇的这一切已经化为烟尘。她要过的,是她的生活。

唐眠盯着刘彻深邃的眼,嘴角一弯,嘴里道:

“皇上,阿娇原本是不疼的,但是看到你来,就疼的很了。”

刘彻看着陈阿娇脸上的笑容,眼光一黯。

他失了一个儿子,她却还笑得出来,在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思开玩笑撒娇,想以此获得同情从而得宠。可惜他太了解她了,她这样的做法,徒然增加他的厌恶感而已,倒把他对她失子的同情抹杀了。

“需要我替阿娇揉揉吗?”刘彻的语气冰冷。

“当然不用了,看见你来眼睛疼的很,还麻烦皇上出去别来刺我的眼。”

看惯了将士们真挚的眼神,刘彻虚伪的敷衍,让唐眠着实觉得难受。

刘彻脸色一变,豁然而起。

“阿娇——”馆陶责备一声,“皇上,阿娇这是太伤心了啊……”

“我知道的,姑母。”刘彻步出帷帘,缓缓道,“我会吩咐太医多多为阿娇调养身体,姑母以后也可日日过来陪伴阿娇……”

他话还未说完,一个太监急急地冲了进来。

隔着一层帘子,唐眠也听得见那太监的话语声:“皇上,刚刚有人才报,粮仓那儿的卫子夫有孕了!”

唐眠眯了眯眼,手摸下自己的小腹。

她其实不愿管这样的闲事,但离了一帮冰心好友,穿在这样一具产后虚弱的病体上,她也想发泄一下心头的闷气。陈阿娇是长公主之女,太皇太后的外孙,这宫里谁都不敢拿她怎样,但现在,有人已敢动她的孩子而无人察觉,那么动她也是极有可能的。

在这与朝堂息息相关的后宫之中,唐眠知道自己成了一个靶子,但她绝不是一个安分的靶子。

杀了陈阿娇孩子的,是刘彻,太后王娡,还是平阳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短小君→→这个需要搜集很多资料啦》

3《

抱住kiki亲一个╭(╯3╰)╮不准再扔地雷了有木有!!

☆、汉武金屋之陈阿娇(二)

唐眠拿着碗;走到庭院中。

两个侍女趋着,慌慌张张地跟在她身后;以防她遇到什么危险。

院里立着一棵桃树;本该是枝头簇簇灼灼其华的时候,这棵桃树却如同古旧的枯木一般。枝上有花;却是稀稀拉拉,颜色暗淡,微风吹起;便无力地掉落下来。好像是某个人那劣质胶水强行粘上去的;廉价而俗艳。

唯有阳光透过这枯花的枝桠;洒在地上,也洒在唐眠的白衣上。

长安春日的阳光;比洛阳究竟要弱一些;却好在柔和不刺眼。

偌大的椒房殿空空如也,只见侍女们敛着袍袖来来回回地疾走,素白的布袜摩擦地板,发出沙沙的响声。

空气静谧,却沉闷,像是一锅烧得粘稠的,有毒的米粥。

唐眠深呼吸一口椒房殿外安静而夹杂着树叶泥土清香的空气,低头看手中之物。

碗里的米粥散发着米香,热度正适口。这种梁米,据说是少府刚刚得到的今年进贡的最好的一批,皇上和太后特地吩咐少府太官亲自做的,又是由平阳公主端来,看望她这个小产的弟妹的。这碗米粥中放了什么,也只有他们三个知道了。

唐眠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碗倾覆。白色的米浆扑落在低矮的绿草上。

“叫人来,把这棵树移回沧池边上。”

“皇后娘娘!这可是——”

身后的侍女低低出声,声音中却含着几分惊讶。

“怎么?”唐眠的声线毫无起伏。

“无、无事。”侍女惊惶地拜倒在地上,“请娘娘赎罪!请娘娘赎罪!”

“哦,你有何罪?”唐眠并不理会,手里一松,米粥连着整个碗一起砸落在土上,碗滚到一旁的石头上,砸出一个豁口。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另一个侍女也跟着深深跪下来磕头。两人的额头上都蒙了一层土灰。

来来往往的侍女见状,也纷纷跪了下去。呆唐眠再度走进椒房殿里的时候,里头也已跪满了人。

唐眠的脚步停下,看着眼前一片乌压压低着的头,听着整个殿里殿外回荡着“娘娘赎罪”的话。

现在跪下来的,倒比平时见的侍女要多得多了。

阿娇记忆里的椒房殿,是空荡荡的,连风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不顺从她。椒房殿的侍女比以往家中的更加沉默。她心里闷,让她们想些方法,却是一问三不知,她就开始打压玩弄她们聊解苦闷,渐渐的,一有什么事,她们便跪下求赎罪。

她每日除了出去玩,找母亲和太后说话,就是在这个安静到恐怖的殿里头盯着金屋发呆,痴痴等着刘彻。有些话她不能对母亲和太后讲,但是看到刘彻的时候,她又发现自己根本讲不出。

…昨日无事可做,去沧池旁走了走,皇上你不知道,那里有一株桃花开得可好了!

翌日,那株桃树种在了她的庭院里。

然而正是开花的树怎会适合移植,没过满七日,树就有枯的征兆了。

…皇上,树要枯了。

翌日,原来打理园艺的小官被调出了椒房殿,换了另一人。

饶是如此,她还是愿意每天站在殿门前看着这棵树,更加努力的,想要体味刘彻的爱。

——原本就没有的东西,再体会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更何况,唐眠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人可以依靠他人,却不能够事事依靠他人而生活,尤其是精神上必须独立,否则根本不能称为一个完整的人。

“别喊了,你们以后若是再喊赎罪,我就真的当你们有罪,把你们统统杀了怎么样?”唐眠云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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