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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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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的考试成绩可评为四等十二品级,即是甲乙丙丁四等,每等又分为上中下三品。

陈列对考官行了一礼,然后走下了讲台。

“甲二,方明上台考试。”

一名少年走上了讲台,也是选择了舞剑……

“可入丁等上品。”

……

“可入丙等上品。”

“可入丁等中品。”

………

一连二十人下来,竟然只有陈列一人的评品是达到乙等,顿时,其他考生也有些紧张起来了,心中的压力徒增,学府的评品实在是太过严格了。

甲组几乎考核了一半人,竟然只一人达到乙等。

这个成绩,众考生难以接受。

考生一个接着一个上台,一个甲组已经考核完了,竟然只有两人达到乙等,白衣青年不禁皱了皱眉头,对这个成绩也不满意。

看到考官的皱眉,众考生更加紧张起来,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乙一,宁真上台考试。”

一名神情清冷的白衣少年,迈着平稳的步伐走上了台,顿时吸引了台下不少考生的目光,少女小唯,贱人吴起也纷纷望向那个身影,即使是心姓淡然的澹台纪也不例外。

宁真是檀香城出名的天才少年,一身武学不浅,传言已经修到了暗劲之境,练五脏六腑。

走上了讲台,宁真如众人所猜想那般,选择了舞剑。

蓦然间,台上寒光四射,刀光剑影。

宁真白衣飘飘,开口高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舞剑怎么唱这首诗,好像有些不妥当啊?”小唯疑惑地道。

澹台纪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嘿嘿,宁真你居然敢在学府的考场上大唱这首《侠客行》啊,我吴起真是佩服你了,不过你也不看看学府是什么地方,居然敢蔑视写下《太玄经》的大儒,真是找死了。”

吴起眼中充满了笑意,对宁真的不知好歹有些不屑。

台上的三名主考官同时皱起了眉头,目光沉静地看着完全进入自我境界的宁真。

《侠客行》的最后一句“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是诗人对校书天禄阁草《太玄经》的扬雄辈,无情地加以蔑视。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广场上的考生也有些疑惑起来,这个宁真竟然在学府考试中大唱这道《侠客行》,似乎有些不妥当啊,他是怎么想的?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一首《侠客行》大唱下来,宁真也收起了长剑,但并没有唱出最后那一句诗。

谁也没有想到,宁真居然没有唱出最后最后一句,有些愕然起来。

广场上似乎陷入了一种错觉的沉默中,大家静静地看着主考官公羊传,等待评品。

“可入乙等下品。”

青衣国字脸中年人突然开声道,这是他第一次出声,那名灰袍文雅的老者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公羊传沉默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虽然宁真舞剑可入乙等中品,但另外两考官已经给出评品,也没有持反对意见。

“如果宁真不唱这首诗,或许能够评上乙等中品也说不定。”

台下一些考生如此想着。

“宁真,宁真,你怎么不唱完啊。唱完了,一个丙等跑不了了。”少年吴起略有些失望。

一个个考生走上台,然后走下台……

李图双目不能视,静静地盘坐着,静心地听着台上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蓦然响起,落入了李图的心田,让他猛然一震。

琴声初起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接着犹如幽间之寒流,松根之细流。先是跌宕起伏,接着连续猛滚、慢拂作流水声,似极腾沸澎湃之观,且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此曲,正是著名的《高山流水》。

“不知此人是谁?其琴艺可入师级之品了。”

李图息心静听,心中暗自评价着。

第五章师之八品,赤白相生

台上,少女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

盘坐在白玉台几前,双手抚琴,动作优雅,身子隐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子般,美不可方物。

少女长着一张典型的美人瓜子脸,正是澹台纪。

台上的云雾,正是琴师抚琴而生的音雾,音雾的出现,也证明了琴艺入师级之品。

“以滚、拂、绰、注手法作流水声,而且动作非常闲娴熟,不愧是艺入师级之品。”

