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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为我不知道,师纪早已经成为你的琴童了。”少女更加不悦起来。
“可是我不想比琴。”李图解下了古琴,然后坐了下来,倒茶。
“但我要与你比琴。”
李图不理会,喝完茶然后走进了学府,跟老教习读书。就这样,文徒一直跟在李图的身边,总是嚷着要跟李图比琴,手中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师纪看到总是跟在李图身后的少女,轻声道:“怎么看都像一白痴啊,这么大了居然还吃冰糖葫芦。”
又是数曰后,檀香候府中,澹台纪正在院子里抚琴,突然一个白衣女子从天空飞了下来,落在她的身边。
“已一个月过去,可是考虑好了?”白衣女子问着,然后看了看澹台纪,“你的心似乎不静。”
澹台纪停下了抚琴,看着白衣女子,道:“我哥哥所在的门派叫什么?”
“上清。”
“在哪里?”
“燕云之东”
沉默了一会儿,澹台纪掏出了澹台明的玉佩,递给了白衣女子,道:“你把这个给我哥哥吧。”
白衣女子一怔,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决定了?”
澹台纪点了点头,道:“我心在红尘,无法忘情。”
“真的愿做一红粉骷髅,也不愿证道长生,获得神仙之逍遥?”
澹台纪点了点头。
看到如此,白衣女子也不多言,看着澹台纪只是笑了笑,然后收起了玉佩转身飞走。
“当你想修行之时,把这符箓撕开即可,我即来接你。”
此时,一张黄色的符箓从天空飘落,正好落在古琴上,澹台纪静静看着。
(未完待续)
第一章道观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天地一片白茫茫,唯有风雪在怒吼,在肆虐。
在前往王都的官道上,一辆黑色的马车在肆虐的暴风雪中行静静地行驶着,显得有些孤寂,拉车的两马儿不时喷出两道淡淡的白色雾气,在艰难地抬着蹄行走着。
“这鬼天气,真是折磨人。”
穿着灰色棉袄的中年车夫,看着漫天肆虐的暴风雪,不禁皱着眉头,低头暗骂了一句。
“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
此时,一个颇有韵味的读书声,带着一股悠然古意,顺着风雪而来,隐隐可闻。
马车内,一名披着绣竹叶白色斗篷,正在闭目养神的女子,闻到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想不到竟然有人在风雪中诵读。不禁凝神静听了一会儿,脸上越来越诧异,然后惊奇地道:“在如此肆虐的风雪中还有心情诵读,倒是不失书生意气,而且古韵十足,读书可得其真味,真是少见。”
坐在对面把自己深深地藏在棉袄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女,双眼一翻,轻声道:“肯定又是一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
斗篷女子闻言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少女,然后继续凝神静听着,听得似乎有些入神。可是此时风雪肆虐着,读书声时可闻,时不可闻,听得不堪清。斗篷女子静听了一会儿无果,看了看车窗,然后打开了一条缝,一股冷咧的寒风卷着数朵雪花吹了入来,车内的气温立即大降。
十五六岁的少女感受到寒风扑来,立即一缩脖子,把身子藏得更深,问着:“小姐,这么冷,打开窗干嘛啊?冷死人啦。”
“呱噪。”
斗篷女子淡淡地道了两字,继续凝神静听着,此时更是把窗子打得大开,把头微微伸出向远方望去。外面却是雪花飞舞,一片白茫茫,根本无法看得太远,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心中颇有些婉惜。
那个读书声似乎越来越近,依然带着悠然古意在风雪中响起。
斗篷女子半打开窗静静地听着,寒风不时卷进入,对面的少女只好把身子缩了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问着前面的车夫,道:“白叔,可是看到是何人在诵读?”