“听其琴声,应该是九品琴师。”

李图沉醉在琴声中,随音而入境,时而巍巍高山,时而汪洋大海。

澹台纪一曲《高山流水》让众考生听得如醉如痴,如身临其境,时而高山,时而流水,妙不可言。

“传言纪小姐的琴艺已入师级之品,想不到竟然是真的,还是以为是谣传呢。”

一名考生望着台上音雾弥漫,如大雾降临般,还有那若隐若现、婀娜多姿的身影,不由感叹道。

“想不到纪小姐这么年轻,琴艺就入师级之品了,想不到啊,不愧是才女。”

“师级之品啊,难得一见。”

“纪姐姐的琴艺又进步了,这次绝对可以夺得‘乐’榜榜首。”

小唯眯着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兴奋地道。

宁真双目凝视着台上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眼中露出了爱意。

众考生看着台上的音雾弥漫,大为感叹,赞赏之声不断。

师级之品,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不出意外,澹台纪拿定“乐”榜榜首了。

手停,余音未止,音雾弥漫,如绕梁三曰,不知肉味。

良久,音雾慢慢散去,澹台纪起身微微行礼。

台上的三位考官皆是沉醉在琴声中,不断地含首,脸上露出笑意,考试进行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一个能够让他们满意的考生。

台下的考生都看着考官,等待着评品。

甲等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只是不知道是中、下两品中的哪一品?

“琴艺已入师之九品,指法非常娴熟,没有丝毫劣音,可评为甲等中品。”

公羊传对着澹台纪笑了笑道,给出了心中的评品。

“曾幸得公羊先生的悉心指点,却纪的天赋不佳,辜负了先生的期望。”

澹台纪脸上略显愧色,对自己的琴艺不太满意。

“纪小姐过谦了,以你的天赋,进入学府后必定进步神速,成为无双国士,也是指曰何待。”

青衣国字脸中年人含笑道。

“谢先生的吉言。”

台下诸多考生听到澹台纪的琴艺评品为甲等中品,虽然略感到惊奇,但也是在意料之中。

甲等中品在学府的评品中几乎是最高的评品,虽然上面还有个甲等上品,但这个最高品几乎形同虚设,即使是再才华横溢才高八斗,也难以得到这个评品。

甲等中品,几乎是铁定的“乐”榜榜首。

“原来,抚琴之人就是侯爷府的纪小姐,怪不得。”

李图记下了这个名字,对方生在如此大富大贵的家世,有不错的天赋,再加上名师的教导和指点,成为琴师也是理所当然之中。

“纪姐姐的评品是甲等中品,拿定榜首了。”

小唯大为兴奋,眼睛充满欢喜。

神情清冷的宁真,眼中也是充满了喜悦。

考试继续进行下去,一个个的考生走上台,走下台……

小唯走上了台,选择了歌舞。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一袭白衣,一只面具,哑着嗓子唱着《越人歌》古朴又凄凉的歌调,跳着古典唯美的越人舞,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视觉和听觉上的冲击。

此时,台上亦响了断断续续的古筝之声,与歌舞相得益彰,更撼人心。

“今曰何曰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声音中透着丝寂寞,唱出了婉转和爱恋,像船桨过处摇曳的水草,幽怨而不哀,没有攒眉千度,清泪成行,却让人无法忘怀。

“这,还是我认识的小唯吗?不是吧。”

台下的贱人吴起目瞪口呆,似乎不认识台上的少女。

台下的诸多考生,同样被古典唯美而又古朴凄凉的越人歌舞打动,此时,小唯成为他们心中的小公主,让人无比的怜爱。

“可惜了,我目不能视,错过了这古典唯美的歌舞。”李图有些感叹。

“一曲越人歌舞演绎得可圈可点,可入甲等下品。”白衣青年公羊传点点头道。

……

午正,诸考生吃过了学府准备的午餐,微微休息一会儿后,考试接着进行。

一个上午过去,评品达到乙等的也只不过是十数人而已,甲等评品也只有澹台纪和小唯二人。

李图盘在地上,脸色虽然平静有如古井不波,但内心始终有着淡淡的哀伤。

他人能够在台上尽情地展示自己的才华,通过考试进入学府,而自己则只是一名陪衬的看客……

“子一,李图上台考试。”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传来了助考仲秋的叫声。

李图闻言,默默站起来,背着残琴走上了台。

“哦,原来那个瞎子叫李图啊。”

“这个瞎子还真厚脸皮啊,不知道脑袋有没有问题,看起来像个傻子。”

“竟然还背着古琴,不会是个堪比纪小姐的琴师吧?嘿嘿。”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学府是你这个瞎子可以进的吗?”

吴起看了一眼李图,低声讽刺了一句。

李图的上台引起了不少考生的关注,澹台纪美目在他身子转了一下就移开,少女小唯则是有些期盼瞎子能够一鸣惊人。

台上的三名考官皱了皱眉头,早就听说了这次入学考试来了一个瞎子,但左院长有吩咐,让瞎子考完后五试,谁也不敢多言。即使瞎子再如何不堪,考官们也不会为难或给脸色。

李图对着主考官微微一礼,然后盘坐在白玉台几前,把背后的残琴解了下来放在台几上,慢慢平静一下心境,然后活动了一下指头,试了试音。

理好一切,李图整个人的气息徒然一变,竟然有几分大家风范,让人眼前一亮。

手落,弦动,音起。手指下的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

抹、挑、勾、剔、打、摘、擘、托等指法,不断地出现,双手如梦幻般。

蓦然间,台上音雾弥漫,如大雾降临,笼罩着李图的身子。

看着台上蓦然生出音雾,台下的诸多考生顿时脸色大变。

“他不是瞎子吗,怎么会是一名琴师?”

一名考生看着台上的音雾,震撼得目瞪口呆。

“这个瞎子居然是一名琴师,怪不得如此高傲。”吴起脸色阴沉起来。

“哇,纪姐姐,这个瞎子也与你一般是一名琴师,想不到啊,竟然是一名琴师,太出乎人意料。”小唯兴奋地道。

澹台纪看着台上弥漫的音雾,同样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一名琴艺入琴师,这让她有些的出乎意料。

在之前看到李图背着古琴,心里就猜测对方或许在琴艺方面有些天赋,但是想不到他的天赋竟然会如此高,已经成为了琴师。

台上的三名考官也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瞎子小小年纪也成为了一名琴师。

“看,音雾中竟然出现了赤色。”一名考生看到立即惊呼起来。

“真的是赤色音雾,他不是九品琴师,而是八品,怎么可能?”

“他真的是一个瞎子么?”

台上,白色音雾与赤色音雾相交相融,非常显眼。

师之八品,音雾赤白相生。

第六章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师之八品,音雾赤白相生。

台下众考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这个瞎子的琴艺竟然达到了音雾赤白相生的八品,比檀香城的才女澹台纪还要高出一品。

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让人难以相信。

这个瞎子竟然是一名八品琴师,这实在是太震撼人了,谁也想不到。

“想不到他竟然是八品琴师,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澹台纪朱唇微启,双目凝视台上,看着那个在赤白音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第一次正视了他。

一个瞎子的琴艺居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品,澹台纪不得不去正视,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想不到这个瞎子竟然这么厉害,琴艺比纪姐姐还要高出一品,这次的榜首怕是纪姐姐拿不了了。”

小唯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高兴是瞎子真的一鸣惊人,震撼了所有的考生,失落是他要拿走纪姐姐的榜首了。

李图双手抚琴,右手轮、拨、刺、撮、锁、拂等指法不断出现,左手上、下、进复、退复、吟、猱、跪指……

抚琴渐渐进入佳境,广场上唯有悠远的琴声在响起,赤白的音雾在弥漫。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李图开声唱起来,声音低沉悠远,透着淡淡的哀伤,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众人脑海中出现了一片片茂盛的糜子。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淡淡的哀伤,在琴声的渲染下,音乐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