中年车夫此时也凝视着前方,只是风雪肆虐,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声道:“小姐,外面风雪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茫茫风雪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官道上一步一步走着,头上戴着黑色垂纱斗笠,手中持着一支竹杖,背着铁剑和古琴。冷冽的寒风吹起了黑色的披风,露出了浅青色的秋衣,不时有雪花卷了进来。
斗笠之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继续在诵读着,留着一串清晰的脚印。
此时,在怒吼的风雪声中,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清幽的琴声,倒是让人一惊。
“在如此肆虐的风雪中抚琴,倒是不失清雅。这琴声顺风雪而来,应该在半里之外。”
斗笠之人停下了诵读,吐出了一口白色雾气,停了停脚步,静听着。然后持着竹杖一步一步向前走,琴声在怒吼的风雪中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
马车内,斗篷女子没有再听到带着悠然古意的诵读声,却是隐隐听到了清幽的琴声,又是一怔,于是道:“白叔,可否快一些。”
“小姐,在如此大的风雪中,马儿快不了。”中年车夫挥舞着长鞭,朝马儿打落,马儿却依然如此并没有加速。
大概走了半里路左右,看到前方有着一座破落被弃置的道观,琴声似乎就是由道观中所传出。就在斗笠之人向道观走去时,身后也驶来了一辆马车,同时传出了一个声音。
“小姐,天快黑了。而且,这风雪太大,一时也停不了,我们是否在这道观中借宿一晚。”
中年车夫看到官道不远的那一座破落的道观,又看了看此时疲惫不堪的马儿,回头问着。
“就白叔所言。”
斗篷女子淡淡地道,然后又打开了车窗,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戴着垂纱斗笠,手中持着竹杖,背着铁剑古琴的身影,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心中暗想着,难道刚刚的读书声就是他发?
马车在道观前停了下来,穿着棉袄的少女从马车中跳了下来,搓了搓通红的小手,然后扶着斗篷女子走了马车,朝道观大殿中走去。斗篷女子回头好奇地看了一眼,看到那个戴斗笠的身影也朝道观走来。
此时,中年车夫把马车赶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停了下来,同时也马儿拴好,给马喂马料。
斗笠之人站在道观前,任由风雪落在身上,看了看这座两边侧殿已经塌陷,只剩下中间大殿的破落的道观,然后也跟着走进了。走进大殿,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看到在大殿的中央点燃着一个火堆,正围坐着四名大概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书生,其中一名书生怀中正抱着古琴。
斗篷女子走进大殿后,对着四名书生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大殿左的上角。穿着棉袄的少女立即在上铺上了一块毛毯,然后两人分主仆坐了下来。
斗笠之人对着四名书生也揖了揖手,然后走到了大殿的右上角盘坐了下来,也不在意地板上的尘埃。斗篷女子看了一眼对方,只是被斗笠垂纱所掩,什么也看不出来。
此时,四名书生中稍大的青年,看到对方背着古琴,然后问道:“兄台也是去参加腊八琴会?”
“腊八琴会?不是。”
斗笠之人一怔,然后摇摇头。
四名书生相视了一眼,倒是显得有些意外。
此时,中年车夫抱着一堆干柴走了进来,在斗篷女子前点起了火堆,然后在稍远也坐了下来,沉默不言。棉袄少女对着火堆不断地搓着小手,同时也打量着其他五人,特殊是此时还戴着斗笠的,不禁看了看又看。
斗笠之人从腰间解下了一卷书籍,然后轻读起来,一股悠然古意又生。再听到这诵读声,斗笠女子不禁又看了看对方,更加好奇起来了,此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读书如此有古意?