一种对自己无处宣泄的哀。

双目失明后,朝晚勤学苦练,对学习不敢生出一丝的懒惰之心,一丝的怠慢之心,对学习始终都是战战兢兢。四年来,与老仆爬涉数千里到处求学,却是得到别人无情的嘲讽和侮辱。

为了能够进入学府,卖田卖地散尽了家财,求得了一封推荐信,最后的结果却也是如此,求学无门。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世人要辱我欺我,吓我骗我,谤我轻我,凌虐我,非笑我。

难道,一个瞎子自强不息,虚心求学也有错?

难道,一个瞎子就不应该读书?

为何,世人都不能理解我呢?

我要自强不息,却天不予我机会;我欲厚德载物,却人不授我学识。

这,是命么?

李图内心的忧郁悲怨越来越浓,数年郁积在心里无处宣泄。此刻,蓦然仰望苍穹,一声长叹:“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心里仿佛插进了千万芒刺,血液在体内奔腾,胸中的怨气急剧膨胀,再也无法控制的情感瞬间迸发,心在流血,泪在洗刷屈辱。

这到底是谁造成的?

李图仰望苍穹,心中的哀,瞬间迸发而出,使台上弥漫着无尽的哀伤。

境由心造,相由心生。

歌声中,琴声中,都弥漫着无尽的哀。

哀伤弥漫,落满了广场。

台下的考生呆呆地看着台上仰望苍穹少年,心中蓦然间感到莫名的哀伤,却是不知哀从何处来。

“为何我会感觉莫名的哀伤,为何我的泪水会忍不住地流下来,我的心在痛,我到底怎么了?”

小唯泪流满面地看着瞎子,不断地擦着泪水。

澹台纪也被琴声歌声所染,脸上露出伤感,双目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哀伤的身影。

台下的考生感到自己心中的哀伤越来越浓,而且泪水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蓦然间,台上出现了橙色音雾,与赤白音雾相交。

三色呈彩,师之七品。

“七品琴师,这个瞎子是七品琴师。”

一名考生流着泪水叫道,满脸的哀伤,但心中无比震撼。

“纪小姐也不过是九品琴师,这个瞎子怎么能是七品琴师。”

台下考生一脸的哀伤,呆呆地看着台上的三色音雾,此刻他们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震动。

先是九品,接着是八品,然后是七品。

白衣青年公羊传轻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的琴音,另外两名副主考官也沉醉在琴音之中,脸露哀伤。

这,就是少年李图抚琴由心而造的哀伤之境,每个听到琴声的人都会被感染,陷入莫名的哀伤之中。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低沉而悠远的少年之声,带着淡淡的哀伤,与那同样哀伤的琴声交融在一起。

哀伤的歌声,哀伤的琴声,同样哀伤的少年。

台下的考生陷入莫名的哀伤之中,泪水纷纷忍不住地流下。

“我好伤心,我的心好痛,好痛,呜呜。”

台下考生泪流满面,少女小唯哭得梨花带雨,却更加楚楚动人,让人看着生怜。

“瞎子,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十几年来,本少爷什么时候流过泪了,想不到竟然给你摆了一道。”

贱人吴起咬牙切齿地看着台上的少年,不断地擦着泪水,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只能不断地擦着。

“我为什么要流泪,呜呜,我也好想哭啊!瞎子,你死定了。”

台上的李图也陷入无尽的哀伤中,泪流满面。

歌声之哀,琴声之哀,少年之哀,让哀伤之境更加强烈起来,感染了每一个人。

自从失明后,每当不开心的时候,李图都会抚琴,用琴声来宣泄自己心中的痛苦、伤心。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那一张一直跟着他的残琴,他心中的哀唯有琴声才能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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