四名书生不由一怔,然后看了看斗笠之人,也是想不到读书竟然如此有的古味。
声音古意悠然,韵味十足,咋一听似乎是二十岁,再听又像是四十岁,听着听着似乎变成了六十岁,竟然一时分不清这声音的年龄,让人大为奇怪。
此时,大殿内除了读书声,再也没有其他说话声,皆是静静地听着。
道观外的天色渐渐黑了起来,风雪更加肆虐。
“他|奶奶|的,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了,哈哈。”
此时,道观外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面相凶恶的黑脸大汉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坛酒,背着一柄五环大砍刀。
“咦,这么多人。”
黑脸大汉走进大殿一看,有些意外,然后细细地看了看大殿内的各人。看到中央的四名书生,一眼略了过去,然后看到斗篷女子时,眼睛立即一亮,接着看到坐在不远的那名低眉垂眼的中年人时,心中微微一楞。当看到在另一个角落,静静读书的斗笠之人时,不禁有些奇怪,竟然在大殿内还戴着斗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心中倒是有些警惕起来。然后在另一个角落坐下,大口喝着酒,问着四名书生:“书生可否喝酒。”
“谢过,不用。”其中一名书生拱手道。
“没意思。”黑脸大汉自个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大殿又走进了一名背着长剑,长相英俊的锦袍青年,打量了一下大殿内各人,然后向斗篷女子走去,道:“姑娘,在下可否坐下。”
斗篷女子正闭目养神,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微微点头。
锦袍青年脸上一喜,然后拱手道:“在下是天刑司的胡一剑,敢问姑娘芳名。”
“原来是天刑司的神捕,倒是小女子失礼敢了。”斗篷女子微微一怔道。
“神捕倒是不敢当,只不过是天刑司一个跑腿的。”
胡一剑笑了笑,然后又问着:“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白。”斗篷女子淡淡地道。
“胡一剑?似乎是天刑司新出道的毛头小子,手上倒是有两手功夫,不知道他这次是追什么而来?嘿嘿,今晚倒是有好戏看了。”此时,那名黑脸大汉喝了一口酒,微微一打量了一眼锦袍青年,心中也在思量着。
此时,胡一剑坐了下来,对着斗篷女子滔滔不绝地讲了自己的见闻,越讲越兴奋。起初时,斗篷女子倒是有些兴趣,但发现胡一剑竟然讲个没完,完全是一个话唠,不禁皱起了眉头,旁边的丫头倒是越听越有兴致,急急地问着。于是站了起来,向斗篷之人走去,行了一礼,道:“敢问先生贵姓?”
斗篷之人停下了诵读,微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然后道:“先生不敢当,免贵姓李。”
胡一剑看到斗篷女子走开,怔了怔,不禁苦笑一下,然后继续给丫头讲着自己的见闻。
“兄弟们,入道观休息一下。”
此时,道观外又响起了人声、马匹的喧闹声。
闻到这个声音,胡一剑立即跳了起来,拨出了背后的长剑,如临大敌般。
(未完待续)
第二章阵法
道观外寒风怒吼,一片漆黑,不时卷着雪花吹进来,此时响起了人马的喧闹声,倒是引起了大殿内众人的注意。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胡一剑脸色立时大变,这个声音在一年前跟随天刑司的高手围剿十八血杀时听过,此刻想起来记忆犹新,想忘也忘不了。当初,就是这个声音杀掉了自己天刑司的数名好手,打开了一个缺口,逃出了包围。如果自己不是被天刑司的一名高手及时所救,恐怕也毙命在对方的刀下。
此时,双目立时通红起来,紧紧地咬着牙,头上青筋暴起。但十八血杀个个都是武道第二步的高手,杀人不眨眼,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不禁有些无奈起来,心中大恨。
如果,只是一两人,或许自己还能够试试。
心中想了想,然后看到众人愕然地看着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大了些,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此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仇意,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收起了长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背对着大门又坐了下来。
现在只希望对方不知道自己是天刑司的人,否则今晚必然丧命,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在大殿左下角静静喝酒的黑脸大汉,把胡一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此时心中微微惊讶起来。到底来人是何人,竟然让天刑司的人如此紧张,如临大敌。
这可不简单,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坐在旁边的那名低头垂眉头的中年车夫,看到胡一剑坐下来后偷偷地掏出了一张符箓撕开扔入火堆中,不由一怔,然后又低下了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此时,九名戴着垂纱斗笠,披着黑色披风的彪形大汉走进了大殿,身上散发着凌厉无匹的杀气,携带着各式武器。走进了大殿,冷冷地看着大殿内的众人,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气氛似乎一下子凝固起来。
蓦然间,大殿一下子沉寂起来,唯有外面的风雪声在怒吼。
看到这情形,大殿内众人也知道这些人不善,心中不禁有些惊惧。
此时,一名大汉走上了几步,看着正坐在烤火取暖惊愕地看着自己众人的四名书生,冷声道:“此火堆我要了。”
四名书生感受到这些彪形大汉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心中有些惊惧,但眼中却是露出了些怒气,明显是不甘心。年岁稍大的那名书生立即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拉着三人退到了一旁。
“哈哈,不是说书生有铮铮铁骨,宁死不屈吗,我看到的却是一身窝囊气,最无骨气。”那名大汉不禁冷笑道,不屑地看了看对方。
四名书生一脸羞愧地退到了墙边,然后静静坐下后。抱琴的青年书生皱了皱眉头,心中不悦,正欲说话,却被拉了一下。
“看清形势,不可逞强,不可意气用事。”年岁稍大的书生压低声音道。
“可是……”抱琴书生不甘。
“没有什么可是的。这些人个个不善,而且身上带有杀气,千万不能乱来,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那名书生摇摇头道。
“十二,欺负四名手无抓鸡之力的书生,算什么本事。”
另一名大汉笑了起来,道:“你细细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此时,大殿除了寒风怒吼声,竟然还有着读书声,倒是让众人一楞,然后看向大殿右上角。
一个头戴着垂纱斗笠,背着铁剑古琴的书生,正在专心读书。
“难道是一名书呆子?”
众人不禁想着,在如此的气氛下,竟然还有心情读书,倒是让人感到奇怪。
之前的那名大汉一怔,正欲走上去,却是被叫住。
“十二少惹麻烦,不可节外生枝。”
此时,九人中的首领出声道,然后细细地打量着其他人。
他|奶奶|的,都是些杀人不眨人的重犯,十八血怎么杀跑在这里了,难怪连牛气冲天的天刑司神捕也忍了下来。角落的那名黑脸大汉,看着眼前九名戴着斗笠的大汉,也大概猜出是何人,立即脸色大变起来。只是他的脸色本来就黑,再加上大殿内的火光不足,外人根本就看不出。
领头的那名大汉细细地看了看戴着斗笠的书生,然后又看了看对方背着的铁剑和古琴,但也没有看出什么。接着,目光从斗笠女子身上扫过,移到了背剑的青年身上,不禁一楞。这个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
接着是中年车夫,然后又看向另一个角落,看到那名面相凶恶的黑脸大汉时,倒是微微一怔。
首领沉默着,努力地想了想,然后又看了看胡一剑,轻道:“那名背剑青年似乎是天刑司的人,我记得他的背影,老三的死与他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
其他数名大汉听到,双目立即通红起来,死死地盯着胡一剑,然后冷漠地问着:“杀了?”
其中一名大汉则是有些不解地道:“天刑司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追我们而来,我们的行踪泄露了?”
“不像。如果是,肯定也不会是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应该是巧遇。”首领沉默了一会儿道。
“杀还是不杀,老大你说一句话。”
领头沉默着,然后点了点头,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落单的天刑司之人,怎么会放过为兄弟报仇的机会。而且,天刑司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然后对着胡一剑不禁露出了些笑容,道:“想不到在这道观中,竟然遇到了天刑司的神捕,倒是意外啊。”
“想不到最终还是认出了自己。”
胡一剑也不想对方竟然单凭背影,就认出了自己这个天刑司的小跑退,不禁有些奇怪起来。然后转过来,看了看九名皆是戴着斗笠的大汉,道:“想不连大名鼎鼎的十八血杀首领,竟然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子,真是荣幸。”
“怎么会不记得,如果不是你,老三也不会死,十八血杀也不会只剩下我们现在九人。”首领冷声道,声音越来越冷。
其他八人,抽出了武器,皆是冷冷地看着胡一剑,显得杀气腾腾。
“呵呵,这是你们自找,竟敢与天刑司为敌,自不量力。”胡一剑压下心中的惊惧,不屑地道。
“哈哈……”
十八血杀首领大笑,笑声把大殿震下了阵阵的尘埃。
笑声过后,大殿内立即沉寂起来,却还有一个读书声。
坐在一旁的斗篷女子,惊奇地看了一眼在此时还能够静心读书的书生,想不到竟然对眼前的情况完全不在意。此时,对方似乎忘记了一切,静静地读着书,而且声音也渐渐大起来,在这种气氛之下显得十分的诡异。